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上仙
&上,您先去休息一會兒吧,涼溪姑娘怕是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紅玉在一旁勸道。
離墨不語,只是怔怔地看着床上的人,那眼神和表情,又似乎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
紅玉小心地打量了自家君上一眼,自打昨日君上將人救回來,已是一日夜了,除了吩咐人將這位姑娘身上清理乾淨外,再不曾說過一句話。
紅玉再傻,也是個修成了人身的女蛇妖,自然明白,君上這是對這位姑娘動情了。
愛上一個凡人,對於尊貴的妖皇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床上的涼溪昏睡着,如今已是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裳,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也都是乾乾淨淨的,只有離墨自己知道,他當時闖入那幻境時,眼前的人,已是奄奄一息了。
當時,她的身子漂浮於水面之上,被數道藤蔓所纏繞,身上那些被荊棘所傷的血痕,不知道有多少道。
離墨當時將她抱起時,已是明顯地感覺到,她進的氣比出的氣少。
當即給她服下了療傷的丹藥,一怒之下,竟然將那道仙缽撕裂,當着秋白的面兒,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將人給帶走了。
走之前,還沒忘了幫那個腓腓一把,一道強勁的妖力,在洞內的四壁上環繞了一圈,隨後,詭異地一幕便發生了。
那牆壁上,竟然滲出了絲絲的血,十分駭人。再然後,整個洞穴都變成了灰褐色,而與腓腓交手的老者,腿下一個不穩,摔倒在地,小腿和腳上,都開始蔓出了鮮紅的血液。
秋白這才看清楚,原來所謂的洞穴,根本就是這樹妖以自己的樹根所化,如今根基被毀,就算是他們不取這樹妖的性命,他數千年的修為,也已是毀於一旦。
而先前被老者從涼溪這裏強行索去的金蛋一下子飛了出來,在離墨的跟前停住,原地轉了數圈之後,便凝成了一顆金燦燦的丹藥。
原來,竟是那樹妖的內丹!
若是涼溪看到此景,定然也就明白為何那樹妖要對她動手了。
搶了人家的內丹,這不是作死嗎?
離墨拿了那顆內丹,然後直接無視了秋白,當着他的面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秋白在看到了那個仙缽暴裂,而後離墨抱着涼溪從裏面出來的時候,便徹底地傻眼了。
那可是一件兒真正的神器,而且據他估計,只怕是已經豢養出了器靈,想不到,就這樣被妖皇給毀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當然,更讓秋白震驚的是,這樣的神器,竟然能被妖皇給直接撕裂毀掉,那該是何等強悍的實力?
秋白帶着腓腓自地下出來,然後根據涼溪的氣息,一路就追到了山腳下。
&上,涼溪姑娘身上的傷已然痊癒,只是因為累極,才會昏睡不止,您還是先去休息吧。」紅玉再勸道。
離墨仍然未出聲,看着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上,即便是睡着,似乎是仍然有幾分傲然和貴氣,與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影,漸漸地重疊在了一起。
……
&娘不記得在下了?當初姑娘與海棠共舞,在下無意冒犯,只是有幸能得見姑娘驚天舞姿,心中甚悅。」
女子面上的白紗不曾取下,清清亮亮又帶着幾分疏離的眼神,讓他的心底沒來由地一痛,眼前的女子再好,已是心有所屬。
心頭蔓上一層苦澀,直湧出了喉嚨,瀰漫到唇齒之間,苦地讓他眉頭緊皺。
恨自己與她相識太晚了些,恨自己的實力太低了些,若是能贏過那個男人,眼前的佳人,或許就會對自己心動了。
……
&上,棲霞山的秋白就在山腳下,說是要將他的師妹帶走。」紅玉雖然不願意再自討沒趣,可是那秋白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更何況,這會兒竟然還帶着一隻實力強悍的寵物,也不知到底是何方神聖。
&離墨的喉頭動了動,思緒拉了回來,眼睛仍然是盯着床上的涼溪。
紅玉的嘴角抽了抽,這算是什麼回應?到底是讓人帶走,還是不讓人帶走呀?
&屬下先請他上來?」紅玉試探性地再問了一句。
&仍然是一個字,確切地說,是從喉嚨里硬擠出來的一個音符。
秋白上得山來,看到竹屋內,離墨正守在了涼溪的床邊,心中大驚,師妹是棲霞山的弟子,絕對不能與妖有任何的牽絆。
&謝妖皇出手相救,只是我們兄妹出門久矣,家師惦記,所以還請妖皇高抬貴手,允我們兄妹離開。」
秋白低頭作揖,畢竟對方是妖界至高無上的存在,而且還真的救了涼溪一命。
&拿西凌上仙來壓本王?」離墨原本一直呆怔的臉上,總算是有了幾分其它的表情。
&敢!只是家師向來疼愛師妹,若是得知師妹在外受到了欺凌,心中定然不悅。」
紅玉輕哼一聲,「秋白,不要以為你是西凌的徒弟,就敢對我們君上無禮!就憑他,還不足以與我們君上相提並論。」
秋白微微一滯,也知對方說的是實話。
妖皇的實力,自然不是一個上仙,便足以抵禦的。
&妖皇,在下無意冒犯,只想將師妹帶走。至於救命之恩,他日,我棲霞山定然竭力相報。」
離墨冷笑了兩聲,一雙眼睛笑得微微彎了起來,「上次本王說過,要帶她回妖界,加封為后。你的記性,似乎是不太好。」
秋白的身子一僵,上次只以為他是玩笑話,沒想到,他竟然是當了真?
同樣被驚到的,還有站在一旁的紅玉。
妖皇要娶一修仙者為後?
若果真如此,那妖界豈不是要亂了套?
離墨看着兩人臉上的變化,哼了哼,才要說話,聽到了床上之人發出一聲嚶嚀,立馬就又轉過頭去。
而秋白亦是上前一步,不料離墨似乎是早有防範,左手一彈,一道透明的結果,便將他人阻隔在外,連紅玉,也進不去了。
&在哪兒?」床上的涼溪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略動了一下身子,覺得酸酸疼疼的,就好像是渾身都散了架一樣,抬手一看自己身上的傷痕沒了,遂明白是被人救了。
再揉揉眼睛,看清楚了眼前之人,立馬就嚇得身子一縮,雙手抱膝,坐到了床頭上,「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題外話>
可憐的妖皇,你們說要不要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