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顯城伸出手輕輕的摩挲着大廳里已經做好的一個寫字枱,深褐色的木紋之下掩映着讓人迷醉的山形紋,家俱已經上好了天然的木漆,現在對着陽光還能看到上面晶瑩的散着啞光。
對跟在自己身旁的施老爺子豎起了大拇指:「我再夸您一次,以後就不誇了!」。
對於老頭這幫人的技藝,盧顯城真是滿意極了。所的家俱不見一根鐵釘,卻是堅固的比用鐵釘的還強,做好的木床盧顯城直接上手來回晃都沒有絲毫的動搖,老匠人的功力可見一斑。
「麻煩您了,等着我這批做好了,還要您這邊再做一批出來?」盧顯城說道。
施老爺了問了一句:「還是這樣的樣式?」。
盧顯城搖了下頭說道:「不是,這次簡潔風去掉了所有的裝飾了,做起來更加簡單!」。
「那沒有問題」施老爺子對於現在生活還是挺滿意,一行七八個人來到了這裏,用老家的話拿人家的錢給人家幹活還包宿包吃,那盧顯城就是大家的主家,原本大家都想着一天就是米飯配大白菜,至多放點兒肥肉塊兒,誰知道到了這裏之後基本是天天有肉,頓頓見葷,加上工錢到了時間就準時發,眾人嘴上不說但是活兒乾的卻是更加的賣力了。
「行,你們忙着,我回去了!」說完盧顯城對着正東嗅東鬧的二哈說了喊了一聲:「二哈!走了!」。
二哈一聽主人叫自己立馬顛着小步兒就往盧顯城跟前湊。
對着這幫子手藝人們說了一句走了,盧顯城帶着二哈到了院子裏跨上了自己的自行車騎着出了院門。
看着盧顯城的背影,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對着施老爺子說道:「主家人不錯,怎麼老是干傻事呢!」。
施老爺子瞟了這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手上的活兒幹完啦?」。
看着這人腆着個讒笑,又訓道:「沒幹完活嘴這麼碎幹什麼!」。
說完了自己想了一下也嘆了一口氣。剛才還說別人現在自己到是說開了:「主家人好,但是這腦子有點兒問題,人家都是伸長了脖子往城裏鑽,他到好直接在鳥不生蛋的尤家窪那裏租了山頭」。
「叔!聽說縣裏的那幫子人已經迫不急待在地界上埋界樁子了,還有消息說要跟美國人合資,你看縣裏那幫子舔腚鬼忙的上躥下跳的。跟孫子似的」一位停下了活兒,吸了口煙接了一句。
沒等施大爺說話呢,旁邊的人又說道:「喊了大半年沒個幾租這荒山野領了,突然來了一位那可不得當親爹供着!縣裏這幫子當官啥德行還用說!」。
「哈哈哈」幹活的眾人聽了不由的都笑了起來。
這幫子農民就是這樣,閒起來的時候不是編排村委會的一幫子就是鄉里縣裏的,離着越近他們編排的越多。
施老爺子跟着笑了幾聲之後道:「幹活,都幹活去,沒事幹一幫子帶把兒的跟個婆娘似的嚼舌根子!」
………………
盧顯城是聽不到這幫子手藝人在背後說自己的,就算是聽到了也不介意。別說是這些人的就連自己的母親對於自己包下了幾個山頭也是很不樂意,聽說美國人投資這才在心裏稍稍抹平了一點兒。到現在張彩霞都希望兒子能留省城,兒子讀了大學卻回了小縣城,多丟人啊,說出去都讓人難堪抬不起頭來。
至於說的界樁子到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老盧向縣裏一提買地種樹種草,好傢夥!一幫子人幾乎就是恨不得說你只要能種上樹種上草,地就白送一樣。原本盧顯城只是要了三個小山頭,最後愣是又『送』了一個山頭外加圍起來的一個有小湖的荒山谷。
聽說要和美國人合資。一幫子人更是跟打了雞血似的,恨不得隔三差五就給盧查城打個電話請個安啥的,連帶着二叔盧興華都有點兒水漲船高的勢頭。
上次和二叔通電話二叔還『透露』事情若成的話,連老爸都可能到縣裏發揮一下『餘熱』。讓老盧一時間抱着電話不知道說什麼好!
到現在老盧才明白,現在這個時候引進外資對於一個小縣城是多牛叉的一項『政治任務』!根本就是不什麼大開綠燈,只要外資能來。這幫子人連褲衩都鬆開了。
老盧踩着自行車,二哈伸着舌頭邁着四條腿兒向着學校奔着,五月未的石城太陽已經現了威力,一會兒功夫盧顯城的額頭就已經見汗了。
為什麼不開車?老盧到是想開呢,可是車被一幫貨徵用去接洽業務去了。
自從四月份每人分了七千多塊之後。這五個貨就像是嗑了片大力丸似的,賺錢都快賺瘋了。別說是管老盧出行了,趙立輝現在連女朋友都談的三天打漁兩天曬網了,女生宿舍門口的一景現在已經弱了不少。
總之現在一個月下來老盧能輪到五天摸車就算是阿彌陀佛了。不過現在老盧手頭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整個人都輕閒下來了。
這幫人吃住都在工作室,而且整天都是忙個不歇,從早到晚上一兩點,盧顯城嫌太吵帶着二哈搬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宿舍。
好在伍劍聲這貨現在已經工作了,新來的輔導員估計聽說了老盧的操蛋直接就當手下沒這個人,關玲呢時不時的也回護一下,老盧在宿舍也算住的自在。
回到了宿舍的時候,盧顯城已經是一身的汗,進了門準備拿着盆子去淋浴間沖個涼水澡。
剛走出門口準備帶上門,聽到牆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盧顯城不得不又推開了門先接電話。
「喂,這裏是十六舍625!」盧顯城提起電話張口說道。
老盧心裏還挺納悶的,一般來說會給自己這撥人打電話的,不是打工作室的電話就是打自己手機,牆上的電話老盧住進來都快兩周了愣是沒響過一次,誰知道今兒響了。
電話那頭傳了一聲略帶着一點兒嘶啞的女聲。還沒說話先是在那頭大出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您好,我找盧顯城!」。
找我?盧顯城的腦子裏對於這個聲音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不由的問道:「我就是啊,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好,我是梅沁蕊!」那頭的女聲自我介紹了一下。
盧顯城一聽梅沁蕊自己不認識姓梅的女的啊。朋友中也沒有姓梅的。
正當盧顯城好奇的時候,人家梅沁蕊在那頭解釋了:「我就是那個元旦……」。
「哦~!」盧顯城一聽立馬想起來了,就是元旦自己救的那個體育大學的漂亮妞兒嘛,於是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好你好!」。
「你有時間沒有,過年回校我一直想找個時間請你吃飯,當面謝謝你。不過去了你們宿舍幾次都沒有人,問你旁邊的宿舍同學要你們們的電話,打了很多次也沒人。誰知道今天想起來一撥到是巧了」梅沁蕊在電話那頭開心的說道。
盧顯城聽說要請自己吃飯,老實說興趣不大,這兩天盧顯城正想着怎麼和另外一個女人『接上頭』呢,就是上輩子老盧遇到一外語超棒的女漢子朋友。一直說學英語,到現在老盧還沒有正式開始呢,現在有了時間老盧決定把這事先辦起來。
「吃飯就算了吧,小事情,你別掛心裏」盧顯城說道。
「不行。對你來說是小事情,對我來說可大了去了。這麼着吧,中午你有時間麼,有的話也別改天了,要是不當面感謝你,我心裏真的會一直記着這事的」梅沁蕊很乾脆的說道。
盧顯城一聽,人家請客請的這麼堅決自己也別裝逼了。直接答應了下來:「要不這樣吧,衛街那邊不是有個小夜市麼,旁邊有一家四味菜館,物美價廉,咱們就在那裏。怎麼樣?」。
「好的!」
「那我們半小時後見!」盧顯城說完禮貌的停頓了兩三秒之後,等着對方說了一句等會見這才掛上了電話。
端着盆子去洗澡,放下盆子覺得一陣尿意涌了上來邁步進了廁所。
站到了小便池前面,發現二哈這貨正蹲在坑上,側着身體伸着腦袋姿勢幾乎和幾個開大的男生一樣,在憋大呢!
只見二哈伸着腦袋,眯着狗眼兩隻耳朵一齊向後擰巴着,一看就知道正在賣力。
這時一個傢伙走了進來,看着坑都滿了,於是站到了二哈的坑前等着二哈出來,等就等了,這傢伙估計閒着沒事,還想伸手去摸二哈的腦袋。
「嗚!汪!汪!」。
盧顯城放完水準備收鳥入袋呢,一轉頭看到這傢伙直接被二哈嚇的一個後退。
沒等盧顯城說話,旁邊一位坑友開口了:「天王便便的時候不能摸,這個時候它的脾氣很不好,等着它開完了大你再摸」。
「虧你還是住這一層的,天王如廁摸不得這句話都沒聽說過?」另一位坑友笑呵呵的瞅着這位說道。
被嚇的這位對着盧顯城說道:「盧顯城,你這狗真棒哎,會上廁所還知道佔個坑,等着生小狗也給我一條,都快成精了!」。
隨着二哈漸長,這智商似乎也跟着漲了起來,老盧覺得這串子狗雖說血統什麼的聽起來是差點兒,但是智力到是給了盧顯城這個主人很大的驚喜。
盧顯城懶得理這貨:「你連公母都不分?養什麼狗啊,你瞅瞅它哪點兒像是母的」。
現在二哈整個身體正對着外面,腰下的小丁丁傻子都能看的見,就只有這二貨不知道。
「人家天王的東西估計比你褲襠里的都大」這時另一個傢伙扯道。
哈哈哈!幾個蹲着的貨聽了都笑了起來。只有二哈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入老僧入定一般對耳邊的事情充耳不聞,努力的排泄着。
一會兒之後,二哈已經解決了生理需求,站起來的二哈並沒有立刻離開坑位,二是站在坑間繼續伸着腦袋盯着自己拉下沉在坑裏的那一坨。
「讓開,讓開!」這位一看二哈已經完事,就想着替補上坑。
「別碰!你要等着它看着自己拉的便被沖走了他才會離開,你等別的坑吧」二哈旁邊的位坑友說道。
也是這位運氣,人家話還沒完,突然間嘩的一聲,水箱開始沖水了,幾秒鐘之後只見二哈邁步離開了坑位,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張嘴打了個哈欠之後,晃晃悠悠的走向了淋浴間。
盧顯城看着二哈進來,直接給它也開了水龍頭,一人一狗沖了個涼水澡,這才回屋準備去赴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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