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學習了兩個多小時,不耐煩起來,將面前的資料推開,說道:「不看了。這些問題的答案,也沒有一定之規。為什麼一定要按照這資料上面寫的來回答呢?對待同一個問題,每個人有不同的見解。」
「老闆,你不看的話,到時怎麼回答他們?」饒嫣訝異的問道。
「我自有主見,我根據我想法,來回答就好了。」
「老闆,這?萬一通不過呢?」饒嫣擔心的說道。
「好了,我自有主見。這一天時間,我也看不完這些東西,反而會累得自己案牘勞神,何必呢?」
「好吧,老闆。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把懶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饒嫣咯咯一笑。
林楓伸出手,作勢欲打。
饒嫣不但不躲,反而伸出臉來,迎着他的手。
林楓的手,拍在她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哎呀,你怎麼不躲開?」林楓收回手,起身察看她的臉。
「老闆打我,是我做錯了事,說錯了話,該打,我怎麼可以躲呢?」饒嫣幽幽的說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林楓搖搖頭,「我對你徹底無語了。」
他輕輕摸摸她的臉,溫聲問道:「怎麼樣?痛嗎?」
「不痛,是騙人的。」饒嫣捂住半邊臉,低着頭,一臉的委屈。
林楓道:「你就是個傻瓜,我打你,只是嚇你而已,沒想到你迎上前來呢?」
「我沒事,老闆。過一會兒就好了。」饒嫣俏臉暈紅,嬌艷欲滴。
林楓拿起自己帶的包,從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饒嫣,說道:「這個送給你吧。」
饒嫣接過來,問道:「是什麼東西?」
「別管什麼東西,送給你的,你拿着就是了。」
饒嫣轉過身,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是一隻鑽石戒子。
「啊,這麼貴重的物件,我無功不受祿。」饒嫣緩緩蓋上盒子,遞還給林楓,說道,「還給你。」
林楓笑着推了回來:「送你的,你就收下。我的面子,你敢不給嗎?就當給你的補償了。」
饒嫣撲哧笑道:「好啊,既然是補償,那我就收下好了。」
她調皮的道:「老闆,你再打我一下唄?」
林楓瞪眼道:「你沒病吧?還要我打你?」
饒嫣道:「打一次,就給我一顆鑽戒好了。」
林楓作勢欲打,然後又放下手來,訓道:「貪得無厭,出去吧!」
饒嫣收好盒子,轉身離開。
林楓抬腕看看時間,已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證券所答辯,明天上午九點開始。
林楓去沖了個涼,準備早點睡覺。
這時,陳詩玲走了進來,對林楓說道:「林老闆,請你換個房間休息。」
林楓怔道:「為什麼?」
陳詩玲道:「為了安全。」
林楓緩緩點頭,不再多問,隨她走了出來,來到另一間房。
陳詩玲帶他到另一個房間。
「今天晚上,我和你睡一間房。」陳詩玲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啊,求之不得啊。」林楓嬉皮笑臉的看着她。
陳詩玲明知道他是說笑的,也就不予計較。
「你別想歪了,我和郭小姐一起,陪你睡在這裏。」陳詩玲說道,「你要明白,我們是你的保鏢,你要是敢動歪念頭,不要敵人動手,我頭一個先把你給廢了。」
她這話,說得冷冰冰的,把林楓咽了個夠嗆。
這是一個套間,一室一廳。
林楓睡在臥室,陳詩玲和郭曉筠都睡在外頭。
外面沒有床,她倆就打了個地鋪。
林楓過意不去,臨睡前,對她們說:「你們睡裏面,我睡外面好了。」
陳詩玲道:「你是大老闆,你睡床吧,我們隨便哪裏都可以睡得好。」
林楓笑道:「那好吧,我就與子同食,與子同睡好了。」
陳詩玲叫道:「你想做什麼?」
林楓道:「不做什麼,睡在你們兩個中間,豈不是更有保障?」
陳詩玲橫目厲聲道:「你敢!」
郭曉筠道:「陳警官,那就叫他來唄!我倒要看看,就算他睡在我們中間,他是敢摸你呢?還是敢碰我?」
陳詩玲一想,咯咯笑道:「對啊,就是這個理。林老闆,你聽見了沒有?你是敢碰她呢?還是敢碰我?」
林楓舉手投降:「對不起,當我沒說過。」
三個人,玩笑了一回,各自入睡。
郭曉筠是睡不着覺的。
她是修煉之人,平時只要打打坐,就能一夜不合夜。
有時候,她可以整天整夜的睡,也可以幾天幾夜不睡。
這種功夫,陳詩玲也有。
當警察的她,經常出任務,有時為了一個案子,潛伏好幾天的時間,連眨一眼都不敢,生怕錯過了嫌犯的出現。
兩個女人躺在外面,也不說話,她們呼吸平緩,似在入睡,實則都睜着眼睛,在想事情,也在聆聽外面的動靜。
「陳警官,你是當警察的,你說,他們今天晚上會有行動嗎?」
「嗯,可能吧!」陳詩玲道,「這是林楓來香港的第一個晚上,他們肯定會有所動作,就看他們的動作有多大了。」
「陳警官,如果他們用大炮轟這裏呢?那我們連躲的地方也沒有。」
「你想什麼呢?這裏是香港,雖然比內地要亂一點,但也沒亂到可以開大炮的地步啊。」陳詩玲笑道。
「噓!」郭曉筠忽然輕輕說道,「有動靜。」
「你聽到什麼了?」陳詩玲訝問,因為他什麼都聽不到。
「有人來了。」
「在哪裏?」陳詩玲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聽,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在那邊。」郭曉筠指了指窗戶那邊。
「走。」陳詩玲翻身而起,摸到臥室門邊,握住門把,輕輕的推開房門。
郭曉筠和陳詩玲一起,輕手輕腳,走了進去,來到窗戶邊。
窗簾拉得很嚴密。
陳詩玲躲在窗簾邊,用手指輕輕勾起窗簾,朝外面張望。
外面燈火輝煌,亮如白晝。
什麼也沒有!
陳詩玲轉過頭,正要詢問郭曉筠,是不是聽錯了聲音。
郭曉筠卻是一臉的緊張,右手一晃,寒光一閃,多出一把軟劍。
「來了!」郭曉筠低聲說道,然後揮起手中軟劍,對準窗簾砍了過去。
陳詩玲驚訝不已,心想這裏什麼也沒有,你砍什麼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