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三十四章也已深!
傍晚,皇宮花園。
商瑤推着輪椅,送凌籟陛下來花園呼吸新鮮空氣。附近無人,但遠處卻有極多皇家護衛監視着周邊的一草一木。
在有過一次刺客闖入的前提之下,所有護衛的防禦意識均達到歷史新高。
皇宮這幾年可不平靜,死的死,下台的下台。內部矛盾雖然在天皇陛下的強力鎮壓下偃旗息鼓,可誰又能保證那些不安定的因素不會死灰復燃?
一雙雙銳利的眼睛掃視四周,護衛們嚴陣以待。
天涼好個秋。
商瑤穿着一件軍綠色的外套,烏黑的秀呈馬尾披在腦後。整體看上去風度翩翩…
她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這些日子她每天都與凌籟陛下來花園散心。一方面是提供一個私下談話的場所。另一方面,長久躺在床上養傷的商瑤實在有些憋屈了。
「蕭老闆大約就是近幾日會過來接你。」凌籟陛下主動推着輪椅,滿臉笑意道。「你也不必太緊張了。」
商瑤莞爾笑道:「還得感謝陛下這些日子的照顧。要不然,我可能早就不知道在哪兒了。」
凌籟陛下搖搖頭,抿唇道:「你也知道,我幫你,的確念及往日的同窗之誼,但更多的,是給蕭老闆面子。他在我心中的分量,比你高得多。」
「我這個人不太在意過程,只看結果。」商瑤並不為之氣餒。「不論陛下因怎樣的理由保護我,都對我有救命之恩。」
凌籟陛下淡然一笑,並沒在此事上有過多的糾結。反而把話題引開,抿唇問道:「如果能夠順利回國,你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商瑤輕嘆一聲。「我已經把能夠調動的資金全部壓在蕭老闆身上。能夠順利回國的話,我大概也只會盡心地讓顏家正常運作。然後等待大文娛項目的高回報。」
「這個項目我也有所關注。是個很有突破性的商業項目,更加可以說是利國利民。」凌籟陛下抿唇說道。「華夏商界果然能人輩出,值得我們學習。」
商瑤先是一怔,旋即好奇說道:「陛下對此也有興趣?」
「為什麼沒呢?」凌籟陛下反問道。「只要是能為民眾謀求福利的,我作為天皇,都有濃厚的興趣。」
「不如我引薦您和大文娛項目的負責人接觸一下?」商瑤說罷,又是自覺失言,換了措辭道。「應該說是讓他來拜訪您。」
「和我聊天不必字字斟酌。我的氣量沒那麼狹隘。」凌籟陛下緩緩說道。「這個項目我暫時只是感興趣,但還沒有介入的意思。畢竟,就我們皇族的產業來說,還沒有整合資源把這個項目做大的能力。」
商瑤一聽,登時品位出了另一層意思。而且,足夠令她心動!
商瑤很清楚,皇族是有其資產的,雖然無法與林氏、新奧這些龐大的商業帝國相提並論。但幾十億美金,也勉強能夠拿出來。
明面上,皇族有政府供養。但對於其私下產業,也沒人會去過問。畢竟,天皇可是曾經的一把手。誰又會在意現如今的皇族生活更優渥呢?
所以皇族不僅想擁有一定的話語權,也同樣希望在商業上有所作為。而眼前,商瑤似乎找到了切入點,更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東京的娛樂產業十分達,以我對東京乃至於全國的了解。推廣文娛項目還是很有操作性的。」商瑤試探性地說道。
「哦?」凌籟陛下微微一笑。「商老闆有何高見?」
陛下連稱呼都換了。顯然是對商瑤的提議有興趣。
這大概也是她保護商瑤,所需要的回報吧?
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凌籟陛下甚至因此拒絕了幾個重要來賓的約見。只是為了保證商瑤的安全。
作為回報,商瑤必然有所付出。
而且這個付出對商瑤來說,是捨得的,也是願意的,甚至是主動的。
因為一旦顏家與凌籟陛下聯手,在東京大展宏圖。顏家在華夏的地位,也將大大提高!
這就是經商到頂點之後的戰略改變!
個人的財產再龐大,也難以改變國際關係。但如果企業的展與某個國家密切相關,那麼勢必獲得高度重視。
就比如商瑤與陛下合作,一旦獲得成功,她將深入到皇族內部。甚至與東京政府進行頻繁接觸。
這樣的人物,豈會不被華夏高層重視?
從另類的角度分析,這可是民族英雄啊!
蕭正不正是與天皇關係密切,才迅進入高層眼中嗎?
商瑤似乎看到了顏家的第二春…
「我願意成為陛下的合伙人,並為您提供充裕的資金。並且,可以請令狐竹親自過來為您講解整個項目。」商瑤微笑道。「您意下如何?」
凌籟陛下微微點頭,遂又笑道:「這件事不急,等你們獲得成功之後我再入局吧。皇族現在資產縮水,可經不起幾次折騰。而且,我也要說服那些長輩。」
商瑤得到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甚至有些驚喜。
她知道,至少凌籟陛下沒有拒絕,而且很有興趣與自己合作。接下來,就看令狐竹的大文娛能獲得多大的成功。商瑤能在何時說服那些長輩當然,後者可能僅僅是陛下的一個託詞。以她在皇族的地位,她拍板一件事,誰敢反對?
這幾日,商瑤可是沒少見陛下訓斥那些所謂的長輩。
地位啊。
權勢啊。
有了這些,連爹媽都會仰慕你,崇拜你。何況旁支?
「好的。回頭我先做一個方案給陛下過目。」商瑤微笑說道。
「嗯。」凌籟陛下輕輕點頭,沒有言語。
商瑤見天已經暗了下來,不由握住輪椅的扶手,輕聲說道:「陛下,夜晚的風有些涼意。我們還是回去把。」
除了涼意,還有恐懼。
天已經黑了。
護衛們的防禦工作將大大提升難度,誰也不能保證商經天是否會不顧一切地衝進來。以最快度滅了商瑤。
對於這個父親,商瑤已經失去了任何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