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瀟瀟似乎是看到了無數的黑衣人襲向自己,每一個出手都是狠辣無情,招招致命。
不僅如此,當她覺得自己成功地擺脫了黑衣人的糾纏之時,竟然看到了瑾王渾身是血地站在了包圍圈之中,而自己,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跳到了圈外。
看着瑾王身上的血汩汩地往外流着,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他擺動着劍的速度,越來越慢,安瀟瀟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生生快要悶死。
不對!
安瀟瀟的腦子裏突然就閃過了草本之靈這個詞,一下子腦子裏,就清明了許多。
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瀰漫開來,她的眼神,也一下子清澈而澄亮了。
眨了一下眼,隨後有些警告意味地看着斜對面的方輕柔,這個女人,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安瀟瀟注意到了自己身旁的澈公子臉色也有些不佳。
看得出來,他眸子裏有抗拒,有痛苦,有糾結。
安瀟瀟微微抿唇,看來,這個女人是想用這等魔音,來令自己發狂了?
下一刻,安瀟瀟注意到了澈公子的手動了一下,隨後,他的眸底,亦是一片清明。
而仍在撫琴的方輕柔,顯然沒有想到,在場總共三個人,竟然已經有兩個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她的本意,是要讓安瀟瀟困在了自己的魔障之中,永遠都無法清醒過來的。
安瀟瀟的唇角一動,伸手端起了茶壺。
就在方輕柔有些詫異的眼神中,砰地一下子,將茶壺大力地摔碎在地!
突然傳來的異聲,令琴音一滯,而方輕闌,也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緊接着,便是噗的一聲。
方輕柔吐血了!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她原是有心害人,動用了內力來催動這樣的魔曲。
不想,技不如人,反倒是被自己的內力反噬。
如今這樣子,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怕是好不了了。
方輕闌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感覺,再看看現在這個樣子,臉色一黑,「妹妹,你太過任性了。」
縱然是不曾將話說地太重,可是對於方輕柔來說,這仍然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安瀟瀟微微一笑。
「清流,我們走吧。方小姐,這等邪魔歪道,你還是少用為妙。所謂的音波功,自然不是指得這等魔音穿腦。若是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讓方小姐自己體會一把,被逼瘋的感覺。」
方輕柔的身子一僵,臉色更為蒼白。
眸中含了珠淚,一臉悽美地看着澈公子。
可惜了,對方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這一次,方輕柔真真切切地體會了一把,什麼叫顏面盡失!
當真是面子裏子都丟盡了。
而方輕闌這一次,也對她失望至極,搖搖頭,還是將她扶了起來,兄妹二人,回府的路上,再無一言。
方府會如何處置方輕柔,安瀟瀟一點兒都不介意。
反倒是對身邊的這個能惹桃花的妖孽,是一點兒好臉色沒有。
「瀟瀟,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鬧?
安瀟瀟怒了!
在他看來,自己就像是那等愛無理取鬧之人?
所以說,方輕柔才是最好的?
自己果然是被嫌棄了。
而且還被嫌棄地這麼明顯。
太沒有面子了。
「我鬧?好呀,那位方小姐不鬧,人家溫柔文雅,將來絕對是賢妻良母。你去找她去呀!」
說完,安瀟瀟扭頭便走。
真是一秒鐘也不想跟這個男人多待了。
簡直就是要被氣死了?
澈公子只是愣了一下之後,也就反應過來,瀟瀟這是吃醋了。
看着她氣沖沖地往回走,連忙就快走了幾步,追了過去。
「瀟瀟,我沒有說你鬧。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生氣?」
「因為你長地帥,人神共憤,行了吧?」
安瀟瀟仍然是有些氣,這個男人,人家的眼珠子一直在他身上盯着,他就感覺不到?
還是說,他是等着人家主動來投懷送抱?
總不至於是特別享受這種感覺吧?
若是如此,那這個男人也太壞了!
安瀟瀟剛走了幾步,手就被他給拉住了。
而且澈公子的力道很大。
安瀟瀟試了幾次,都不曾將他的手掙開。
抿抿唇,索性也不再費勁了。
反正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真打起來,吃虧的也只能是自己。
看到她不再掙扎了,澈公子也跟着笑了起來。
「幹嘛非要拿自己跟她比?你是覺得自己優勝她太多,所以想在她的身上找到一些優越感?」
安瀟瀟瞪他,「你故意說反話的吧?」
「哪有?」澈公子一臉的無辜。
「呵!還說沒有。人家那麼溫柔,那麼嫻靜。哪像我,就是一個野丫頭。」
「胡說!她那樣的女子,太過虛偽,哪有你這真性情來得好?」
安瀟瀟哼了哼,扭頭不理他。
兩人就這麼手牽着手,走出了一條小巷子。
安瀟瀟在街口頓住,「鬆開!」
「不松。」
安瀟瀟看他一臉的堅持,頓時又有些頭疼了。
這個男人,能不能不這麼幼稚?
「前面就是大街了,我們這副樣子,你是打算把我的名聲給毀到底?」
澈公子眨眨眼,「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只是牽牽你的手,又沒有做別的,有什麼不行?」
「你是不是傻?」安瀟瀟氣得想指着她的鼻子罵,「就算是未婚妻,我們現在沒有成親,也是不行的!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
澈公子一臉無辜地眨眨眼,「那我們坐馬車。」
說完,打了個響指,很快,就有馬車停在了他們的跟前。
「公子,小姐,上車吧。」
安瀟瀟的嘴角抽了抽,這個男人,他絕對就是故意的!
安瀟瀟到底是沒有將罵人的話飆出來,黑着臉上了馬車。
總比跟他拉拉扯扯地在大街上走要好看些。
且說方輕闌帶着方輕柔回府之後,便去見了老太爺。
不多會兒,方夫人便被叫了過去,再出來的時候,方夫人的臉色都黑了。
轉身去了女兒的院子。
進去一瞧,方夫人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着女兒半死不活的樣子,當真是恨鐵不成鋼了。
「你說說你,那個澈公子既然是看不上你,你又何必巴巴地貼上去?如今好了,被人家笑話了不說,還憑白地丟了我們方家的臉面,你這個丫頭,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
方輕柔此時躺在床上,只是不停地掉着眼睛,整個人的面色蒼白不說,眼神還有些呆怔,一看就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那位澈公子不僅沒有對她動心,反而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嫌棄了。
方夫人看着女兒如此,縱然是再氣,可是更多的,還是心疼。
罵着罵着,不由得也就掉下淚來了。
「女兒呀,你也別怨娘,你現在出了這等事,還是早早地將親事訂下,嫁出去吧。」
聽到讓她嫁人,方輕柔的眸子總算是動了動。
「娘,我不嫁!女兒誰也不嫁。」
「你若不嫁,你這輩子就只能去常伴青燈古佛,你當真想清楚了?」
方輕柔一怔,沒想到,這一次,祖父竟然是做地這麼決絕。
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難道,真的就這樣嫁人了?
自己等了多年的意中人,就此徹底地放手了?
方夫人看着女兒失魂落魄的樣子,又怎麼可能會好受?
只是,事已至此,若是不能儘快有所動作,一旦被澈公子那樣的狠心人給報復回來,只怕不僅僅是方輕柔不必嫁人了,方家其它的姑娘,都會因此而受到影響。
方家的名聲,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個女兒而被人壞了。
所以,這一次,老太爺的意思,是絕對不能忤逆的。
「你放心吧,娘會仔細為你挑選的。我們方家的女兒,就算是不能嫁給了大英雄,也總不至於讓你嫁得太寒酸了。」
方夫人從女兒院子裏出來,就看到了有人在急急忙忙地捧着各類的盒子走着。
「怎麼回事?」
「回夫人,是二公子說要去給澈公子和安小姐賠禮道歉,老太爺吩咐了,一定要有誠意。」
方夫人的眉心微擰,她自然明白方輕闌的用意的。
只要這當事人不說,那麼,事情想要壓下去,自然也就是很容易的。
方輕闌跟那位澈公子勉強也算是有些交情,但願他出面,不會再讓澈公子出手對付輕柔才好。
她相信,只要澈公子那邊擺平了,安瀟瀟那裏,也不會掀起什麼風浪的。
從骨子裏,方夫人還是覺得安瀟瀟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野丫頭。
縱然是醫術驚艷又如何?
多年沒有人教導,定然也是一個沒有規矩的。
想了想,還是吩咐人去給靖安侯府遞了貼子,以拜訪安夫人為名,總要上門去探探口風的。
到了傍晚時分。
方家上下,也都準備好了要用晚膳了。
老太爺就在自己的屋子裏用,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跟那些小輩們一起。
最多,就是叫自己的兒子和兩三個孫子一起用,年紀大了,人太多,反倒是覺得有些煩噪了。
「敢問方老太爺可在?」
聽到了聲音,老太爺只覺得身子一緊,連忙站了起來,「快將人請進來。」
一名黑衣人進了屋,隨後,屋子裏的人,便三三兩兩地都退出去了。
方輕闌被留下了下來。
「方老太爺,我家主子有句話要屬下帶給您。」
「請講。」
「主子如今的身體已經比以往好了許多。若非是安小姐,只怕此時他早已命喪黃泉。只是奈何方小姐竟然如此冥頑不靈,還想着對安小姐出手,如今已是惹了主子的逆鱗。」
方老太爺,面色驟變。
「你說小主子他現在已經大好了?」
方老太爺的關注點,竟然還是偏在了主子的身體上。
黑衣人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如常。
「老太爺,主子是什麼性子的人,您最清楚。別讓一切都演化得太離譜了。這一次的事情,他會出面將事情壓下。若是再有下一次,不必安小姐出手,主子第一個會來取了方小姐的性命。」
「多謝小主子了。」
方輕闌微微一怔,沒想到,瑾王殿下竟然出面了。
今日他去鍾離府的時候,連澈公子的面都不曾見到。
他知道,對方這是在刻意地躲着他呢。
越是如此,他越是拿不準,對方到底打算如何。
如今聽罷,一顆懸着的心,倒是總算鬆了下來。
黑衣人走後,方老爺子則是一臉的激動。
「祖父?」
「好,好呀!這位安小姐,果然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祖父說的是,那明日,孫兒去瑾王府走一趟?」
方老太爺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總該要去看一看的。免得殿下再被什麼人給利用了。」
「是,祖父。」
方輕柔的事情,到底是不曾在京城掀起波瀾。
安瀟瀟在瑾王府給他行完針,又幫他推拿了幾下之後,才去外間淨手了。
澈公子走過來,將瑾王扶起,然後給他加了一件衣裳。
「方輕柔的事情,就此算了吧。當年,若非是方家,只怕,我也不可能好好地活到現在。」
瑾王這樣說着,又有些自嘲道,「瞧瞧我這樣子,明明沒有什麼本事,偏偏還欠了這麼多的人情。」
澈公子的眸光一暗,「別這麼說,您好好的,也不枉這麼多人,為了您鞍前馬後了。」
瑾王搖頭,眸光清亮地看着他,「清流,有些代價,其實是不值得的。」
澈公子的喉頭一緊,眸子裏的光,似乎是有些潤意。
「不!只要你活着,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瑾王與他對視半晌,最終還是拗不過他,輕嘆一聲。
「罷了,我也不與你爭辯了。反正我是倔不過你的。」
安瀟瀟擦乾了手,然後就這麼看着這兩個人在這裏煽情。
「方輕柔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不過,有件事情,我必須地說清楚了。」
「你說。」
「方家,是瑾王殿下要護着的?」
瑾王猶豫了一下,示意安瀟瀟坐下。
「更準確地來說,這十幾年,一直都是方家在護着我。當然,這其中,固然也有着一定的利益牽扯。不過,方家,對於父王,還是一直都很忠心的。」
也就是說,方家,其實就是先太子的心腹?
安瀟瀟冷靜了一下,「也就是說,方家跟殿下,其實也算是一體的?」
「原本,我跟方輕柔之間還是有婚約的。只可惜,她的心不在我這兒,所以,我便命人將信物取了回來,也算是還她自由身了。」
「方老太爺肯?」
出聲的是澈公子,顯然,他不相信方老太爺會輕易地否掉了這門婚事。
「他不願意,我也是將信物收了回來。畢竟,當時我的身體也不好,知道命不久矣,又何必再給自己惹麻煩?」
「方老太爺為人執拗,只怕他不肯就此罷手。當年的婚事是長輩所訂,如今您自做主張,將信物收回來,也是不妥。」
「又何必非要將方家與我綁在一起呢?將來我若是死了,還要引得方家跟着陪葬,划不來。」
澈公子沒吭聲。
事實上,但凡是早些年跟東宮來往密切的人,基本上都處於了賦閒的一種位置上。
而方家,目前真正入朝有着實差的,基本上沒有。
不過,方家是百年世家,其底蘊,便是嶺南鳳氏,也是不可比擬的。
方家在大淵經營多年,子嗣遍佈大淵名郡,無論是朝堂之上,還是商戶江湖,大都會賣方家一個面子。
方家能走到今日,與他們祖先立下的規矩,也是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的。
方家一門忠良,且最講信義。
當年與瑾王立下了婚約,方家,必不敢輕毀。
所以,就算是瑾王將信物收回,方家,也必然是會再將一名方家姑娘,嫁入王府。
當然,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方輕柔。
方家若是再尋女兒嫁入王府,端看瑾王自己的意思了。
畢竟,鳳琪琪為側妃,這是皇上下旨賜的。
若是方家旁系的女兒,只怕也只能為側妃了。
當然,若是方家嫡系之女,這正妃之位,也必屬方家。
若是其它的女子嫁過來,只怕瑾王也不會放心。
澈公子的心念一轉,「殿下,您的正妃之位還空着,還得是方家的姑娘才合適。」
瑾王突然就笑了一聲,「你這是自己有媳婦兒了,所以也想着管管我的事了?」
安瀟瀟一怔,隨即臉色微紅,退了幾步,離他們兩個遠點兒。
澈公子一臉無奈道,「殿下,您該知道,和方家的關係,不能斷。」
瑾王突然靜了下來,然後一臉意味深長地看着他,「要不,你娶個側室?」
澈公子一愣,「殿下?」
「你的身分,要說妻妾如雲,也並不為過。將方家姑娘娶回家做個側室,也不算是辱沒了你。」
澈公子的嘴角抽了抽,眼角的餘光,卻看向了安瀟瀟。
「我不可能再娶別的女人的。」澈公子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地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答應過瀟瀟,一輩子只對她一個人好的。」
「多娶幾個,晾在那裏也就是了。」
瑾王這是擺明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唇角含着笑,看到了安瀟瀟的臉色越來越差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
「瀟瀟,生氣了?」
突然被點到名,安瀟瀟微怔,轉身過來看着他們,然後尷尬地抿了抿唇,「那什麼,如果你們有要緊事要商量,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了。」
「瀟瀟,說的要緊事,不就是要給你找一房妹妹?」
安瀟瀟看到了瑾王眸底的笑意,頓時就有些來氣了。
「殿下,看來您的身體是真好了。都有心思來操心別人的事了。要不,再多給您找幾個美人兒?」
瑾王搖搖頭,一臉地失望,「小丫頭長大了,眼裏頭只有情郎,沒有我這個哥哥了。」
這話說的,安瀟瀟真有幾分的不好意思了。
「殿下,您要是再這樣,我可就真的不理您了。」
「叫我什麼?」
安瀟瀟咬了咬唇,「瑾王哥哥,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了!」
瑾王笑得一臉蕩漾,「好了,不就是一個方家嘛。行了,就這樣吧。」
澈公子揚眉,這樣?這樣是哪樣?
「既然是要跟方家交好,清流,我的身體如何,你也清楚。我不能再將方家卷進來。無論我的結局如何,我都不想看到方家出事。」
澈公子不語,不過,看樣子,應該也是另有打算。
「我聽說,麒麟軍如今接手了邊關軍務,接下來,你的重點,應該就在京城了。」
「是。」
「皇上不會放心將軍權交於一個外人之手的。他最信任的人,只有康王府。」
安瀟瀟的心思一動,果然,他們與康王,將會是完全對立的局面嗎?
「這件事情不急。麒麟軍不可能一直守在邊關。而且,馮知寒已經正式接手了定遠侯府的一切。如今,定遠侯的身體已是大不如前,只要我們想,可以隨時讓他閒下來。」
瑾王深吸了一口氣,「安子軒沒有回來?」
「沒有。」
安瀟瀟眨眼,「瑾王哥哥是要打我哥哥的主意嗎?」
「小丫頭,我看起來就那麼壞?」
安瀟瀟挑眉,不語。
「你回去給靖安侯帶個話,就說我想見見他。」
安瀟瀟想了想,父親與瑾王之間,好像是沒有什麼仇怨。
當然,也談不上什麼交情。
只是她小時候總與瑾王玩兒在一處。
「好吧。讓他遞拜貼過來?」
「嗯。既然是見,便光明正大的見。他離京十年,能去拜訪了康王爺,過來看看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安瀟瀟想想也是。
畢竟瑾王也是皇室嫡親的血脈。
「行吧,那我先走了。」
安瀟瀟轉身便走,澈公子剛想着要追出去,就被瑾王給叫住了。
「殿下?」
瑾王朝他擺擺手,「這裏沒有外人。你不必如此拘束。」
澈公子低頭,不再吭聲了。
「我知道,若是我讓你娶了方家的姑娘為側室,你會覺得不甘心。可是清流,我剛剛的話,不僅僅只是在開玩笑。你懂的。」
「殿下,方家的姑娘,不止方輕柔一個。」
「可是真正能稱得上方家千金的,就只有這麼一個。她自小便被當做了王妃來教養,她腦子裏的東西,不比瀟瀟少。」
「既然如此,殿下為何又取消了婚事?」
「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便是嫁過來,我們也只是一對怨偶。」
澈公子的膽子似乎是大了些,「可我的心也不在她的身上,若是她嫁過來,您就不怕我們與方家,反倒成了仇人?」
題外話
大家不要急着討厭瑾王哦。這麼做,是真的另有用意的…
第五十四章 我的心也不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