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才走了兩步,身子便又頓住了。
無暇多想,先翻身下床,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找重華帝君求助。
要知道,這裏可是棲霞山,而且現在這裏還有一位帝君,一位上神坐鎮,到底是什麼人,竟是不要命了嗎?
什麼人能如此大膽?
這個時候,流晶和龐飛飛竟然被抓了!
待看清楚了上面的內容之後,涼溪的臉色立馬就糾結了起來。
涼溪心中警鈴大作,立馬就坐了起來。
睜眼一瞧,不知何時,自己的床前竟懸浮着一張紙符。
只是才一翻身,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小小的鄙夷了自己一把,涼溪覺得,還是應該先好好地休息吧,再這麼想下去,她今天晚上就別想着睡覺了。
&是沒出息,這才分開多一會兒,怎麼就又開始想他了呢?」
看着屋頂,涼溪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出了阿紫的那張俊顏,高冷的氣息似乎此刻就環繞在了她的身邊。
胡思亂想了一陣之後,涼溪慢慢悠悠地到了床上,說不定自己睡醒一覺之後,那個東皇就醒過來了。
自己看起來,就是那麼好欺負的?
怎麼他卻總是一副大爺的樣子?
自己好歹也是東皇的宿主吧?
涼溪真心覺得自己這日子過得有點兒憋屈。
不由得,開始慶幸那個傢伙還在昏睡了,如此,她至少還能先清靜幾天,順便再為自己想好託辭,免得再被他給罵得毫無招架之力。
涼溪噝了一聲兒,縮縮脖子,東皇的實力絕對是在自己之上的,若是真的被他給惦記上,那還真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可若是他醒過來了,只怕才是自己真正災難的開始了。
這會兒昏睡着倒還好,自己清靜之餘,無非就是少了一個百寶箱。
就東皇那性子,絕對就是一個愛記仇的主兒。
猛地,涼溪打了一個激靈。
這一次,只怕自己又拖累他了。
想想上次他為了擊敗銀靈子,而不被對方發現,那迅猛的一擊,就讓他損耗了不少的元氣。
雖然這個傢伙的嘴巴有時候毒了一些,不過,總體來說,對自己,他可是一直都是全心全意的。
相處的時日久了,對這個東皇,她還真是有幾分的喜歡了。
難不成,是與自己的離魂有關?
好端端的,這個傢伙怎麼又昏睡不醒了?
回來之後,涼溪在內視之後,才用神識探查了自己的識海,得知東皇一直昏睡着,心裏頭當真是有諸多的狐疑。
再想想自己識海中的東皇,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這麼想着,涼溪突然就覺得有幾分的害怕了。
這次在十方塔,如果不是因為後來阿紫及時找到了她,只怕她就真的是成了一個魂魄不全的二傻子了。
為什麼每次遇到危險,自己都是傷得最慘的那一個?
眨眨眼,涼溪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可是沒想到在十方塔里,若是沒有了漫天綾和三皇劍,她真是連一刻鐘也活不過。
原本還覺得自己不賴,特別是那瞬移的功夫,都練得爐火純青了。
推門進入自己的房間,無聊地翻了翻桌上的書,一手托腮,想着自己現在的修為,想要再進一步,沒有幾年的功夫,只怕是不可能了。
只是在路過秋白的房間時,還是駐足了一會兒,挑挑眉,師兄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不知道待他出關之時,會不會直接就晉入天界了?
沒有得到自己期待中的答案,涼溪倒也沒有失望,心情還不錯地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重華帝君抿唇笑了笑,這樣弱智的問題,也就只有她會問得出來。
涼溪倒是十分乖覺地點了點頭,「嗯。好,我記住了。帝君大人,您和左風上神相比,誰的法力更為高強呀?」
&然覺得不舒服,那就避着她一些。」
&倒沒有。只是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讓人有些不舒服。」
重華帝君的眸光一動,「怎麼?他招惹到你了?」
&君大人,就算是我反超了也沒關係呀。反正他都是我的師兄。不過,帝君大人可不可以跟我說說那位左風上神的事情?」
涼溪聞言則是嘻嘻笑了。
&心,我只是助他晉升,他的修為,一直停滯不前,總不能反被你這個小師妹反超了吧?」
&君大人,您剛剛將師兄帶到哪兒去了?」
看着山上一個又一個忙碌的身影,左風上谉的唇角微微勾起,會心一笑,有些事情,或許,很快就可以解決了。
左風上神一個旋身,人已經再次到了霞飛殿。
既然在人界待了這麼久,秋白和涼溪,不可能會沒有弱點。
一個重華帝君,就夠讓他頭疼的了。現在,還有一個下落不明的秋白,若是他重歸天界,只怕這日子最難過的,應該就是自己了。
左風上神莫名地就打了一個激靈,總感覺,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可若是秋白一旦恢復了真身……
對於秋白,他現在只有鄙視。
不過,快速地巡視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他縱然是再不甘心,也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裏。
左風上神現身,看看重華帝君離開的方向,再看看凌雲峰,總感覺,這裏是要出什麼大事了。
難道說,那個重華,將秋白直接就給帶走了?
以他的修為,現在都無法探知到任何的氣息。
秋白的身形卻是消失無蹤,即便是在暗中看着這一切的左風上神,也是一臉的茫然。
一個時辰之後,重華帝君離開了凌雲峰。
掌心一翻,手上已多了一樣東西。
重華帝君臉色凝重,與之前的雲淡風輕不同。
&知帝君叫弟子前來,有何要事?」
重華帝君帶着涼溪返回棲霞山後,並沒有急着見左風上神,反倒是將秋白叫到了凌雲峰上。
左風上神暫時住在了棲霞山上,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的房間,就在涼溪的隔壁。
的確,他身為天將,在那位天脈者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這會兒還來說這些,不是自打臉嗎?
木雲天將的臉色瞬間僵硬了下來。
左風上神很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當初你不是也見過那位昏迷不醒的天脈者嗎?你沒有在她的身上感知到三皇劍的氣息嗎?」
&神,您說,三皇劍會不會就在涼溪的手上,被她給藏起來了?這會兒見風頭過去了,所以就直接帶着三皇劍去修行了?」
待他打聽之後,方知那位天脈者,竟然也不在山上。
木雲天將再次來到棲霞山,心裏頭對西凌上仙,卻還是有些意見的。
畢竟,連重華帝君那樣的大人物都曾經來過,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了。
不過,倒也不至於太過失控。
這位上神的到來,在棲霞山,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因為三皇劍失蹤的地方就在棲霞山下,所以,這一次,左風上神也是先抵達了棲霞山。
左風上神的性子,他自然還是了解一些的,這個男人,向來都是嫌麻煩,什麼事情也不願意多干涉,而這一次,卻是他主動提及了要下界尋找三皇劍,怎麼就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
重華帝君本來還想着再在魔界待幾天,可是聽說左風上神和木雲天將一起下界來尋找三皇劍了,總覺得有些不太對頭。
至於月藍,實在不行,那也就只能是緩一緩再說了。
他說的沒錯,無論如何,十方塔不能出事。
這一次,換重華帝君沉默了。
&事還是再等等。你也知道,我才剛剛加固了十方塔的封印。裏頭鬧騰的可是挺熱鬧的,你總不想看着十方塔出事吧?」
這也太高看他了!
還是覺得他魔尊身上的法力真的就是無窮無盡,取之不竭的?
真以為那東西不需要法力嗎?
魔尊一時有些火大,他雖然是魔尊,可是也不代表了他就是閒的沒事兒干,總愛鼓搗着封印玩兒。
&以為那是什麼地方?那裏的封印,豈是說解就解,說封便封的?」
&魔之井的封印,主要是靠你的吞天,而非月藍。為何不能取回?」
&華,月藍對於涼溪有多重要,我自然明白。可是你也該知道,一旦神魔之井解開封印,就有可能會引起一場極大的騷亂。我一直以為你是最懂她的人,所以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嫉妒你。為什麼你今日卻非要將這月藍取出呢?」
重華帝君到底是沒有急着離開,直到涼溪確定完全無礙了,才再次跟魔尊提及了月藍一事。
涼溪有些窘迫地低了頭,這話好像是在說自己不必着急,可是怎麼就覺得是在笑話自己呢?
&呵,本君知道你在意她,涼溪,是留下還是與本君一起離開,你可以自己選。目前來說,梄霞山應該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你倒是可以不必急着回去。」
魔尊一點兒面子也不給,說地倒是十分簡潔直接。
&自然是與你不同。」
重華帝君似笑非笑道,「本君不適宜,那她就適合了?」
&華,此處你不宜久留,還是先回去吧。」
涼溪終歸是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簡單地休息了之後,便已經無恙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