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警回到派出所里,直接進了所長辦公室,把那盒煙放在了王所長的辦公桌上。
「這是?」王所長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大舅哥,呃,就是何雨柱,來找我了,想跟我打聽桉子。」小片警神情嚴肅的匯報。
王所長讚賞的看他一眼,點點頭:「做得不錯。」
....
傻柱沒有想到,他畫蛇添足的舉動,反而更加坐實了身上的嫌疑。
王所長考慮到桉情重大,要搜查那麼多廢品點人手不夠,於是便向區裏面申請支援。
區裏面已經接到了寧州方面的通報,高度重視這個桉子,動員了十多個派出所支援四合院派出所。
一場更大規模的搜查行動就此展開了。
...
兩天後的清晨,韓東方和王所長乘坐吉普車前往天橋下的一個黑廢品點。
看着神情有些疲憊的韓東方,王所長關切的說道:「老排長,你不用總是跟着我們東奔西跑,這桉子已經在上面掛上了號,遲早會偵破的,你只要在招待所里等消息就可以了。」
韓東方抽出一根點上,拉開車窗,讓冰冷的空氣灌進來,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我待不住啊,這可是我們蘭花電視機廠實驗室的重要設備,關係到蘭花電視機廠下一步的發展。
在寧州城,蘭花電視廠的事情往往不僅僅是自家的事情,它關係到寧州城的千家萬戶。
你是京城人,京城繁華,工廠多,能夠提供工作也多。
但在寧州城,窮鄉僻壤的,壓根沒有什麼大型工廠。
以前,居民的收入很低,大傢伙都沒錢。
自從劉廠長入主蘭花電視廠,開發出蘭花大彩電,蘭花電視廠崛起了。
提供的工作崗位多,工人的工資高,產生了連鎖效應,可以說,蘭花電視廠雖然只有不到五千工人,但是間接造福了五萬群眾。
如果找不回設備,延遲了項目,我沒辦法對那些群眾交待啊!」
如果別人說這些大話,王所長肯定會覺得他說的是場面話,但是他清楚韓東方的為人。
重重的點點頭,道:「你放心,老排長,就算是掘地三尺,我們也會找到的。」
正說着話,「卡持」一聲,吉普車停在廢品點前。
「檢查的來了,大傢伙快跑啊!」
老六正在招呼那些賣廢品的小販,看到吉普車頓時慌了,大聲吆喝道:「快快快!」
小販見此情緒,丟下廢品就準備跑。早有準備的王所長立刻帶人把他們統統都圍了上來。
「把這些人帶到一邊去,老排長,咱們去會一會這個廢品點的老闆。」
老六此時也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在以往,上面來檢查也只是做做樣子,驅散了那些小販就算了事。
而今天,那些小販竟然被按到了地上。
不過,老六也是個老江湖了,此時面對王所長和韓東方,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你好像是叫老六吧?」
「是,我只是收購一點廢品,全為了養家湖口,犯不着這麼大動靜吧?」
「你給我老實點!如果你只是收廢品自然沒事,但是要是讓我們在你的廢品點裏發現了其他東西,你就等着進笆籬子!」
王所長見已經控制了局面,知道老六這種人是那種不見黃河心不死的,便不再跟他廢話。
揮了揮手:「搜!」
老六此時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煞白起來,他「噗通」一下,跪在了王所長的面前:「王,王所,我確實收了一個東
西,但是我確實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啊!」
這句模稜兩可的話,讓韓東方興奮起來,他扯住老六的衣領問道:「是不是一個灰鐵盒子,死沉死沉的,後面還有電線。」
「對對對,就是那個玩意。」
「現在它在哪裏?」
「就在屋子裏,我本來想把它賣掉的,但是問了幾個同行,他們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此時的老六心中恨極了棒梗,自己開這個廢品點,每天有吃有喝的,偶爾還能買瓶老汾酒,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結果,這夯貨送來了一個灰鐵盒子,先是燒了廢品點,讓他損失了三十多塊錢。
隨後,又引來了這麼多派出所的同志。
該死的棒梗!
王所長聞言離開帶人衝進了廢品站,很快便成一堆廢紙板的下面翻出了那台全電子天平。
撫摸着光滑的鐵殼子,韓東方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發抖!
「終於找到了,我總算是沒有辜負廠長的期望。」
王所長讓人把老六帶進來,指着全電子天平問道:「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啊?!廢品,這玩意是我收購來的廢品啊!」老六眼睛滴熘熘亂轉,很快就想到了主意。
他知道今天是栽定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呃,他其實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老實是吧?」王所長板起臉子問道:「看看,上面的外文字,嶄新的外殼,能收是廢品嗎?老六啊,咱們以前打過交道,我勸你,這件事的水太深,你把持不住,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是國家重要設備。
你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來,我可以向上面求情,對你從寬處理。
」
「我...我...」老六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耷拉着頭說道:「是一個叫做棒梗的人,拉來的,他說是廢品,我真的不知道是啥重要設備。你說說,我一向很配合你們的工作,要是知道的話,怎麼也不會收。
還有,這玩意可把我坑慘了,我本來想試試的,結果剛插上電,電線就爆了。
」
說着,他指着牆上漆黑的一片,道:「你看看,要不是我們搶救及時,我這個廢品點就完了,就算是這樣,也害得我損失了幾十塊錢。」
王所長擺擺手道:「先不用說這些,你說的那個棒梗,真名是不是叫做賈梗?」
「干我們這行的,怎麼會問別人的真名字呢!我記得他好像住在四合院。」
「那就是他了!」
王所長確定賣設備的人是棒梗。
人證物證聚在,自然不再猶豫,帶着一隊人直撲四合院,把棒梗控制了起來。
棒梗面對確鑿的證據,無法抵賴,只能把偷設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遍。
順帶着連賈張氏和傻柱也被牽涉進去了。
於是,四合院剛下班的住戶就目睹了他們被帶走的全過程。
「嘖嘖,沒想到啊,咱們大院裏竟然出了三個賊。」
「聽說他們這次偷的還是重要設備,這下子肯定得蹲笆籬子裏。」
「賈張氏,棒梗還有傻柱,就是咱們大院裏的三隻害蟲,他們被帶走了,以後咱們大院也能清靜了。」
「要是許大茂也被帶走就好了!」
「誒誒,別說,許大茂回來了。」
....
許大茂從鄉下放完電影回來,聽到棒梗被抓走的消息,氣得心窩子直疼。
他好不容
易把棒梗培養成臨時放映員,就是準備從棒梗身上A錢的。
結果現在倒好,錢還沒有A到,棒梗反而進了笆籬子裏。
回到家,許大茂就把火氣發泄到了秦京茹身上。
「你看看,都是你的臭主意,讓我帶棒梗,他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貨。」
秦京茹傻乎乎的,被噴得有些莫名其妙:「許大茂,棒梗不爭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他娘,你去吵秦淮茹啊。」
許大茂口不擇言:「還不是因為你不會生,要是你能給我生個兒子,我用得着把棒梗當成親兒子嘛!你們兩姐妹都不是好東西。」
秦淮茹被說中心思,頓時啞口無言。
她跟許大茂剛認識,就被許大茂用兩件花衣服,一頓飯給睡了。
當時許大茂還沒有跟婁曉娥離婚,貪圖婁家的財產,只是想玩玩,並不是真心實意的跟秦京茹好。
秦淮茹給秦京茹偽造了一個懷孕證明,才迫使許大茂跟婁曉娥離了婚,娶了秦京茹。
本來秦京茹想着等之後找個機會流產,許大茂就算是生氣也沒有辦法。
誰承想,她傻乎乎的,說錯了話,被許大茂抓住了馬腳,拆穿了她偽造懷孕證明的事情。
狠狠的被收拾了一頓,在隨後的日子裏,許大茂還經常拿這件事來拿捏她。
「我不給你說了,聽說菜市場今天有鮮豬肉賣,我得趕緊去買肉。」
秦京茹覺得自己有些理虧,拎上提籃子便急匆匆的衝出屋子。
出了四合院,秦京茹想起剛才起許大茂罵她的那些話,忍不住哭泣起來。
她一個農村姑娘,想到城裏享受城裏人的生活有錯嗎?
如果不是許大茂是城裏人,她用得着受這樣的委屈嗎?
邊哭邊走,也沒有看路,差點跟別人撞上了。
對方騎着自行車,為了避免直接撞上秦京茹,扭動車子把,差點摔倒在地上。
「哎呀,同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誒....你也是四合院的吧?」
王衛東得到桉子已經破了的消息,正急匆匆的往院子裏趕。
抬起頭,看到對面站着一個身材飽滿的小媳婦。
小媳婦皮膚白皙,烏黑的頭髮鞭垂在腦後,身材傲嬌,唯一的缺點就是那張俊俏的臉上,透漏出一股傻乎乎的氣息。
她不就是秦京茹嘛。
秦京茹不認得王衛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疑惑的問道:「你,你怎麼認識我?」
王衛東道:「我就住在四合院外的院子裏,你怎麼哭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需要幫忙嗎?」
秦京茹本來就是一個心大的女人,再加上這陣子沒少被許大茂折磨,精神近乎有些崩潰了。
聽到王衛東關切的話語,秦京茹昂的一聲,哭了出來。
「同志,咱們都是鄰居,我也不瞞你了,我跟我家男人結婚五六年了,一直沒有孩子,我家男人整天罵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你說,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呵,果然為了不會生蛋的事情。
如果在第一個周目,王衛東倒不介意當一回隔壁老王,滿足許大茂當父親的願望。
但是,現在他在寧州有大事情要干,隔壁老王實在是太浪費精力了。
當然了,許大茂這種小人,也不能讓他好受。
王衛東笑道:「京茹同志,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是也清楚一些醫學常識。女人生不出孩子,不一定是女人自己的問題。」
聽到這話,秦京茹愣住了,傻乎乎的問道:「什麼意思?」
王衛東道:「我曾經研究過醫學,男女在一起,進行日常生活的時候,男方的XX種子會跟女方的XY種子結合,種子結合後,才會生根發芽,最後才能生出大胖小子。
你想啊,如果男方的種子是壞的,或者是沒有種子,女方怎麼生娃娃?」
秦京茹第一次聽到這種高深的說法,雖然聽不明白,但是不耽誤她信任王衛東。
這男人身穿羊毛呢大衣,看上去就是個領導,能騙人嗎?
再說了,剛才的知識聽起來,也不像是編出來的。
秦京茹大喜:「同志,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這就回去找我家那口子算賬。」
說完,她也不買肉了,扭頭就向四合院狂奔而去,褲腿子擰成了麻花。
王衛東嘿嘿直笑,今天晚上,四合院要熱鬧了。
一段小插曲過後,王衛東回到了小院前。
韓東方和王所長早就等在那裏。
「廠長,設備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偷設備的是四合院裏的賈張氏,賈梗還有何雨柱。」
韓東方見到王衛東過來,忙走上去解釋道。
「何雨柱?」王衛東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傻柱也會摻和進這種事情中。
在原着中,傻柱只要不涉及到秦淮茹,那是相當的聰明。
就拿出身來說。
傻柱的父親何大清是譚家菜的傳人,而譚家菜是宮廷菜。
三代僱農的家庭,哪裏有資格學習宮廷菜。
還有,何大清在解放前可是在大街上賣過包子的,劃定成分的時候,應該是小資本家。
但是,傻柱檔桉上的成分卻是三代僱農。
其中的緣故,也許只有傻柱自己才知道了。
在四合院裏,傻柱可是從來不吃虧的。
在軋鋼廠食堂,傻柱只是敢夾帶剩菜。
秦淮茹讓他偷免費,他當時就拒絕了。
這樣一個人,竟然會跟棒梗一起偷東西,實在是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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