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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靈極北,天獨山。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茫茫雪地覆蓋大地。
隱現灰黑石地的連綿雪山上,最頂端。
有着一片黑石建築,悄然矗立山間,沐浴在風雪中。
建築群屋檐微翹,尖頂黑瓦,牆面凍結着大塊冰霜。
遠遠望去,一座座建築,就像是一大朵爭相簇擁在一起的黑蓮。
那蓮心處,便是一座四方九層閣樓。
閣樓大半的身軀,已經和雪山凍結融為一體。宛如從石壁上雕刻出的浮雕。
這裏是雪虹閣總閣。
也是整個大靈,儲備武典最多的地方。
此時風雪越加劇烈,雪山一些地方甚制出現雪崩。
北地生存的動物們也早已尋找好洞穴藏身,躲避惡劣氣候。
但從雪虹閣中,卻有三人不顧風雪,沿着宛如冰雕的石階,輕身快步下山。
石階一側是萬丈深淵,一側是巍峨雪山。
階梯靠近深淵的方向,邊緣還掛着一排排晶瑩的冰棱。
仿佛融化後快要滴落的水線,又再度被凍結凝固在半空。
如此凝結的石階,按理該是極易滑倒。
但這三個從雪虹閣中走出的人影,卻如履平地,健步如飛。
三人都是身披黑色斗篷,連頭也一起遮掩住。
斗篷足有兩米寬,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不斷往後飛舞,露出一點三人身上穿戴的灰黑軍用皮甲。
但斗篷只能遮掩身軀輪廓,卻遮不住身高。
三人中間的一人,就有兩米三以上身高。
其餘兩人也都有兩米以上給人一種極其魁梧的氣勢。
咔。
忽地三人腳步放緩,停頓在一級台階上,往下望去。
在三人視線所及。
一道胖乎乎的人影,正一步步地沿着石階,朝山上走來。
那人似乎也是才發現三人,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胖胖的和氣面容。
「哎呀,這不是周琰周烈將麼?真是好巧,在這裏遇到你。」
來人赫然是大道教掌教,如今的崇玄道人岳德文。
「周烈將如此匆匆忙忙,是要去干什大事啊?」岳德文笑眯眯問。
「岳掌教,多年不見,您還是如此老當益壯。」三人中間一人,拾起頭,掀開頭部斗篷,露出面孔。
那是一張戴着漆黑金屬額環的冷漠面容。
此人整個身軀都異常寬大,強壯。
就連面部五官比例,也比常人大了不少。
一雙黑白分明眼眸在風雪中宛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居高臨下,凝視下方的岳德文。
「周烈將過獎了。老朽只是比起常人,稍微會那麼一點保養。」岳德文笑道。
兩人對視數息。
周琰的體型幾乎是岳德文的兩倍大,還站在更高處。
但怪異的是,兩人對峙時,散發的氣勢卻有種不分上下的程度。
「周烈將不在閣內潛修,此次出山,應該是奉命前往刺桐吧?」岳德文忽地直言道。
」」周琰沒回話。
他身為雪虹閣,只對皇族領命,其餘勢力不管是誰,都可以不在意。
之前的客氣,也不過是對眼前這位天下第二的絕頂高手,
還保留的一絲曾經的尊重。
但也僅僅如此了。
畢竟,這位已經九十多歲了。
岳德文也不以為意,繼續笑着道。
說起來,我家也有個笨小子,如今也在刺桐,老道這次前來,也是為他而來。
這次桐發生事,郡主的失蹤,我相信絕對和我家那小子無關。
還請周烈將到時候處理此事時,手下留情啊。」
「本將只會按律辦事,要讓岳掌教失望了。」周琰沉聲道。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要是我家那小子真犯了事,自然是要秉公處理。
只是」岳德文臉上的笑容和氣微微一頓,兩隻小眼中陡然閃過一抹寒意。
「只是在一些,需要周烈將自行判斷的情況時,還請多加照顧阿。」
他瞬間再度恢復和氣笑容。
「畢竟這年頭,要想找到個合適滿意的衣缽傳人,可不容易老道可是找了足足二十年
「岳掌教之意,在下明白了。」周琰瞳孔微縮,被那眼神一掃,他隱隱感覺全身皮膚有針刺般收縮。
「那就好,那就好~」岳德文笑道,「說起來,我相信我家那小子不會牽連什麼事。畢竟他還年輕,還小。小孩子嘛,有時候不懂事很正常。但真要說能幹出大事,闖出大禍,那可就是冤枉了。
這年頭,若是有哪個大人還要和一個孩子斤斤計較,那可就是有失體面了不是?」
他繼續往上,一步步踏上台階。
「對了,聽說雪虹閣右軍主,已經趕赴真定王府了,周烈將可不要走錯路…這台階邊上,嘖嘖嘖…太高太高了」
他狀似害怕地看了看台階邊緣的萬丈深淵,語氣誇張。
兩人擦肩而過。
很快,岳德文的身影便消失在石階盡頭,朝着雪虹閣接近。
周琰沒再說話。只是重新將斗篷戴好。
「將軍,我們…」一旁的副官沉聲問道。
「既然岳宗師親自擔保,到時給個面子就是。」他低聲回到。
就連上次那個道子之事,也沒得岳德文如此力保,這麼看來,這次大道教是不準備再退了。
而那新道子,也絕不是像表面放出的消息那般簡單。
另外…
右軍主,真定王…相比這兩位大人物的爭鬥博弈,他這邊只不過是小波瀾。
上面步步相比,如今,就看真定王如何應對了。
永香的失蹤,沒有第一時間引發動靜。
畢竟從刺桐返回大都,慢慢走,制少也要一個多月。半月根本遠遠不夠。
只是有人用某些特殊手段,將信息提前傳回了大都。
張榮方返回遠星居後,也沒再繼續住那裏,而是找了刺桐附近的一處廢棄道觀,翻修後,立為大道教在刺桐的總觀。
對外,他在和府尹府督溝通後,接到刺桐撥出的銀錢,開始僱請工匠建造道宮。
逆教漸漸消停,白十教死傷慘重,唯一的大主教也因為上次的圍剿,遭到驚嚇,連夜逃亡去海外。
整個刺桐重歸安寧,看似恢復平靜。
但所有高層都明白,如今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永香重傷失蹤,必定會引發靈廷震怒,到時候…
似乎是為了規避麻煩,太精子也銷聲匿跡,不知道是逃了,還是去了海外。
一時間,刺桐也迎來了有史以來治安最好的時段。
叮。
刺桐沉香觀內。
張榮方靜靜盤膝坐在丹爐前,面色被丹爐中火焰映照得一片通紅。
一旁的西洋座鐘正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代表預定的時間又到了。
拿起鍋鏟,張榮方站起身,用隔熱的厚厚棉布揭開爐蓋,伸進鍋鏟使勁攪拌了下。
裏面的黑色漿糊狀膏藥,正不斷冒着密密麻麻的氣泡。
氣泡浮起,炸開,朝周圍濺開點點黑漿。
鍋鏟在裏面一下接一下地攪拌,帶出陣陣白色水汽。
張榮方熟練的關火,提盆,放入涼水池。
嘶。
一陣白色水汽蒸騰而起。
他用木勺子稍稍舀了一點藥膏,吹涼,送入嘴裏嘗了嘗。
「終於成了」
這一鍋金蟾功第三層需要的藥膏,終於成了。
在藥材齊全的情況下,他硬生生熬壞了五鍋,才真正完成。
半個月的時間,張榮方屬性點已經積攢了三點,加上之前的三點。
如今他已經有了六點。
這一次,他沒有全部用在武功加點上。
不是他不願意,而是……
隨着生命值的下跌,他此時已經沒辦法繼續提高武功超品的外藥次數了。
簡單地說,就是他之前是靠高生命值,增加的武功潛力,才得以一路沖入外藥五次以上。
否則就算有屬性點,他也會面臨以前那般的尷尬局面身體天賦到極限,屬性點也點不動武功。
原本隨着生命值的飛速提升,張榮方已經逐漸快要忘記自己以前資質一般的情況。
反正文功增加生命,生命足夠,就能增加武功潛力上限。
但金蟾功的大幅度削弱生命,讓他不得不再度面臨這個問題。
''''只能先停下武功,全力提升金蟾功再說!
這便是他的決定。
武功到了外藥七次,疊加諸多破限技和極限態,基本能和內法對打。
其實已經暫時夠用了。
在大都那種變態地方,這點實力自然不算什麼。
但這裏是刺桐。
只要他不主動惹事…一切都很和平。
更關鍵的是,在開啟密藏後,張榮方越發有種預感,自己脫離靈廷的可能越來越大。
所以必須趁此時平穩,趕緊把金蟾功點滿再說!
「陳瀚,去給我把最小的個天平拿過來。」他扭頭朝另一邊叫道。
丹藥沒問題,接下來,就該來真格了。
「是。「陳瀚如今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實力重新恢復正常。
看來靈線受損,並非是真的永久性傷害。
張榮方暗自記下這個規律,準備回頭去逆教那邊,看看那邊的研究記錄。
之前抓到的永香郡主三個靈絡,如今已經被弄死了兩個。
還有一個也奄奄一息。
而這半個月來,張榮方也將之前東宗的不少實驗,重新驗證了一遍。
確定了靈化個體的一些細節變化。
希望第三層能少減點生命…這功法當真不是人練的…
接過天平,張榮方開始仔細稱量分量,以便確定服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