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那可是甩出去了數十丈!
只是這一次,剛剛還興奮激動的烈虛,直接就被那神魔之井的陣法給轟了出去。
砰!
魔擎東被他一掌擊倒在地,立馬興奮地就撲向了三皇劍。
砰!
他知道,單憑他自己,還真不是烈虛的對手。
魔擎東早在認出了他的身分之後,便已經發出了信號。
兩人直接就交上了手。
話不投機半句多。
&子,你找死!」
&當是誰?原來是逃犯。怎麼?可是覺得外面還不如十方塔,所以就又回來了?」
魔擎東立刻認出來,來人正是逃出來的烈虛。
&哈哈哈!就憑你,也能攔得住本尊?」
魔擎東立時戒備了起來,「站住!此處乃我魔界禁地,不可再靠近半步。」
烈虛一激動,不由得脫口而出。
&皇劍!果然在此。」
因為之前神魔之井出現動盪,所以,四大魔王不敢掉以輕心,輪流在此看守。
只是待他到了神魔之井的入口時,方才發現,這裏可並非是沒有守衛的。
烈虛本就是冥皇,自然是可以自由出入魔界的。
不過就是神魔之井的封印罷了,他就不信,他破解不了!
烈虛越想,就越覺得他應該讓三皇劍物歸原主。
那樣美麗的一把劍,那樣有着血腥之華麗的寶劍,怎麼能被人就此封印起來呢?那不該是它長久的歸宿。
三皇劍,當年他們兄弟三人合力而成,想不到,現在竟然被封印了起來?
左風上神的身影刷地一下消失,烈虛貪婪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精光。
&說,好說。」
烈虛極其諷刺地大笑了兩聲,「還真是不要臉!哈哈!也算是與本尊同為一路人。好,既然如此,本尊這便回魔界去取三皇劍。只是,做完這件事,也算是本尊還了你們主子的恩情了。」
這話說地還真是冠冕堂皇。
&呵,本上神還就怕他們不殺上來呢!我們天界向來仁慈聖潔,怎麼可以不給對方一個犯錯的機會呢?」
烈虛的眼珠子轉了轉,「你為什麼要這麼好心地告訴我?難道你就不怕,一旦我取出了三皇劍,神魔之井被打開,然後魔界眾靈,殺上天界?」
&錯。它被魔尊封印在了神魔之井。只是你能不能取出,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皇劍就在魔界?」
就連當初吞天那樣強大的神器,都不曾向外散發丁點兒的神氣,可況是三皇劍呢?
烈虛哪裏知道,被封印在神魔之井,再加上了魔尊強大的魔神氣息,三皇劍已是等於完全被凍結了。
再一想,就算是自己不注意,那三皇劍身有着自己的精血,怎麼可能會一點兒感應也沒有?
可是他自十方塔中出來之後,便匆忙離開了魔界,一時還真沒有注意,那裏有三皇劍的氣息?
烈虛一時發怔,他的意思是在魔界?
左風上神輕嗤一聲,「你從十方塔出來,難道就沒有感受到三皇劍的氣息嗎?」
烈虛頓時一愣,上下看了他兩眼,「你知道三皇劍在何處?」
&不想找回三皇劍了?」
左風上神避過他這一擊,從這股力道中,不難看出,他現在的修為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毛小兒,你竟然敢這樣與本尊說話?」
烈虛大怒,揮掌便是一擊。
&尊?呵呵,你現在早已不是冥皇。冥界已有了新的掌管人。你頂多,也就算是一名修為不低的老者罷了。」
&你家主人的救贖之恩,我烈虛自不敢忘。說吧,想要本尊做什麼?」
烈虛看出此人的修為,雖為上神,卻並不及自己。
左風上神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骨,一臉的嫌棄。
&虛,我家主人將你救出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在此做這些個無用之功的。」
左風上神的出現,直接就讓烈虛嚇了一大跳。
藉此機會,他定然是要好好地胡作非為一番,若是能尋回自己的三皇劍,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如此一來,便沒人理會他了。
烈虛自然高興了。
可是沒想到,這會兒神、魔兩界,已是鬧得不可開交。
原本,烈虛是極為擔心天界和魔界會聯手將他再押入十方塔的。
再說烈虛之前被東皇所傷,調養了些時日之後,總算是恢復了*>
唇角微微彎了彎,遂化做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眸光一閃,想到了之前自己得到的那本孤本。
他晉為上神的時日算不得太長,想要再進一步,可謂是難上加難。
只是,修為路上,困難重重。
想來,天帝也不會反對的。
只要自己能修至帝君一級,那麼,再提及了願與公主喜結連理。
如今,他不僅要幫着公主排除障礙,更重要的是,他還要勤加修煉,讓自己的修為早日晉升。
比那些上仙要高出一大截,可是同理,又比帝君等人的修為,差了一些。
他現在還只是一名上神,修為在天界也算是中等,不上不下。
便是他身邊的小仙婢,他也絕對不容許窺探到他一絲絲的隱秘。
左風上神心儀這位公主,卻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來的。
送走了公主,左風上神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可是眼神卻始終追隨着公主那纖麗的背影,眸光中的痴迷,是剛剛對話時,所完全沒有的。
&小神明白。」
&那漫天綾,本宮要來也無用。主要是月藍,那可是當年母后之物,它的法力,絕對不在漫天綾之下。」
&主放心,小神定當儘快將它們找出。」
就說自己遺落了些什麼,現在終於想起來了,就是這個!
左風上神的心裏咯噔一下子。
&算是天脈者死了,她生前所聚齊的三件神器呢?你別告訴本宮,由始至終,你都沒有想到這個!」
&着!」公主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一雙宛若是桃花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左風上神的眼睛。
&小神即刻去辦,定然不會再讓公主失望。」
&宮不希望你們最後還要逼得我親自動手。只要魔界亂了,本宮就不信,天界也不會跟着亂!」
&公主。」
&然知道她不會同意,自然就不必將所有的計劃都告訴她了。」
公主的眼神隨即一冷,一道寒茫射出,宛若冰柱一般,凜冽非常。
&稟公主,血月對魔尊用情至深,只怕,她是不會同意我們對魔尊下手的。」
左風上神似乎是有些疑慮。
&公主。」
&好,就按你說的,另外,再想辦法聯繫血月。她既然不願意離開魔界,那就讓她配合烈虛,將魔界攪得越亂越好。本宮倒要看看,到底是那個天脈者的一絲魂魄重要,還是魔界的安危重要?」
公主的眼角彎了彎,看得出來,似乎是很高興他能將自己的意思領悟得如此快。
&小神立刻派人去尋找烈虛,然後讓他進入魔界,將魔界攪亂。」
&和我們的敵人相同,在利益面前,自然是靠得住的。」
&主,此人行事太過陰險,您確定他靠得住麼?」
左風上神一挑眉,他怎麼把這個老傢伙給忘了?
&虛現在何處?」
&公主吩咐。」
&白公主絕對不能重歸天界,否則,我們所有的計劃都將落空。」
&主,小神知錯。只是她的身邊總有高手相護,小神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宮給了你這麼多的時間去處理那個天脈者,可是這麼久了,你卻始終不能成功。左風,本宮很失望。」
&了。」女子的聲音很乾脆,也很清冷。
&公主請安。」
一道有些清冽的女子聲音突然閃現,將正想得出神的左風上神嚇了一跳,轉身看到了蒙面仙女,立刻將態度軟化了下來。
&脈者並沒有死。」
左風上神回到了自己的宮宇,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他忽略了。
似乎是不太可能。
難道是他又繼續選擇了沉睡?
若是那個涼溪真的就此消失了,那麼魔尊為何遲遲沒有反應呢?
左風上神走出天庭,內心卻是萬般狐疑。
對魔界,他可以寬縱一些,可是在原則問題上,卻是絕對不能妥協的。
六界的和平重要,可是天界也不能因為所謂的守護和平,就因此而崩塌了。
天帝點點頭,身為天帝,他當然要考慮到整個天界的安危。
&下,此事我們還是當早做防備。就算我們不攻打魔界,至少守護天界,還是分內之事。」
只是,這種可能性的概率太低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西凌上仙看了一眼左風上視,並不贊同他的說辭,「陛下,魔尊若是要有行動,早就該有了。他是何等性子的魔神,相信您也知道。若是在得知天脈者隕落的那一瞬間,只怕就控制不住,殺上天來了。可是直至今日,他卻紋絲未動,說不定,是因為他突然發現,那位天脈者,並非是夭白公主的轉世呢?」
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好好做神仙嗎?
好不容易成為了神仙,不就是為了避免再受輪迴之苦?
若是這次再被那位主兒給殺上來,只怕他們這一回就要再入輪迴了。
就連重華帝君,當年都受了傷,聽聞還是休養了幾百年才恢復過來的。
而是那位魔尊的戰鬥力,實在是太過駭人了。
不是他們太過膽小怕事。
如今再聽人提及那場大戰,眾神心底,難免生出幾分的畏懼之色。
只是,那一戰里,他們天界折損了一位夭白公主,也折損了數位上神上仙。
後來即便是天帝親自出手,也不曾將魔尊打敗,當然,那一戰,陛下也沒敗。
便是當年的重華帝君調用了東皇鍾,都不曾有半分的作用。
那位魔尊的實力,可以說是到了驚天動地的地步!
的確,經歷過千年前那場大戰的神仙們,此時已是色變。
左風上神突然有此一問,立馬就引起了眾神的注意。
不過,突然,左風上神似乎是開了竅一樣,突然發聲,「陛下,據小神所知,那天脈者在渡劫之時,發生意外。已是灰飛煙滅。魔尊一直以為天脈者便是公主的轉世,如今那位天脈者已逝,您說魔尊是不是會將此仇記在我們天界的頭上,從而對我們天界大舉進攻?就如千年前那般?」
現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如果不是因為顧慮着神、魔兩界的安危,天脈者不會提議,將三皇劍封印於神魔之井。
畢竟,他們清楚地看到了,天脈者在魔界的表現。
看明白了這一切,眾神不再死咬着要請求天帝解開神魔之井的封印,好殺入魔界了。
是他太過無能,還是,他太過仁慈了?
誰能想到,不過是短短几千年,竟然會讓向來純淨、團結的天界,也會有了現在這等的污亂。
看着底下的眾多神仙,天帝只覺得自己疲累乏力。
比起自己現在心底的猜測,他更願意相信,其實這一切都是魔尊乾的。
只是,之前種種傳聞都指向了魔尊,一直都在暗示是魔尊闖入藏寶閣盜走了三皇劍。
天帝的臉色之所以暗沉,那是因為他大概猜到了這個人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