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爬犁上,盧顯城正準備讓爐塵帶着大家繼續往下一處,還沒有開始抖韁繩就被人攔住了。
「叔,慢點兒,在這附近還要再找找,再下幾個套兒更加保險一些」小虎子立馬張口說道。
盧顯城聞言點了點頭問道:「你這簡單的打個小套兒真的能抓住兔子?」。
「肯定的嘍!」小虎子自信滿滿的說道,一邊說着一邊還對着盧顯城解釋:「這個扣子是活扣兒,只所以放的高一些,時因為兔子都是跳着走的,離着地太勁不空易扣住它,這種扣一但扣上了兔子那麼兔子就沒的跑,因看這挺簡單的,只要兔子一落到了套子裏就會沒命的往前躥,但是越是往前躥就會越緊,直到套子把它栓牢為止,這個時候帶着磚頭隨它怎麼跑也是跑不快的。輕鬆就抓住它們了」。
大貓兒這時笑呵呵的說道:「可惜的是所有的兔子都是大蠢蛋,一個個只知道往前沖不知道往後退,所以說只要碰到了套子裏,兔子就沒的跑。您就放心好了,有了我們用不了多久保證你這裏看不到多少兔子」。
盧顯城聽了笑了笑,心裏想道:兔子我怕多,但我也怕少啊,見不到兔子可能少個娛步項目!
現在想來,盧顯城覺得自己這邊牧場裏有點兒兔子也不錯啊,至少等着以後來了人可以沒事打打獵。
到時候直接用拖拉機剪一大片牧草出來,剪下的牧草一來可以做青儲飼料,也可以做成乾草料,反正不會浪費。到時候只有五六公分半高不高的草,灰色的兔子如何還能逃的掉?大家不論是用狗攆還是馬追,甚至是拿弓箭駑射,總歸能找點兒樂子吧。
要是讓這幫子小子都逮完了,那以後不是啥都沒有了麼?
小鵬兒這時接口說道:「小虎哥的水準一般,要是換成了軍子哥,只要是套了捉到了兔子就全都是活的!」。
「這有什麼竅門?」盧顯城一聽來了興趣張口問道。
小鵬兒演示了一下結繩套兒。一邊結一邊和盧顯城解說:「最裏面結個小繩結,這個結要打的正正好才成,我們打的不好有的時候太小那麼兔子一掙的時候活扣就會從繩結上滑過去把兔子給勒死」。
「打大點兒不就行了?」盧顯城覺得這個問題很簡單嘛,把最裏面的結打大點兒就不成了?
「打的大點兒如果沒有急時去收。就容易被兔子逃了」小虎子插口說道:「繩結一大滑扣頂在上面的空也大,活扣就勒不緊容易鬆掉。所以這個最裏面的小繩結兒打的好不好才能看出下套的傢伙厲不厲害」。
盧顯城問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什麼時候能收?」。
「這我哪能知道」小虎子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兔子什麼時候出窩誰知道,可能一刻鐘也可能是一整夜」。
說完了之後,小虎子又開始忙活了起來,打繩套兒拴磚頭。
盧顯城跟着他們轉了幾次。也問了幾次,狗知道兔子從哪裏走那是能聞到氣味兒,這一點兒不用別人解釋盧顯城也知道。
不過小虎子這幾個小傢伙能知道兔子走哪條道兒就讓盧顯城覺得挺神奇的了,關健是人家解釋了半天自己還沒聽的明白,就覺得看兔子喜歡走什麼『路』真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一個大早上換了五六個地兒,下了七八十個套兒,中午回到了盧顯城的屋子裏,盧顯城自然又好好招待了這幫子小傢伙。
對付這些小傢伙真是太簡單了,只要帶肉吃什麼都開心。先是煮上一鍋的大白米飯,然後用大紅腸。午餐肉,牛肉燉加上大白菜,弄上幾塊皮肚一鍋燉了,只要是保證肉味多於菜味兒,這些小傢伙們都覺得是美味兒。
狼吞虎咽十五分鐘之後。
「呃!」小虎子吃飽了飯,拍了拍肚皮把手中的碗往面前一推:「吃飽了!」。說完還連着打了兩個飽嗝。
盧顯城看着一個個小傢伙們伸着腦袋腆着肚子就知道每人都吃了不少,於是說道:「你們今天就到這裏吧,等着明天早上再來收繩套」。
大貓兒估計覺得自己這幫子人吃了這麼多東西有點兒不太好意思,連忙說道:「沒事兒,顯城叔。等會兒咱們就去下另外的地方套子,爭取今天下他個兩三百個,把這裏的壞兔子都捉了去拿到集上換錢」。
「我要買作業本子!」
「我要買支鋼筆」
「我的原珠筆蕊子沒了」
一聽說拿兔子換錢一幫子小毛頭立刻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滿血復活了,一個個都化身為愛學習求上進的五好學生似的。說出來的願望個頂個的光明正大。
要是前幾個月盧顯城還能覺得這幫子娃子苦啊,連個作業本筆蕊子都要賣了兔子去換,日子過的真讓人心酸,你看這么小的娃子都自力更生了。
現在嘛,盧顯城就不相信這幫娃子的鬼話了,就算現在有人真心的是想着拿了錢打算買本子買筆的。一但到了鎮上的小賣部,一進門就把這事給忘到了後腦勺了。
到了他們手中的錢,就算不是全部至少也是絕大部分都會換成了糖塊兒、小手槍小玩具什麼的,能用到學習上的不說百中無一,撐死了天也就十之二三的樣子。
「我要買糖球兒!」最小的『花貓臉』怯怯的小聲說了一句實話。
不過小丫頭的話立刻引來了一陣鄙視,甚至是還有稍大一點兒的那位還不屑的說道:「整天就知道吃!」。
乍一聽還不知道這位多愛學習呢。
說話的這位盧顯城偏偏還知道,大名楊龍,是老楊頭本家侄孫,這小子現在一臉正義的樣子,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想起,去年年前拿到成績單回家挨自家老子藤條的事情,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這小子才一年級,語文數學兩門加起來正好五十分!
被他老子氣的抽的滿院子跑,還是盧顯城經過的時候拉的架呢。
望着這幫子正義的小毛頭,盧顯城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不過小丫頭這邊有點兒磨不過臉來了,眼巴巴的被哥哥們說的就要流馬尿。
盧顯城一看立馬說道:「別管他們,等會兒叔給你多分一塊奶糖!」。
一聽多分一塊糖,花貓臉立刻破涕為笑!
盧顯城頓時覺得有的時候小孩子的喜怒哀樂就是這麼簡單。
「叔,走了,咱們幹活去!」小虎子覺得盧顯城家的所有椅子都好,都舒服,唯獨是桌子旁邊坐着吃飯的椅子讓人不想坐,因為不光是不軟還有點兒墊屁股。
剛吃完飯一個個都快吃到了嗓子眼了,盧顯城哪裏能讓這幫子小傢伙出去瘋,立刻說道:「都到沙發那邊坐着去,等會兒我給們弄點兒水喝喝,消消食再去抓兔子」。
一聽說有東西喝,一幫子小毛頭再也沒有一人提什麼幹活了,因為大家都知道盧顯城這裏說喝點兒水,跟自己家裏老子娘叫自己喝點兒水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家裏老子娘叫喝水那穩穩只是喝水,這裏大方的『顯城叔』那穩穩的都是飲料啊!
誰不喝誰傻子!一幫子小毛頭都是這樣的想法,一個個的滑下了椅子從餐桌上奔向了客廳的沙發。
盧顯城則是給每人沖了一杯酸梅湯,讓小傢伙們休息下順帶着消消食,然後回到了廚房盧顯城就開始洗碗打掃什麼的,小娃兒一個個都把自己的碗裏吃的光光的,弄的碗都好洗。
打理好了廚房餐桌,等盧顯城再次走回客廳的時候,發現有兩三個最小的小毛頭已經靠着沙發睡起了覺來。
盧顯城的客廳一整面帶着兩個邊角都是落地的大玻璃,現在又是下午一點左右,可以說屋外春日溫暖的陽光直接照進了客廳里,甚至是直落到了沙發上,讓整個客廳顯得暖氣洋洋的。
春天三月的陽光灑在人的身上,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道不明的舒適,再加上屁股下面軟軟的絨布沙發,毛毛滑滑的就像是坐在獸皮墊上一樣,讓這些小傢伙舒服的連個手指頭都不想伸一下。
更何況這些小傢伙們個個還都吃飽喝足了,坐在沙發上不犯春困那才是怪事兒呢。
別說這些小人兒,就算是盧顯城坐在這裏不用二十分鐘也會打起盹來。
唯一有這麼一兩個精神頭足一點兒也是在強撐着,離着呼呼大睡也都不遠了。其中一個小娃子看到了盧顯城走了過來之後張口就叫了一聲顯城叔就沒有下文。
「睡會兒吧!等會兒我叫醒你們」盧顯城小聲的說道。
「顯城叔!」小虎子迷迷糊糊的問道:「你們家吃飯的椅子老硌屁股了,是不是怕人家坐的舒服了坐的時間長了吃的多?」
盧顯城聽了不由的笑了笑:「你沒吃飽?」
「飽了」小虎子點了點頭。
「誰不吃飽誰自己餓!」盧顯城說道:「吃飽了那就睡吧!」
聽了盧顯城的話,兩個小傢伙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很快均勻的小氣息就悠長了起來。
怕這些孩子們感冒,盧顯城進了屋裏拿了兩三條長毛巾被,給這些小傢伙們蓋上了,然後又摸摸這個小臉兒,拍拍那個小腦袋,這才轉身把自己的搖椅搬了出來,坐進了陽光里同樣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自己的小午覺。(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m.piaot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