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一定要擦亮眼睛,可別被這點雕蟲小技給騙了。」
「丁大狀,你着急個什麼,亦凡只是做了個小小的試驗,不是人證也不是物證,不能作為判案的證據,您既然這麼想要指認崔氏是兇手,就應該提供更多的證據出來,而不是一昧的就知道用假設性的言論,來反對我。」
「我最有利的人證,不是被你給攪和下去了麼?」
「那四個人還沒有畫好?」薛佳奇十分不喜歡這個丁一柏的樣子,正要出言說他兩句的時候,夜王殿下不冷不熱的開口了。
「有一個畫好了,其餘的幾個都說記憶有點模糊,正在慢慢的想。」
師爺趕忙回答。
「就是個輪廓,再模糊能模糊到哪裏去,再給半刻鐘的時間,若是再畫不出個所以然來,論作偽證擾亂公堂處置。」夜王殿下語氣不急不緩,也絲毫聽不出來喜怒。
這回說話的是夜王,丁一柏就徹底的慫了,心中即便是有不滿,也不敢反駁半個字啊。
「丁大狀,因為衙門這邊,關於嫌犯的線索證據,只有一枚玉扣,這不足夠構成判定兇手的證據,你還有其他的證據證明,兇手是崔氏麼?」薛佳奇看着丁一柏,沉聲問道。
其實這個時候,整個公堂之上,包括薛佳奇,幾乎是沒人相信崔姑姑是兇手了,那麼弱不禁風的一個人,怎麼和那麼兇殘的兇手搭邊?
「暫時也沒有了。」
丁一柏斜睨了一眼歡顏,心中恨得也是牙痒痒。
自己輝煌的職業生涯,難道要毀在這個小矮子身上了?
「那就等着幾人吧。」薛佳奇語氣有些涼涼的,「下次上堂之前,多做準備,別只知道打嘴仗。」
「是。」丁一柏壓着火氣,垂頭應了一聲。
被夜王殿下一嚇唬,那三個畫不出來傷疤輪廓的人,也畫得出來了。
很快,四個人,拿着自己畫得東西,從後面上了來。
一字排開的跪了個整齊。
四個人,有三個人滿頭大汗,有個最誇張的,衣服都整個被汗水打濕透了。
「把他們畫的都呈上來。」薛佳奇說完,師爺就將宣紙依次收了上來。
最積極的,還是人證1號。
東西呈上去後,薛佳奇翻看了一下,臉色頓時大變。
而後驚堂木一拍:「大膽刁民,居然串通起來做假證,想要污衊人!」
而後,薛佳奇將四張宣紙往堂下一丟,「你們看看,你們四個人是不是畫的一個東西。」
宣紙着落在地,眾人眼中所見的,是四個完全不搭噶的疤痕模樣。
丁一柏本想為這幾個人辯解說是記憶偏差。
可因為太離譜了,偏差也不肯能偏差到是方圓不分吧?
他只能將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大人,不是的,我這個是真的看到了,奴才畫的是真的,你們幾個到底看到的是什麼?」人證1號頓時慌張了,一直以來的淡定和自信全沒有了,抓着那幾張宣紙對比着,哆嗦着。
「還在狡辯,來人啊,將這幾個刁民拖下去,杖責40,打入大牢。」薛佳奇怒喝着丟下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