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白晝幫的一批藍色西裝骨幹成員,在陳青雲的得力心腹干將率領下,前往內城拿貨。
他們有內城通行證,也給了內城守衛不少好處。
大批的運輸車輛進入到內城中,車輛全都搜檢過,不允許走私送人。
雖然這是規矩,但每年內城的外圍還是會出現一些沒有戶籍的流浪人員,只是這些流浪人員白天不敢出現在街上,到處東躲xz,一旦被內城巡查廳看到,都會直接逮捕,或是當街打死。
沒多久,這些運輸車又再次從內城返回。
一道身影也返回到追光會總部。
「辛苦了。」
看到周圓圓歸來,許深表露出關懷。
周圓圓神色凝重,將此行打探到的情況娓娓道來。
運輸車在內城待了一天,只是裝貨卸貨,她搜查了運輸的工廠,有四位第二態的斬墟者坐鎮。
她在臨走前通過逮住工廠里的初態,逼問過對方的情況跟首領,得知他們背後是一個名為「咖啡黨」是組織。
沒能深入接觸到該組織,周圓圓也無法得知,該組織內是否有更強大的君王坐鎮。
咖啡黨……許深感覺這名字有些怪異和普通,對周圓圓的辦事能力還是頗為滿意,能打探到這些已經極為不容易,若是深入調查的話,周圓圓多半有暴露的危險。
「我們對內城的消息太閉塞,要是知道這咖啡黨是什麼級別的組織就好了。」周圓圓也表示惋惜,能摸到白晝幫的老巢勢力,若是能有更詳細的資料,他們也能知道該如何跟白晝幫談判了。
「已經足夠了。」許深說道。
四個第二態,加上白晝幫也有三位第二態,加起來就是七位了。
這就是已知的力量。
他想到了墨小小跟靈秘世界,從這兩處也許能知曉這咖啡黨是什麼來頭。
反正他在靈秘世界裏展露出的10號信息,是底城君王,對內城的消息沒那麼靈通,應該也不會引起多少懷疑。
想到此處,許深讓周圓圓先下去休息,隨後他便撥通了墨小小的通訊。
「你回來了?」
墨小小的聲音帶着驚喜。
許深涌到嘴邊的話不禁停頓了一下,旋即道:「還沒,我還在外面辦事,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局裏。」
「什麼事這麼久啊,局裏的大隊長這麼忙嗎?」墨小小頓時表露出不滿,許深腦海中甚至浮現出她都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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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地笑了笑,許深說道:「問你個事,你知道咖啡黨麼?」
「咖啡黨?」
墨小小疑惑,道:「沒聽過,是一群專門愛喝咖啡的傢伙麼?」
「是某個內城的組織。」許深說道。
墨小小恍然,沒好氣道:「原來是有事才想到我……怎麼,很重要麼,我可以寫信回去問問家裏,讓家裏的人幫忙調查下。」
「那就先算了。」
許深沒讓墨小小為難,她等同於是被墨家驅趕出來,能流落到底城,足以說明墨小小背後在墨家的地位極低,雖然她說的輕鬆,但若真讓她幫忙,估計她要費不少力氣。
本就自己站在了懸崖邊緣及及可危,還想着幫助別人。
許深心中暗嘆一聲傻瓜。
「什麼叫先算了。」墨小小滴咕道。
許深笑了笑,又閒聊了幾句,問了下局裏的情況,得知跟往常沒什麼區別,才跟她掛掉了通訊。
隨後,許深進入到靈秘世界中。
讓許深意外的是,常年在線的偵探家女人,這次居然沒有在線。
許深看着還在線的頭狼,詫異問道:「偵探家呢?」
「不知道,她前幾天就沒在線。」頭狼搖頭道。
許深有些意外,道:「她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我也懷疑,她是不是被人找到真實身份了……」頭狼滴咕,畢竟偵探家女人的作死表現,會被人打死也不奇怪。
「要不呼喚下?」許深試探道。
「我無所謂。」頭狼沒什麼表示。
許深當即凝視偵探家的3號橘黃色光球,集中精神力呼喚。
沒多久,3號橘黃光球亮起。
偵探家的聲音笑吟吟傳出:「怎麼,10號居然會主動找我?」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許深說道,聽到她聲音輕鬆,似乎沒什麼狀況。
「是出了點事。」偵探家女人聞言情緒頓時低落下來,憂傷地道:「我家貓死了,最近在給它辦喪呢。」
「……」
貓還需要辦喪麼……許深有些無言,道:「沒出事就好,還以為你被人宰了,要替換新人了呢。」
「我也期待着有人能找我啊,但可惜,都沒人察覺到呢。」偵探家無奈地說道。
「你也喜歡養小寵物麼?」頭狼笑着接過話。
偵探家說道:「一個人寂寞,當然要找個小東西陪伴了。」
「我也喜歡養,不過我喜歡養狼,養狗,能替我看門。」頭狼笑着道。
「你是利用,我是寵愛,咱們可不一樣。」偵探家沒好氣道。
許深聽到他們聊起日常,只好打斷道:「你們聽說過咖啡黨麼?」
「咖啡黨?」
聽到許深生硬的插話,二人倒沒什麼在意,看得出來許深上線是有事而來,頭狼說道:「沒聽過,是喜歡喝咖啡的那群傢伙麼?」
「你說的是內城的咖啡黨?」偵探家疑惑道。
許深眼眸微亮,道:「沒錯,你對他們熟麼?」
「算不上熟,畢竟只是一群偷雞摸狗的小癟三。」偵探家說道。
小癟三……許深一愣,眼眸越發明亮了幾分,道:「他們組織里沒有君王麼?」
「謠傳說有,但以我的猜測,多半是沒有,無非是扯一張君王的虎皮,好在內城立足。」偵探家輕笑道:「這種事太常見了,有些組織說有君王,但壓根沒,有些組織說沒有,但實則卻暗藏勐虎,真招惹到就是死路一條。」
「是啊,這年頭沒有的喜歡說有,有的喜歡說沒有。」頭狼笑着道。
許深露出饒有興趣的語氣,道:「能詳細說說麼?」
「怎麼,他們招惹到你了?」偵探家詢問道。
「沒,主要對他們生產的東西感興趣。」許深說道。
「生產的東西?聽說就是個賣肉的。」偵探家語帶不屑:「明明是低俗的下三濫,偏偏起個咖啡黨的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種資本組織呢。」
「賣肉的難道不算資本麼?」頭狼問道。
「那你這種倒賣軍火的算啥?」偵探家反問。
「恐怖分子?」頭狼試探一句。
偵探家被逗笑了,頭狼也大笑起來。
許深沒再多問,心中已經大概有數,他又詢問了一些江家的事。
偵探家當即將上次被許深打斷的情報說出。
原來江家最近奪回一些產業,但在奪回過程中發生了一些小摩擦,有一位鬼月戰將陣亡。
根據偵探家的分析,這應該是其他勢力對江家的試探。
許深聽完,心頭暗嘆,他也只能關注一下,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沒資本插手。
離開靈秘世界,許深回到辦公室中。
上次從倉庫里領的劍鋒,在跟木王交手的過程中出現缺口,如今還在修復當中。
許深只能讓大莉莉去倉庫再挑一件兵器。
「你又打算做什麼?」
木王得知消息,第一時間趕來,生怕許深又鬧出亂子。
對許深他十分無奈,既頭疼又覺得棘手,暫時無法處理。
「拿件兵器而已,你不用對我太關注。」許深說道。
「你別胡來。」木王說道:「雖然我們做了很多不講規矩的事,但我們只是不講某些死板的規則,我們也有我們的規則,有些東西是絕對不能觸碰的,也不能捅破天。」
「什麼叫捅破天?」許深問道。
「在這底城,蟻后就是天。」木王說道:「不管我們背後是哪方的勢力,在這裏都要看蟻后的臉色行事,簡單來說,我們可以做任何事,但不能損害到蟻后的利益,你懂麼?」
「明白。」許深點頭。
「那你要劍做什麼?」
「劍壞了,總歸要一件趁手兵器。」許深說道。
木王看了許深一眼,道:「你要是真惹出事,我可不會保你。」
「放心。」許深微笑,「不會將會裏拖下水的。」
木王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許深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眼眸眯了一下。
對木王,許深心底還是有些沒把握,上次交手時,二人基本是旗鼓相當,但許深看出,木王沒有施展能力。
僅憑基本的戰力和墟兵,就跟他打成平手。
雖然他當時還留有一些底牌,但不難看出,這木王多半已經是二態極限,並且掌握了極墟態。
距離成為君王,只是一步之遙。
只是,這一步便是君王與凡塵的差別。
很快,許深拿到了兵器,也是一柄取自b級墟組織的劍鋒,韌性較好,但鋒利度稍遜先前那柄。
不管怎樣,暫時勉強夠用。
許深掏出通訊器,聯絡上一人。
「嗯?找我有事麼?」通訊那邊的月靈略微詫異,旋即平靜問道。
許深微微一笑,道:「聽說無眠區很混亂,墟獸斬不盡,想問問需不需要幫忙?」
「哦?」
月靈有些意外,莫非是許深想表示上次辦事的感謝?但那次辦事,她是沖許深先前對她的兩次幫助,連人情都還沒還清呢。
「你親自來幫忙麼,怎麼這麼有空?」月靈好奇道。
許深微笑道:「咱們都是墟秘局的,我們墟秘局的宗旨就是斬墟務盡,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少來,說正經的。」月靈沒好氣道。
許深詢問道:「你知道白晝幫嗎?」
「知道啊,怎麼了。」月靈說道:「這可是我們無眠區的毒瘤,地頭蛇。」
在無眠區,知曉白晝幫的人,比知曉墟秘局的人更多。
「既然是毒瘤,為什麼不治治呢。」許深問道。
月靈苦笑道:「你說的輕鬆,我們局長都拿白晝幫沒辦法,每年還要請人家老董喝茶呢,無眠區安不安寧,可不是我們說的算,是人家說的算。」
這還真的是隻手遮天啊……許深暗暗感嘆,道:「聽說白晝幫有好幾位二態,為什麼不讓他們幫忙斬墟?」
「那也得他們肯啊。」月靈無奈地道:「就算花錢請他們都請不動,這幫傢伙只賺輕鬆錢,可不像咱們,什麼髒活累活都得干。」
「這我就要說你兩句了,人家不肯是害羞,你把墟偷偷給人家送過去,人家不就接受了麼?」許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