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想收好那本筆記,猶豫着問:「姑丈,你知道我爸媽當初為什麼會離開地球,來這兒嗎?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嗎?」的時候,侯飛鷹似笑非笑地看了李想一會兒,然後含笑着問:「你很好奇?」
李想當然說是了,侯飛鷹微笑着坐回書桌後面的大椅,抽了支煙點上,徐徐道來:「那是九年前的事了。\\www.qΒ//」
「那時候你父親是陳家唯一一個不練武的書生,在學校里年年拿第一等的獎學金呢,是陳家五個兄弟姐妹里最受老爺子喜歡的一個,那時候你姑丈我已經和你姑姑結婚三年了,話說當年我娶你姑姑的時候,陳家幾乎所有人都反對,只有你父親一個人對我很和善,還跟我喝過幾次酒呢。」
「記得你父親第一次帶你母親進陳家大門的時候是初春的一個上午,至今我都記得那天陽光明媚,草長鶯飛,你父親帶着相貌中等,氣質卻頗為清雅的你母親進了陳家,當時就贏得了你爺爺、奶奶的喜歡,之後,你爸媽就出雙入對地過着讓人羨慕的日子,直到八年前的一天清晨你大伯突然發現自己珍藏的狂龍三十六掌上卷的秘笈不見了,於是整個家族就開始挖地三尺的尋找秘笈的下落,最後發現是盜秘笈的是陳家的死對頭車家的後人,那是一個英氣勃勃的青年,被抓住後還死不求饒,當天晚上被陳家打了個半死之後就被鎖在一間密室里了,結果誰也沒有料到當天晚上你母親去把那人放了。」
「啊?不可能吧?我媽幹嘛要放那個人啊?」
聽到這裏,李想下意識地提出了質疑。
侯飛鷹含笑着看着李想眼睛說:「因為你母親也是車家的後人,是那個青年的親妹妹。」
李想的嘴巴微微張開,呆住了。
「我媽姓馮,不姓車啊。」
李想沒有細想的反駁被侯飛鷹輕易說死了。
「她改姓了。」
侯飛鷹這句話堵得李想說不出話之後,繼續道:「不巧的是,你母親前腳剛放走那個青年,也就是你的舅舅車降龍,後腳她就被陳家巡夜的人發現了,於是你母親被一番審問之後,被關了起來,你大伯的狂龍三十六掌秘笈上卷的丟失,讓你爺爺極為震怒,說要用你母親引來車降龍,到時候將車降龍一舉成擒,結果一連七天,你那個舅舅都沒有出現,於是你爺爺盛怒之下就下令第二天處死你母親,以儆效尤。可是你爺爺小看了你父親對你母親的感情,當天晚上你父親居然向帶人看守你母親的大哥下跪懇求,你父親的大哥,也就是你的大伯,和你父親的關係向來極好,心地又軟,那天夜裏受不住你父親懇求,心裏一軟就放了你母親,讓你父母私奔去了,這之後,陳家就完全失去了你父母的消息,直到今年我因為私事來到珈藍星才在無意間得知你父母的蹤跡。」
怎麼會這樣?
對於侯飛鷹說的這些秘密,李想心裏一時有點不敢相信。
父親是陳家最受寵的兒子,卻是個不練武的書生,母親卻是陳家死對頭車家的後人,還有一個叫車降龍的舅舅。
那個未曾謀面的舅舅,光是聽他的名字和他潛進陳家偷盜陳家狂龍三十六掌秘笈的事,就幾乎可以肯定是個慕容復似的人物了,想必他一生的目標就是剷除陳家了。從他枉顧母親的生死,七天都不去救母親一事,李想就幾乎可以斷定這個便宜舅舅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了。
「姑丈,你說我父親是個不練武的書生,那我母親會不會武功啊?」
照理說,母親作為降龍神腿車家的後人,就算不會屠龍神刀,也應該會幾式腿法的。向侯飛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李想心裏很希望侯飛鷹能給他肯定的回答,因為那樣的話,他就有機會跟母親學車家的降龍神腿了。
那部《狂龍勁與降龍神腿》電影裏,黑衣人車雲傲的降龍神腿給李想的印象可是很深刻的。尤其是電影剛開始的那一幕,一身黑衣的車雲傲一個照面就用雙腿廢了陳家的家主,那怎叫一個「酷」字了得?
侯飛鷹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好像看穿了李想心裏的想法,微微搖頭道:「你母親原本是會武功的,聽說當年的腿法還很犀利,不過因為那次的事,你爺爺已經親自出手廢了她的內力,沒了內力,她的腿法大概最多也就能放倒幾個不通武功的尋常大漢罷了。」
剛開始看見侯飛鷹搖頭的時候,李想心裏禁不住大失所望,可是聽完侯飛鷹後面說的話,李想眼睛又亮了起來。心想:這麼說來,我還是有機會學降龍神腿的嘛。
李想本來還想開口求侯飛鷹傳他陳家狂龍勁口訣的,不過張了張口,李想還是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李想心想父親既然是陳家最受寵愛的一個兒子,雖然他是陳家唯一沒練武的書生,但陳家狂龍勁的秘笈他應該是看過的,與其讓侯飛鷹教,還不如回家讓父親把修煉口訣說給我聽。如果父親真不知道狂龍勁的口訣,到時候再讓侯飛鷹教我也不遲。
懷着這樣的打算,李想這天晚上貼身帶着梅永福的那本札記從梅家出來。
回到宿舍後,李想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躺在被窩裏,不停地用手撫摸那本札記不算,腦袋裏還儘是吞噬性異能和陳家狂龍勁,以及車家降龍神腿的事兒。
如果我能練成吞噬性異能和陳家的狂龍勁,還有車家的降龍神腿,那該多好啊……
入夢之前,李想腦海里還在轉着這個美妙的念頭。
這天晚上,在李想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時候,侯飛鷹像前幾天晚上一樣摟着蘇畫在床上瘋狂地折騰,被浪翻滾不息,比很多年輕人都要兇猛。
其時,沈重早已經帶着女兒蘇雲回到自己的宿舍,在侯飛鷹和蘇畫纏綿歡好的時候,蘇雲已經上床入睡,而沉默不言的沈重卻默默地站在宿舍陽台上,他斷折的右手腕還打着石膏吊在胸前,他深沉的目光望着岳母家的方向,他好像知道那裏侯飛鷹在摟着他的岳母做那種事,他仿佛在那裡冷眼看着,一點也看不出憤怒的情緒。
當一夜終於過去大半的時候,沈重嘴角才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終於轉身回屋睡了。
幾乎在沈重回屋的同時,梅永福的房子裏,侯飛鷹和蘇畫終於停了下來,蘇畫頭髮早已經被汗水濕透了,此時又習慣性地伏在侯飛鷹的精赤的胸膛上,侯飛鷹臉上、身上也都是汗水,兩人都疲憊地喘着粗氣,蘇畫慵懶的聲音在房間裏幽幽地響起:「飛鷹,你這幾天的火氣怎麼這麼旺啊,怕是比很多年輕的小伙子都旺吧?這些年你的火氣是不是一直這麼大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停的想要,我想應該是因為我和你分開的太久了吧,不過這樣也好,趁我精力還充足,我可以多和你做幾次……」
侯飛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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