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二十八九歲光景,一張嬌嫩的鵝蛋臉,一頭波浪般的披肩長發,一對翦水雙瞳每一次眨動都像在給人拋媚眼。
最吸引男人的是她的打扮。
此女本已妖嬈之極,竟然還穿得春`光乍`泄。
一對筍尖型的美`乳竟只用兩片碗底大小的水紅布片攔着,上身除了這簡單抹`胸,就只穿了一件二十幾厘米長的小黑馬甲,那馬甲還是皮製的。
下身就更噴`血了。
竟然只有一個小小的緊身熱褲衩。
那褲衩就像個三角`褲似的,不僅露出兩條白生生、渾`圓修長的美腿,還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總往她胯下瞟。
她是故意的!
見她打扮的這麼性`感,楊軍心想。
見楊軍在偷偷打量她,她嘴角微微翹起,高傲地笑笑,竟然轉開了目光。
畫戟信徒、銀衣候,以及這個妖嬈的女子,都是坐在大帥左邊的。
楊軍視線一移,看向右邊。
這邊有四人。
最坐近大帥的是一個臉型清瘦的青年,楊軍猜想,他應該就是副帥,魔王不見血。
只是此人的模樣與楊軍想像中的差距很大。
此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蓄着長發,扎着一個髮髻,養着三縷一指長的鬍鬚,他手邊放着一把細長的寶劍。
此人往下,是一個國字臉,目光凌厲的大漢。
此人體型魁偉,應該不下一米八,劍眉鳳目,蓄着威嚴的八字須。
手邊案几上擱着一杆鵝蛋粗的大槍。
他是誰?
難道他就是第三大將——文心雕龍?
楊軍心裏疑惑着望向下一位。
狂暴!
一看到下一位的形象,楊軍眼睛一眯,心間浮現出這兩個字。
這人長相極為兇惡,臉上顴骨凸起,兩眉粗重,鬍渣滿臉,一雙嗜血的雙眼儘是暴躁的氣息。
再這人之下的第四人,便是昨天被楊軍一劍削去腦袋的第六大將——拿破崙!
此人今天沒有像昨天那樣穿着一身火紅戰袍和一身火紅披風,拿破崙今天竟然改穿一套金色鎧甲、金色頭盔。
鎧甲的胸口和兩肩肩頭都有一隻兇猛的獅子頭。
說來話長,其實看這些人,只是楊軍剛進大廳的時候抬頭瞟了兩眼看到的。
看到洪一欣和楊軍進來,所有人都看向洪一欣和楊軍,那拿破崙看見楊軍眼睛都紅了,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指着楊軍向大帥告狀。
「大帥!就是他!就是他偷襲我,讓我死亡一次的!」
楊軍故作老實恭謹地站在洪一欣身後,而洪一欣則不屑地瞥了拿破崙一眼,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他強忍着笑意對大帥分辯。
「大帥!拿破崙是在血口噴人!昨天是他先動手的!至於他被我的手下殺死,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無能、武功不濟!」
「你!」
拿破崙聞言漲紅了臉指着洪一欣,憤怒地跟大帥說:「大帥!滑鐵盧撒謊!昨天明明是他指使他手下突然偷襲我的,當時在場的兩百多人都可以做證!」
胖得像個肉球一樣的大帥抬起右手制止了兩人繼續吵下去。
他望向右手邊的副帥——不見血。
粗啞的聲音問:「你的意見如何?」
楊軍一見大帥問副帥,心裏就好笑。
也許大帥並不知道,洪一欣現實中和副帥是校友吧?
果然,不見血一開口楊軍就聽出他有意偏袒他們。
只見不見血眼睛笑眯眯地在洪一欣和拿破崙的身上掃過,目光還在楊軍身上停留了一瞬。
他笑着輕描淡寫地說:「拿破崙雖說當時有兩百多人可以做證,可是當時的兩百多人一半是他拿破崙的人,一半是滑鐵盧的人,雙方敵對,做起證來自然都偏向自己的將軍!所以,當時到底是怎麼打起來的,光憑說,是永遠也說不清的!大帥!依我之見,就讓他們以武分是非吧?拿破崙不是說那個孤獨劍客偷襲他才殺死他的嗎?那我們就給他一個和孤獨劍客正面決鬥的機會,誰贏了,誰就是對的!誰輸了,就是錯的!大帥以為如何?」
那個妖嬈的女人聽了,右手一翻,手上就多了一把雪亮的柳葉飛刀,然後她一邊用飛刀修剪她左手拇指的指甲一邊嬌媚地附和。「大帥啊!副帥這個主意好喔!大家正好閒得無聊,你就讓他們耍耍嘛!」
這話一說,氣得拿破崙眉頭一聳,但他卻硬生生地忍了。
顯然,他不想和這個女人糾纏。
「啪!」
大家目光又被那個長相兇惡、氣息狂暴的粗漢吸引過去。
他竟然突然使勁拍了一下身旁案幾。
「惡霸!你拍桌子做什麼?」
那粗漢上首的國字臉大漢皺着劍眉,不豫地問他。
肥胖的大帥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那狂暴的粗漢卻沒看見,只見他哈哈大笑着跟大帥說:「大帥!讓他們打吧!拿破崙不是要討公道嗎?那就讓他們生死斗!贏的人殺死對手後就吸收掉死人的本命精元!如果拿破崙真有本事,就殺死那個什麼孤獨劍客,然後吸掉他的本命精元,算是給他一個公道;如果他沒本事,反而被對方殺了,那就算他活該!大帥你看怎麼樣?」
「這?」
拿破崙看着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惡霸,又急又怒。
「怎麼?」
惡霸見了,嘲笑地問他:「難道你不敢生死斗?你沒把握贏嗎?那你還有啥資格和我等並列西涼鐵騎七大將?」
「好了!別吵了!」
大帥終於開口了。
他泛黃的金魚眼威嚴地掃視整個大廳所有人。
「拿破崙!你敢生死斗嗎?」
大帥一句話,就讓人聽出他竟有意採用惡霸的提議。
拿破崙臉色一變,漲得通紅。大帥這句話問的,嚴重傷害了他的自尊心。
「大帥!我敢!」
他咬着牙大聲回答的時候,太陽穴上青筋直跳,顯得悲憤無比。
大帥竟然懷疑他不敢和一個無名小卒生死斗?
(一更,凌晨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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