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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兮一顫,下意識地喚出了聲;
「嶧城!」
還不等她看清來人便眼前一花被大力地拉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來人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替她遮擋了所有的攝像頭和逼問。
瞬間安心的感覺令童兮立刻反手抱緊了男人結實的腰。
來了,他來救她了。
「滾開!」
「顧嶧城」低喝一聲,揮開四周的記者將她從「包圍圈」帶出來帶上了車。
才剛一上車,她便立刻忍不住再次撲進了對方的懷裏,「嶧城,你終於來了。」
「顧嶧城」的身體很明顯的一震,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嶧……」
童兮不禁覺得有些奇怪,抬了頭正想問他為什麼不說話,卻在看清對方的臉時一下愣住忘記了反應。
出現在眼前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張臉,而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只見對方剪着一頭乾淨利落的板寸,配上整張臉堅毅冷硬的輪廓顯得陽剛而充滿了強烈的男人味,但偏偏濃黑的眉下卻長着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在硬朗之中又添加了幾分柔和的艷麗。
可這兩種極其矛盾的氣質卻在男人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形成了一種獨具特色的魅力。
童兮一下呆住了,不是嶧城?
「你還好吧?」
男人低聲詢問,聲音里隱約帶了幾分尷尬。
童兮這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還抱着對方,她一下似觸電般地彈開了身體,面色有些尷尬的紅暈,「抱……抱歉,我以為……」
「無事。」
不等她解釋完,男人便打斷了她的話,乾淨利落的語調已經完全沒了方才的尷尬。
「剛剛……很謝謝你。」
想到對方替自己解了圍,童兮不由真誠地道謝道——雖然認錯了人讓她有些窘迫。
「無妨。嶧城呢,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裏?」
男人問。
聽到他對顧嶧城的稱呼,童兮不由愣了愣,「請問你是?」
「我叫簡東,是嶧城的朋友,在你們的婚禮上我見過你。」
男人簡短地介紹道。
「原來是這樣。」聽說是顧嶧城的朋友,童兮立刻露出了笑容,「嶧城他公司有事,先回去了。」
簡東微微蹙了蹙眉,沒說什麼,視線卻怔怔地落在她的臉上。
「怎……怎麼了?」
察覺到他的眼神有點奇怪,童兮不自覺地摸了摸臉。
只是手指還未碰到臉頰就被男人一把抓住,「別碰,你臉受傷了。」
童兮這才想起自己的臉剛剛被麥筒狠狠地撞了一下,只怕顴骨那塊早已經是淤青一片了吧。
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收回了手。
簡東卻皺着眉又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膝蓋上,「你的腿也受傷了?」
「沒事,只是一點小傷。」
童兮把腿往後挪了挪想把傷口藏起來,可車內的空間一共就這麼大,她的動作根本無濟於事,只見原本白淨的膝蓋上此刻早已經是血跡一片,細細密密的全是線絲般的傷口。
簡東的表情愈發顯得陰沉,隨即吩咐道:
「海華,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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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麻煩了。」
童兮連忙擺手,卻見身邊的男人沉着臉,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意思。很顯然,對方也並沒有要聽她的意見的意思。
她只好作罷。
只是,對方這種過於強硬沉默的個性,卻令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相處,車內的氣氛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尷尬和沉默之中。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醫院門口,童兮才剛想着「終於解脫了」並預備向對方道謝下車的時候,男人卻已經率先下了車。
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一把打橫抱起。
「放……放我下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童兮立刻掙紮起來,怎麼想被一個陌生男人抱着也實在太奇怪了,尤其自己現在還是一個已婚人的身份。
「不要動。」
面對她的掙扎簡東卻紋絲不動,連面上的表情都未變動絲毫。
童兮不由有些泄氣,如果是別的什麼人,她還可以大力掙扎甚至大喊「非禮」,可眼前的人……他臉上的表情簡直正派到不行,讓她甚至覺得如果拒絕他的好意反而是自己不對,是自己太過小心眼。
她只好做「鴕鳥狀」,將自己的頭埋地低低地,全程「裝聾作啞」,任由男人帶着他去上藥、包紮,然後又重新將她抱上車。
對於對方那一句「我送你回去」,她也不做任何評論了,反正她也說服不了對方,還不如由着對方去了算了。
終於到了家門口,她才總算暗暗舒了一口氣,再次向對方道了謝正欲離開卻被突然叫住:
「童兮。」
她疑惑地停下來。
簡東卻是一陣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
「做人,要堅強。」
童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卻見男人硬朗的臉被藏在陰影里,半明半暗,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她茫然地點了點頭,轉身下了車。
卻沒見到在她背後簡東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露出的深沉的視線。
半響,他收回視線,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人」的電話。
「什麼事?」
電話才剛接通,對方的聲音便立刻傳了過來,壓抑着,卻不難聽出其中的不悅和不滿。
面對對方這樣的外露的情緒,簡東微頓了下,心裏好似對什麼有了一絲瞭然,他不動聲色地警告:
「我以前跟你說過,不要為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做錯事,但你好像並沒有聽進去。」
「我也跟你說過,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對面的聲音聽起來更是不悅。
簡東向來堅毅嚴肅的面上卻因對方這樣的表現而滑出淡淡的笑意,只是聲音聽上去依舊不顯山不露水,「但我現在已經插手了。」
「你什麼意思?!」
對面立刻傳來一聲暴喝。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簡東別有深意地暗示道。
對面霎時陷入一陣沉默,片刻後嘲諷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怎麼,連一向『不近女色』的簡東也被她俘虜了嗎?我是不是該稱讚一下她『勾引』男人的能力?」
在說到「勾引」兩個字時,對方聲音明顯愈發用力,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