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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靂

作者:佳若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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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又是十幾日。

    這日,靜依戴了帷帽,再次到了平楊鎮。

    「這位老鄉,你們這樣種植這些東西,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為什麼還乾的這樣賣力呀?」靜依出聲問道。

    「這位夫人哪,您不是我們本地人吧?」

    「我是從封城來的。大嫂很會做農活?」

    那位農婦道:「是呀!我們家世世代代都是莊稼人。都是種莊稼的好把式!可是這平楊鎮的農田是越來越少,基本上是都變成了沙丘了。這不是,聽說平王爺派了一位侍御史大人來這兒治理風沙!我們可都是吃過這風沙的苦的人,自然是知道這風沙有多可惡!眼下既然有法子治,我們當然是要盡力了。」

    「你們也知道風沙的危害?」

    「起先也不怎麼知道。後來,還是那位侍御史大人派了先生來給我們講。我們才明白的。」

    靜依輕道:「先生講的,你們就信?」

    農婦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起先也是不信的。要是後來,聽了幾次,再想想自己的村子的情況。想不信也是不成吶!」

    靜依點點頭,看來晴天的宣傳工作做的不錯!靜依來到這平秋縣後,便立刻讓晴天安排了大批的私孰先生,讓他們每日四處講解有關風沙的危害,然後再由縣衙出告示大力的宣傳這風沙的惡劣影響,如果不加以治理會造成的嚴重後果。看來,晴天到是安排的極為妥貼,連這些農婦們也都是宣傳到了。

    「那你們怎麼知道種這些東西有用?」靜依指着地上的一些種子和枝條道。

    「我們常年生活在這兒,常在那些沙地里看到這些東西。自然是知道這些擰條兒之類的植物是可以在沙地里存活的。而且先生還說,只要是這些東西種的多了,會起到抵禦風沙的作用。」

    一旁的一位年紀同她相仿的婦人道:「還不止呢!聽先生說這裏面有好幾種東西還是寶貝呢!若是種植的好了,還可以當藥材賣呢!」

    「哦?」靜依頗有興趣地問道:「這位大嫂,若是可以當藥材賣,那豈不是到時候會都來采,大家哄搶一空,豈不是白種了?」

    「那可不行!」那位大嫂有些微惱道:「大家辛辛苦苦地種這些東西,主要就是為了抵抗風沙的。只有風沙被攔住了,咱們才能好好地種莊稼!再說了,那位侍御史大人說,這些藥草的藥用,只是附加值什麼的。是不能隨便采的。聽說是劃分好了區域的,每個區域裏都是有專人把守,若是進去被抓住了,是要砍頭的!」

    靜依笑道:「看來,兩位大嫂懂的還真是多!」

    兩人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懂的哪裏多?這些都是先生教的。聽說是侍御史大人教給先生們的。」

    另一人搶道:「是呀!我還聽說,這侍御史大人也是從平王妃那裏學來的。聽說咱們封城的平王妃可是個才女呢!」

    「就是!這個才女可不是那些個只會吟詩作畫,沒事兒只會無病呻吟的人可以相比的!咱們平王妃可是真正的博覽群書呢!」

    「呵呵,想不到,不過聽了幾日課,你倒是也能出口成章了!哈哈!」說完,兩名婦人相視一笑,對着靜依點了頭道:「這位夫人,我們還要去幹活兒呢,下次再聊。」

    說完,二人便拿了鋤頭和種子之類的,向着前面不遠處的人群走去。

    靜依笑看着兩人,喃喃道:「宣傳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看來,我回頭還要再花些心思在這上面。只要有了輿論的力量,那可是比一支二十萬的大軍還要管用呢!」

    「夫人,晴天公子過來了。」司畫輕聲提醒道。

    靜依轉身看到晴天果然是沖她這邊兒來了,看到他的一身的風塵,心裏不由得升起了些許的愧疚之感。晴天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哪!現在竟是為了她和元熙,甘心將自己留在這平秋縣受苦!

    晴天越來越近了,靜依隔了薄紗,仍然能看出不過短短十數日,晴天竟是又黑了不少!

    曾經玉樹臨風,雅致風華的晴天公子,是京城內多少少女心儀的對象!現在再看,一臉的憔悴,身形也是瘦了不少,這樣的晴天,看起來倒是更加地成熟了些。

    「依依,你怎麼來了?」

    靜依從柳杏兒的手裏接過了水壺,遞給晴天,「累了吧?快喝些水吧。」

    晴天優雅從容的笑着接過了靜依手中的水壺,靜依看到他的手上似乎有些劃傷,還有些乾裂。「你的手怎麼了?」

    晴天喝了幾口水,無所謂道:「無礙,不過就是被劃了一下罷了。」

    柳杏兒自晴天手中接過了水壺,「夫人,這裏風大,要不,您和晴天公子到馬車後面說話吧。至少可以避避風。」

    其實柳杏兒原本是想說請他二人上馬車說話的,可是一想,又覺得不妥,小姐現在畢竟已經是嫁了人,成了平王妃了,如何還能單獨與外男相處?

    「好。」靜依說着,便先轉身到了馬車身後。

    「依依,這裏的情形已是比剛來時好了許多。最起碼,一開始百姓們的牴觸情緒基本上是沒有了。這還要多虧你想的好法子。有那麼多的先生每日不斷地在縣城、村鎮、田間講解。這些百姓們,已是基本上都明白了治理風沙的重要性了。」

    靜依點點頭,「永遠不要小瞧百姓的力量!他們才是真正最有威力的群體!」

    「這一次,我可是深有體會了!想不到不過才短短月余,這些百姓們,從最開始的牴觸,到現在的積極參與,竟是變化的如此之快!依依,你是怎麼想到這樣的法子的?」

    靜依笑道:「晴天哥哥,一開始,你到這裏步步艱難,處處受阻,並非真的是這些百姓們頑固不化,不受教化!而是他們從根本上,從心底里就沒有對風沙有一個正確的認識。其實,當咱們的那些宣傳工作做到位後,他們自己再一想,特別是一些個年長者,自然便會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現在看到除了那些咱們從封城帶回來的流民們,還有這麼多當地的百姓也開始參與到治理風沙中來。我想,用不了多久,這平秋縣,就會好起來的。」

    靜依嘆了口氣,搖頭道:「談何容易呀!」

    「怎麼說?」

    「土地沙化,是極為容易的。而要想這已經沙化了的土地再變成農田,卻是難上加難了!」

    晴天一聽,也是面露憂色,「依依,別急,咱們再想想別的法子。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先將這隔離帶建好了,再說其它的。」

    「你說的對!一步一步來吧。這樣大的事,我便是再心急,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能這樣想,便是最好了。這裏風大,你還是回去歇着吧。」晴天關切道。

    「不了。我在這裏親眼看看這裏的進度,才能發現我們安排的是否妥當。我們的這道屏障到底會起到多大的作用!」

    「依依,你的意思是,這三道屏障,並不能完全地隔絕這風沙?」

    「這是自然的!晴天哥哥,大自然就是這樣的巧妙,它關愛世人,所以這世界上才有了我們人類賴以生存的一些植物、動物,和我們可以適應的氣候。可是大自然卻也是最為無情的!我們人類一旦破壞了這生態的平衡,那麼,等待着我們的,便是永無止境的吞噬、疾病、災難、甚至是滅絕!」

    靜依離開了馬車,再次看着遠處那被風揚起的陣陣黃沙!「晴天哥哥,這裏的大風、沙塵暴,都是大自然是對人類無知愚昧的懲罰!大自然的力量,是我們人類難以抗衡的!所以,我們只能是試着將它帶來的危害降到最低!卻是不可能讓其消亡!」

    晴天似是明白了,點點頭,「我明白了。依依,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腦子裏怎麼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又怎麼會有這麼多我聞所未聞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是神仙下凡,或者是妖魔轉世,行了吧?」靜依衝着晴天笑道。

    晴天聞言,高聲大笑,「妖魔倒是不像!神仙嘛,似乎沒有你這般的狡詐吧?」

    靜依瞪了他一眼,「好了!你只要將所有的精力放在這治理風沙上就是了。不過,也是要注意休息。治理風沙就如同是你醫治頑疾惡症一般,極為難纏。你要有心理準備,做好要長久地與風沙迎戰的準備。千萬別風沙還沒治理好,你自己就先病倒了。」

    「放心!我心中有數。倒是你,自小身分尊貴,久居華室,何時如現在這般,飽受風吹日曬?」

    靜依笑道:「好了。我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要先回去了。你自己要多注意休息,一日三餐不可落下,平日裏,也要多注意飲水!這樣乾燥的氣候,又是天天與風沙打交道。千萬別上了火!」

    「嗯。我知道了。」晴天說完,便到馬車前掀了帘子,司畫扶靜依上了馬車。

    晴天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眸子裏閃過一絲痛楚,但更多的卻是一股欣慰之色!直到馬車再也看不到影子,晴天才徐徐轉身,再次和那些百姓們打成了一片。

    一路上,靜依都是在馬車內翻着書。直到進了平秋縣城,熱鬧的叫喊聲、販賣聲,很快便讓靜依放下了書,「司畫,你派人到縣城的各處米行打聽一下白米的價格。」

    「是!」司畫應了,便出了馬車,對外面吩咐了幾句,再度折了回來。

    靜依自言自語道:「這平秋縣城,倒是熱鬧!」

    「回夫人,今日是平秋縣城的集市日。每個月只有逢五才會有。」

    「哦?今天已經是二月初五了嗎?」

    柳杏兒輕笑道:「夫人,您都來了平秋縣近一個月了,哪裏還會是二月初五?是二月二十五了!」

    靜依這才有些吃驚道:「竟是這麼久了嗎?王爺可有書信傳來?」

    「回夫人,沒有。」柳杏兒有些打趣道:「夫人莫不是想王爺了?奴婢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王爺可是在前日剛派人給您送了信的。」

    靜依笑瞪了柳杏兒一眼,「你這個壞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着你的那位情郎了!待這次回去,我便告訴元熙,讓他趕緊地將你們的婚事辦了!然後將你打發的遠遠的!省得你再到我跟是晃悠!」

    「夫人!」柳杏兒一聽,臉一紅,低了頭,不說話了。

    靜依看她老實了,輕笑了笑,「司畫,你可有中意的對象了?」

    司畫一聽,頓時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這好好的,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來了?自己剛才可是一句話也沒說,這樣也會被王妃給惦記了?

    靜依看到司畫一臉有些窘迫的表情,頓時起了想要逗弄司畫的心思。「怎麼?可是害羞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無需害羞!告訴我,你看上哪家的公子了?還是看上王爺身邊的哪個侍衛了?」

    司畫聽了更覺得困窘,她的年紀雖然比靜依大,可是自小便被帶進了暗閣接受訓練,哪裏接觸過什麼情情愛愛的,現在猛地被靜依這樣一說,自然是有些不自在!「那個,夫人。我們快到了吧?」

    靜依聽了,頓時失聲而笑!「司畫,你還真是可愛!誰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

    這下,司畫的臉也是忍不住紅了!而司畫的紅臉,則是換來了靜依和柳杏兒的一陣輕笑!

    「司畫,你好可愛!這麼久了,我一直以為你不會笑,不會臉紅的。想不到你也會有這樣的時候!哈哈!」柳杏兒邊笑邊說。

    「柳杏兒,看到她現在這樣,就知道剛才你是什麼樣了!」靜依好心地提醒道。

    柳杏兒正笑着的臉,一聽到靜依的這番話,頓時那笑容便僵在了臉上,是繼續笑也不是,收起來似乎是又有些不甘心!只得有些惱色的看了靜依一眼,「夫人就會拿奴婢尋開心!」

    靜依笑道:「不過就是大家一起笑一笑罷了!再說了,有關你們的婚事,遲早是要提的!我可不敢一直留着你們,免得哪一日,你們恨嫁了!我豈不是要倒霉!」

    司畫則是立刻換上了一幅嚴肅的面容道:「回稟夫人,屬下被派到您身邊時,便接到過命令,終身守護在您的身邊,不得離開!」

    這下,換靜依笑不出來了。她曾經替元熙掌管了七年的暗閣,如何會不清楚暗閣的規矩?像司畫、司琴、司墨這樣的高手,都是受到過極為嚴格的訓練的!她們自小習武,腦子裏被人灌輸的,也都是一些要終身護主、捨命護主的一些思想。現在司畫會這麼說,她倒是一點兒也不意外!可是心底里卻是覺得莫名地有些酸楚!

    「司畫,你們都是一樣的。你們是女孩子,遲早都是要嫁人的!我曾經跟元熙提過司琴和司墨的婚事。他並不反對。」

    靜依說這話時,兩眼緊緊地看着司畫。司畫聽到最後一句,『他並不反對』時,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鬆動!靜依頓時心下瞭然了。

    暗閣里無論是無極在掌管,還是她在掌管時,真正的主子,只有一個,便是元熙!她們自小所受到的教育也是要保護元熙,唯元熙之命是從!現在聽到元熙並不反對她們將來各自婚配的事,司畫的心裏還是有些雀躍的吧!畢竟,哪個妙齡女子,不想着將來有一日,能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夫君?

    「你們若是有了意中人,只需和我說一聲便是。我定會做主,許了你們的婚事的。」靜依說到這兒,便笑吟吟地看了二人兩眼,不再說話了。

    到了靜依落腳的院子,靜依剛下馬車,便見一名女侍衛自院中走出,「啟稟夫人,岳世子來了。」

    「來了多久了?」

    「回夫人,等了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了。」

    「嗯。進去吧。」

    靜依進了前廳,見岳正陽正有些焦慮地在屋中來回地踱着步子,一看到靜依回來了,急忙迎了上去,「你可回來了!可急死我了!」

    「出什麼事了?能讓你堂堂的岳相急成這個樣子?」

    「這是王爺剛剛命人送過來的。」岳正陽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給了靜依。

    靜依打開細細研讀後,眉心處似是打了一個結一般,解不開了。

    「這個中書令孫杰,竟然是得知了孫府的消息後,仍是沒有任何的行動。看來,要麼,此人就是如你所言,太過老實了些!要麼,就是此人藏匿的太深了!」

    「王爺的意思你也知道了。他這是想着放長線釣大魚,你覺得可行?」

    「元熙的法子雖然有些冒險,可事情一旦成了,那背後的利益卻是極為可觀的!」

    晴天一皺眉,「這麼說,你也同意?」

    「自然!對咱們有好處的事情,為什麼不同意?」靜依鬆開了眉心,淡笑道。

    「你就不怕事情弄巧成拙,反被人家給利用了?」

    「這就要看咱們這邊兒配合的如何了?」

    「什麼意思?」

    靜依還未回答,便聽到下人來報,高風也來了。

    「高大人的傷可好些了?」

    「謝殿下關心。已然是好多了。」

    「高大人來找本王妃何事?」

    「回殿下,您到平秋縣已是近一個月了。一直是事務繁忙。卑職不才,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讓人將糧倉給搬空了!卑職自知犯了失職之罪!思量了許久,才來此向王妃請罪!」

    說完,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高大人快快請起。此事,你的確是犯了失職之罪!糧倉被盜,你責無旁貸!岳世子,依你看,該如何處置?」

    岳正陽想了想,「這樣吧!此事就由你協助本相,儘快將糧倉被盜一事查明!你,爭取戴罪立功吧!」


    「謝岳相!」

    「高大人,那孫家父子審的如何了?」靜依道。

    「他們只交待自己的確是挪用了府庫的銀子,並不承認,自己搬空了糧倉。」

    靜依將元熙的信放在了桌子上,用手指輕輕地將紙撫平,「岳世子。咱們總共從孫家查抄出了多少的東西?」

    「白銀一萬三千六百二十兩,黃金六千兩,其它的珠寶首飾共計十二箱。另外還查抄出了銀票四萬多兩。再就是當日那白素蘭欲攜款而逃時所帶的十萬兩銀票!」

    「這些銀子,委實不多!孫勝手底下也有不少的產業,再加上他兒子私自挪用了府庫的錢,咱們查抄出的銀子,只怕是太少了些!不對勁!」

    「不對勁?」岳正陽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懷疑那個孫杰!」

    「沒錯!孫勝,怕是那個中書令留在平秋縣的一顆棋。」靜依說完,轉頭看向高風道:「高大人,那個身在封城的孫杰,可會經常回到平秋縣?」

    「這個嘛,回殿下,他往年都是一年來個四五次吧。」

    「四五次?」靜依的眉峰微不可見地動了動,「高大人,你先去忙吧。至於那孫家父子,你該如何審,便如何審!該如何治罪,便如何治罪!你可明白?」

    「是!卑職告退。」

    靜依將頭上的帷帽摘下,露出了一張比初來時瘦了不少的小臉兒來。那下巴尖尖的,臉形瘦了,顯得那雙本就清亮的眼睛更加地大了!

    岳正陽看了她一眼,見她的眼下略有些青色,想來是晚間沒有休息心。而她臉上的膚色,比初來時,略黃了些,倒是不見黑。許是因為出門都戴了帷帽的緣故吧!略微泛黃的臉色,尖尖的下巴,讓人看了,頓生憐惜!

    岳正陽看她一臉的倦色,「可是累了?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來!」

    「岳世子!」靜依出聲叫住了他,「明日還有明日的事。你既然來了,便說吧。」

    岳世子看着靜依明明已是累極,卻仍是強打了精神,心中便對這個小王妃生出了幾分敬佩之感!小小年紀,能有這樣的毅力和堅持,着實不易!尋常的官家千金,哪一個能有此等的堅忍!

    「殿下,說實話,剛才因為高大人來,所以我沒有說完。我不同意王爺這樣做!」

    「哦?為何?」

    「還是那句話,太過冒險了!我知道你和王爺都是人精,心思聰慧,可是再聰慧,也是終是站在陽光下的。比不得那些藏身在陰暗之處的老鼠,若是一個不甚,便會被他們所襲!此舉,委實不妥!」

    「岳世子,我知你是心系元熙的安危,可是欲語有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了,元熙的身邊有十三血衛,不會有事的!」

    岳正陽聽了,卻是猛地轉身道:「王爺的身邊有十三血衛,可是你呢?你可有想過,那些人會不會對你下手?若是他們一旦下手,你又有幾分逃出的勝算?」

    靜依一愣,她從未見過如此焦慮,且沒有了任何風度的岳正陽。她印象中的岳正陽是個風度翩翩,自詡風流的佳公子!怎麼個轉身,便差了這麼多?

    岳正陽許是也意識到了自己態度的不妥,略有些尷尬道:「殿下,您身分尊貴,萬不可涉險!」

    「岳世子,你想的未免太過悲觀了些。其實,元熙的法子雖然冒險,可是咱們也是可以助上一臂之力,將他的風險降到最低的。」

    岳正陽一愣,「咱們遠在平秋縣,王爺在封城,如何相助?」

    「平秋縣的糧倉!」靜依眼睛直視岳正陽,一字一句道。

    「糧倉?」元熙喃喃道,「糧倉?」突然,他的身形頓住,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靜依,「你是想着,以糧倉為餌,引出那幕後之人?」

    靜依點點頭,「那十萬兩銀子的糧食買的如何了?」

    「這個,上次王爺來信,只說已經命夏和派了人出去四處購糧了。」

    「岳世子,你可知道現在外面的糧價如何?」

    「糧價?」岳正陽搖了搖頭。

    「往年這個時候,白米也就是十文錢一斗,可是現在,卻是漲到了十五文錢一斗。」

    「竟是漲了這麼多?」

    「我派人打聽了,僅僅是平秋縣的糧價漲了這麼多。其它地方,目前還沒有這般厲害,不過也都是略微有漲。大部分是每斗漲了個兩三文錢。」

    「殿下的意思是,這是有人在幕後故意操縱?」

    「不錯!現在平秋縣的百姓們倒是不見任何慌亂,畢竟平楊鎮那邊兒有元熙派人送過來的糧食。可是若是這米價繼續漲呢?」

    岳正陽一愣,面容也是隨之變得有些冷硬了。

    「岳世子,現在你可明白為何我要支持元熙冒個險了?」

    岳正陽心思急轉,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竟是走到了桌邊,一拳擊向了那桌面道:「此人好毒的心思!」

    靜依卻是一臉平靜道:「所以我才說支持元熙的計劃。你放心,他這個人我清楚,沒有十足的把握,是斷不會有此計劃的。」

    「可是若是將對方逼急了,也對你下手呢?」

    「怎麼?我身邊的侍衛還少嗎?」

    岳正陽卻是搖搖頭道:「明面上的,我不擔心。可是暗地裏!」

    靜依笑道:「無妨!暗處,元熙也是給我派了隱衛的。」

    岳正陽一挑眉,他的武功不差,自是知道靜依的身邊布有隱衛,可是憑氣息來判斷,也不過才一人而已!岳正陽想了想,「這樣吧。即日起,你命你身邊的侍衛中挑出幾人同那隱衛一樣,隱在暗處。這樣,我也放心些。」

    「也好!此事,我會交由甦醒安排的。你就放心吧。」

    岳正陽又與靜依說了一些有關元熙在封城的近況,便起身告辭了。

    甦醒也迅速地挑出了幾名擅長隱匿的女侍衛,隱在了靜依的身邊。

    入夜,晴天正在屋內寫寫畫畫着,從紙上的痕跡來看,應該是在思考那三道屏障的問題。

    不一會兒,晴天凝了眉,將筆放下道:「進來吧!」

    「參見少主。」

    「有事?」

    「回少主。今日剛收到消息,平秋縣、封城有苗疆的人現身。」

    晴天臉上的表情一寒,「可有查出是什麼人?又是衝着什麼人來的?」

    「回少主。是衝着平王和平王妃來的。來人的路數尚未查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次來的,是王室的隱衛。」

    「哦?稟告你們主子了嗎?」

    「回少主,已經派人去信稟告主子了。」

    「哼!整日裏以為自己無所不能!還不是將苗疆弄的一團糟?」

    那名黑衣人聽了,低了頭,不語。

    晴天輕哼了一聲,「旁的人不用理會,保護好平王妃就是了。」

    「是!那封城那邊。」

    晴天的臉上揚起一抹極為優雅燦爛的笑意,「不用理會!他平王若是連這點小事兒都處理不了,也不配和依依共度一生了。」

    「是!屬下明白了。」

    晴天又想了想,似是覺得不妥,嘆了一口氣道:「罷了!通知咱們的人,盯緊了封城的那批苗人,別讓他們真的傷到平王就是了。只是不到關鍵時刻,不許出手。」

    那黑衣人有些不解地抬頭看了少主一眼,這個度似乎是很難控制呀!

    晴天看他不解的表情,遂道:「按我說的做就是了。只要是平王的性命無憂,咱們的人就坐壁上觀。」

    「是!」

    晴天衝着那人揮了揮手,那黑衣人便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下。

    晴天起身揉了揉眉心,出了屋子,到了院中。抬頭看着天上那一彎如同是美人的一彎眉毛的月牙兒,苦笑了兩聲,「依依,怎麼辦?我想帶你走,卻也是知道你的心裏是只容得下一個元熙!依依,我想着就這樣守在你身邊,陪着你一起高興,一起共渡難關,似乎也是不太容易呢!」

    晴天雙手負於身後,輕搖了搖頭,自嘲一笑,「晴天呀晴天!你也有今天!你以前將女人棄如敝縷,將情之一字,視為玩笑!想不到如今,你竟也是身陷情網,不能自拔!還真是世事難料呀!罷了!放手吧!」

    言畢,再次抬看向了天上的那一彎月牙兒,那彎彎地模樣,像極了靜依眼上的那一雙蝴蝶眉,清容淡雅,絕美無雙。晴天將身子轉向了隔壁的院落。

    依依現在睡了嗎?一連數日,她寢室內的燈也是極晚才熄掉的。不知今晚,她是否又要熬夜了!

    晴天抑制住想要過去看看她的衝動,飛身而上,站到了院牆上。「依依,我知道你心裏沒我。只要你和他都好好的,我便已是足矣!」

    靜依院內的侍衛自然是發現了他,可是知道他是主子的師兄,對主子並無惡意,便也就當作看不見了。

    又過了數日,平秋縣城內的糧食竟然是漲到了二十文錢一斗,短短一月,竟然是翻漲了一倍!二十文的價格,已然是觸動到了百姓們的切身利益!民怨開始四起!而平楊鎮種植防護帶的那些百姓們,也是越來越少。漸漸地竟是只有當初被晴天從封城帶過來的一些流民了。

    靜依站在馬車旁邊看着比上次來,少了幾乎是三分之一的百姓,臉上卻是平靜地出奇!

    「依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百姓們又有些牴觸的情緒了?」晴天不解道。

    「晴天哥哥,平秋縣的糧食飛漲,百姓們已是有些接受不了了。」

    「這與治理風沙有何關係?他們在這裏勞作,吃的不都是咱們準備的?」

    「那不同!百姓們總是會先擔心一些與自己的切身利益相關的事的。他們的飲食是由咱們負責的,可是他們的家人呢?總是要買糧食的。」靜依解釋道:「再說了。他們現在勞作的,畢竟不是糧食,這讓他們的心裏沒底!誰知道你哪天就沒有糧食了?而種植這些東西的好處她們雖然明白了,可是到底還是沒有切身的體會的。再者,糧食在飛漲,卻是直接影響到了他們的溫飽問題。」

    「那現在怎麼辦?這樣一來,咱們的進度會慢上許多。」

    「無妨,這幾日不過是百姓們一時接受不了,有些消極罷了!等再緩兩日,明白過來。總是知道有人在這裏吃不要錢的糧食,可以為家中省下糧食來的。只要他們想通了這個,便會不請自來了。而且我保證,會比原來的人還要多!」

    「你的意思是,他們很快便會從這件事情中恢復過來。」

    靜依點點頭。

    可是晴天卻是皺了眉道:「依依,可是這畢竟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呀!這糧食在飛漲,最終受損的終是百姓呀!」

    「放心吧,不會太久的!你忘了,咱們從白素蘭手中繳獲出的那張十萬兩的銀票了?」

    晴天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恍然大悟道:「依依,你竟是早做好了準備?」

    「我沒有做準備。平秋縣沒有糧食。五個糧倉,一個在去年便開倉放糧,沒了。而另外的四個,根本就是空的!這個消息,只怕是瞞不住了!」

    「瞞不住了?」

    「嗯。平秋縣,要亂了。」明明是應該很令人覺得驚悚的事情,可是靜依卻是說得一臉的平靜,淡定,似是根本不在意一般!

    可是元熙知道,靜依向來心善,不可能會真的願意讓百姓受一點兒委屈的。

    「依依,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靜依的嘴角緩緩揚起,「晴天哥哥,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他們想做什麼!我和元熙不過就是想守着這封城好好地過日子,可是偏有些人總是三番四次的來搗亂,生怕我們忘了元熙也是皇上的親子,也是有可能會問鼎大位的!既然他們想玩兒,晴天哥哥,那咱們便陪他們玩兒出大的吧!」

    晴天一皺眉,嘆了口氣,「你終還是被卷了進去!依依,這是一場無法預料的漩渦,你確定,你要陪着他一起跳進去嗎?」

    「晴天哥哥,他是我的夫君。他生,我生。他死,我亡!」

    晴天只覺得腦門似是被人用棍棒狠狠地擊了一下一般,一陣眩暈襲來,腳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腦海里浮現的全是那八個字!『他生,我生,他死,我亡!』

    晴天苦笑一聲,「依依,你竟是對他用情如此之深了麼?為了他,你的親人,朋友,都不要了麼?」

    「人生在世,總是要有所得,變有所失!元熙待我如何,你一直是看得清楚的。我不能負他!」

    『我不能負他!我不能負他!』這句話不停地迴響在晴天的耳邊,他用力的甩了甩頭,苦笑了一聲,這是自己早已預料到的不是嗎?自己不是做好了放手的準備?怎麼還是這樣的心痛呢?

    兩日後,平楊鎮的人果然又慢慢地多了起來。晴天看着眼前勞作的百姓們,眼中卻是閃過了一道暗茫,「來人,看到那邊的那幾個了嗎?找人跟着他們。」

    「是!大人。」

    晴天看着那幾個打扮的極像農夫,卻是根本不會做農活兒的人,嘴角上揚,一抹極為詭異、陰冷的笑容浮到了臉上。此時,若是有熟悉他的人看到了,定會覺得吃驚無比!向來瀟灑從容,風度翩翩的晴天公子,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靜依正在屋中看書,司畫輕聲道:「剛才晴天公子派人過來,說是平楊鎮那邊再度恢復正常了。」

    「嗯。」靜依點了點頭,繼續看書。

    突然,靜依聽到了一陣極為急促的腳步聲,似是有一種不安的預感一般,她合上書,挺直了上身。這幾個動作剛剛做完,便見一名侍衛急匆匆地沖了進來,「啟稟王妃!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靜依鎮定自若道。

    「回王妃,剛收到封城的飛鴿傳書,王爺昨晚在城門口遇刺!」

    「什麼?」靜依手中的書『啪』地一聲掉到了地上,整個人都是呆坐不動!恍若是一道,在耳邊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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