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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風起浪

作者:佳若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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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王李征一撩袍,上了馬車,緩緩地向靜依靠近。

    靜依所乘坐的這輛馬車較為寬敞,一來是因為靜依是千金小姐,通常出門會有兩到三名侍女陪同,地方小了,會覺得憋悶;二來是因為靜依喜歡看書,不喜歡有人離自己太近,會影響到自己讀書。所以馬車才會打造的既寬敞,又不會太過奢華。馬車兩側的車窗較大,也是為了方便靜依看書時,光線不會太暗。蘇偉又專門命人在這馬車上給她做了一個小型的書櫥,設在主坐的一旁。

    李征稍微打量了一遍這馬車的內部構造後,便向靜依走去。眼看那雙大手就要覆上靜依的下巴,晉王突然定住了身形,不再有所動作。

    靜依也是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晉王!

    李征現在這個姿勢可以說是狼狽至極!半彎着身子,頭向前傾着,手尚未伸直,眼看就要觸及到靜依的下巴處。晉王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臉上的怒色顯而易見!

    靜依吩咐道:「司琴,讓他坐到一旁。這樣看着我,礙眼!」

    「是!」司琴將晉王扶到一側的坐椅上坐下。晉王的身體僵硬,不能有所動作,只得憤憤地看了靜依一眼。

    靜依又道:「將他的臉轉過去。別讓我看見!」

    司琴又是一番動作。

    這兩套動作下來,李征可謂是又惱又羞!卻又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個僵局!

    靜依看着晉王的側身道:「晉王殿下好興致!居然想到這樣的法子!看來,平日裏,靜依也是高看了晉王殿下了。」

    李征惱羞道:「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殿下,這話應該是小女子問你才對吧?您半路堵截我平南候府的馬車,還傷了我的二哥,不知殿下,是何居心哪?」

    李征強忍了心中的怒意,有些尷尬地笑道:「蘇小姐可能是誤會了。本王不過是想與蘇小姐一敘,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蘇小姐見諒!」

    靜依輕笑出聲,「殿下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殿下乃是千金之軀,身分貴重,自小受皇家教導,自然是懂得禮儀廉恥的。如何會做出這般的行徑?殿下一句『失禮』便可遮掩過去了嗎?」

    李征的臉紅了紅,又道:「那依蘇小姐之見,又當如何?」

    靜依笑道:「殿下這話又錯了。自然是應該看殿下當如何了?」

    李征愣了愣,不過片刻便明白過來。這蘇靜依是要逼着自己表態!想讓自己不再打她的主意了!哼!蘇靜依,你果然聰明,只怕你是早已料到了我會來吧?所以才設下這個陷阱引我上勾!出手果然是毫不拖泥帶水!

    李征思索了片刻,「蘇小姐,此事,的確是本王魯莽了!在此,先對蘇小姐賠個不是!還請蘇小姐莫要怪罪!這樣吧。我府上有鄰國上貢的上好的玉器瑪瑙,改日定當送到府上,以示賠罪!」

    靜依笑了笑,「殿下客氣了。不過殿下既然有這份誠意,小女子便卻之不恭了。不過,還請殿下送來時,莫要打着晉王府的旗號才好。您說呢?」

    李征臉上的表情一滯!這個蘇靜依,竟是連最後一絲可能會被算計的可能性都給堵死了!本來,晉王說這番話就是在試探,若是蘇靜依應了,他自然會命人大張旗鼓地派人給她送來。可是現在被她這樣一說,自己反倒是不好如此了。

    李征咬了咬牙道:「好!一切都聽蘇小姐的就是。」

    靜依吩咐道:「司琴先下去將二哥他們弄醒吧。」

    司琴下了馬車,自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在蘇明的鼻間晃了晃,不過片刻,那蘇明便醒了過來。

    而那楊木見馬車上下來一名婢女,還救醒了蘇明,暗道不好。可是主子沒出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站在原地,手握刀劍,一幅隨時準備應戰的樣子。

    司琴將所有人都救醒後,對蘇明道:「小姐交待了,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小姐沒事,二公子只需在此靜候便是。」

    蘇明點了點頭,命人將馬車再次圍住。

    而那楊木等人則是撤到了一旁,雙眼直直地盯着馬車,似是要挖出一個窟窿來一般,心急不已!

    李征聽見外面的動靜,知道蘇明等人已經醒了,問道:「蘇小姐,現在可以了吧?」

    靜依卻是在一旁的軟枕上斜倚了身子道:「不急!殿下不是說想要與小女子一敘嗎?不知殿下,想跟小女子聊什麼?」

    李征一窒,這蘇靜依竟然還不打算作罷嗎?

    靜依見晉王不語,又道:「殿下,您是想着跟小女子聊聊我的姐姐,蘇靜微呢?還是想着聊聊那楊倩呢?」

    李征心中大驚!他早料到這蘇靜依心思聰慧,卻不想竟是將前後兩件事全都看穿了,不由得後悔不已!「蘇小姐,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今日之事,的確是你姐姐告訴本王的。不知這個答案蘇小姐可還滿意?」

    「滿意,自然是滿意了!只是,不知道殿下,許了我那蠢笨的姐姐什麼好處,竟讓她如此心甘情願地為您賣命呢?」

    李征心中嘆了一口氣,道:「蘇小姐,令姐只是擔心自己的婚事不能趁心罷了。並無它求。」

    「哦?」靜依淡淡一笑,「如此說來,我這庶姐的婚事,我母親做不得主,您這晉王殿下,卻是做得主了?」

    李征被靜依的話給噎得大窘,此時,他有些慶幸蘇靜依看不到自己的臉了,想來,現在他的表情定是極為尷尬!他身為堂堂晉王!何時受過這等的屈辱?

    蘇靜依見他不說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差不多了,又道:「司琴,送殿下出去吧。」

    「是。」司琴點了頭,將晉王李征給『拎』了下去。

    就連見慣了司琴本事的靜依也不由得咂了咂舌!

    等在外面的蘇明和那楊木,只見司琴竟是左手抓了晉王的衣領,右手勾住了他的腰帶,將他給『拎』了出來!

    楊木一下子有些懵了!這!這可是晉王殿下!

    司琴下了馬車,將晉王向空中一拋,那楊木趕忙上前接了,又小心翼翼地放下晉王,替他解了穴,這才問道:「殿下,您沒事兒吧?」

    李征行動一得到自由,大怒,一巴掌就拍向了楊木!「你是怎麼做事的?還全都安排好了?這就是你給本王安排的?簡直混張!」

    罵完楊木,李征再向那馬車看去,只見那馬車早已行到了巷子口,馬上就要拐了出去!

    李征怒容滿面,暗暗咬着牙,道:「好你個蘇靜依!你給本王等着!本王定會讓你成為本王的女人,看到時,你還如何囂張!」

    話音剛落,便見不遠處,落下一道黑影。

    那黑影清聲道:「殿下剛才的話,屬下定會轉告小姐。只是小姐要屬下來轉告殿下一句,莫要忘了您的賠罪禮!」

    說完,那黑影便如同鬼魅一般飄走!若不是這巷子中還迴蕩着她剛才的話,只怕眾人都會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李征更是惱羞成怒!想要破口大罵,卻又怕那人並未走遠,仍在看着自己!李征強忍了罵人的衝動!拂了衣袖,向巷子的另一端行去!

    楊木見主子走了,回過神來,喊道:「主子,您不上轎嗎?」

    半晌後,傳來李征的一聲怒喝:「滾!」

    平南候府內,早已是燈火通明。顧氏正在前廳里轉來轉去,手裏還緊緊地攥着錦帕,一臉擔憂地時不時地往外頭瞧瞧。

    主座上的老太爺道:「你別着急,偉兒不是已經讓人去找了!快坐下,好好歇會兒!」

    顧氏焦急道:「父親,兒媳哪能坐得住?前兩日剛出了那定國公府的事,這,我心裏也是着急哪!」

    蘇偉一聽,與老太爺對視一眼,道:「好了。再等等。明兒也派人傳了消息回來,說是要去別的藥鋪里瞧瞧,要晚一會兒才回來。又不是沒有信兒?你急什麼?再說了,你以為依依身邊的那兩個丫頭是吃素的?」

    顧氏一想也是。那司琴和司畫都是有身手的,有人要害靜依,只怕也不是易事。如此一想,心裏便安定了許多。

    守在門房處的何嬤嬤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道:「老太爺,老爺,夫人,回來了。二公子和二小姐都回來了,現在只怕是已經進了大門了。」

    顧氏剛坐定的身子,又站了起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菩薩保佑!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蘇偉笑道:「我都說了無事,是你自己瞎操心。」

    老太爺呵呵一笑,「兒媳婦呀!待會兒他們二人進來,你可千萬別責怪他們。再怎麼說,孩子們也是一片孝心。又不是貪玩!」

    顧氏笑了笑,「是,父親。」

    蘇明和靜依二人進了前廳,給三人施了禮。靜依又對顧氏道:「母親一定等着急了吧!都是女兒的不是。只是找不到上好的杜仲,所以才回來遲了。還請母親毌怪!」

    蘇偉起身道:「罷了,罷了。夫人,咱們還是儘快用膳吧。」

    經蘇偉這麼一打岔,顧氏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吩咐人去擺飯,對着二人道:「你們呀,老太爺堅持要等你們回來一起用飯,瞧瞧你們!下次可別回來這麼晚了。」

    靜依和蘇明趕忙應了,才坐下一起用膳。

    次日,靜依還沒起床,便聽柳杏兒進來喊道:「小姐,小姐快起床!六皇子來了。小姐,您快起來呀!六皇子正在前廳等着您呢。」

    靜依一愣,「這麼早?」

    柳杏兒叫道:「小姐,不早了!您昨晚上肯定又睡的晚了!小姐,快些吧。奴婢剛才從前廳過來時,看到大小姐已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了。」

    「花枝招展?」靜依不解道:「母親請的官媒也來了?」

    這一問,把柳杏兒倒是給問住了。「官媒?小姐,您說的是什麼呀?奴婢的意思是那大小姐,已經趕着去前廳勾引六皇子了!您還不快些?」

    靜依聽了一樂,「柳杏兒,你今兒是怎麼了?怎麼說話怪怪的?她想勾引誰是她的事!我為何要趕着去學她?」

    柳杏兒聽了,有些急道:「小姐!您怎麼能這樣不當回事兒呢?這可是關係到您的終身大事的!您難道不想做皇子妃?」

    靜依一笑,「不想!做皇子妃有什麼好?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入宮門深似海』?哪裏也去不得!我才不要呢。」

    柳杏兒聽了,一跺腳道:「小姐,您可別亂說,若是被人聽到了,您可是要受罰的。」

    靜依無所謂地笑了笑,起了身。柳杏兒趕忙上前幫她更衣梳洗。

    靜依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突然道:「柳杏兒,我記得你比我大兩歲吧?」

    「奴婢今年十七了。小姐,您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十七了,也該給你找個好婆家了。」靜依打趣道。

    柳杏兒聽了,臉一紅,輕道:「小姐,慣會取笑奴婢!以後,奴婢不幫您梳頭了。」

    靜依輕輕一笑,轉了頭,拉着柳杏兒的手道:「好杏兒,你可是我身邊兒最親近,最得力的人了。我也捨不得將你嫁了,可是你的年紀在這兒擺着呢。若是再過兩年,只怕也就沒有好的了。」

    柳杏兒卻是紅了眼眶,道:「小姐若是嫌棄奴婢了,直說就是!奴婢自請離去,斷不會在這裏礙着小姐的眼。」說着說着,眼淚竟是『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靜依一看,忙哄道:「唉呀!這是怎麼說的?不過就是為了你的將來打算,瞧你!罷了,罷了。此事就當我沒提,你也別往心裏去了,可好?」

    柳杏兒卻是撅了嘴道:「小姐今日不提,明日怕還是要提的。」

    靜依輕笑道:「好好好!我再也不提了,可好?只願你以後莫要記恨我,不讓你嫁人就成!」

    柳杏兒聽了,這才破涕為笑!又拿着梳子,細細地給靜依梳了頭。

    靜依今日梳了一個垂落髻,頭上插了兩支造型簡單別致的簪子,穿了一套翠煙衫,倒是看起來既活潑俏皮,又不失千金的端莊大方!

    到了前廳,一眾人早已是等在那裏。靜依行了禮,站到一旁。

    靜依偷偷看了一旁的靜微一眼後,眼眉輕挑,這個靜微還真是如柳杏兒所說的那般,花枝招展呢!

    只見靜微着了一件淡粉色的裙衫,頭上挽了單螺髻,滿頭珠翠!面上的妝容也是芳華艷麗!靜微今年十六,只比靜依大兩歲,可是兩人站到了一起,倒是顯得靜依小了許多,而靜微成熟了許多。想來,靜微是以為這樣打扮,可以吸引已過了弱冠之年的六皇子李赫吧!

    靜依這邊打量靜微,主座上的六皇子李赫,也就是元熙可是不樂意了!這靜依自進了廳來,是一眼也沒有瞧他。難不成,當他是透明的了?

    一旁的蘇偉見六皇子面有不善,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是自己的兩個女兒!心裏一緊,莫不是這兩個女兒哪裏得罪了六皇子?

    蘇偉這樣想着,卻是問道:「不知六皇子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元熙回過神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就是這次從北疆回來,蘇清托我給老太爺、候爺和夫人各帶了些禮物回來。」

    說完,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隨從便打開院中的箱子,一一取了出來。

    元熙將蘇清給老太爺和蘇偉、顧氏捎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請他們細看後,又道:「去將那把青鸞劍取來!」

    元熙起身走至蘇明身邊道:「二公子,令兄遠在北疆,可是心裏卻也是記掛着你們這些弟妹的。這是他從叛軍手中繳獲的!當時,我看他作戰勇猛,便將此劍賞給了他。這次回來,他托我把這把劍帶給你,以激勵你好好讀書習武!」

    蘇明接過寶劍,臉上是興奮無比!能夠上場殺敵,為國效力!自己只是想想就覺得激動,真希望自己也有一日,可以征戰沙場,殺敵報國!

    元熙又命人取來了一個小匣子,親手捧到了靜依面前,「蘇小姐,這是令兄特意囑咐,一定要親手交給你的,希望你能喜歡。他還說,你自幼聰慧,喜歡舞文弄墨,他一介粗人,不懂這些,只是請了行家看了,說是極品,所以便買來送與你的。」

    靜依有些意外地接過元熙手中的小匣子,打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匣內,靜靜地躺着一個水晶鎮紙!只見這水晶鎮紙上端雕刻了大朵的白蓮花,底座厚實,約有半寸多厚!通體晶瑩剔透,一看便是上品!再看這雕功,這打磨,那片片花瓣皆是活靈活現,宛若真正盛開的白蓮一般,這等的手藝,絕非一日兩日之功!

    靜依忙收了,交給柳杏兒,對着元熙福了福身道:「多謝六皇子代為轉交了。此物極為嬌氣,想來一路上,讓六皇子多費心了。」

    元熙輕笑道:「蘇小姐不必多禮。此物的確是嬌貴,如此才能配得上蘇小姐的身分和才華才是!」

    說完,元熙又多看了她兩眼,才又回了座上。又將送與蘇謙和蘇靜微的東西一併轉交了。只是並非是自己轉交,而是由隨從代為呈上了。

    又坐了一會兒,元熙道:「我聽聞蘇小姐對花草頗有研究,不知可否請蘇小姐到花園中,也為我講解一番?也算是還了我為你保管此物的情了。」

    靜依一愣,沒想到他竟然當着一屋子人的面兒就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只好看向了顧氏。顧氏也是一愣,又想到六皇子與蘇清是多年的同僚,便對她微點了點頭。

    靜依得到顧氏的首肯,這才輕道:「既如此,就請六皇子穩步花園吧。二哥以前是六皇子的伴讀,不如也一起吧。」

    顧氏點了頭,道:「是呀!明兒,你們一起去吧。也好陪着六皇子說說話。」有蘇明陪着,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如此一來,對靜依的名聲也沒有什麼損傷,正合了顧氏的心意。

    三人作伴來了後花園。元熙對隨從使了個眼色,那隨從便快速地退了下去,也不知是去做什麼了。

    三人到了後花園中的涼亭坐定,便有人即刻擺上了瓜果點心,以及一壺冰鎮過的酸梅汁。

    靜依吩咐下人們都退得遠遠的,只餘三人在亭中說話。


    「元熙,我正有要緊的事情找你商量。你回京後,可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不妥?」元熙想了想,搖了搖頭,「你說的是朝堂之上,還是民間?」

    「民間。」

    元熙搖了頭道:「我自回來後,除了在街上騎馬外,還未去過其它的地方。怎麼了?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而自靜依開口稱六皇子為元熙時,嘴巴便大張,不曾合上的蘇明,終於緩過神來,叫道:「依依!你,你怎麼可能直呼六皇子的名諱,而且,而且還是六皇子的字?」

    也不怪蘇明格外吃驚!這六皇子李赫,以前雖不受寵,卻是不喜別人叫他的字,只允許別人稱他為六皇子,即便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兄弟,也只能喚他一聲李赫!現在自己的妹妹突然喚他為『元熙』,而且聽口氣,還是十分的隨意,顯然是喊慣了的!這如何能不讓他吃驚!

    靜依這才想起七年前楊海朋聽到她喊元熙時,吃驚的表情。笑了笑,「二哥,你別太吃驚。我與他早就認識,也是素有來往。」

    「素有來往?」這一,蘇明更是驚奇了,竟是驚的站了起來,叫出了聲!元熙一把將他拉下來,摁到石凳上。

    「你還有完沒完了?靜依正說有要緊事呢。你別再打岔了!」元熙有些恐嚇意味道。

    說完,看向靜依,示意她繼續說剛才沒說完的事兒。

    靜依看了還有些呆怔的二哥一眼,嘆了口氣道:「我昨日去了平安堂和保安堂。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這些天總有一些人拿了方子去醫館、藥鋪抓藥!而且抓的還都是幾乎完全相同的藥。我有些不好的預感,所以才急着告訴你。」

    元熙的臉上,此時也是一片嚴肅了。「除了這兩醫館,其它的呢?」

    「我讓何叔問了,保安堂附近的醫館也是一樣。我昨日已經告訴他,讓他再到其它的醫館去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元熙點了頭,「做的好。依依,你懂藥理,可是發現了那些藥物有什麼不妥?」

    靜依略一思索,「被人們大批購買的草藥主要是用於救治傷風的,還有一些是用於敷的外傷藥。」

    「傷風?外傷?」元熙又道:「你素來是喜研醫術的,這二者之間,可有什麼聯繫?」

    靜依搖了搖頭,「我還不知道這用於治傷風的藥與治外傷的藥有何聯繫。」

    元熙皺了眉,「你是賀神醫的徒弟,連你都不知道,想必宮內的那些御醫們,也是想不出來了。」

    「那也未必,人多總是主意多的,見解自然也就多。你可以派人去太醫暑問問。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

    元熙搖了搖頭,「萬一此事是有人預謀的,咱們這樣大張旗鼓的一問,不是打草驚蛇了?」

    靜依一愣,是了!這次是自己大意了。可是自己想不出來,又不能去問旁的人,這可如何是好?靜依一急,也是眉頭緊皺,一幅頗為憂心的樣子。

    元熙看她如此,知道她是有些着急了,緩緩開口道:「依依,此事不急。你不是派了何叔去打探消息嗎?咱們再等等,說不定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靜依舒了一口氣,輕點了點頭,「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只盼着何叔能早日得到消息,而且是越詳細越好。」

    「何叔做事,你放心就是了。」元熙安慰道。

    而一旁的蘇明,看了看元熙,又看了看靜依道:「依依,你昨晚耽擱了那麼久,就是發現了這個?」

    靜依點點頭,她想了一夜,蘇明是她的二哥,本也沒打算瞞他。現在,他又知道了自己和元熙是舊識,便更沒有必要瞞着他了。

    誰知,蘇明又道:「難怪你會耽擱到那麼晚?我還以為你是故意拖延時間,等着晉王上勾呢?」

    靜依暗叫不好,正想着如何轉移話題。那元熙問道:「什麼故意拖延時間?怎麼又扯上了晉王了?」

    蘇明看了他一眼,「六皇子不知道?我看你與妹妹聊的那麼投機,還以為是你們設計好了的。」

    元熙看了靜依一眼,見靜依略有些心虛的樣子,兩隻眼睛只盯着手中的茶杯看,也不敢抬頭了。

    元熙挑了眉,涼涼地說道:「說吧,是你自己說與我聽,還是我親自去問?」

    靜依心裏『咯噔』一下子,元熙這個語氣,好像是有些生氣了吧?

    靜依抬眼偷看了對面的元熙一眼,見他正饒有興致地看着自己,趕忙又垂了眸子,輕道:「其實也不是故意拖延時間了?我都說了,是因為在醫館裏發現了這些奇怪之事,所以才會回來晚了。誰知道碰上了晉王。」

    靜依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與了元熙聽。

    說完了,小心翼翼地看了元熙一眼,見他臉上並無怒色,才放下心來。

    元熙的眼中看惟波瀾不驚,內里卻是波濤洶湧!李征!七年前你打顧雨的主意,靜依饒了你一命,看來那次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呀!

    蘇明問道:「妹妹,那晉王真會派人來給你送賠罪禮?」

    靜依略有些得意,道:「那是自然。他不敢不送的。」

    元熙挑眉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怎麼?還覺得自己挺聰明的?」

    靜依聽出話中的口氣不對,端起那茶壺給元熙倒了一杯酸梅汁道:「天氣最近有些火熱,多喝些酸梅汁吧。也好降降火。」

    元熙挑了眉,不看她,只是盯着那杯子裏的酸梅汁。

    蘇明感覺到二人之間的氣氛似是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正在此時,元熙的隨從拎了一隻籠子走了過來。

    那隨從將籠子放在了元熙的腳邊,便恭身退了出去。

    靜依好奇地看了一眼,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貓兒正窩在籠子裏,縮成一團,約有一尺來長,可愛的緊。

    靜依趕忙離了座位,走到籠邊,叫道:「好可愛的小貓!」剛要伸手隔了籠子去摸那小貓兒,便聽元熙一聲大喝,「別動!」

    靜依嚇的手一縮,不解地看向了元熙。

    元熙解釋道:「這是一隻白老虎,不是小貓。」

    靜依這才細細地打量着這隻『貓兒』,它的眼睛是藍色的,而且白虎身上的條紋是深灰色的,而不呈黑色,許是比較少見,所以感覺比起普通的老虎好看的多!

    元熙看靜依喜歡這隻小白虎,便輕道:「這是我在回京前,意外所得,我看它倒還算可愛,又是這樣少見的毛色,想着你定會喜歡,所以便將它帶回來了。」

    蘇明好奇道:「老虎還有白色的嗎?我可是第一次見到呢!而且它的眼睛還是藍色的,真是少見!這樣的老虎與普通的老虎可有什麼不同?是不是也是吃肉?」

    靜依笑道:「白虎喜歡在夜間捕食,不怕水,夏天最是喜歡泡在水裏不出來。白虎有着極為靈敏的聽覺,尖銳的牙齒、可伸縮的利爪及有隱蔽效果的條紋,雖然跑得不快,但卻都能很有技巧的捕獲獵物。白虎在威武、生活習性還有力量這些方面,和其他正常毛色的虎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二哥,你的問題最是好笑了,它的顏色就是再變,也是只老虎呀!老虎不吃肉,難道要吃草嗎?」

    說完,便輕聲地笑了起來。

    蘇明和元熙皆是一愣,二人相視一眼後,蘇明問道:「妹妹,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靜依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說的太過詳細了,顯得自己對這白虎太過熟悉了。靜依心思一轉,笑道:「不記得是在哪本書上看過了。我對這些奇聞異事最是好奇!自然是多看了幾遍,便記下了。」

    三人又說笑了一番。

    靜依讓人將這隻小白虎帶到了自己的院子中。蘇明將此事稟告了蘇偉,蘇偉大驚,沒想到六皇子竟然會送只小老虎給靜依。難不成這六皇子對靜依也有了別的心思?

    可是又一想,不對呀,六皇子也僅是七年前與靜依見過一面,當時,靜依不過才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六皇子如何會對她上心?說不定,是因為六皇子在北疆,與清兒的關係特別好?所以才想着送只小玩物來討好靜依?

    蘇偉也沒再多想,便命人即刻打造一個結實的籠子,又命人在京中四處尋找最好的馴獸師,來馴化這隻小白虎。

    又過了兩日,何叔派人來送了消息。京城所有的醫館、藥鋪都是一樣的境況。

    靜依看着何叔給自己送來的信,嘆了一口氣,這京城,只怕是要有大事發生了。

    靜依將何叔給自己的信,抄了一份,又另外寫了一封信,一起裝好,讓人給元熙送去了。

    十日後,京城出現了大批的症狀與傷風極為相似的病患。這些病患多為普通百姓。而因前一陣子,不斷地有人陸續購買治療傷風的藥物,所以京城的各大醫館相繼出現了斷藥的現象。

    更為恐怖地是這些病患在以成倍的速度遞加,短短三日,京城中已是隨處可見患有傷風的病患了。

    靜依坐在自己的閨房裏,看着這兩天,外面的人送來的消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傷風並不是很重的病,有的甚至是不需用藥,只需食療便可愈,可是為何病患中並未見到有人好轉,反而是得傷風的人越來越多了呢?

    此事很快便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下旨命離京城最近的幾處地方官員火速籌備藥材,送往京城。又命太醫院一起救治百姓,若是有必要,可以動用太醫院的藥來救人。

    可是沒過兩天,更為恐怖地事情發生了。

    有一則流言在京城中悄悄地流傳開來,說是百姓們得的不是傷風,而是時疫!會傳染,所以得傷風的人才會如此眾多!

    此流言一出,百姓們是更為恐慌,而那些沒有染上傷風的,也是嚇得閉門謝客。一時間,原本繁華熱鬧的京城,竟是變得冷冷清清,所有的店鋪除了醫館,都關了門。整條整條的街道上是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人氣。

    這讓宮中的皇上大為憂心,要知道,這京城中如果所有的店鋪不開門,那麼百姓們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這一系列的問題出來了,一日兩日還好說,時間再長了,只怕百姓們是會出現動亂了!

    皇上在自己的御書房裏,來回地踱着步,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佈下的局!他再度看了一眼昨天接到的急奏,眉心似是皺到了一起,各處的藥材已是籌備地差不多了,而原本應該是昨日到京的第一批藥材,竟然會在夜間忽然失火,將所有的藥材燒了個乾乾淨淨!而其它的,最快,只怕也要再過三四日才可能抵達京城!

    怕什麼,來什麼。

    又過了兩日,別說病人有好轉了,就連一些醫館的大夫也是染上了風寒,這消息一傳出來,百姓們更為恐慌了!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出現了病患打砸店鋪的事情發生!

    朝堂上,一片寂靜!皇上龍顏震怒,而底下的大臣們,則是大氣也不敢出!

    「已經多久了?嗯?藥材呢?大夫呢?」皇上怒喝道。

    楊碩站了出來,道:「皇上息怒,此事,依微臣看,還是火速施以震壓為妙!萬一那些病患再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只怕是會危急到京城的安全。」

    護國公皺了眉,出列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眼下,正是應該安撫民心之時,而非是一味地震壓呀!若是強行震壓,只怕是會有損皇上的龍威呀!」

    楊碩冷哼道:「哼!護國公,你說有損皇上的龍威?可若是那則流言是真的呢?若真是時疫,又該如何?皇上的龍威重要,難道皇上的龍體就不重要了嗎?」

    護國公反駁道:「楊將軍此話差矣,眼下,百姓是因為得了病症,而無藥可治才會如此衝動。皇上,依老臣之見,現在最要緊的便是將藥材儘快地護送到京城哪!皇上。」

    楊碩撇嘴道:「說的好聽?這麼明顯的事兒還看不出來嗎?好端端地,各位的藥材,不是被山賊截了,就是被人縱火給燒了。這還不明白嗎?顯然是有人故意跟朝廷作對!」

    護國公道:「楊將軍既然知道是有人故意跟朝廷作對,就應該知道對方是打着什麼主意?皇上,您可不能一時情急而中了對方的奸計,釀成大禍呀!」

    皇上的嘴唇抿地緊緊的,不發一語。事到如今,他何嘗不知道是有人在故意跟他作對?只是對方佈下的局,實在是太過難解,若是一味地拖延,沒有法子解救那些病患,只怕百姓遲早會發生動亂!可是自己若是現在就下令強行震壓,對方定然會以自己濫殺百姓為藉口,到時候,只怕就不止是百姓動亂那麼簡單了!

    皇上只覺得自己現在是進退兩難!無論怎麼做,都是不妥!

    朝堂上一片爭執,卻也沒有爭出個所以然來。皇上只得下令,命人將藥材嚴加看守,又加派了西山大營的精兵強將來輪流看守,只望後日的那批藥材,能夠順利進京。

    晚上,靜依草草地用過晚膳,便開始翻查醫書,想着找出這種病症的原因和解救之法。

    元熙進來時,便見靜依正跪趴在地上,翻着一本醫書,地上、桌上、床上,到處都是醫書!而靜依如此不顧形象地翻找解救之法,也是讓元熙有些吃驚!

    他沒有想到一個閨閣千金還會對百姓的生死,如此的上心。在他見過的那麼多的閨閣千金中,哪一個不是只想着相互攀比,或者是只顧自己舒適,不顧百姓的死活。可是眼前這個人不是!她聰慧睿智,她善良溫和!雖然有時她對敵人所採取的手段不算太過光明正大,卻也只是因為他們犯她在先!

    元熙輕輕地將地上的靜依拉了起來,「雖是夏天,可也不能如此,若是你也得了傷風,該如何是好?」

    靜依搖了搖頭,眼睛仍是盯在那醫書上。「你怎麼來了?」

    「想着到你這裏來看看,看你可找到了什麼好法子?」

    靜依嘆了一口氣,放下了醫書,「顯然是沒有。讓你失望了。」

    元熙看着她有些倦怠的臉色,有些心疼道:「這幾日你也辛苦了。別再熬夜了,早些休息吧。」

    靜依搖了搖頭,「睡不着。一想到那麼多百姓都在外面受着苦。我就覺得自己沒用!還說是賀神醫的徒弟呢!要是師父在這裏,斷不會如此棘手的。」

    「別這樣妄自菲薄!你也不差。只是時間太緊了些。別着急,慢慢來。」

    靜依有些氣道:「怎麼可能不着急?哪裏還有時間慢慢來?那麼多的百姓在受苦!眼看着染上傷風的人越來越多。咱們居然不是一無所獲!真是沒用!」

    元熙看着因為氣惱,而臉色微有些泛紅的靜依,這樣的靜依是他從未見過的。

    元熙抿了唇,也不知該如何勸她了。

    片刻後,靜依用手撫了撫額頭道:「對不起,元熙。我是氣我自己沒用,不是針對你。你別生我的氣!」

    「我知道。」元熙輕輕地上前拉了她的手,「依依,這不是你的責任,你無需如此!你已經盡力了!」

    靜依搖了搖頭,「你不用安慰我了。是我自己學藝不精,怨不得旁人。」

    「我不是安慰你。這是朝廷的責任。你不過是一名弱女子,何以如此地為民所憂?」

    靜依輕嘆了一聲,轉頭看到桌上何叔讓人送來的那些有關病患的情況。突然,靜依像是發現了什麼,拿起了桌上那厚厚一摞的有關傷風病患的資料。

    也不知靜依看了多久,元熙就這樣在她身邊靜靜地陪着她。看着她認真的樣子,元熙的心裏卻是一陣心疼,依依,不是你沒用!是我沒用!我沒有本事讓你過的快樂無憂,卻還曾對你許下要護你一生無憂的誓言!是我太過高看自己了!現如今,自己還不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你一個辛苦?

    靜依突然出聲道:「元熙,你快看看這幾例病患的情況。」

    說完,將幾張紙遞給了元熙,而她自己又埋首在其它的病患資料里。

    靜依終於將手中的那些資料全部看完了,她抬頭看向元熙,「你可發現了什麼?」

    元熙搖搖頭,「我不懂藥理。可是我看他們所服用的藥都差不多。可是效果卻不是很好。」

    靜依點點頭,「這便是問題的關鍵!」

    靜依拿了幾張紙,放到元熙面前道:「元熙,這些藥材,幾乎是大同小異,是我提前讓何叔藏起來的,是專門用於治療傷風的,可是你看這麼多人服下了藥,而且還不是一日兩日。是從剛京城中剛開始蔓延時就服下的。」

    元熙一愣,「既是專門用於治療傷風的藥,為何遲遲不見好轉呢?」

    靜依沖他微微一笑。

    元熙猛地一拍額頭,叫道:「是了!為何即便是用過藥的病患也是遲遲不見好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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