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丈可知道最近的船幫在何處,要如何拜訪。大筆趣 m.dabiqu.com」
陳牧收斂視線,衝着老漢問了一句。
根據情報,鐵手團與尋常勢力不同,並沒有固定的地盤,他們的地盤就是烏沙江流域,平時要麼散開不知去向,要麼就是在船上。
對陳牧來說要找到也不難,無非順藤摸瓜,從船幫一級級摸上去便是。
「船幫嗯,劉老大的船幫就在這一段的下游,客官如是要去,我倒是可以直接將客官送過去。」老漢想了一下說道。
「那就勞煩老丈了。」
陳牧衝着老漢一拱手。
老漢頓時點點頭,接着就撐起船篙,讓小船改變航向,開始沿江而下。
沒過多久。
陳牧才一靠近,立刻就有些船幫幫眾注意到陳牧,距離最近的直接走了過來,一見陳牧穿着一身斗篷長衫,知道大概不是兩岸的遊民,皺眉問道。
老漢聽罷,已經明白是遇見了高人,捏着銀豆子:「誒,誒,我說錦兒你是有福運的,今兒是走了福咯,快,謝謝那位高人。」
陳牧邁步走進碼頭,目光所及,就看到有些打着赤膊的人正在搬運貨物,幹着活,旁邊還有些穿着麻布衣衫的船幫人馬在盯着。
噗。
到了他如今的境界,要隱匿身形氣息自然是十分簡單,至於說改頭換面就更容易了,便是鍛骨境的武者,都能輕易的運用筋骨改變形體樣貌,更不用說他這六腑境的人物。
「那一千萬斤烏沙,你可做得了主?」
一聽是來買烏沙的,附近幾個幫眾神色平緩一些,有人上下打量起陳牧,然後說道:「咱們劉老大不在幫里,去趕壽宴了,你要採買烏沙找劉管事就行,他也能做主。」
陳牧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
老漢迴轉過頭,正要衝着陳牧分說時,卻見之前坐在船上的陳牧,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只有他的孫女還有些發怔的坐在那裏。
老漢頓時有些慌張,連忙往船下的江水張望,但只見江水平緩流淌,不見人影。
然而。
劉管事接過一看,立時瞪大眼睛,一時懷疑自己看錯了——十萬兩的金票!
雖說這種東西沒辦法立刻確認真假,但能拿出這樣一張金票來,就大概率不是假的了,畢竟烏沙買賣向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最後成交還得是真金白銀。
「誰,幹什麼的?」
就在這時,坐在船上的小女童小聲開口,語氣還有些驚呆的道:
「爺爺,看這個。」
劉管事險些將茶噴出來,但臉色卻有些不虞的看着陳牧,道:「閣下可是來消遣我的?」
「客官,到咦?」
陳牧語氣平淡的道:「我來買一批烏沙,你們劉老大在哪。」
陳牧淡淡的開口,在一名幫眾引路下,便往碼頭裏面走去,很快登上一艘中型的貨船,在一個艙室里見到了劉管事。
碼頭一側。
陳牧淡淡的道:「早說你做不了主,我便不來找你了,既然你們船幫接不下這筆生意,那我暫去找別家就是。」
「人,人呢?壞了,不是掉水裏了吧。」
「那個哥哥剛才,一下子就不見了。」
說罷將銀豆子小心放起,也是衝着空曠的江面連連作揖。
但見江面的下游出現了一處碼頭,碼頭不算大,但也停靠着十餘艘大小船隻,船上以及碼頭上隱約可見一些人影在忙忙碌碌。
對於高境的武者來說,樣貌皆能變化,難以掩飾的反而是氣息和招式。
「這位爺,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您可莫要生氣,只是這一千萬斤烏沙不是個小數目,在下也的確做不了主,得等我大哥回來商量」
劉管事抿了口茶說道。
「烏沙什麼價。」
「嗯今年的收成不是很好,一兩銀子只能買十斤烏沙。」
陳牧淡淡的說道。
劉管事那肥胖臃腫的身軀一下子變得靈活起來,整個人噗呲一下從藤椅中擠了出來,先是將金票小心的遞還給陳牧,然後陪起一張笑臉。
劉管事是個身形臃腫的胖子,粗略掃過一眼就知道不通武藝,不過既然能當上船幫管事,又姓劉,那大概就是和這伙船幫的劉老大有什麼關係了,肥胖的身軀擠在藤椅上,坐的椅子咯吱咯吱響,見到陳牧進來,便笑呵呵的問道:
一千萬斤烏沙,他們船幫十年都難以湊的出來,何況百萬兩銀子是什麼概念,一般人物根本拿不出來,陳牧這一身行頭排場,也不像是能拿出這麼多銀子的人物。
這麼一粒銀豆子少說也有個幾兩,是他泊船一年都難有的收成了。
小女童一雙眼睛裏還帶着幾分不可思議的神色。
說着就衝着老漢抬着小手,手裏緊緊捏着一粒銀豆子。
就在下一刻,陳牧隨手扔出一頁金票,落到桌上。
「好。」
「這位客人,不知要買多少烏沙啊。」
老漢愣了一下,走過去伸手接過來,不禁有些發怔的道:「這,這是那位客官給的?也太多了,他人呢?」
「誒,誒」
劉管事連忙上前,道:「這位爺您要的量的確多了些,不過這烏沙想來也不是一次就要用掉這麼多,咱們船幫總歸是能周轉來的,實在是大哥不在我做不了主,而且您這會兒就算是去找其他船幫,他們想必也是做不了主的。」
「哦?為何。」
「今兒是一位大人物的壽辰,附近十里八鄉的船幫頭頭,都去給那位大人物拜壽了,其他船幫當家做主的也不可能在家的。」
劉管事陪着笑說道。
陳牧語氣平淡的道:「什麼大人物,這麼大的排場?」
劉管事為難的道:「這個咱就不能說了」
「那看來是鐵手團的人了?倒是正好,省的我一一去尋,說說他們都在哪吧。」
陳牧語氣變得冷冽了幾分。
劉管事一聽這話,頓時隱約察覺到不對,臉色也變了變,道:「這位爺,我可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嗤。
陳牧也不廢話,神色平淡的抬起右手,斜斜一揮。
在劉管事發怔的目光下,但見一縷無形的波痕沿着陳牧掌緣盪起,猶如一道無形劍氣,一下子蔓延過整個船艙。
繼而整個貨船凝固了一剎那,然後在劉管事震駭的目光下,就見這艘貨船以陳牧的手揮過的路徑為中心,憑空發生了錯位,整個艙室連同船隻、甲板盡皆從中央處整整齊齊的一分為二,就這麼裂作兩半,露出了上方一道蔚藍的天穹線!
「說。」
陳牧立足原地,腳底那憑空斷成兩半的船,仍然穩如泰山般懸浮在江流之上,不曾下沉,但另一半船體就伴隨着巨大的動靜,以及一片驚駭的呼喊聲,向着江水中傾覆。
劉管事一臉震駭的神色,驚嚇的向後連退兩步,一下子摔在地上,看着旁邊滾滾江水,驚恐失措的往一側翻滾。
五臟境高手?!
還是
他雖然不通武藝,但他哥哥好歹是一尊鍛骨境強者,統轄船幫數百人,乃附近一霸,但他哥哥可遠做不到這般,隨手一揮就能將一艘貨船從中央整齊截斷!
不管哪一種,眼前的人顯然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此時額頭已滿是冷汗,一張臉更是苦着道:「這,這位大人,您就饒了小的吧」
眼前這人怕是要去找鐵手團麻煩的,但鐵手團可也不是等閒,他可太清楚其恐怖了,何況今天還是鐵手團大人物的壽辰,要是知道是他指了路,引人去鬧事,事後他就算是船幫管事,恐怕也要被鐵手團扒皮抽筋。
「看來你是知道了,說吧,或者死。」
陳牧目光輕淡的道,同時隨手一指點出,一縷無形氣勁貫穿船艙。
劉管事眼看着自己脖頸旁邊不到一寸的地方,整個船艙被再次擊穿,一張胖臉嚇得全無血色,汗水浸透衣衫,最終還是顫顫巍巍的道:「在就在」
烏江中游。
一處被烏江江水橫跨而過的湖泊,位於湖泊的中心處,但見一艘巨大的樓船聳立,船體足有百餘米之長,上下數層之高,就這麼停泊在江心。
樓船附近還有其他一些小船,皆停靠在樓船邊緣不遠處。
此刻。
樓船那寬闊的甲板上,但見人影攢動,卻是十分熱鬧,擺着許多桌席,一個個胖瘦不一,高矮不同的人物各自落座,俱都是烏江沿岸一帶大小船幫的首腦人物。
其中也包括有劉管事的大哥劉濱,也落座在靠近角落的一桌,此時正與鄰桌的一人說着話:「聽說王兄伱那裏,近日弄了一批姿色不錯的姑娘,各個堪比花樓頭牌?」
「哈哈哈,哪有那麼誇張,瞎傳的罷了,只是東鄉那邊遭了災,順便弄來一些端茶遞水罷了,劉老弟有意的話,過幾日給劉老弟送去一些,也叫她們好好侍奉老弟一二。」
「那老弟我可就不客氣了。」
劉濱笑呵呵的說道。
正當幾人閒談時,就見樓船里忽然有人走了出來,各個身形各異,邁步之間俱有無形的氣勢和威壓蔓延開來,令場中很快就安靜下來。
「來了」
劉濱此時也是收斂笑容,神情變得緊張鄭重起來。
這幾位俱都是往日裏打交道的鐵手團堂主,據他所知每一位都是五臟境的高手,與他這種鍛骨境根本不是一個層次,在這些人面前更是不敢有絲毫不敬。
今日過來本以為是鐵手團某位堂主的壽辰,結果來了之後才知道,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鐵手團團主的壽辰,他此前還從未見過那位團主,只知道對方疑似六腑境高人,並且在六腑境中都非一般人物,傳聞其幾乎能接近風雲榜!
這種存在對他來說那是絕對仰視的大人物了,幾乎就是頂天的存在。
也正是這等大人物,方能輕易統轄烏江沿岸上千里江境,數十個大大小小的船幫,包括縣府、郡府乃至州府那邊的官差,都不敢過問鐵手團的事。
在一片寂靜中。
就見一道頭髮半黑半白的男人,在多位鐵手團堂主的簇擁下緩步走來,面容滄桑而威嚴,來到甲板上後,便將目光掠過落座的眾多船幫老大,語氣輕緩的道:
「諸位不必緊張,你們幫着統轄這烏江流域,多少也有十年了,今天是老夫的壽辰,既是宴請諸位,也是要藉此機會,與諸位再談一談這烏江流域後續的抽成。」
諸如劉濱等諸多幫派首腦,此時一陣面面相覷之下,很快有人說道:「不敢,不敢,本來都是有着團主大人,才有咱們一口飯吃,團主大人吩咐一聲,咱們自當照辦。」
其他人皆出聲附和,但心底卻都暗自發苦。
鐵手團團主壽辰親自現身,顯然不可能只是為了慶壽,一提烏沙生意後續的抽成,就知道又是要錢來了,但在場誰人敢真去和鐵手團商量。
被鐵手團多盤剝一些,他們也只能回去之後,再想辦法從下面多撈些彌補了。
鐵手團團主見狀,淡笑道:「好,諸位這麼說了,那也就簡單些,往後烏沙生意的抽成,再上調一成,諸位應當沒什麼意見?」
劉濱等眾人一陣面面相覷。
到底是鐵手團團主,親自現身,一開口就是一成。
但此時此刻,哪怕是那些大船幫的幫主,一些五臟境的人物,這會兒也不敢吭聲,一個個都默不作聲,全場皆是一片安寂。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輕淡的聲音傳來。
「一成少了些,倒不如你鐵手團將烏沙生意本利全收,也好早些湊起一副金棺材,早日躺了進去,也便省了事。」
這個聲音一出,場中眾多船幫幫主乃至鐵手團諸多堂主皆是臉色一變。
「誰?!」
有堂主立刻冷喝一聲。
鐵手團的團主也是臉色一下子陰翳下來,迴轉過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
位於樓船的艙頂,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裏,看上去是個中年人外貌,穿着一件看起來十分樸素的長衫,氣息陌生。
「閣下是」
鐵手團的團主此時沉着臉,凝視着船艙上方的人影,樣貌是完全陌生,毫無任何印象,周身氣息更是晦暗不明,甚至感知不出深淺。
船艙上的人影正是略微變化了些皮肉外貌的陳牧,此時負手而立,平淡的道:「鐵手團這些年也搜颳了不少資財,俱都交出來,給你等留個全屍。」
「狂妄!」
「放肆!」
幾名鐵手團堂主見狀,盡皆面露怒色,其中一人更按捺不住,衝着陳牧一刀揮出,但見一束刀光橫貫而去,就掃向船艙艙頂的陳牧,要將陳牧橫劈。
然而陳牧面色不變,就這麼屹立在原地,周身忽然乍現一縷雷霆之光,與那刀光碰撞在一起,只一擊,就將那刀光震碎,同時雷痕從虛空中一閃而過,幾乎就是一個剎那,便抵達那名五臟境的堂主身前,一下子落在起身上,霎時間雷光大作!
「啊!」
那名堂主幾乎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駭然驚叫,倉促凝聚的元罡真勁就被雷光一層層的轟滅潰散,繼而整個人一下子被雷霆劈成了焦炭,黑煙滾滾。
全場一片大駭。
尤其是劉濱等眾多船幫幫主,皆是一臉震駭和難以置信的神色,那可是一位練到了五臟境的高手,鐵手團的一尊堂主,竟然這麼一下子遭到雷擊,化作一具焦炭!
鐵手團的團主也是面色微變,看了一眼那名化作焦炭的堂主,沉聲道:「雷道高手?閣下氣機陌生,我應當是不曾見過,與閣下也是無冤無仇吧,閣下實力雖然不錯,但想要橫行奪財,卻是選錯了對手,未必能勝過老夫,還是速速退去吧。」
「廢話太多了。」
然而陳牧只神色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抬手虛空一抓,一束雷光乍現交織,便被他凌空握在手中,繼而向着其人一擲而下!
狂暴的雷霆之威瀰漫開來,令整個甲板上的諸多人物盡皆震駭一片,一時間俱都仿若石化般凝固在原地,根本不敢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一束雷霆墜下。
轟!!!
伴隨着一聲雷霆炸裂的轟鳴。
就見鐵手團的團主屹立在原地,臉色顯得有些陰翳,卻是並未被那雷光一擊而身死,反而是一股熾烈的火炎從其身上升騰而起,霎時間令方圓數十丈內的天地一片燥熱。
「嗯?」
陳牧目光略帶異色的看了其一眼。
剛才他那一擊,雖只調動了雷霆之力,但也足以重創楚景涑那樣的六腑境,結果這位鐵手團的團主卻抵擋了下來,並且展露出的手段也讓他略微驚訝。
離火領域!
雖然悟出領域並不意味着就能登上風雲榜,尤其是只領悟乾坤八相中一種單一領域,往往都是難以登上風雲榜,但能在六腑境能悟出領域的人也絕對不多。
這種准風雲榜高手,放眼整個寒北道,最多也就百餘人。
此時。
鐵手團團主臉色變得陰冷許多,熾烈的離火領域展開,方圓數十丈內的天地俱都變得極其燥熱,恍若處於鐵爐之中。
「閣下如此咄咄逼人,那我便領教一下閣下的手段吧!」
陳牧之前露出的手段非同尋常,雷道技法也是爐火純青,剛才那一下的威能也非一般人能擁有,多半是一尊掌握震雷領域的人物,雖說一時間無法確定陳牧身份,但雷道修行縱然是練成震雷領域,他也是絲毫不懼的。
只不過在江面之上,他的離火領域不如震雷領域更好發揮,所以才並不想與陳牧交手,然而眼見陳牧絲毫不給面子,那他堂堂鐵手團團主,也不可能處處退讓!
嗡!
但見他一聲冷哼,抬手一掌向着陳牧打出,霎時間天地之力瘋狂匯聚,化作一條熾烈火龍,向着陳牧升騰而去,要將陳牧淹沒在其中。
「這就是離火領域麼?」
陳牧算是又見識到一種武道領域,此時倒是略有興致的審視四周,直至那一條狂暴的火龍纏繞上來,將他整個人覆蓋淹沒之際,從他身上終於迸發出一股恐怖的威壓。
轟!!!
元罡真勁肆無忌憚的從他周身湧現,並化作肉眼可見的紫色雷霆,將他整個人環繞其中,僅僅雷光一震,就將附近離火領域的壓迫強行震散!
接着陳牧面色淡漠的衝着鐵手團團主伸手一壓,一股磅礴的雷光便呼嘯而下,將離火領域一片片撕裂,以一股近乎無法匹敵的狂暴之力,碾壓而去。
「這」
鐵手團團主的臉色終於變了。
陳牧沒有開領域!
要知道他的離火領域已完全張開,在領域範圍內,陳牧若是不張開震雷領域與他對抗,根本不可能調動天地之力,打出這麼恐怖的雷霆之威。
顯然陳牧這一招,根本就沒有通過意境來激發,純粹憑藉的是肉體元罡之力,而能單憑肉體元罡就迸發出如此恐怖攻擊的,根本就不是六腑境所能達到的。
洗髓武體!
這是唯有踏入洗髓,練就武體才能做到的事情,也就是說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什麼練就領域的六腑境高手,而是一尊雷道宗師!
鐵手團團主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眼眸中更是露出駭然和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明明行事謹小慎微,對七玄宗那邊也是年年上貢,何時惹到了一位宗師?!
然而此時卻已無暇細想。
轟!!!
就見雷霆之光一擊之下,已生生撕裂了離火領域,下一刻便將他整個人淹沒其中!
在一片震撼和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就見鐵手團團主周身元罡潰散,離火領域的威能才堪堪展開幾個呼吸,就迅速的分崩離析,伴隨着雷光的黯淡消散,他口中噴出一股黑煙,整個人搖晃了一下,就往一旁倒去。
全場一片鴉雀無聲。
劉濱等人暫且不說,那些鐵手團的堂主好歹是五臟境人物,俱都是識貨的,哪怕其中有些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鐵手團團主宗凌施展離火領域,但他們還是明白武道領域是什麼,更清楚陳牧能身在領域之中,以一道雷霆生生撕裂領域,是怎樣的意義。
宗師!
這是一尊宗師存在!
「鐵手團這些年搜刮的資財藏在何處?」
陳牧目光負手而立,目光輕淡的看着一擊倒地的鐵手團團主宗凌,又將目光掠過在場的眾人,在一片死寂中語氣淡漠的開口。
在他六腑淬鍊更進一步後,元罡之力進一步激增,論起份量的確與練成武體的洗髓宗師沒有太大區別,早就遠遠超過了常人認識中的六腑境。
說他是一尊不具備武體的宗師也沒有什麼問題,若是扮作宗師身份,對付鐵手團團主這類人物,幾乎不可能被看出破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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