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肯定是符沖誆他的,要是這麼一練就能感受到氣機,那劉遷肯定也有空間這玩意了。
為什麼很多人覺得氣功假,那是因為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不可能在自己身體內練出氣海來。
一個人能單獨練出來的,那天份可以說是舉世無匹了,屬於神一級的天份。
要不,你就要有符沖這樣的朋友,又或者你有一個萬中無一修行極深的師傅,願意用自己小几十年積下來的真氣去給你種下氣海。
見到劉遷有點着急,符沖又道:「你也不用着急,這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好的,只要你按着我說的練,總歸能有點收穫的」。
劉遷一琢磨覺得也是啊,好東西都難嘛,病到是容易得,那不是白來的麼,等有了病你想去治肯定要多花力氣,不可能躺着就好了不是?
於是劉遷這邊點了點頭,繼續學着符沖的樣子側躺着,開始練起了氣來。
也不知道他是真入了定還是假入了定,反正不吱聲了。
見他不吭聲,符衝起來準備晚飯去了,他也沒有去管烏迎雪,不過他忙活了一陣子,發現烏迎雪現經把劉遷從瑜伽墊上擠了下去,自己佔了瑜伽墊開始打坐,劉遷只能側臥在草地上。
符沖喊他們倆過來吃飯,誰知道一吃完飯,兩人又練了起來。
望着這兩人,符沖頓時覺得現在自己這裏好安靜啊,一下子又回到了他們沒來時候,那種神精氣爽的境界中去了。
到了睡覺的時間,都不用符沖分配,劉遷和符沖兩人睡在大卡車的臥艙里,烏迎雪一個姑娘則是睡在了房車裏,畢竟房車裏的條件更好一些,也有衛生間。
劉遷分配完了,見自家的小姨子還有點扭捏,於是便問道:「怎麼了,你想睡卡車上面?我跟你說這裏沒有廁所,我們倆個老爺們怎麼都能湊和,你住這裏不合適。乖啊,睡房車去」。
「我一個人住有無聊……」劉迎雪一邊鉸着自己的手指一邊衝着姐夫說道,說的時候還直拿眼睛瞄劉遷的臉色。
旁邊的符沖見了心道:這特麼的哪裏是姐夫啊,就是個爹!
劉遷哪裏還不明白,想了一下他的大腦殼就想出了主意,只見他直接來到房車的旁邊,拉開車門打房車打着火,開着房車把房車並排停在了卡車的北側,讓房車上下的側門正好對準了卡車的生活艙門。
兩個門之間的距離最多也不超過三米。
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劉遷胖身體的速度,最多也就五秒鐘就能到達戰場,至於符的速度那不用考慮。
符沖也不相信,有什麼東西能閒着沒吊事,跑這麼荒山野嶺的來對一個女人做什麼。
看到這兒,烏迎雪終於開心了,微微一笑衝着劉遷來了一句膩味的夾子音:「姐夫,你真好!」
呵呵呵!劉遷傻樂了起來,活脫脫就是被閨女誆了錢還一臉開心的傻老子模樣。
符沖在心裏呸了一句,給自己的好友扣了一個沒出息的帽子。
「喂,你回房車就回房車,抱我的狗做什麼?」
符沖準備回卡車生活艙休息,還沒有爬上卡車呢,看到烏迎雪扭頭去了自家霸王龍的後箱,從裏面把自己的小狗給抱了出來。
「我帶着它們去房車裏休息啊,有個伴兒」烏迎雪說的那是理直氣壯的。
符沖道:「這是牧牛犬,不是寵物犬,不能帶進房間裏,都是睡在外面的……」。
三隻狗子都是牧牛犬,以後符衝要它們來看守牧場的,這要是往屋裏帶,時不時還得爬上床上鑽進被窩,那特麼的還守個毛線的牧場,牧牛犬都是睡在野外,在艱苦的環境下工作的工作犬,矯生慣養的東西怎麼可能有勇氣守護主人的牛群?
烏迎雪會聽符沖的?
明顯不可能,這丫頭直接把先抱起來的小狗揣進懷裏,又把剩餘的兩個一手抱一個夾在腋下就這麼仰着頭,跟打了什麼勝仗似的,一扭一扭的來到了房車門口,拉開車門便鑽了進去。
「也就一天兩天的,等着我們走了你在講規矩好不好?」劉遷一推符沖,示意他快點上去,他也要上車休息了。
符沖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和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吧,於是只得嘆了一口氣,拉了扶手上了車。
生活艙是上下鋪,劉遷這邊佔了下鋪,符沖自然只有睡上鋪了。
「太有感覺了,老符,你有沒有一種回到了上學時候的感覺?哦,我忘了,你上學的時候沒有住校……」。
躺下來之後,劉遷雙手抱在腦後,衝着上面躺着的符沖說起了在學校的事情。
符沖聽了一會兒,當他想說點什麼時候,還沒有張口,就聽到下面的鋪位上發出了呼嚕聲。
伸出頭來向着下鋪看了一眼,只見這小子躺的四仰八叉的,雙手放在胸前,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你也真行!」
符沖望着睡着的劉遷,笑着來了一句。
他也準備睡,只不過聽着劉遷的呼嚕聲,卻怎麼也睡不着了,沒有辦法呀,這傢伙的呼嚕是越打越響,到了高點的時候,符沖感覺生活艙里有些東西都跟着他的呼吸開始震動起來。
睡是沒有辦法睡了,符沖套起了衣服,來到外面,開始沿着湖邊散起了步來。
走了幾步,符衝來到了周末風暴的身邊,周末風暴看到符衝過來了,漫步來到主人的身旁,輕輕了個響鼻,表示對主人的歡迎。
符沖從空間裏掏出了一個蘋果,直接掰成了兩瓣,半個給了馬兒,另外半個進了他自己的嘴裏。
「哎喲,忘了,我家裏還有蘋果」符沖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空間裏有蘋果,沒有拿出來招待劉遷兩人。
不過這事也沒有讓符沖想多久,念頭在符沖的腦海中僅維持了一秒鐘,便消散無形。
吃完了蘋果,符沖雙手一按,跨上了周末風暴的背,也不說去哪裏,便催了一下周末風暴,然後由着馬兒馱着自己在牧場上漫起步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符沖有了一點困意,想想生活艙中劉遷那呼嚕聲,符沖直接鑽進了空間,在空間裏睡了一覺。
等着符沖從空間裏出來的時候,空間外的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以符沖的估計,怕是幾秒鐘也不到。
回生活艙是不可能了,符沖想了一下,乾脆騎着周末風暴往山腳下去,到了山腳下的時候,吸了一下樹木的精華,把空間中的氣海給補全了。
雖然原本就沒有少多少,但是現在不是沒什麼吊事麼,閒着也是閒着。
等着符沖把內力再一次充滿氣海的時候,四周已經一片漆黑,天空中到是繁星點點,但是四周,已經到了一日中最黑暗的時刻。
馬上就要天明了,符沖騎着周末風暴往回走。
快到營地的時候,琢磨了一下,把槓鈴什麼的從空間裏薅了出來,擺弄了一陣子,把自己弄的滿身臭汗,熱到直接脫了外套,露出一身精壯的腱子肉,這才跨上了馬背往回走。
離着卡車還有約一百來米的時候,符沖一人一馬衝上了小丘,就在這個時候,正好東面的一縷陽光,撬開了大地,把東邊的天空,還有矮矮的山頭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符沖並沒有下馬,就這麼騎在周末風暴的背上,一隻手按在周末風暴的肩上,另外一隻手扶在自己的腿上,擺出了一個最輕鬆的姿勢欣賞起了日出。
就在同一時刻,烏迎雪醒來了,她這邊擺弄了一下三隻小奶狗,確切的說是折騰了一下三隻小狗之後,下意識的扒開了窗上的百葉簾,透過百葉簾看了一下外面的情況。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不光是亮了,而且初生的金色朝陽把它所能顧及到的所有東西都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黃金色。
而此刻,一人一馬矗立的小丘上面,如同一尊金色的英雄塑像一般。
全身如同刀削斧劈一般的嶙峋肌肉,那種暴裂全的美感,充滿了雄性的力量感,別說烏迎雪這個正處時懷春期的小姑娘了,就算是大媽此刻見了,也得流出二斤哈拉子下來。
符沖的肌肉感覺那就是完全,真氣塑造出來的肌肉無論是外型還是張力都無以倫比,根本不是人類可以達到的。
呸!
看了差不多十來分鐘,回過神來的烏迎雪輕輕的啐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自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還是想着給自己找回一點顏面來怎麼滴,最後還接了一句。
「臭顯擺,不就練了一身肌肉麼,有什麼好顯擺的」。
符沖並沒有聽到,他此刻已經算是入了定,迎着朝陽的時候,讓他感覺到幾乎可以媲美深林中打坐的感受,讓他一下子有點沉迷,雖然沒有能再吸一些內力進氣海,但是這種感覺依舊讓他舒爽不已。
當太陽變成了正常的顏色,不可以用眼直視的時候,那種感覺才漸漸消失,符沖這才回過神來。
催着周末風暴來到了湖邊,下馬任由它去吃草,符沖走進湖裏,把自己的身體浸在湖中,好好的遊了兩圈,這才回到了卡車旁邊。
回到了生活艙,劉遷依舊在睡着,小呼嚕依舊在打着。
對於劉遷的睡眠質量,符沖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原本想着拉他起來的,想了一下還是作罷,讓他再睡一會兒好了。
換好衣服,符沖把換下來的濕衣服拿去洗了一下,晾了起來,開始收拾,把一些垃圾什麼的裝進袋子裏,等着明天離開的時候順手扔到鎮子上的垃圾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