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你到底在幹什麼!」歐陽擠眉弄眼地瞪着墨念琛。
這麼多年來,他明明一直都在追求盛夏,怎麼可能中途換人?說過一生只愛一個人的,近乎偏執的墨念琛,怎麼可能會因為什么小時候的/夢/中/情/人/捨棄盛夏?
這不是他……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上次自己清晨接到他的電話,聽他說要向盛夏求婚的時候,聲音聽起來明明很愉悅。
他從來不曾和除了盛夏之外的女人如此親密過,童琳是第一個!
「幹什麼?初戀/情/人回來了,難道不該擁抱一下?」墨念琛隨意地一句話,讓程崢幾人也覺得『摸』不着頭腦。
幾人遲疑地看向了黎盛夏,真擔心她會因此受傷……
「阿琛,就算你再怎麼情難自已,你也該考慮一下盛夏的感受!」程崢皺着眉,對於突然出現的童琳非常反感。
「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墨念琛冷冷地說道,「重要的人回來了,身為玩具的人難道不該有點自知之明?」
「什麼玩具?盛夏可是你辛辛苦苦追了多少年才追到手的,這才幾天而已,你怎麼能這樣。」
「一心違逆自己的人,終於變得乖順了,那之後,遊戲就該結束了,難道這不是遊戲規則嗎?」
征服以後就結束了……
童琳雙瞳炯炯有神地看向黎盛夏,唇角已經無法掩蓋那一份欣喜……
墨念琛的話,如同一根根毒針,刺向黎盛夏的心臟。
她真的沒有想到,剛才還跟她好好的墨念琛,居然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好像瞬間變了一個人一樣!
玩具……原來,最終她還是玩具。
遊戲……原來,一切**********。
她太傻了,她居然當真了。天哪,她居然當真了。想起前段時間,她沉溺在他製造的虛假的甜蜜里,沉寂如是,她便覺得莫名的無地自容。
她要怎樣,把自己的心捧出來交到他的面前,才會因為被他踐踏成這樣,而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阿琛!!」歐陽也覺得他說的話未免太重,不由想要打斷他。
他甚至可以看到,此時此刻,強裝鎮定的黎盛夏,雙瞳里閃爍的晶瑩。
最終,她只是張了張口,說了一句話,「所以,童琳就是你一直在等的那個人嗎?」
「沒錯。」墨念琛毫不猶豫地回應。
認識很久,比她以為更久的,他的/夢/中/情/人/……
原來是這樣,居然是這樣!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黎盛夏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她害怕自己再多呆一秒,就會在他面前崩潰。
不,她絕對不能讓他看見她的脆弱。決不能……讓他知道,她是如何的在意着他。否則,她一定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
她若無其事地轉過身邁開腿就走,誰知,因為太過緊張撞到了旁邊的茶几。
砰地一聲……
茶几上的酒杯掉下來。碎裂的是剛才他們喝過交杯酒的酒杯……
強烈的諷刺感侵襲她的腦海,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墨念琛見她摔倒想要上前一步拉住她,可是她卻很快若無其事地邁開腿跑了出去……
她跑得又急又快,墨念琛終究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看着她的背影,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麻木一般的疼痛。
——夏夏,對不起。我答應過,再也不讓你受傷,卻還是食言了。
——但是,你說過,你不想讓我比你更早的離開這個世界,與其讓你為我的離開痛苦一輩子,不如,就這樣結束吧。
——就算永遠恨我也沒有關係,就當我辜負了你,去尋找你人生的一萬種可能吧……
「阿琛——」歐陽看到黎盛夏失魂落魄地跑開,生氣地對墨念琛說道:「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五年前她向你告白,你卻非要讓她忘了情書繼續留在你身邊。她逃走了,你又跟瘋了一樣。現在你好不容易把她追回來,又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甩掉她!」
「你是不是特犯/賤,這次你甩她,你覺得你還能把她追回來嗎?混蛋,活該你成天活得不快樂!我們的擔心反正是多餘!」
墨念琛突然冷冷地笑了:「告白信?我t/m/d/也曾經以為那是告白信!知道我為什麼從來不告訴你們我為什麼讓她忘了那封信?因為五年前她給了我一封絕交信!她根本就沒喜歡過我,我不同意跟她絕交,她還不是說走就走!?所以我現在才非要追到她不可!現在我追到了,甩掉了,我完成任務了,我找回自尊了,我也讓她感受過一次被討厭到絕望的滋味了,所以知道為什麼了就給我閉上嘴!」
幾個人做夢也沒有想到,當初墨念琛收到的居然是一封『絕交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怪阿琛五年都不肯提起這封信的事情。
可他們實在無法相信,墨念琛對黎盛夏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報復她,就算當初她給他的是絕交信,他現在的做法也未免太過分了!
歐陽突然一拳揍向墨念琛的臉龐,「你這次玩得太過分了。」
墨念琛擦着唇角,不屑地說道:「天天都在玩的人,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
「就算我再怎麼玩,也絕對不會拿別人的尊嚴開玩笑!」
歐陽緊緊握着拳,再沒有多說一個字,揚長而去。
他的確交往過很多女人,可是他和每個女人都不過只是各取所需,他從來不會讓人覺得他在認真,也從來不會和真心喜歡他的女人交往,更不會故意玩弄別人的感情,踐踏別人的自尊。
凌天,程崢和姜佑熙,也站了起來,一個個都朝着包廂外面走去。
沒有人再跟墨念琛說一句話,可是每個人的立場都很清晰。
童琳心疼地伸手,想要觸碰墨念琛的臉頰,「阿琛,你疼不疼……」
墨念琛冷冷地打開她的手,眉間掠過一抹厭惡。
此時此刻,他已經鬆開了她的手,仿佛多靠近她一點就會令他噁心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