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灼燒，筋骨在震顫！
陳牧能感受到他如今的一身武血，仿佛每一滴都在劇烈的燃燒着，滾滾的血氣仿若沸騰一般，在系統面板調動的能量淬鍊下不斷的發生着蛻變。
若是此時看向陳牧的身軀，透視其軀體內部，就可見一副恐怖的畫面呈現，就見陳牧的體內流淌的血液，每一滴都散發出璀璨的光輝，而這些血液不斷的翻湧淬鍊之間，更是迸發出一股股澎湃的氣機，令他的身軀似都難以承受！
血管、筋骨、乃至五臟六腑，都在不斷的破裂，出現一道道的裂痕！
但這些裂痕方一出現，又立刻在那燦爛的金色武血的沖刷之下，一瞬間彌合修復，緊接着又再一次被赤紅色的殘血崩裂，爾後又一次被修復！
每一次碎裂和恢復，都是一次淬鍊，淬鍊的不僅僅是他的血液，而是連同着血液一起，令整個體魄，整個身軀都在發生着不斷的蛻變！
終於。
這種蛻變無法被限制在體內，開始不斷的往外蔓延，蔓延至陳牧的肌肉乃至皮膚。
啪嗞！啪嗞！！
伴隨着仿佛瓷器崩碎般的聲音，就見陳牧盤坐在那裏，整個人身上的衣衫陡然炸碎，裸露出修長而白皙的身軀，這看上去完美無瑕的武體，其表面赫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使得他整個人仿若一個碎裂的人，模樣看起來異常恐怖。
從那碎裂的肌膚中，滲透出鮮艷的血紅，有澎湃的血氣從內部散溢出來，向着外界盪開，令周圍的虛空似都產生了些許的震盪！
如此巨大的動靜，自然是第一時間就驚動了正在外面，參悟原初圖的秦夢君以及尹恆兩人，兩人呆在禁地也是半年多不曾出去，完全沉浸在原初圖的意境當中，但此時此刻卻是盡皆被山穴內的動靜驚醒過來。
「這是」
秦夢君眼眸中露出一抹驚容，看向後方的山穴。
好恐怖的氣機！
陳牧這是在做什麼，才短短半年多的時間，難道陳牧真的就利用從朝廷那裏得到的資源，找到了換血之路往前更進一步的方法，開啟了一次嶄新的蛻變？！
「乾坤鎖龍，鎮！」
尹恆的反應更快，他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動靜之後，吃驚之餘，立刻就是一指衝着旁邊的乾坤鎖龍柱點出，霎時間喚醒了乾坤鎖龍大陣，將所有蕩漾的氣息鎮壓在禁地之中。
不管這動靜是如何而來，是陳牧在衝擊什麼新的層次，又或者是陳牧在修煉什麼玄功，總歸不能輕易令其散溢出去，否則說不定會引來什麼麻煩。
嗡！！！
乾坤鎖龍陣輕微蕩漾，由於是僅限于禁地內部的動靜，因此陣法並未蔓延到整個七玄宗內，也沒有驚動太多人，只有太玄峰上的七玄宗掌教祁至元目光一動，投向禁地的方向，露出些許驚疑不定的神色，但很快就又平復心緒，不多理會。
他知道如今秦夢君、尹恆還有陳牧三位太上都在禁地當中修煉，弄出一些動靜來也十分正常，三位太上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夠插手的，當做沒有察覺就好。
禁地內。
尹恆將陳牧衝擊煉血圓滿引發的動靜壓抑下去，控制在禁地山谷的範圍之內後，整個人氣機與乾坤鎖龍柱相連，一隻手也抬起，虛按在乾坤鎖龍柱之上。
秦夢君與尹恆對視一眼，短暫遲疑之後，沒有去協助尹恆駕馭乾坤鎖龍陣，畢竟只是封鎖禁地氣機，尹恆一個人就能輕易做到，她只將目光有些驚憂的看向山谷深處。
「陳牧」
終於她還是站起身來，往山谷的內部走去，沿着山穴一路深入，打算去看一眼陳牧目前的狀態，心中還是擔憂陳牧是否會弄出什麼問題。
畢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是沒有那麼容易的，越是達到一種極限，想要再進一步就更難，正如鍛骨之境，想要極限鍛骨，就要鍛煉頭骨，而這一步則風險極大，遠超於前。
陳牧到了換血境，武體已經練到鬼神莫測的境地，還想繼續前進，開闢前所未有的道路，那難免會遇到諸多艱險，她到底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很快。
幾步落下後，秦夢君就來到了山穴的深處。
她在這裏停下了腳步，因為前方蔓延過來的氣血衝擊，連她都感受到了陣陣壓迫，雖然她仍能夠頂着這股壓迫繼續向前，但卻擔心這樣強行闖過去，會對陳牧造成什麼影響。
秦夢君將目光投向山穴的最深處，目光穿透了那猶如瀑布一般翻湧的滾滾血氣，看到了位於最內側盤膝而坐的陳牧的身軀，繼而瞳孔微微一縮。
就見陳牧黑髮如瀑，但身軀之上卻是一道道可怖的血痕，整個人仿佛在龜裂一般，軀體之上不斷有裂痕浮現，又不斷的再次彌合，而每一次肌膚破裂，都有一大片的殷紅氣血，從破裂的肌膚中散溢出來，瀰漫在整個山穴之中。
出事了？！
秦夢君心中一緊，但一時間卻是舉足不定。
陳牧的武道修行早已走到了她前方，以至於她根本就無法理解陳牧如今的軀體所處的狀態，這會兒更不敢隨便干擾，她看得出陳牧的身軀，仿佛是形成了某種平衡，不斷的碎裂卻又不斷的療愈，一旦胡亂插手干涉，情況可能更糟。
但就在秦夢君心中驚憂不已，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見她視線中那瀰漫的一片片血氣，忽的泛起一點點漣漪，血氣凝聚成數個血色的文字。
——不必擔憂。
這是陳牧的意念操縱散溢出來的血氣，向秦夢君傳達的消息。
此刻的他，幾乎完全失去對身軀的控制，整個身軀的淬鍊都完全沉浸在系統面板的操作之下，動彈不了分毫，也調動不了半點罡勁和血氣。
可與之相應的，這也就完全不耗費他的心神，也不需要他去刻意操作和觀察，此刻注意到秦夢君過來，陳牧便以一縷心魂，操縱空氣中瀰漫的血氣向秦夢君轉達了訊息。
看到空氣中浮現出的血字。
秦夢君立刻鬆了口氣。
儘管陳牧的狀態看起來異常獰猙恐怖，渾身上下的氣機不斷的散溢，隨時像是要爆體而亡，但既然陳牧還能分出心思來告訴她自身無礙，那想來就應該確實無礙了。
只是陳牧這修煉的法子也的確驚人異常，她隱約能看得出，陳牧似乎的確是在淬鍊體內精血，依仗的是澎湃無量的恐怖生命力，若是沒有這般洶湧無窮的生命力，恐怕也根本做不到這種可怖的淬鍊方式。
尤其是此刻。
在鬆了一口氣後，她細緻觀察陳牧的身軀，目光從每一寸肌體上掠過，更透過那不斷龜裂的皮膚表面，看向陳牧身軀內部的血肉，心中更是有些震撼。
她不曾親眼見證陳牧一人壓京都的那一戰，僅僅只是根據情報和與陳牧的交談知曉陳牧的武體練到了曠古爍今的地步，但具體有多強她卻沒有直觀的概念，而此時此刻，她就深刻的體會到了陳牧的體魄那是何等的強橫！
氣血恢弘如瀑布，精元旺盛如曜日！
這種可怕的生命力遠遠觀之，都能感受到其是何等的磅礴，仿佛就是肢體斷裂，也一樣能夠自行療愈修復，都能做到斷肢重生的地步了。
「這樣的體魄」
秦夢君此時都不由得微吸口氣。
作為陳牧的師尊，她對陳牧的了解應該是最多的，早在很久之前她就知曉陳牧的武道根基遠超過常人，五臟六腑的淬鍊甚至可能都達到了極限，也是早就預想過陳牧一旦修成洗髓乃至換血，必將冠絕天下，只是陳牧如今的體魄之強，仍然令她心中波瀾起伏。
她也是武者，也是換血境的頂尖武者，她也走在淬體武道之上，但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窺見不到前路，和如今的陳牧比起來，在體魄方面簡直有鴻溝般的差距。
哪怕她知曉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秘密，陳牧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必然經歷了極多，有屬於陳牧自己的隱秘，但她此刻對於陳牧磨練出的這幅武體，心中仍然是難免的升起一絲探究根底的念頭，以至於目光注視着陳牧，看着陳牧煉血的過程，試圖從中參悟出什麼。
對於秦夢君的悄然觀察。
陳牧心中倒是一片坦蕩，並不在意，對於秦夢君，他對於武道的感悟不會吝嗇什麼，包括原初圖也是直接交給秦夢君去參悟了，自己修煉的淬體武道也是。
只不過他的體魄能練到如今這個地步，除了依靠他自己的天賦和努力之外，也有系統面板的一點幫助，並非是通過什麼功法或者是某種罕見珍稀的天地靈物所造就，因此他即使願意將淬體武道的修煉道路向秦夢君展開，秦夢君也一樣做不到。
唯有等他未來踏入神境，超脫於天地之後，再回首俯瞰淬體武道，從更高的層次回望，再來將淬體武道進一步改善，將煉血的修行完善，開闢出常人也能修煉的，通往神境的道路，那時候再交給秦夢君等人，方才能夠真正的幫到她們。
不過。
既然秦夢君想一觀他煉血之秘，他也並不介意什麼，此刻的他也一樣在關注着自己體內的變化，煉血的整個過程，幾乎都是由系統面板全程操縱，細緻到了極點。
在恢弘的氣血不斷的翻騰的過程中，他體內散溢出的血霧開始越來越少，而他肌膚表面裂開的血口中，漸漸的也不再流露出殷紅色血液，而是浮現出了一抹燦金！
金血！
秦夢君看着這一幕，眼眸中也閃過一絲微光。
但凡世間武者，修煉淬體武道達到換血境這一步後，都能在體內淬鍊出一縷金色的武血，且隨着換血的過程深入，金血會越來越多，但其份量卻是有上限的。
當一身武血中，金血達到一定比例之後，想要更進一步的淬鍊出更多的金血，那就可謂是難如登天，往往一兩年都難以淬鍊出個十滴八滴，這帶來的提升自然是微乎其微。
許多武者更是認為，金血便是那些九階、十階的天妖所具備的『心血』，也是他們這些武者所積累的真正精血，在換血境也正是依靠這一點精血來使得身軀更為強韌凝練，在爆發罡勁的時候，能夠從中提調出更多的力量。
可現在。
陳牧那裂開的肌膚中，鮮艷的紅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幾乎儘是一片金色！
每一次肌膚的破裂和癒合，都在加速這一過程，使得陳牧體內的赤血越來越少，而金血則越來越多，直至最後，赤血幾乎微不可見，觸目所及已然皆是一片金燦！
「換血」
「原來換血之境，真能修煉到將一身武血，全部蛻變為金血」
秦夢君看着陳牧的身體，忍不住有些震撼的喃喃一聲。
說是金血。
但實際上同為換血境高手的她很清楚，這金血根本已經算不上是『血』了，它幾乎就是天地之力濃縮到極致，並化入自身武血之中所形成的產物。
每一滴金血中蘊含的生命力和天地元炁，都是旺盛到難以想像的。
若是五臟六腑境的武者，隨意的吞掉一滴金血，身體恐怕立刻都承受不住，會當場崩潰爆裂，就像是吞掉天妖心血一樣，根本承載不住！
淬體武道的第八境，之所以被命名為『換血』境，也是因為最初開闢這一境的那位武道先賢，認為這一境界就是將一身武血，逐步替換為金血的過程，最後全身都流淌着以天地元炁凝練而成的金血，繼而淬鍊全身，使得肉體徹底蛻變，脫去凡胎，抵達一個新的境界。
但。
自換血境誕生以來，至今不知道有多少歲月，從無一人能夠將一身武血全部蛻變為金血，不知道多少驚才艷艷的絕世武人，在這條道路上前赴後繼，卻沒有人能夠功成。
故而到了如今這一代，很多人甚至認為，這條路就是一條錯路，唯有參悟意境，參悟天人之道，以身融天地，方才是正確的武道修行的後續之路。
可現在。
陳牧卻證明了，這條路是可行的！
世間之武者，淬體之武道，的確是能在換血這條路上，走到圓滿，走到極致，將一身武血都徹底凝練轉化，達到一個真正大圓滿的高度！
「呼。」
此刻的陳牧，閉目盤坐，胸口正不斷的起伏着。
他在呼吸，吞吐着天地元炁。
一股股澎湃的天地元炁，經由乾坤鎖龍陣的側位陣心，從地脈之中被強行抽離出來，灌注到陳牧的體內，並將整個山穴內瀰漫的血氣都清掃一空。
由於外面的尹恆早有準備，一直都在掌控着乾坤鎖龍陣，此時察覺到變化後，立刻便調動陣心，在控制動靜的同時，將地脈之力毫不吝嗇的源源不斷運送過去。
滋滋！
陳牧的肌膚仍然還在不斷的碎裂癒合，只是這個速度開始越來越慢，並且碎裂的痕跡也是越來越小，從最初的全身龜裂，到如今只剩下一些局部，時不時展現出些許裂隙。
而他體內的血液，似已徹底化作了燦金，那些肌膚的裂痕中已看不到血色。
但。
就是這樣的狀態，陳牧自己心中卻清楚，蛻變仍未完全結束，他體內的一身金血中，仍然還有着些許屬於『赤血』的殘留。
煉血圓滿這一步，的確如他預料的一樣，會將一身武血，徹底由殷紅蛻變為燦金，看上去似是蛻去了凡胎，踏出了由凡俗而至聖的一步，只不過這一步卻絕不容易。
這金血的淬鍊，從來都不是一滴一滴的過渡！
金血滲透在赤血的內部，和赤血交融為一體，根本就不分彼此，這最後淬鍊的道路，乃是將全身血液中的凡質一一剝離祛除，留下最為純淨的金色精血，越是接近最純，淬鍊無疑是越艱難，倘若是讓他自己來修煉，難度幾乎是無法想像！
但對系統面板來說，無論是最初開始的淬鍊，還是到最後這一步的淬鍊，其效率始終都沒有任何變化，穩定的一步步向前。
終於。
在最後一次呼吸過後，陳牧感受到整個身軀霍然一變！
那是最後一縷殘存的凡血雜質，被徹底淬鍊蛻化，他的體內流淌着的，已是徹徹底底的金色血液，可謂是天地之精血，也終於抵達了煉血圓滿之境！
「天地精血。」
陳牧在蛻變結束的那一刻，就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他感受到的是一種無盡的澎湃，是一種渾然無匹的絕對力量。
倘若天地也會流血，那麼流淌的便是他體內的這一身金色武血！
此刻。
陳牧感受到的不僅僅是那浩瀚無匹的肉身之力，他所感受到的還有冥冥之中，對於他肉體的一縷束縛，他清楚這一縷束縛是什麼。
若能破開這一縷束縛，就將徹底超脫於這方天地！
在邁入煉血圓滿的層次之後，他，已然真正『看』到了那一扇通往神境的大門，推開這扇門，跨過那個門檻，他就是將超凡脫俗，由人登神，證得神境！
「呼」
陳牧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儘管那一縷來自天地的最終束縛，他已經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但他知曉如今的他，還不足以真正的跨越過去，當下的他也僅僅只是看到，距離真正的觸摸都還有一定距離。
想要徹底具備打破那層束縛的資格，還需要將武體練得更進一步！
神境，
這一步終究是太難太難，與淬體八境的每一個層次都不同，淬體八境每一個境界的突破，甚至都不需要練到極限，只需要修煉至圓滿，就具備突破的資格，可神境這一步想要跨入，卻是千難萬難，無論是肉體還是心魂，不千錘百鍊達到極限，都無法越過那道鴻溝！
這一步畢竟是真正的神人之別，跨越過去，那就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我如今的體魄，應當還稱不上『不滅之軀』，不過」
陳牧眼眸中閃過一絲微光。
他緩緩的抬起手，忽而向前輕輕的一撕。
嗡！
霎時之間，前方的虛無陡然破裂，虛空被他徒手撕開了一道裂縫！
這漆黑色的虛空裂縫，對於換血境高手來說，也是避之不及，不願意被扯入其中，一着不慎，甚至都有可能被虛空裂縫直接撕碎武體，當場隕落。
但此刻的陳牧，在撕裂了虛空之後，卻是毫不退避，反而是眸光平淡的將手徑直伸入了那漆黑的虛空裂縫之中！
嗡！
虛空裂縫中蕩漾着恐怖而混亂的虛空之力，一下子就形成了絞殺之勢，落在陳牧的手掌之上，要將陳牧的整隻手掌徹底撕碎！
啪嗞，啪嗞。
可這些洶湧激盪的虛空之力，落在陳牧的手臂之上，卻僅僅只是令陳牧的胳膊上迸濺出些許肉眼可見的漣漪，只在他的皮膚表面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印記，全然無法突破！
陳牧向前半步，就這麼將整條手臂都探入虛空裂隙之中，嘗試去探索裂隙背後的虛空亂流，但很快眉頭微蹙，將右手一下子重新收回。
滋滋。
破裂的虛空裂隙迅速彌合。
而陳牧的整條手臂上，隱約可見許多白色的印跡和勒痕，卻並不曾破裂，僅僅在其右手的指尖部位，出現了一點傷口，傷口中有一縷燦金色的血液流淌。
「還是不行麼？」
陳牧盯着自己指尖的傷口看了一眼，微微搖頭後，手指輕輕一抖，指頭上的傷口便一剎那間彌合消失，恢復如初。
撕裂虛空所散溢出來的虛空之力，已經無法撼動他如今的體魄，甚至虛空裂隙本身的絞殺之力，也一樣難以撕碎他的武體，只是在虛空裂隙的背面，那漆黑色的無盡虛空深處，卻是更為恐怖的虛空亂流，依然能夠傷到他的身軀。
如今的他能夠立足於虛空裂縫之中，遙望那浩瀚無垠的虛空深處，但卻還不夠資格踏入其中探索，還不能真正的離開這方天地。
顯然。
要想真正具備離開這方天地的能力，也是唯有將體魄練到更進一步，徹底打破天地的束縛，練就完整的不滅神體！
陳牧這裏看着自己的手掌露出思忖的神色。
那邊秦夢君卻已是看得呆了。
虛空裂縫是什麼，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哪怕是世間那些最上等的靈兵，若是拋擲到虛空裂隙之中，也會頃刻間被絞斷擰碎，之後徹底被虛空吞沒。
可陳牧，竟是將一條手臂，深入了虛空裂縫之中，然後又簡簡單單的縮了回來，僅僅只是手臂上留下些許白印，以及指尖處破裂一點微不可查的傷口。
這是什麼樣的體魄！
要知道如今的她哪怕是竭盡全力，都無法徹底的撕裂虛空，打出那樣一條漆黑色的虛空裂縫，而陳牧不僅僅能隨手撕開，甚至還能幾乎無損的在其中伸展。
這也就是說，陳牧哪怕是站着不動，任由她全力出手，她都傷不到陳牧的半點毫毛。
儘管之前也曾聽說過陳牧中州一戰的傳聞，但這種事無疑還是要親眼見證，方才足夠的震撼，尤其是陳牧這舉重若輕的狀態，讓她甚至都覺得，縱然是天人高手，全力出手，恐怕都難以在如今的陳牧身上留下什麼傷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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