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貨兩訖,這事兒給我爛到肚子裏,否則你們就等着承受張家的怒火吧。」管家給了銀子,還不忘威脅沈家眾人。
「像我們這種泥腿子,咋能認識這高門大院的老爺們呢?這銀子是路上撿的。」沈二叔滿臉堆笑,一番話說的張管家很滿意。
張管家讓小廝過來將『沈瑤』抬進後院,沈瑤見狀立即用銀簪刺中沈大丫的痛穴。
「啊!」
沈大丫痛呼,入目的紅色讓她害怕,忙去撕扯紅蓋頭,嘴裏大喊着:「爹、娘,救我,我是大丫啊!」
銀子到手的沈老二被這一幕驚住了,沈二嬸則是立即撲過去拉扯小廝,嘴裏大喊着:「你們快放手,這不是給張員外沖喜的賤人,快放了我閨女。」
沈二叔和沈大郎反應過來,也上前去救人,根本沒注意跟着他們一路過來的沈瑤已經悄悄的躲了起來。
沈瑤拿了一袋瓜子席地而坐,興奮的看着沈家人被虐,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小聲喊道:「使勁兒打,千萬別給我面子。」
張管家惱火,大喊道:「都愣着幹啥?還不快把新夫人接進府里,誰敢搶就給我往死里揍,耽誤老爺沖喜的吉時,你們等着被發賣吧!」
下人一聽,立即反撲回去,幾個年輕有力的小伙子,很快就把沈二叔一家人揍的沒有還手之力。
這裏是張家的後門,管家又一聲吆喝,立即又有下人前來幫忙,任由沈大丫如何叫喊,還是被拽進了後門。
「張管家,我們送錯人了,這個不是你們要的沈瑤,是我閨女大丫,求你把人還給我吧!我這就回去找人,嗚嗚」沈二嬸抱着張管家的大腿痛哭。
「呸!誰穿嫁衣來的,誰就是新夫人,我管她是誰。若耽誤吉時,我家員外有個閃失,你們一家子都得陪葬!」
張管家惱怒不已,被一戶農家給戲耍了,這筆賬他記下了,吩咐道:「把胳膊腿給我卸了,銀子拿回來!不知好歹的東西,都死了乾淨!」
「啊!」
下人們動手極狠,眨眼睛沈家三口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斷了腿的,還沒捂熱乎的銀子也被搶回去了。
躲在暗巷裏的沈瑤咂舌,她還是沒有這些本地土著狠,有進步空間。
「本想給你們留點買棺材錢,沒保住可就不能怪我嘍。」沈瑤冷笑一聲,隨着後門被關上,哼着小曲往回走。
至於沈家人能爬回去,還是昏死在哪兒,沈瑤半點也不關心,自己能過幾天安生日子就成。
慢悠悠的回到小破院,沈瑤很快找到沈家藏起來的銀子和首飾,不客氣的都丟進空間。
沈瑤伸着懶腰準備去找寶姐兒匯合,卻發現秦大川正坐在堂屋的暖炕上,而寶姐兒睡的小臉紅撲撲的。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時辰不早了,咱們是現在回家,還是等天亮回去?」沈瑤故意打着呵欠問道,心虛不敢看秦大川蘊藏着薄怒的眼眸。
把寶姐兒一個人留下,的確是不該,到底還是個孩子,更是尊貴的長公主不是?
「我倒是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大,明知道要對你不利,還敢配合着跳進來,就不怕真出事了?」秦大川壓低的聲音,也掩飾不住他的火氣。
秦大川是怕寶姐兒出事不假,但也怕沈瑤會出事,可他沒有線索去找沈瑤,已經考慮要不要動用鎮上的暗樁的時候,沈瑤便回來了。
寶姐兒早慧,知道兩人要說話便裝睡,連秦大川都未發現。
急着從縣城趕回來的秦大川,到現在都沒吃口熱乎飯,心卻一直懸着的,不對沈瑤動手已經是他克制的結果。
「就那幾個小卡拉米,我分分鐘搞定,要不然我傻了才會自動送人頭。」
沈瑤雖然心虛,但想到沈二嬸說的話,頓時也有了火氣,質問道:「你知道是誰攛掇他們來害我的嗎?」
「白芸汐?」見沈瑤的反應,秦大川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呵,你倒是了解自己的青梅嘛。沒錯,就是白芸汐,她想要弄死我,還噁心的借沈家人的手,你猜她得知結果會不會氣瘋了?」
沈瑤來到桌旁想給自己倒杯水,想到沈二叔一家用過就覺得髒,沒好氣的道:「我不跟着來,連真正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豈不是還得被算計?」
「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秦大川道。
「呵,白芸汐最多是教唆沈家人犯罪,連證據都沒有,你能殺了她不成?」沈瑤可不領情,淡淡的道:「我自己的仇自己報,你就別摻和了。」
秦大川很想說他能下得了殺手,卻被寶姐兒拽了下衣袖,後面的話只能咽回去了。
雖不解閨女為啥阻止自己開口,但錯過了開口的時機,再說就是勉強了。
不想沈瑤因此厭惡自己,秦大川起身道:「我去煮點吃的,咱們就回家吧,全哥兒他們都等着你們呢。」
沈瑤的火氣值還沒拉滿,被秦大川一句話又給消滅了。
當時的情況不允許沈瑤耽擱,即便再來一次,沈瑤最多是把寶姐兒送到惠娘那去,但這丫頭的性子怕是不會聽安排的,也容易露餡。
「回家再吃吧,先吃兩塊點心墊墊肚子,省的他們回來再撞見。」沈瑤為了不被寶姐兒發現空間的秘密,特意弄了個包袱,裏面便有點心。
聞言,秦大川也沒多言,一切聽媳婦的就對了。
兩人都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後便踏上回家的路,但出了鎮子才騎馬,免得引人注意。
到家後沈瑜和沈二丫都在強撐着等沈瑤和寶姐兒,全哥兒雖然挺不住的睡着了,可眼角也掛着淚珠呢。
就連郎俊幾人也都在等着,見沈瑤黑着臉,沒人多問的各就各位了,怕明天沒飯吃。
財嬸兒在鍋里留着飯菜,秦大川見寶姐兒真的睡着了便沒叫她。
可一頓飯的功夫,沈瑤一個眼神兒都不給秦大川,像是壓了塊石頭在秦大川心上,憋得他呼吸都不暢快了。
「你打算一直跟我生氣?」回屋後,見沈瑤脫了外衣便蒙上腦袋,秦大川無奈的道:「我知道你在氣什麼,可我什麼都沒做,你忍心這麼懲罰我嗎?」
「我冤枉你?」沈瑤氣呼呼的掀開被子,梗着脖子喊道:「秦大川,白芸汐不止一次要害我,哪次你替我教訓她了?你說啊!」
「是你說要自己報仇,不許我插手的。」秦大川比竇娥還冤。
可生氣的女人是不講理的,沈瑤就算記得自己說過這話,那也一定是氣話,不能作數。
「那我說允許你插手,你要怎麼辦?她要殺我,你是弄死她,還是把她給賣去沖喜,賣到樓子裏去?又或者,你把她手腳砍了,扔去做乞丐?」
沈瑤咄咄逼人的質問,大有秦大川做不到就一刀兩斷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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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女人生氣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