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踏水而行的凌峰
東海郡位於大周沿海,經常會受到沿海海寇侵擾。
而這其中,以一夥名喚十二島的海寇最為囂張。
十二島,顧名思義,便是一夥佔據了十二個島嶼的海寇,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開着巨大的海寇船來到東海郡沿海登陸,然後開始進行燒殺擄掠。
財物,女人,武功秘籍
只要是被他們盯上的,幾乎沒有逃得了的。
而曇華宗乃是東海郡第一宗門,以曇華宗為中心,方圓千里,乃是東海郡最為富饒的地方。
也是那群海寇最覬覦之地。
一來為保護百姓,二來為維護宗門顏面,三來為守護宗門利益,曇華宗與十二島幾乎勢如水火。
每次十二島來襲,曇華宗都會前往迎戰。
但十二島太過狡猾了,加上他們的船隻速度極快,從來都不跟曇華宗的人正面交鋒。
搶完就跑,在海上,曇華宗幾乎奈何不了他們。
這一次。
十二島的人又來了。
李曇如往常一樣,帶着宗門的弟子快速趕到接到消息的沿海,看到遠處海面上,一艘巨大的海寇船正在緩緩靠近,沿岸的百姓看到那船,就跟看到死神一樣臉色發白。
李曇神色凝重,身旁的弟子也是一個個如臨大敵。
可過去了半個時辰,那海面上的海寇船卻是始終沒有靠岸,這讓李曇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此時,有弟子指着遠處驚呼一聲,「快看!」
李曇望去。
只見遠處的一個方向,忽然有一陣狼煙升起。
那是遭遇海寇襲擊的信號!
「該死,我們中計了!」
李曇看着遠處的那艘沒有靠岸的海寇船,仿佛看到那甲板上,一個個海寇正在齜牙咧嘴的嘲笑他們。
「這艘船是誘餌,十二島真正的攻擊目標,不在這裏!」李曇臉色難看的說道。
他留下一部分弟子,然後帶領着其餘人迅速趕往那狼煙升起的方向,心情無比沉重。
他知道,現在趕過去大概率是來不及了。
估計等他們到了的時候,那裏只怕已是屍橫遍野。
想到這,他的臉色又難看了數分。
另一處海面上,十幾艘船隻正在靠近海岸,每一艘船隻上都飛揚着一面骷髏旗幟。
沿岸的人看到那些船,全都嚇得臉色蒼白,瘋狂的跑回家收拾東西要逃走。
可一些年齡大的人,卻是嘆了口氣,「能夠跑哪去呢?這十二島的人,個個都是武者,我們這些人又怎麼跑得過他們,老老實實的把財物交出去。
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也有人知道,十二島海寇不僅搶錢,還搶人,看着自家閨女,連忙將其藏起來,內心祈求老天保佑。
海面上,船隻漸漸靠近海岸,一些人已經能看到那船隻甲板上站着的一個個人影。
其中一個臉上留着蜈蚣刀疤,提着一把彎刀的中年男子看着沿岸的居民,臉上露出嗜血笑容。
一些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嚇得癱倒在地上。
「是,是他,十二島的二島主,血月彎刀水煞!」
「怎麼會是這個惡魔啊」
十二島有十二個島主,每一個島主雖然都會來搶劫沿岸,但行事作風卻不一樣。
有的稍微溫和,只搶錢,不傷人。
有的搶錢又搶人。
而這水煞,乃是十二島的二島主,也是性格最為惡劣殘暴的一個,他每次上岸搶劫,除了搶錢搶人,還最喜歡殺人,每搶一個地方,就會留下幾十上百具屍體。
有人說,他手裏的那把血色彎刀,就是用人血浸泡出來的。
是海寇中,最窮凶極惡的存在。
一艘海寇船上,一個海寇看着幾乎沒有什麼人防守的沿岸,嘿嘿一笑,「還是二島主聰明啊,讓大船去另一個地方,吸引曇華宗那群傢伙的注意,而我們則坐着小船來這裏,李曇他們被二島主玩弄於鼓掌之中啊。」
「呵,就算李曇他發現也無所謂,等他們看到狼煙趕過來的時候,我們早就搶完東西,殺完人離開了。」
那血月彎刀水煞輕笑一聲,然後取出腰間彎刀,溫柔的撫摸着,輕聲細語道:「我好久沒上岸了,今天,我至少要殺一百個!」
「咦二島主,你看,那海岸上有人。」
忽然有一個海寇發現在海岸上,一個白衣青年突然出現,正朝着海寇船方向緩緩走來。
不僅是海寇,沿岸的居民也發現了那人。
「他是誰?」
「難道是曇華宗的武者嗎?」
「唉,就算是曇華宗的武者又如何,那海寇有好幾百人,更別說,水煞這個惡魔也在,他一個人又擋得住幾個呢?」
「等這些海寇上岸,這裏怕就要化作煉獄了,快點跑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若是其他的海寇,我們乖乖交出財物,或許還有生機,但水煞這個惡魔,以殺戮為樂,就算我們交出財物,他很可能也會殺我們的。」
眾人看到水煞時,就已經打算跑了。
此時。
有人驚呼道:「你們看,那個人,他,他正在朝着海寇船的方向走去!」
「走去?什麼鬼,海上都是水,他怎麼走?」
有人望向那青年,然後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那青年從海岸走向海面,腳踩海水,竟是如履平地一般,竟是在踏水而行!
海寇船上的水煞也忍不住雙眼微微一眯,「哦,看來是一個高手啊!」
「二島主,此人能夠踏水而行,不簡單啊,很有可能是先天高手啊!」
一個海寇凝重道。
先天高手對付尋常武者,就跟殺雞一樣容易,在整個十二島,也沒有幾位先天。
「嘿,先天高手又如何,又不是沒有殺過。」
水煞冷然一笑,並不打算後退,「把大炮搬上來,這個傢伙給我轟成碎片!」
一門門大炮搬了上來,海寇們調整炮口,對準了遠處的青年,裝填炮彈,點燃音信。
砰,砰,砰
數門大炮發出炮彈,落在青年附近炸開,掀起巨大浪花,而在浪花之中,一道身影如履平地,如閒庭信步般,不快,但步伐異常沉穩的走向海寇船。
「炸不死他??」
「怎麼會?」
「是沒有打中嗎?」
「就算沒打中,但爆炸餘波也不容小覷,他居然不受絲毫影響,你們看他連衣服都沒有破」
眾海寇看着朝自己等人走來的凌峰,內心不禁生出一絲寒意,無形的壓力在海寇中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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