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崗的小兵聽了一夜的動靜,早早的躁動不已。
這時候聽到命令幾乎毫不猶豫的將沖了進來。
看到地上的秦若若淫色的嘴臉再也擋不住。
可畢竟是剛從燕錦淵床上下來的人,又是他原定下的成親的公主,哪怕燕錦淵說過那樣的話,還是怕他翻臉不認,猶猶豫豫的開口:「三殿下,拖出去是賞給眾人了,還是單獨留着等着您」
秦若若艱難的睜開眼,死死的盯着床上的身影。
過了半晌,低沉的聲音終於落下。
「賞。」
「燕錦淵!!!」
秦若若再也支撐不住崩潰的癱軟在地,面無血色用手緊緊的抓住身下的地毯,嘶喊聲卻沒有換來床上男人一個眼神。
還是被一根根掰開了手指扯着頭髮毫不留情的拎着出去。
「聽安嬤嬤說給她餵了藥,一會大家有的爽了。」
小兵小聲的議論和秦若若的哭喊聲從房間裏消失,燕錦淵眯着眼睛,鼻子還能嗅到空氣里殘留的一絲幽靜的香氣。
這是秦若若身上從出生後就帶着的,此時香氣依舊美人不在,燕錦淵伸手去抓,卻撲了空。
腦海中那些在軍營里被折磨死的女人變成了秦若若的臉,原本昏昏欲睡的神經頓時清醒再無睡意,手指無意識的轉動着扳指。
「來人啊,那女人跑了。」
屋外爆發一陣的騷亂,燕錦淵眼眸一冷,翻身從榻上起來沖了出去。
隨手拉過一個小兵厲聲責問:「怎麼回事?」
「那個公主,突然傷了人跳進池塘里了。」
先不說燕國的氣溫有多低,就算是剛燒的開水倒在外面不出片刻就能凝結成冰,更別提那一汪寒潭,就算是夏季都是冰冷刺骨。
他記得的,秦若若根本不通水性。
腦子裏千思百轉,腳下已經快步沖向人群圍着的地方。
只見寒潭裏一個女人抱着浮冰,哆哆嗦嗦的勉強浮在水面上,好幾次都因為打滑差點直接沉下去。
傾城的臉被凍得青紫可臉頰還是詭異的通紅。
燕錦淵原本以為秦若若定是不堪受辱想要自盡,可見到她哪怕手都凍的淤血凝結都不撒手的模樣,又好像不是想死,反而是在費勁心力的活下來。
腳尖輕點,燕錦淵飛身將落水的女人撈進懷裏,這一麼一個來回的功夫,等回到岸邊燕錦淵垂眸,腳下的靴子已經起了冰渣。
反觀懷裏的女人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裏衣,肉眼可見的肌膚都被凍的紫青,就連睫毛都結了一層霜霧,模樣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若是他再晚來一會兒,怕是要出人命。
喉結上下滾動,燕錦淵的手緊了緊眼眸里一閃而過的複雜:「秦若若我警告過你的,你敢尋死,就要承受更痛苦百倍的折磨。」
慢慢張開緊閉的雙眼,秦若若一開口就是一聲醉人的呻吟,頓時引得周圍圍觀的士兵腰椎一硬,秦若若馬上又用牙齒緊緊咬着雙唇,不想讓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狽。
緊緊的抓住燕錦淵的衣襟,明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疼得全身發抖,但仍然咬牙一字一句宣示着她的傲骨:「我乃秦國嫡公主,算是活活凍死,也不讓那些人的陰謀得逞看笑話。」
宛如斷翅折羽的鳳凰哪怕沾染的滿身血污,她依舊驕傲地高昂着頭,淚流滿面。
唇角因為隱忍已經咬出鮮血,秦若若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冷笑伸出手摟住燕錦淵。
撲面而來的幽香軟袖讓男人喉嚨一緊。
緩緩靠近燕錦淵的耳畔,秦若若聲音卻足夠岸邊所有圍觀的人聽的清清楚楚:「忘了告訴你,和你歡好每分每秒都令我作嘔,你應該謝謝那些婆子,不然和你的床笫之歡實在無趣至極。」
燕錦淵眯起了眼,一瞬間好像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隱晦的窺探譏笑着他。
幽幽的輕嘆一聲,燕錦淵冷聲輕嘲:「若若你這是自討苦吃。」
低頭再去看懷裏的人已經徹底昏了過去。
手無聲的收緊。
「宣醫官。」
大帳人來人往,捧出去的幾盆熱水都是鮮紅的。
燕錦淵看着,放在扶手上的手緩緩握成拳。
「如何?」
醫官擦着臉上的冷汗,不住的搖頭:「她被下了十足的藥,若緩解不了體內的燥熱,會活活將自己燒死。」
「這種情況只能用寒潭裏水凍着她,可這樣下來她的體質就會極為陰寒,很難誕下子嗣。除了身上嚴重凍傷還會有什麼後遺症,下官現在不敢擔保。只能等她醒過來才知道。」
「盡力醫治,不惜代價。」
燕錦淵垂下眼眸。
手指在扶手上敲擊着,看不出喜怒。
不一會幾個嬤嬤和拎着秦若若出去的小兵都被人帶了過來跪在地上。
燕錦淵眯起眼睛,帶着幾分漫不經心:「誰下的藥。」
幾人互相看了幾眼推出那個嬤嬤。
雖然害怕卻還是舔着臉賠着笑:「老奴也是為了三殿下的樂趣,所以自作主張。」
「自作主張?那按你的說法,我還應該感謝你了,現下所有人都知道我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就這是你自作主張造成的結果。」
燕錦淵笑着一下下的擊掌,那一聲聲的掌聲如同催命符讓那婆子臉色愈發蒼白,猛地止住了笑微抬起下巴冰酷的隨手一指就定了她的死罪:「拖出去一樣餵了藥,扔進狼圈裏,讓她好好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三殿下!三殿下!老奴可是宮裏的人,你這樣就不怕被人質疑不將王上看在眼裏?救命!啊!!」
聽着外面的慘叫和野獸嚎叫,房內還浸在水桶里的秦若若抱着胳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差一點。
只差一點,她就成了外面那個被畜生凌辱的對象。
可一想到剛才所見燕錦淵氣的要殺人的模樣,秦若若的心裏就一陣陣的湧起快意。
就連身上的傷痛都得到了慰藉。
即使她識人不清,可這麼多年燕錦淵的性格她早就清楚。
自視清高,最注重男人的臉面。
她當眾用男人最在意的東西來羞辱燕錦淵,就篤定他不會放過那幾個始作俑者。
身體的傷早就被和冰涼刺骨的痛融合麻木,心中翻騰的恨和快意將她狠狠地碾了一遍。
看着身上留下的曖昧傷痕,顫抖着手不停的搓洗着,可還是忍不住的噁心。
秦若若彎伏着身子攀在浴盆邊劇烈地乾嘔了起來。
伸出手,猶如從前母親哄她時一樣,用手輕柔的撫摸着自己的額頭一遍一遍低聲喃喃:「若若不哭若若不哭若若一定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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