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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安得猛士

作者:榮譽與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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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書友「1」寶貴的月票,也謝謝書友「風痕浪跡」的打賞。

    ps:不是榮譽不想爆發還是什麼的,而是這個類型的歷史類真的無法像其它如玄幻、仙俠、都市、科幻之類的書玩爆發。歷史類最怕的就是為了字數而灌水,導致打亂書寫的節奏,節奏一亂估計整本書就要崩掉。所以,對認為說更新慢的鄉親說聲抱歉,榮譽也想爆發的,但是真的好無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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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陸仟貳佰貳拾弎字奉上!好吧,就是6223字。

    ……………………………………………………………………………………

    茫茫多的箭矢破空而來,能夠經歷這種場面而面不改色的人要麼是當時就被嚇傻了要麼就是膽色過人。

    呂哲自認膽子不小,但是第一次看到密密麻麻的箭矢帶着破空聲朝自己這個方向射來,剎那間腦神經已經向身體「發出」閃避的指令,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時間身體不聽使喚竟是站在原地?哪怕是臉上的表情。也是改都沒法改變的保持原來愣神的模樣。

    箭矢破開衣服鑽入肉中,剎那間它的箭鏃穿透身軀,帶出仿佛正在綻放的花蕾。

    一朵朵顏色釁紅的花朵伴隨着悶哼或是悽厲的慘叫爭相顯示存在感,用生命演繹血腥美麗的人奔跑中重重地砸向地面,一個、兩個、越來越多……

    等待身體能動,呂哲護住要害往前沖的姿勢才做出來,慢半拍地向前移動的過程中發現箭矢不是射向自己,目光看見營門被打開且衝出一隊人。

    不止一波箭雨被射出。連續幾波箭雨之後,那些認出呂哲想要衝上去的人成片的倒下。

    在外人看來,肩膀中箭的呂哲是一臉堅毅地站在原地,看着射來的箭矢不閃不避被當成一種智珠在握的淡定。畢竟連續幾波箭雨最後箭矢射中的人不是他,而是明顯帶着惡意想要靠上去的那些人。

    其實這種反應是自然症狀,畢竟腦垂體分泌過快會加大麻素等元素的產生,使人在受到驚嚇後身體無法控制。這種情況下人的思想是敏捷的,但是身體的反應會變得異常遲鈍。

    親兵們反應過了自然也是跟隨在呂哲的身後往前奔跑,三十米的距離不過幾秒就與營地出來的人會合。眾人合成一股護着呂哲就進入營地。

    木柵門被合上之前,弓兵又不斷射箭將見到營門打開要撲上來的人大批射倒,呂哲聽着身後不斷傳來的慘叫。手捂着還沒有拔出箭來的肩膀部位看着一臉喜悅的燕彼。臉色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有那麼些蒼白。

    燕彼喜悅的表情在看到軍侯中箭後僵住了,他趕忙單膝跪地:「誤傷軍侯,有罪,有罪!」

    呂哲就算要追究也不是現在,再則這真的是誤傷也無從追究而起。他四處掃視一下,道:「起來吧。」等地燕彼站起來。復道:「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營地之內滿是人擠人的畫面呂哲看在眼裏,他初步看了一下手持武器在保護圍欄和營門的人數,見其有帶隊的人得出這是一支建制存在戰鬥力隊伍的判斷。只是營地範圍雖然不大,不過光線略微昏暗,無法看出營地內有多少兵卒。

    燕彼顯然知道呂哲問的是什麼。答道:「稟軍侯,營內戰兵約有三千餘人。營外的六千餘人也不全是叛軍。若是軍侯有意,或許還能收攏更多的人手。」

    「三千戰兵?」

    沒有記錯的話,夷陵的兵器庫儲存的武器也就一萬件,營地內準備的兵器是一千五百件,呂哲上次帶兵去剿殺百越部落時又消耗了一些。

    動亂之後燕彼竟然還能獲得三千多件兵器?不過呂哲沒多問,徑直道:「喊來帶兵的軍官到中軍大帳見我。」

    燕彼自然聽命前去召喚。

    有一件事情呂哲比較印象深刻,記得剛才一路來時看見的亂軍,他們之中只有少部分擁有金屬兵器,其中大部分是棍棒之類。

    他想:「他們是襲擊府庫奪了兵器?還是幫助秦人守住府庫獲得兵器?」

    如果是後者那自然沒事,府庫的看守者都是秦軍,要真的是這伙山地兵襲擊了府庫,那麼這夥人亦是叛亂者!

    呂哲不動聲色看向周邊,看到認出自己到來而在歡呼的人群,再看不遠處的那群弓兵,實在無法判斷出什麼結果。

    「奇怪,燕彼說外面有六千與人,營內大概也有五千餘人,夷陵總共有.萬人。那麼其餘人哪去了?」

    心裏想完,呂哲且先不管這夥人是怎麼獲得兵器,只要他們願意聽命於自己,哪怕是襲擊府庫才獲得兵器也不打算追究了。

    做出決定,呂哲開始邁步往中軍走。

    一路上看見呂哲到來的人們爆發出更大的歡呼聲,說明他的到來是受歡迎而不是敵視。他來時還擔心會遭受敵視,現在總算能夠心裏悄悄松一口。

    在親兵的護衛下呂哲來到了中軍大帳,本來在帳中的人看清來人是誰,他們皆是一驚隨後又大喜地行禮問候。

    深怕有人行兇的親兵們戒備地隔開,不讓任何人靠近軍主。

    親兵們的這種舉動在他們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了。沒有露出不滿的情緒,反而是覺得這樣才算合情合理。

    這些人是誰呂哲大都沒有印象,他看見被翻得亂起八糟的帳內很恰當的露出皺眉的表情,隨後走向主位在長案後盤坐下去。

    皺眉的表情自然被目光一直在呂哲身上的眾人看見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卻聽剛盤坐而下的呂哲訓斥道:「混賬東西!竟然將本軍侯的大帳弄成這般模樣!」

    聽見訓斥,他們心神被奪竟然下意識就是跪地請罪。

    呂哲也是藉機試探這些人的反應罷了,哪會真的去計較。他見目的達到,正要放緩語氣說話眼角卻看見一側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蘇橋!

    他們見呂哲臉色變得難看。再順着目光看去,有一名武士打扮的壯士遲疑聲道:「稟軍侯,我等救回蘇橋之前他已經死去,並不是我們所為。還請軍侯明鑑!」

    呂哲眼神變得銳利,看得眾人心生不安。

    他們哪又會知道呂哲見到蘇橋躺在那裏的時候以為是這幫人所殺,心裏出現驚疑不定的情緒?

    說句大實話,呂哲根本沒想過會非常順利的讓他們聽命於自己。他只帶十幾個親兵過來的舉動異常冒險,一來就表現得強勢也只不過是外強中乾的一種體現。

    不過這些人可不會那麼想,甚至是呂哲越強勢他們就越服從。

    現實就是這樣。如果呂哲來了表現出一副有求於人的示弱態度,他們估計會產生一種心裏拿捏一番的姿態,甚至有可能會出現一種無法預料的抵制態勢。反而是呂哲一來就表現出強勢。讓他們下意識把自己擺在「弱者」的位置。霎時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呂哲見火候已經夠了,明白再「加壓」會適得其反,當下也就一擺手不願意出聲。

    在一種特殊的「氣場」影響下,帳外人生帳內卻是寂靜無聲,這種安靜等待燕彼報名而入才被打破。

    歷經一路險阻,差點被射死。再進入軍營。一切的一切遭遇,呂哲臉上表情可以偽裝,內心的情緒卻是自己清楚。什麼忐忑、疑慮、不安,隨着外面不斷報名進入的人唱名,他算是真正的心安下來。

    報名而入是一項學問。恰恰呂哲有專門的學過,霎時明白這支武裝是真的能聽從自己的軍令。而不是一直靠自己臆想來猜測。

    跟隨燕彼唱名入帳的人足有十三人,他們進來之後先後對坐在主位的呂哲彎腰拱手行禮,等待呂哲說「各自安坐」才找個地方屈膝跪坐。

    從他們的舉動中呂哲發現一個現象,這些人以前肯定都有帶兵的經歷,從他們進入帳下意識列隊共同行禮致意就能看得出來。而個別稍微年邁的人,更是有一種當久了軍人才會有的氣質。只是不知道她們從前的官職,之中最高的軍職是什麼。

    以前不是沒想過要挖掘有才能的人出來擔任基層軍官,不過想法設法之後效果奇差。現在呂哲看到一時間湧出這麼多能帶兵的人,哪裏會不知道夷陵不是沒有人才,只是不願意為其所用罷了。

    「或許可以趁這一次機會收攏一些人?」心裏想着眼睛環視在場諸位一圈,呂哲最後將目光停在看似主導者的燕彼身上:「說罷。」

    本是屈膝跪坐的燕彼挺直了腰杆拱手致意,說道:「您離開之後校尉百里瞿上任為新的夷陵之主。百里校尉來時,初始還能各自相安無事,後面他將您的佈置取消或更改。時常無故對待夷陵眾人,輕者鞭打、重者砍頭。如果是觸犯秦律自然不會心生不服,但是太多無辜的人並沒有觸犯秦律被鞭打和處死……」

    燕彼沒有馬上匯報軍情,而是口齒清晰像是在講「因果」似得緩緩道來。

    心裏思量其它事情的呂哲也不阻止,一直聽下去。


    帳內諸人見呂哲願意聽動亂的因由,不少人心裏紛紛生出喜悅之感。不是他們情感豐富,而是呂哲願意聽代表事情還有轉圜。

    他們之中有不少人認為呂哲到來只不過是想利用他們鎮壓騷動,事後必然會再行清算。畢竟以前秦軍就這麼幹過。

    現在呂哲願意聽,且不像是在敷衍,儘管不是人人肯定,但是這本身表現出的就是江陵秦軍的一種態度,這種態度對他們尤其重要。特別是在無法抵抗的情況下,很多人也不願意放棄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

    燕彼說着總算說到動亂的爆發的階段:「……鄭氏、昭氏因為族中嫡長子被百里校尉所殺心懷怨恨,兩氏聯繫族人與一些心生不滿的人、一些能夠召集人手的人,相約殺死校尉百里之後起兵攻打江陵。」

    「噢?」呂哲繃緊着臉。「能夠召集人手的人?」

    「實不相瞞,小人與在座諸人也被聯繫過。」燕彼說到這裏暗暗觀察呂哲的表情,見呂哲眉頭一挑,這才繼續往下說:「說實話,小人心動了,畢竟百里瞿實在不把我們當人,只是感念軍侯對待我等寬容,心裏猶豫不決……」

    這還算合理,呂哲以前真的是待他們非常不錯。不但沒有虐待還盡力改善他們的生活,古人講究「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說是感念呂哲還是相信的。

    暴亂的發起者鄭氏和昭氏想要暴動聯繫會帶兵的人不會令人感到意外。不過看帳內皆是會帶兵的人,不知道像他們這種曾經做過將校的在夷陵有多少?沒有數據也無法判斷鄭氏和昭氏聯繫到會帶兵的軍官,數量多寡。

    呂哲截斷話,問:「你可有向蘇橋說起這件事情?」

    燕彼答:「沒有。」,他見呂哲面如死水,裝着惶恐的模樣起身趴在地上。「實在不是小人不想,而是那時您深陷牢獄。」,言下之意就是說了也沒有什麼用。

    沉默了一下,呂哲先是用巡視營地的理由將親兵們調出大帳,足足過了有一會才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你、你們。能夠在混亂之下組織人手固守營盤,又能收攏人充實實力。足見是有才能的人。」

    不少人臉色一變,這話可以聽成是在怪罪他們以前不出力,也可以當成他們被認為是一種隱患。

    呂哲卻是一臉的嚴肅,不理會頗然變色的眾人,繼續說:「這次夷陵動亂受到傷害最大的是誰,想必你們自己有所判斷。我一直致力於穩定夷陵,恢復你們的生活次序,使得更多人的能夠在好的環境下生活得好一些。現在我問你們,在夷陵動亂停止之後,諸位可有人願意助我?」

    助你?不是助大秦?聽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神大震又是驚訝又是疑惑,他們不明白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的同時卻是聞到一種「野心勃勃」的味道,一時間竟是錯愕當場。

    聽到那句話的燕彼心裏大驚,幾乎是什麼情緒都有,獨獨沒有疑惑。此時他心裏在想:「不對勁,這種拉攏不是代表秦軍要拉攏我們,他……是代表自己在拉攏?」

    經過這次動亂燕彼心裏產生很多想法,以前的沉默和藏拙現在看起來非但無法自保反而是犯傻。他不想再庸碌無畏地讓別人判決自己的命運,做了那麼多就是想要先攀上呂哲的大腿,之後再另行圖謀。

    燕彼察覺到呂哲此時的行為,深知代表秦軍和代表自己拉攏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他腦海中不斷思索不斷思量。他敏銳地發現呂哲去了江陵一趟回來後變了,以前的呂哲行事謹慎從不冒險,現在竟然帶着十幾個親兵就敢於來到夷陵,更敢在亂軍之中不怕暴露自己,這是非常明顯的變化,與之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或許呂哲到江陵後也被什麼事情刺激到了?」以己度人的燕彼這麼想着。

    燕彼現在還說不上呂哲的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不過聯想呂哲以前對待六國遺民不像其餘秦人「殘暴」,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軍侯,能不能單獨說話?」說完這句,燕彼眼神變得異常銳利,更深層的還有一種試探。

    「單獨說話?」呂哲點頭站了起來,率先走向被布簾隔開的內帳。

    大帳之內的眾人就那麼看着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內帳,他們面面相覷之餘陷入一種思考之中。

    不止是燕彼聽出呂哲話語的意思。一些聽懂了的人,他們一方面不太確定呂哲那兩個「助我」是想幹什麼。另一方面是短暫的時間沒反應過來一時沒有表態。

    這些人對呂哲其實是那種不喜歡也不討厭的心理。經過這麼一次動亂之後,他們對比了一下,意識到呂哲做主的日子過得比較好,心裏才產生一種親近感。

    他們回想一下,想到了太多,其中就包括呂哲一點都不像秦人。這裏的「不像」是指呂哲的一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普世價值觀,還有就是不像其餘秦人防六國遺民像是在防備仇敵。

    「你怎麼看?」

    「……看不透。」

    「是啊,看不透。不過不像是要借這次動亂收攏我們。做那種割據一方的事情。」

    「秦國現在如日中天,哪怕是想要有所作為的六國誼臣都不敢輕動,何況乎只是一個初步展露野心的軍侯?」

    「喔!?你料定『他』是想要培植勢力,以待日後?」

    「噓……,秦國強大如斯,只要秦王不昏庸、內部不瓦解,依然會強大下去。還講什麼『後日』?且看看燕彼與他說了些什麼。」

    「我倒是覺得可以助他,畢竟由他來驅使我等,日子過得不是那麼艱難。」

    「……也許。」

    紛紛議論。議論紛紛,帳內諸人有了各種各樣的情緒,看見呂哲當先從內帳出來。燕彼緊隨其後。他們竟是無法從兩人的表情看出到底談了什麼。霎時安靜下來。

    呂哲重新回到主位盤坐而下。

    燕彼卻是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而是走到帳內正中央雙膝跪拜行大禮,口中鄭重說道:「彼,願聽驅使!」

    這一舉動令其他人再次面面相覷,有十二人也做出決定從座位站起來。

    他們走過去一同下拜,口呼:「願聽驅使!」

    這些做出選擇的人大多是三十歲到四十之間。餘下沒什麼動作的人基本都是五六十歲。

    可以想像三十來歲正當壯年的年紀,這種歲數正是不甘寂寞想要做出一番事業的黃金年齡。再有剛才呂哲贊言他們是有能力的一群人,他們不走出來表示願意效力難道要被當成隱患?

    呂哲露出大喜的表情,他從主位站起來走下去一一扶起,口中說道:「如此。哲先謝過諸位。」

    不管是虛假還是真實,願意表現出禮遇就是一種態度。他們也會適當的露出感動的表情。當然,是真的感動還是在表演,何必在意這些細節呢?

    各人重新坐定後,呂哲讓燕彼匯報軍營現在的可用兵卒。

    也不知道剛才兩人在裏面說了一些什麼,燕彼竟是十分傾心盡力地講述,話語簡潔意思清楚,沒幾句話也就說完了。

    「三千餘人?」呂哲一一看向剛才效忠的十二人,說道:「將這三千兵卒整編為六隊,每隊五百人。你們自行商討誰為主誰為副,每兩人作為正副各自統領一隊。」

    十二人拱手應「是」「喏」「准」等話,每一個字節都表明他們本來的故國是哪一個。說「是」的人是燕人,「諾」則是楚人,「准」只有魏人會用。

    呂哲心裏暗自記下,這六人有五名魏人、三名燕人、四名楚人,奇怪的是人數佔得比較多的趙人和齊人竟是一個都沒有?

    「找出曾經是斥候的人,讓他們五人一隊悄悄出營,探查宋伯所率的一校人馬在哪、在做什麼,同時查探鄭氏、昭氏糾集的兩萬人眾又哪去了。」說到這裏,呂哲隨後對着留名臨時充當五百主和副手的人下令,點出六人,「出去整軍,你們三隊人編選兵卒之後到營門位置……」看向餘下幾個人,「你們則各自選擇一面位置防禦圍欄。」

    又是發音不統一的應命聲,呂哲現在也沒打算就糾正和統一,示意他們出去準備。

    當呂哲發佈命令的時候,燕彼卻是用隱晦的目光兇狠地掃視剛才沒有表態的那些人,他聽到呂哲召喚,出聲道:「職,在。」

    呂哲一擺手:「你跟我來。」

    兩人又是進入帳內,留下那七個沒有做出選擇人待在原位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是。

    足足過了有那麼一刻鐘吧?正當他們見沒人再返回要離開時帳簾被拉開了。

    一隊十三人的兵卒進來,二話不說就是捅出長戈瞬息間殺死離得近的兩人,餘下的五人中有三人錯愕又是被戈刃鈎到脖子頭顱被斬,等待剩下的最後兩人想要反抗哪裏還有機會?戈矛刺來時又立時斃命。

    描述起來的字數很多,不過那一切發生起來,從為數十三名的親兵進去到將七人殺完,整個過程還不到兩分鐘。

    從內帳進去此時卻是站在大帳正前的呂哲聽見裏面沒有動靜了撩開帳簾一看,猛三正帶着人將那七人的首級一一割下。

    呂哲重新放下帳簾,轉頭看向強烈要求將沒有從命之人殺掉的燕彼。剛才他叫燕彼進入內帳是要近一步商討怎麼將營地周圍的六千餘人進行區分,沒想到燕彼進去後竟是馬上建議殺掉還在軍帳裏面的那七個人。

    「這七個人不殺是隱患,大大的隱患!」當時燕彼是一臉的認真,他說:「軍主殺掉他們可以去除隱患,畢竟他們可是親耳親眼看到剛才帳內的一切。殺掉他們不但能震懾再有不服從者,還能使已經效命的看清您的決斷之果決。做大事者最忌遇事猶豫不決,您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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