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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飛龍在天07一夜十三郎
手機一裝上電池打了開來,便象是某某大歌星的專訪熱線一般一直響個不停。
短訊、來電提醒如鋪天蓋地而來,一千條短訊的容量早已經被塞得滿滿的,手機上的短訊已滿、有新短訊的提醒不停的閃着,他打開最近的那條短訊,是高詩柔二十天前發來的,「老公,你沒事嗎?你千萬不要有事啊!詩柔想你想得快瘋啦!收到快回,回來你想怎麼樣都行。」
他的手機是特殊服務的,就是收到信息對方也不會有提示,當下翻到下一條,是劉欣怡的,「寒,你別嚇欣怡,快回來吧,欣怡快要崩潰了……」
「親愛的老公啊,嗚……你一定要回來!」這是謝佳穎的。
「臭小子,你回來啊,大不了以後姐姐都聽你的,任你處置行了吧?」張雨妍的。
「跟我玩失蹤,回來有你好看……」巫馬飄雪的。
「大哥,你回來吧,小蕾以後再也不調皮了……」
「兒子,爺爺、爸爸和媽媽都相信你能戰勝一切,等你回來慶祝。」
……
看了幾條,他立即把手機給關上了。
李耀沖看着他眼眶涔着淚花,便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他不知道寒子在死亡谷地的經歷,也不知道他在裏面學到了什麼,但是他知道,能夠從裏面出來的人,都可以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這種時候,他可不敢自討沒趣。
「走,回bj。」寒子多一個字也不願跟他說。
在車上,李耀沖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兄弟,不給家人回信嗎?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也成啊。」
寒子淡然的瞅了他一眼,緩緩的道:「你若是再說一句話,我現在就下車。」
李耀沖轉過頭去,哪裏還敢說話。
剛才看到那些短訊,寒子早已是歸心似箭,若不是不想太過驚世駭俗,他早就自己坐飛蘑走了。想起父親發的那個短訊,從字裏行間他看得出來,其實他們一樣是極為擔心自己的。
還好回bj的軍機是在q省的某個軍事基地直飛到達的,當晚十點鐘的時,他便已回到了bj。
下了飛機,李耀沖才道:「小兄弟,首長叫你回來了先去見他。」
「你跟他說我過幾天才去向他匯報。」寒子甩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只留下李耀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出bj某軍用機場,寒子通過腦電波將信息傳入飛蘑,開啟了隱身系統,這才從龍環中取出飛蘑,看看四下無人,倏地鑽進飛蘑之中,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bj別墅的大院之中。
再次看着這個熟悉的小院,他不禁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想不到一去近半年,只是這裏的一切如故,哪怕是一朵花兒的的位置都不曾改變,在它的周圍,沒有出現一樣多餘的東西。
心中的姑娘們,是否是怕自己迷路不認得回家的路而讓這裏的一切保持着原來的樣子,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呢?
bj的11月已經很冷了,此時他的身上穿的仍是去時的那一套衣服,身體長高了些,原來買來預先放在龍環里的衣服一件也沒有合穿的,看來明天得進行一次大採購了。
一看時間,才十點半鐘,別墅里估計也就楊瀾瀾和高詩柔住着,巫馬飄雪平時應該不會在這裏住。
「不知道她們睡了沒有?若是我突然出現在她們的面前,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寒子突然壞壞的嘿嘿輕笑了起來。
雖然龍真氣不能用,不過翻翻牆、采採花、做做小賊什麼的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翻上他房間外的陽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看到裏面沒人,他也不急於出去,把門反鎖上,燈也不開,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感覺到全身說不出的舒服。
他的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但卻可以看得出,那是天天有人進來收拾的。
換過睡衣,他這才偷偷的溜出了房間。
偷偷瞅了一下客廳,除了昏暗的燈光,沒有看到有人。
來到高詩柔的房門前,想起上次房門貼條事件,他的臉上不禁浮起了笑容,心想:「不知道她在不在房間裏呢?」
輕輕一扭,發現門並沒有反鎖。一打開房門,便聽見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詩柔在沐浴?哇噻,真是老天也感動啊!」一聽到那嘩啦啦的水聲,他的全身血液便沸騰了起來。
五個月的分離,三千六百個小時的相思,終於將要得償。
輕輕的將門反鎖,心裏叫着:「詩柔寶貝,老公來了。」
飛快的解除武裝,悄悄的走到浴室門前,輕輕的將浴室的門把扭開,溜了進去。
十二平米的寬大浴室里到處瀰漫着濃濃的水霧,薄薄的帘子後面,嘩啦啦的水聲就象是某一種音符,瞬間把寒子的腦子掀翻了去,透過那薄薄的帘子,裏面一具曲線玲瓏、成葫蘆狀的絕美身體在激盪的水下輕輕擺動,伴隨着強大的視覺和聽覺上的衝擊,寒子腦子轟然一聲,心裏那團火一下猛竄而起。
「馬上就好啦,你在那邊看一下電視嘛!」裏面傳來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寒子的腦子此時滿是幻想,也沒有注意分辯,猛的拉開帘子……
「詩柔你想死啦……」
一聲驚叫傳來,緊接着兩人都感到不對。
「誰,大膽,放開我!」一聲憤怒的嬌斥傳來,浴簾後的女子突然肘子後甩,嘭的一響,狠狠的擊在了寒子的胸口之上,同時前撲兩步,倏地閃電般的轉過身來,粉嫩的拳頭呼的以雷霆之勢擊了過來。
只不過,下一刻,她突然大叫一聲,張着大嘴,愣在了當場。
而她的拳頭也倏地停在了空中,落下的水花被她的拳頭擊中,啪啪兩聲,濺到了他的臉上,然後,順着臉龐,輕輕的流淌而下,再沿着臉頰,滑入浴池之中。
那熟悉的臉龐,那眼睛,那鼻子,那厚厚的唇,那掛在嘴邊的壞壞的笑意,不就是他嗎——那一個日夜思念,幾已為之心碎的他呀;那聽不到消息,已為之做無數噩夢、已為之失眠了無數個夜晚的他呀。
此時,就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眼前,真實的,真實地。
夢麼?幻覺麼?還是真的?
她不敢去證明。
她怕,怕,怕。怕這一證明,若是夢,就會醒來;若是幻覺,他立即就會消失。
她寧願當這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做夢也好,能在夢中與他相會,她也認了。
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他的那古銅色皮膚的輪廓分明的臉龐,根本就沒有去注意他那赤着的全身。
她的眼裏,此時便只有他的那一張臉,那張時刻思念、魂牽夢縈的臉龐,深深的凝視,深深的,深深地。
淚水和着嘩啦啦的熱水,從她的眼角淌落。
輕輕的,輕輕地,移動着,移動着。
終於,她輕輕的撲入他懷裏,然後,慢慢的,慢慢的,緊緊的,緊緊的擁抱着他,越抱越緊,越抱越緊,似要把自己的身體融入他的體內,嘴裏呢喃着,「弟弟,這是真的麼,我不是要做夢麼……」
深深感應着她的思念與擔憂,深深的感受着她對自己的情深意重,他伸出手來,緊緊的把她擁抱,兩人此時貼在一起的,只是那兩顆思念的心。
此時此刻,寒子心裏的欲望已然被她的深深的情意澆滅。
「瀾瀾,我回來了,你不是在做夢。」寒子捧起她那濕漉漉的臉龐,深深的凝視,深情的凝視。
「不是夢麼……啊——你你你……」
突然發現了兩人面臨的狀況,她突然收手護住了全身要害尖叫了起來。
「嘭嘭嘭」,「瀾瀾姐,瀾瀾姐,怎麼了,我好像聽見你叫喊?」
門外突然傳來的高詩柔的焦急的聲音。
楊瀾瀾猛的推開了他,羞道:「是詩柔……」便從旁邊拿了浴巾走出了浴池,很快的將自己包了起來。
「詩柔,沒事。」怕高詩柔在外面擔心,楊瀾瀾大聲的應道。
「沒事你鎖門起來幹什麼,家裏又沒男人。」高詩柔估計是依在門口處,說話的聲音便清晰地傳了進來。
楊瀾瀾打開了了浴室的門向外走去,並應道:「真的沒事,是……啊——」
再一次驚呼出聲。緊接着又傳來了高詩柔「嘭嘭嘭」的大力敲門聲,「瀾瀾姐,你別嚇我,發生什麼事啦,是不是有其他人在裏面?」
下一刻,她呆住了。
那一張刻骨銘心的面龐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雖然,他身上未着半縷。
只是,所有這些,對高詩柔來說,似乎都視而未見。
「老公……」她猛的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此時此刻,對她來說,什麼都是不重要的,只要他回來的,哪怕他變成了一醜八怪,哪怕他身上千瘡百孔,哪怕,他身上不着半縷。
「老公,嗚嗚,你去了哪裏,你為什麼不給我們回信,你不知道麼,我們都要瘋啦。」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兩眼痴迷的凝視着他,眼淚嘩啦啦的流着。
寒子輕輕的捉住她的雙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呼的把她抱了起來。
她好像此時才發現他的異樣,淚汪汪的哽咽着道:「老公……」便將頭緊緊的貼在他強健的胸膛上,露出了無限的嬌羞。不用說她都猜得出寒子一定是半夜回來,然後想給自己一個驚喜,便潛進了自己的房間,卻發現有人在浴室里,他自然以為是自己,便起了壞心,於是便發生了下來的事。
寒子反手將門關上,在她的耳邊輕道:「你說老公回來了,想怎麼樣都行對吧?」
高詩柔此時已經完全沉浸於他突然回來的喜悅之中,不管他說什麼她還不是什麼都依着他,眼睛凝望着他,用力的點點頭。
「今晚跟瀾瀾姐一起侍候老公行不?」寒子俯下頭去,輕輕的咬了一下她那柔軟而白皙的耳垂,在她的耳邊輕語道。說罷也不管她答不答應,抱着她便向床邊行去,輕輕的放下,與她熱烈的吻在了一起。
眼光瞥處,高詩柔發現床上被子之下躲着一個身子,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羞亦或是促狹,正在微微的顫抖着,不用說肯定是楊瀾瀾剛才首先被他抓了來放在那裏了。
這一夜,早已註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
其中的旖旎風光,實不宜向外人道也。
濃情,一直延續到東方發白,三人才在無盡的睏倦中睡了過去。
許是一夜瘋狂,寒子實是困得緊了;也許是幾個月來從未得以如此安然的睡上一覺,又是在溫柔鄉、紅粉陣之中,第二天他醒來之時,已然是下午近三點了。
兩個女孩都已不在身邊,門口關得好好的,房中的暖氣尚開着。身上的被子蓋得好好的。
他慢慢的爬了起來,發現雖然昨晚一夜十三郎,此時卻仍然生龍活虎,心裏倒也暗暗得意了一番。心道:「這樣的玩法倒也值得推廣一番,只不過不知道其她的姑娘會不會答應呢?」
這小子,一起床心裏便又開始yy起來了。唉,人心,真的是難知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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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飛龍在天(下) 07 一夜十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