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個時候找我,遇到什麼事了?」
秦淮茹看了看四周沒人,一把將易中海拉到角落裏。
用一扇被人丟棄的破爛屏風遮掩住兩人的身影之後才低聲說道:「王衛東的新車間要招臨時工的事你聽說沒?」
易中海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你聽誰說的?」
秦淮茹道:「我親耳聽到他在車間裏跟王主任兩個人嘀咕,一個月能拿到三十塊錢呢!」
易中海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的工資雖然是整個四合院最高的,但那是他奮鬥多年,靠着過硬的技術才能拿到的。
現在臨時工剛進去就能拿到三十塊?憑什麼?!
這都快趕上傻柱被降級前的工資了。
他這會也猜到了秦淮茹的心思,多半是對這三十塊錢動心了。
別說她,易中海自己都動心了,
家裏的老太婆整天無所事事,正好可以安排她去幹這個活計。
這樣一來,兩人加起來一個月就有一百多塊了。
在這個時代,連普通的小領導都沒有這麼高的工資。
他這些年在秦淮茹身上沒少花錢,如今的存款已經所剩無幾。
再不想點辦法攢點棺材本的話,以後連喪事也辦不起了,畢竟一套實木老物可不便宜。
先前看中了傻柱,想讓傻柱幫自己接盤,然後養老。
那會傻柱還是軋鋼廠的大廚,一個月三十七塊五,典型的鑽石王老五。
如今傻柱就是個掃廁所,大廚的位置已經被南易頂替後,以後前途堪憂。
易中海覺得自己或許該重新選擇繼承人了。
棒梗或許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不過那樣一來,他就得做好攤牌的準備了。
攤牌的話,賈旭東這個廢人倒是無足畏懼,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可不好對付。
不過這些都以後再說,目前最關緊的是幫助小秦徒弟解決困難。
易中海搖了搖頭,把腦海里紛亂的念頭熄滅。
「你是想要這個名額?」
秦淮茹苦笑着說道:「現在已經不是我想不想要的問題了,我剛才已經先行回來過一次,把這事告訴了那老不死的,她逼着我去跟王衛東要名額,想把賈家的人都給安排上,吃這份空餉。」
易中海傻傻的看着秦淮茹,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這賈張氏的胃口可真夠大,六個名額,加起來可就是一百八十塊了。
她這是把軋鋼廠當成她家的了?
別說王衛東本來就不待見賈家,就算原來沒意見,也不可能答應這種事情,沒有人會傻到拿自己的烏紗帽給外人做擔保。
他看着秦淮茹,驚疑不定的問道:「你該不會真的去找王衛東了吧?」
秦淮茹一臉苦澀的點了點頭,道:「是啊,他一口拒絕了,還想拉我去見楊廠長,幸好我跑得快。」
至於中間某些無關緊要的觸碰,直接被秦淮茹給忽視了。
易中海皺着眉說道:「你不該貿然去找他的,應該先找我商量一下才對。」
「我當時哪有想那麼多啊,現在最重要的是得想辦法把那老太婆給應付過去,不然我又要遭罪了!」
易中海聽完後沉吟了一下:「這件事情我不方便出面,你得去找劉海中,把這事宣揚出去,最好讓他開個全院大會,讓整個院子的人一同向劉海中施壓。」
秦淮茹面帶希冀的問道:「那他會答應嗎?」
其實她之前已經有了這種打算,不過要讓易中海等四合院的老人,來出面主持這件事。
所以,才裝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
易中海冷笑一聲道:「怎麼可能,王衛東什麼人啊!但群情洶湧,眾口鑠金。他總得吐出幾個名額來,到時咱們再」
秦淮茹的眼神越來越亮。
果然,道德綁架這種事情,還是得找易中海才行,比她原本想的計劃要完美許多。
秦淮茹頓時覺得,師傅易中海身上,有許多值得她學習的地方。
感激於老易給她出的主意,秦淮茹獎勵了他一些甜頭。
兩人都很克制,只是點到即止。
畢竟這不是辦事的好地方,加上易中海的褲襠里還纏着繃帶。
萬一崩線了,那事情就鬧大了!
...
從後院出來後,秦淮茹徑直來到了劉海中家。
進到屋裏的時候,劉海中正拿着雞毛毯子抽着他那兩個崽。
劉光福和劉光天撅着屁股,疼得嗷嗷直叫。
秦淮茹對這個陣仗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些年來,劉海中的日常就是吃飽喝足打孩子,高興了打一頓,不高興了也打一頓。
投胎到他家,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一大爺,一大爺,方便出來聊幾句嗎?」
劉海中聽到聲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頭看到秦淮茹後,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對賈家人都沒什麼好感,這秦淮茹過來找他,肯定沒什麼好事。
但看在她叫了自己兩聲一大爺的份上,劉海中還是決定先聽聽她要說什麼。
「秦淮茹啊,你有什麼事嗎?」劉海中擺足了架子,拿捏着腔調說道。
秦淮茹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用討好的語氣向劉海中說道:「一大爺,我這次過來,是有個重要的事情想要通知您。」
劉海中半眯着眼,享受着一大爺的待遇,淡淡的說道:「哦?你說說看。」
隨後秦淮茹將自己對易中海的那些說辭又重複了一遍,不過掐去了賈張氏逼迫自己去找王衛東要名額的事。
「一大爺,您是這院子裏的管事,那王衛東也是咱們院子裏的一份子,像這種好事,怎麼能只想着外人呢?咱們這些鄰居,總得沾沾他的光吧?!」
劉海中在聽到一個月有三十塊錢的時候也心動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媳婦跟孩子,要是讓他們都去當臨時工,一個月就能多少就九十塊錢,到時就算天天吃肉也不成問題。
至於劉光福劉光天兩兄弟還在讀書的事,在他看來根本算不得什麼,直接退學就好了。
他半眯着眼,想着該怎麼跟王衛東討要這個名額,實在不行的話,就得去找李副廠長了。
秦淮茹見劉海中似乎心動了,趁熱打鐵的說道:「一大爺,我看這個事情得召開全院大會才行,就王衛東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答應的,咱得讓全院的人來做他的思想工作。」
秦淮茹的話提醒了劉海中。
王衛東能拒絕他,還能拒絕整個院子的人不成?
只要他還住在這個院子一天,就不可能站到所有人的對立面。
不然他就會被孤立,那感覺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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