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王衛東的便宜沒問題,但以後再想他照顧自己,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孰輕孰重,閻埠貴還是分得清的。
倒是王衛東,他是真心邀請閻埠貴一起吃飯的。
這幾年閻埠貴表現的還不錯。
可謂是指哪打哪,也從不給自己添麻煩。
這樣的閻埠貴,可是一個好同志。
不然,王衛東也也不會扶持他坐上校長的位置。
「行,那您說事吧!」
閻埠貴也沒瞞着,將先前王衛東離開後,院子裏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王衛東聽了後回憶了一下。
他對閻埠貴口中這個叫老林的人並沒有什麼印象,更別說結下仇怨了。
也不知道這人為何往自己身上引禍水。
不過,王衛東還是記住了這個人,他可不是被人背刺了,還能大度不計較的人。
「我估計老許還會過來找你,這事你得注意點。」
王衛東聞言冷笑一聲,道:「放心吧,他沒這個機會了!」
整治這三牲口本就是計劃中的事,現在無非是提前一點罷了。
甚至還算不得提前。
賈張氏生完了小孩,居委那邊也該行動了。
當然,這些王衛東沒有告訴閻埠貴。
有些事情說出去就不美了。
且等着瞧就是。
送走閻埠貴後,王衛東回到屋裏,才剛拿起飯碗,丁秋楠就開口了。
「閻大爺過來找你什麼事?」
王衛東不想讓丁秋楠擔心,便隨口說道:「沒什麼,就說了孩子在學校的事。」
這話一出,丁秋楠還沒說話,小安,小靜跟四美三人就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過了好一會,三人才回過神來,閻埠貴是一成他們的校長,並不是他們的校長。
王衛東留意到了三小隻的小動作,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看來得找時間去問問幼兒園的老師,看看他們三個是不是在學校調皮搗蛋了。
丁秋楠對此一無所覺,反而開始關心起一成三兄妹在學校那邊有沒受欺負。
一成,二強,三麗都比較老實憨厚,自然不會在學校里調皮搗蛋。
被問起也是一五一十的回答,王衛東跟丁秋楠聽了後都很是滿意。
這三孩子還是很讓人省心的,只要操心一下他們的學習就行。
一家人湊一起說着話,楊振華跟陳媽媽都笑呵呵看着,兩人都不會插手王衛東夫婦管教孩子。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過於插手的話,只會適得其反。
吃完飯後,小七也剛好醒了,一直守在旁邊的小紅,連忙將他從嬰兒床上抱起來餵奶。
一般孩子只要吃飽了,就不會鬧騰。
喬七七也是一樣,很快就安靜下來。
等吃飽後,小紅將他放回了嬰兒床上,丁秋楠才把門打開,孩子們就一窩蜂的涌了進來。
先前是丁秋楠說不準打擾小七,不然這些傢伙一早就進來了。
他們都對這個最小的弟弟十分的好奇。
丁秋楠盯着他們跟小七玩耍了一陣後,便把人都趕回各自的房間睡覺。
王衛東定製的三層床已經做好了。
但被孩子們當成了滑梯玩,一有空就在那爬上爬下的。
說了好幾次都不聽,王衛東跟丁秋楠也就懶得再管了。
反正做了防護措施,只要不直接從三層跳下來,頂多就是摔個疼。
王衛東回到屋裏的時候,丁秋楠正在逗弄着小七。
沒看到其他孩子,王衛東有些奇怪。
「猴孩子們呢?」
「被我趕回去睡覺了,剛才鬧騰個沒完,太煩人了。」
「誰說不是呢?我看改天抽空得去幼兒園問問,我擔心你兒子女兒帶着四美一起鬧騰,要光自己瘋玩還沒關係,別把人家的小孩給傷到了。」
丁秋楠白了王衛東一眼道:「什麼叫我兒子女兒?你就沒有份啊?!」
「消消氣!」王衛東腆着笑臉從身後抱住了丁秋楠,道:「我以前看院裏的夫妻說話不都這樣嘛。」
「我才沒有生氣!」丁秋楠撇了撇嘴道:「你呀,就別賣乖了,說吧,是不是又要出差?」
「嘿,還是媳婦懂我,的確,上面最近在考慮重組紅星廠的事,想讓我去港城學習先進經驗。」
丁秋楠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道:「怎麼又是港城?」
王衛東聳了聳肩道:「沒辦法,國外形勢不大好,上面怕我被外人盯上了,港城還在自家能觸及的範圍內,有什麼事的話,還能搶救一下。」
丁秋楠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
不過這些年王衛東一年中總要往港城跑那麼幾趟,丁秋楠心中已經有所懷疑。
王衛東都已經是領導了,再怎麼也不用每次都他親自過去吧?
她曾經找李援朝問過,王衛東是不是在外面有人。
但李援朝機靈得很,雖說丁秋楠是他表姐,但他哪敢插手她跟王衛東的事啊。
萬一惹惱了王衛東,想要整治他不是一般的容易。
丁秋楠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王衛東,見他並沒有露出心虛的模樣,便放下了懷疑的心思。
「去就去唄,我還能不讓你去啊?」
「當然不是,但我總得跟你匯報一下情況啊,我不在這段時間,家裏可能就得麻煩你了。」
丁秋楠撇了撇嘴,道:「也不見你感謝我。」
王衛東壞笑着在丁秋楠耳邊說了幾句,丁秋楠聽完後頓時羞紅了臉,用力的錘了王衛東胸口幾下。
而王衛東則是大笑着抱起了丁秋楠。
******
醫院裏,老許夫婦焦急在產房外面等待着,嘴裏還一直念念有詞。
「兒子,兒子,一定要是兒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產房的門終於打開了,護士從裏頭走了出來。
「張翠花家屬,誰是張翠華家屬?」
老許夫婦忙舉起手應道:「哎,在這!」
護士看了老許夫婦一眼,道:「你們是她的兄弟姐妹?他丈夫呢?怎麼不在?」
「不是。」老許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們是她的公婆。」
「啥?」
即使是見慣了生死的護士,在這個時候也驚訝的嘴裏能塞下一顆鴨蛋。
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再看向老許夫婦的眼神很是怪異。
這兩人看着跟產婦的年紀相差無幾,他們的兒子,估摸着也就三十出頭。
但裏面產婦的年齡,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都四十九了。
老夫少妻的常見,但老妻少夫的,護士還真是頭一回遇上。
面對許大茂父母,她臉色的變化很是精彩。
許大茂父母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換做平時的話,兩人早就發作了。
但現在嘛,還是忍着吧。
老許繼續賠笑道:「護士,您找家屬是有什麼事?」
護士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注意給來回來,輕咳了兩聲後說道:「是這樣的,產婦在生產過程中出現了大出血,我們已經採取了措施,出來是想跟你們說一聲,讓你們有個心裏準備。」
老許夫婦聽到這話,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許母身子晃動了兩下,眼看就要倒下,還好許父在一旁扶住了她。
許父雖然尚能保持着鎮定,但也沒好多少,一臉緊張的問道:「那孩子能保住嗎?」
護士詫異的看了兩人一眼,這時候不問母親,問孩子?
當然,這是人家的自由,她只需要照實回答就行。
「這個不好說,等會有新的情況,我再出來跟你們說吧。」
說完這話,護士也不等他們再問,轉身就進了產房。
等許大茂父母回過神時,護士以不見了蹤影。
老許夫婦相視一眼,臉上的慌亂已經消失不見。
對他們來說,最好是孩子保住。
大人沒了,也就沒了。
賈張氏要是因此難產死掉,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好消息。
起碼不用再煩惱要怎麼才能把孩子從賈張氏那奪過來。
但現實總是事與願違。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護士再次從產房裏邊出來,告訴老許夫婦,大人跟孩子都保住了,讓他們準備好錢,去下面交一下醫藥費。
老許夫婦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因為繳費兩字而定住了。
他倆哪來的錢?
先前因為幫許大茂弄古董,兩人就已經傾家蕩產了,又沒了工作。
當初剛從牢裏出來的時候,兩人甚至覺得還不如繼續坐牢。
畢竟有吃有住的,牢裏的活雖然辛苦,但還能有點錢。
真要壽終正寢了,還負責喪葬服務,這不是最好的養老地嗎?
出來後的一段時間,兩人甚至想着是不是再犯點事進去。
直到得知賈張氏懷孕,兩人才放棄了這個念頭。
心裏甚至還覺得有些遺憾。
但錢的話,是真的一點都掏不出來。
孫子他們想要,但錢嘛,沒有,也不想掏。
老許在頃刻間就做下了一個決定。
甭管這『孫子』是不是親的,只要能肩負起給老許一家三口養老送終的責任就行。
現在眼看不可能再從王衛東那佔到便宜,而他們自己又給不起賈張氏想要的。
那該怎麼辦?
自然是提桶跑路!
夫婦倆下定決心後,找護士詢問了一下新出生的嬰兒安放的位置。
賈張氏因為大出血的原因,還得留在產房裏繼續觀察一陣,現在正是最好的下手時間。
於是在問清楚位置後,兩人就跑路了。
然而現在醫院雖然還沒有裝監控,但到處都是人。
尤其是嬰兒房,更是24小時有人看顧,就是怕有人會幹這種事。
老許夫婦的動作雖然隱蔽,但還是被發現了,負責看守的護士立馬按下了警鈴,大喊着追了上去。
王主任跟韓所帶着一群人來到醫院的時候,恰好跟抱着嬰兒從醫院出來的老許夫婦撞了個正着。
老許夫婦頓時臉色慘白,而王主任跟韓所的臉色則是冷得可怕。
王衛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老許夫婦被抓了個現行,而賈張氏因為身體問題,還在醫院那邊待着。
韓所跟王主任在白天的時候來了趟四合院,進入賈家和許家搜查了一番,許家沒搜出什麼東西,但在賈家卻是搜出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這小玩意有個統稱,叫陪葬品。
也不知道賈張氏從哪弄來的,以她的文化水平和眼光,估計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殉葬品。
但不管怎樣,既然從她家搜出了這東西,賈張氏就帶有責任。
簡單總結一下,這三人都完蛋了,王衛東至少有幾年都看不到他們。
至於孩子,將會繼續由賈張氏帶着,等年紀大點再送去福利院。
韓所也曾審問過賈張氏,問她孩子到底是誰的,但賈張氏根本就回答不上。
這樣一來,自然就只剩送福利院一個選擇了。
王衛東聽閻埠貴說完整個經過後,什麼都沒說。
只是拉上閻埠貴找到南易,做了兩個下酒菜,當場幹掉了一瓶酒。
等一身酒氣的王衛東回到後院時,便看到了丁秋楠正在教育安靜和四美三人的場面。
而一成,二強和三麗則是站在一旁給丁秋楠做幫手。
看到這一幕,王衛東的酒氣頓時散了幾分。
他向剛從廚房出來的陳媽媽問道:「娘,他們幾個是怎麼回事?」
「嗐,這三個小傢伙,在學校把人孩子給揍了,」
王衛東頓時瞪大了眼睛:「什麼情況?」
「今天下午不是秋楠去接的他們嗎?剛好被打的孩子家長也在,倒也沒有胡攪蠻纏,只是當着老師和路人的面,把秋楠給數落了一頓,說完還問她到底會不會教孩子。」陳媽媽將來龍去脈給王衛東解釋了一遍。
王衛東聽完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自己的孩子,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聽話。
還好,丁秋楠也只是說教,並沒有對孩子動手。
等她訓完之後,王衛東才把三小隻拉了過來,詢問起他們情況。
看到王衛東,小靜嘴巴一扁,頓時就要哭出來。
王衛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兒。
哪是訓兩句就會哭的人?
「行了,別演了,你媽已經走了,趕緊跟我說實話,為什麼要打人?」
小靜如同表演變臉術一般收斂起臉上的委屈,雙手叉腰嬌哼道:「誰讓他欺負美姐?我這是在給她報仇!」
王衛東聞言立馬轉頭向四美看去:「四美,有人欺負你?」
四美如同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道:「嗯!他上課的時候老抓我辮子,我都警告他好幾次了,他就是不聽,小靜和小安知道後,就幫我抓住他暴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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