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我們終於拜到菩薩了」鄧葵喃喃着,心裏的激動無語言表。
他們拜到菩薩了,那是不是代表小向陽就能獲得一線生機了?
鄧葵再次對着菩薩虔誠的跪拜,隨即重重磕了一個頭。
菩薩,信女鄧葵祈求菩薩給予我兒一線生機,哪怕,哪怕是要我的命都可以。
而小向陽也用儘自己的全部力氣抬頭,望着眼前悲天憫人的菩薩,隨即閉眼。
在心裏道:菩薩,媽媽好辛苦,向陽想好起來,想活下去,快快長大,保護媽媽。
就在這時,菩薩上忽然迸發出一道金光,直直落在了鄧葵和小向陽身上。
此時兩人完全沐浴在金光中。
金光也只是一瞬,很快又消散了。
鄧葵抬起頭,小向陽也緩緩睜開眼睛,眼底均帶着疑惑。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們有感覺到一陣溫暖。
溫暖如同暖流般落在他們身上,隨即化作星星點點進入他們的四肢,驅散了他們身體的冰冷。
那也只是一瞬,仿佛像是幻覺般。
或許只是他們的錯覺吧,但確實沒感覺到多少寒冷了,此時他們身上暖烘烘的。
小向陽也久違地感覺到了暖意。
菩薩自然不會說話,也不會給予鄧葵回答。
鄧葵拜完菩薩後,也帶着小向陽走在下山的路上。
鄧葵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她上山和下山走的是同一條路,村民們也說只有一條路。
可她卻覺得,昨晚上來的路和現在下去的路似乎不一樣。
昨晚上來的路明顯崎嶇,陡峭的比較多,而現在,下山之路很是平坦。
當然最為明顯的,就是昨晚上來的時候,明顯有一條很長年代很久遠的橋,但現在這橋卻不見了。
鄧葵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還有一點很奇怪。
經過昨天下午和一整晚的參拜,鄧葵原本是又累又渴的,甚至有些時候,她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但現在,她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裏充滿了力量般,也不會感覺到累和渴。
奇怪,真的很奇怪。
鄧葵就這麼往山下走,不知不覺間,從原本的人跡罕見,走到了人聲鼎沸的山腳下。
此時正是中午,鄧葵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從山頂處走了下來。
中午,山腳下有着不少人,有的是在鄧葵之後陸陸續續來參拜的有緣人,有的是附近的村民,專門關注這些參拜者的情況。
其實,最開始有人跟在參拜者身後直播,甚至有人用了無人機,但都沒有用。
到了半路後,他們就會和參拜者失去聯繫。
很是詭異,也很是神奇,明明前一秒,參拜者就在他們前面,而下一秒,大霧起,等到大霧散去,參拜者就消失在他們面前。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返回。
而且當時心底仿佛也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們,不能再跟下去了,因為他們不是有緣人,再跟下去,對他們不好。
而無人機,也同樣,在半路的時候,鏡頭就會突然一片模糊,隨即失去參拜者的身影。
所以那些好奇的人,只能待在山腳下,等待着參拜者是不是能回來。
因為他們也想知道,這些參拜者到底能不能成功拜得菩薩,能不能獲得一線生機。
於是,在看到鄧葵背着孩子下來的時候,不少人立刻就圍了上去。
之前說要幫鄧葵照顧小向陽的春花嬸也在。
「妹子啊,你拜得菩薩了嗎?」
鄧葵也知
道這些人沒有惡意,隨即點了點頭,簡單地講了自己參拜的過程。
還說了自己遇到的橋的事。
「橋,沒有橋啊,這無名山上從來都沒有橋。」
「是啊,在你之前下山的夏紹文也沒有遇到橋,不過他遇到了火山」
有人很是興奮很是激動地講述了夏紹文參拜的過程。
夏紹文是第一個來參拜的人,也是在鄧葵之前下山的人。
人們自然也對夏紹文的參拜情況很是好奇,便也問了。
而在夏紹文的講述中,他參拜到半路的時候,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座火山,說是火山,其實還不是很準確。
是一座火山,被劈成了兩半,中間留出供一個人行走的路。
但是那條路上,滿是碎玻璃,幾乎沒有可以落地的地方。
而兩邊的火山不斷地燃燒着,冒出火來。
這是擺在夏紹文面前唯一的一條路,想要上山頂,就必須踏進兩座火山裏,踏進那條滿是碎玻璃的小路,繼續參拜。qδ.net
夏紹文心底有猜測,這火山或許不是無名山本身就存在的,因為若是這裏有火山,村民們早就說了。
但現在,火山又確確實實出現在他面前。
夏紹文沒辦法去糾結火山出現的緣由,他別無選擇,唯一能選擇的只有繼續前進,別說眼前只是火山碎玻璃的小路,哪怕是刀山火海,他都必須往前繼續闖。
於是,夏紹文繼續往前了。
哪怕是穿着鞋,那尖銳的碎玻璃還是直直扎進了夏紹文的腳掌,鮮血也流了下來。
每走一步,就留下兩處滿是鮮血的痕跡。
這還算好的,在跪下去時,碎玻璃穿過褲子,直直扎到他的小腿上,磕頭的時候,額頭也被碎玻璃弄傷了。
各個地方都流血了,自然也是痛的。
從最開始的尖銳的疼痛,但後來疼痛到麻木。
甚至到最後,因為流了太多的血,原本很是健康的夏紹文都低血糖,眼前也真正發黑。
甚至有的時候,眼前發黑,一個沒撐住,他整個人就往前撲去,跌進了碎玻璃堆里,再起身時,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了。
但從始至終,夏紹文都沒有一絲一毫地後退和退縮。
最後,他成功到達山頂,拜得菩薩。
「你是不知道,那夏紹文下山的時候,哎呦,那身上的衣服就沒有一處是能看的,髒就不說了,每一處都滿是碎玻璃的劃痕和血痕。」
「但奇怪的是,他也說,在下山的時候,再也沒有見到那座火山和碎玻璃路了。」
「我們這座無名山上,什麼火山,碎玻璃路,什麼老舊的橋,都是沒有的。無論上山,下山的路也只有一條。」
「就和你的橋一樣,很是詭異。」
鄧葵聽着村民們講的夏紹文的參拜之路,怔愣了好一會。
隨即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她喃喃,「這是菩薩給我們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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