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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秦末的架空歷史受眾很小,榮譽寫這本是為了娛樂自己也娛樂「小眾」,興趣使然就不要討論會不會太監的事情了。最近更新不穩定真的很抱歉,但是誰沒個二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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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等來泗水郡的人,鄭君卻是找到呂哲。
原來項氏的使節團找到了鄭氏,請求鄭君引薦呂哲,鄭氏思前想後決定先探一下口風,鄭君也就借着公務的便利行事了。
鄭氏一族投靠呂哲已經四月有餘,族中子弟在南郡多有任職,不過那些都是沒有名堂的職位,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官職。
南郡很多辦事的人都帶着奇奇怪怪的名字,例如軍中統領五千人的職位就叫什麼統領,主政民事的叫什麼統協。
鄭君目前就是一個統協,那還是因為他熟悉商事,呂哲也就給了個商佐的名號,專門在郡內管理買賣的事情。
南郡商事十分繁榮,其實不繁榮才有鬼了,畢竟現在的南方除了南郡哪個郡不是戰亂遍地,商人有着避害趨利的天性,哪裏即安定又有利益就往哪跑。
呂哲對郡內鼓勵的事情非常多,凡是有利於發展的都會進行鼓勵,像是織布業就因為軍隊大量的採購而盛行,郡內種麻的土地不多就有人敢於結夥前往各郡進行收購布匹、麻,一夥跑到蜀郡的人甚至還帶回一匹叫蜀錦的東西。
蜀錦起源於戰國時代,大多以經線彩色起彩,彩條添花,經緯起花,先彩條後錦群,方形、條形、幾何骨架添花。對稱紋樣,四方連續,色調鮮艷,對比性強等特性。
一批蜀錦在現如今價值的從三十鎰金到五十鎰金不等。是實實在在的奢侈品,而似乎蜀錦還不是想買就能夠買得到,一般是直接進宮咸陽,流入民間的數量少之又少。
一鎰金現在能做什麼呢?可以買大概五百石的糧食,一百匹左右的麻布,大約三十名的奴隸。當然,那是戰亂還沒有開始之前的價格,戰亂爆發後糧食的布匹的價值翻了幾倍,奴隸的價格卻是一直在降低,現在一鎰金在牙市可以購買到五十個奴隸。
帶回蜀錦的商賈想要將蜀錦獻給呂哲。鄭君正是拿着這個藉口過來。
呂哲看到蜀錦的時候沒有驚訝,比之更加絢麗的東西他見得多了,若是帶來的是棉衣他還會驚訝一下。
蜀錦不就是絲綢的一種嘛,這玩意在現代的商場裏多得是。
呂哲淡然的眼神和不屑一顧的表情讓鄭君將想要說的話給咽回肚子。
這批蜀錦約是有三丈長,顏色以紅色為主。上面繡制了大量花的圖案,呂哲覺得這樣的絲綢根本就不適合男士,他喊出翼秀隨意說了一句「做幾件衣服穿」,而後旁邊的翼枷激動得臉色都紅了。
價值起碼有三十鎰金的寶貝啊,這說送就送了,弄得鄭君情不自禁地盯着臉頰紅潤的翼秀猛看,看了一會略有些後知後覺地站起來對着即將走回內帳的翼秀行禮。
翼秀自是無法用後腦勺看見鄭君行禮的。她抱着蜀錦踩着小碎步也就走進內帳。
「有什麼事,」呂哲舉起茶杯抿了一口,「說吧。」
茶是炒茶,喝上去有點像烏龍茶,不過絕對不是烏龍茶,其實也不知道該叫它什麼。可能是工藝上有些錯誤,喝上去有些苦卻沒有回甘,由於泡出來是紅色的液體,因此也就叫紅茶了。它是呂哲喝不慣現下的煮茶,讓茶商實驗炒制一下。沒想到還真的實驗出來了。
鄭君的心情莫名地有點低落,吶吶道:「會稽項氏派人求見。」
本來應該是激動、驕傲、自豪的話用這種聲線說出來實在太沒意思了。
似乎是愣了一下,呂哲徑直問:「人呢?」
必需要有心情低落的理由啊!作為南郡之主,一直單身的呂哲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盯着,族中有待嫁的閨女哪個都在做着同一個美夢,只是呂哲一直沒怎麼宴請,別人有宴請也只是派親信前去應付,想要推薦族中待嫁小娘都沒有機會。
這年頭吃的東西除了煮還是煮,炒菜還是宋朝時才出現的,這樣的宴會一沒有美食,二呂哲不懂歌舞的情操,他又不用特意地去巴結誰,人來巴結他還差不多,去了只感覺無聊。
翼秀經常出沒於呂哲軍帳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不過他們一直以為是個侍女之類的角色,直至剛才看見呂哲將蜀錦作為禮物鄭君才意識到沒這麼簡單。
調整一下心情,鄭君道:「人在江陵,隨時等候郡主的召喚。」
看一下自己寫的日程表,呂哲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做一個移民到黔中郡臨沅縣的計劃,他想了想:「將他們找來吧。」
項氏在會稽起兵的消息還沒有傳到南郡,呂哲十分好奇項氏派人是想幹什麼,不過總不會是要追究殺了范增的事,若是要追究殺人根本不會派人前來。
鄭君當然不會親自去傳達,他見呂哲一臉的沉思也就安靜地坐着,茶水也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華夏是一個喜歡飲茶的民族,不過千萬不要誤會一件事情,比如說炒茶一出現就風靡什麼的,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喜歡喜歡炒茶,他們之所以喜歡飲茶不是茶有多麼好喝,而是那一套看似風雅能彰顯地位的煮茶過程。
在秦時,茶其實並不能完全是飲品,它是一味藥,通常被用來作為藥引子,只有個別的高貴人家才知曉喝茶有益身體,養成喝茶的習慣。所以呢,身份要是不夠的話,一定會奇怪為什麼沒病要喝藥。
大概也就兩刻鐘的時間吧?帳外的猛三進來稟告,說是人帶到了。
走進帳內的只有曹咎和項辯。他們的兵器早被收走,兩人身上的黑色麻衣被換成了土黃色腰間繫着玉帶的寬鬆連衣裙,走起路來由於兩人手臂擺動長袖會一撫一撫,看去倒是有那麼點飄逸的樣子。現在人們把它稱作連歇。後世把這個叫漢服。
楚人尚黃,秦人尚黑,燕人尚綠,趙人尚紫,齊人尚白,魏人尚紅,韓人尚藍。當然,這個「尚」什麼顏色跟五德循環一點毛關係都沒有。哦,五德循環是戰國時期陰陽家鄒衍的歷史觀,水、火、木、金、土的相乘相剋。直至被一幫文人敗類為了表示造反有理才被用來表示朝代更替是順應天意的。
項氏使節團身穿黃色的服裝顯然是專門為了表示身份,他們走進來後保持稽首的動作,看那從步入帳內行走的姿態和行禮的姿勢,仿佛有什麼含義?
呂哲不懂,可是鄭君看懂了。稽首外加踩小碎步,長長的雙臂左右袒地稽下頭,那分明是覲見諸侯才會使用到的禮儀。
大概有那麼幾分鐘,曹咎和項辯才直立起腰,之後又是拱手,由曹咎道:「會稽來客,請見南郡和黔中郡共主。」。說着又彎腰行禮。
不得不說,這一套禮儀做下來動作還真的是有夠多的,而且看起來肢體動作相當的古樸。
「就坐。」呂哲抬起右臂虛請。
曹咎和項辯悄悄地對視一眼,見呂哲沒有拒絕諸侯之禮感到有些振奮。
兩人坐下後,呂哲轉頭看向翼枷:「命人備來酒肉。」
翼枷拱手應命而去。
跪坐的曹咎挺直了腰杆,雙臂又是左右袒的姿勢:「軍威之盛。治下之富,為呂候賀。」
呂哲只是眼睛看着沒有說話,旁邊的鄭君一看怎麼行,項氏的時節說的那些可不是廢話,而是雙方勢力接觸的「答辯禮」。是很傳統很貴族的一種禮儀。
鄭君先是向呂哲恭敬地致意,然後看向曹咎。他同樣是擺出跪坐直立腰杆的坐姿,而後雙臂左右袒,洪亮聲道:「家國康泰,軍民和諧,為南郡賀!」
等待有了回應,下拜頓首又起身的曹咎依然是對着呂哲:「會稽有客,持禮前來,共呼。」
這句話鄭君答不了,那是在說會稽來了客人,是帶着萬分的禮節前來,想要交朋友,不知道呂哲的態度是怎麼樣。
「……」呂哲算是看出來了,那是一種外交禮節,他也基本聽懂項氏使節的意思,對着鄭君點頭。
鄭君鬆了口氣,再次洪亮聲道:「善也,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出自《詩經.衛風.木瓜》」
到底就不是一個合格懂禮儀的古人啊,不然呂哲現在應該高聲吟唱「有客有客,亦白其馬。有萋有且,敦琢其旅。有客宿宿,有客信信。言授之縶,以縶其馬。薄言追之,左右綏之。既有淫威,降福孔夷。」這篇來自《詩經.有客》來表達自己的態度,而不是含笑只是坐着。
其實現在的呂哲只感覺這場面有趣,特別是到了後面曹咎和鄭君一直在用詩經裏面的詩來做想要表達意思,他雖然沒有全聽懂,不過算是把項氏使節用這套流程來表達家世淵源的用意看出來了。
坐在旁邊的項辯滿臉帶笑,看到呂哲從頭到尾不答辯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有人前去拜訪項梁,若不是朋友性質的,項梁也一直是讓下屬來進行答話,這是一種姿態也是高貴的做法,要是呂哲親自答辯那才叫掉份。
呂哲記得幾首詩,大多是以唐朝的居多,不過根本不可能用出來,因為在這種場合下他們不是在吟詩作對,而是在用詩聊天。
孔子曰:不讀詩,無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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