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不一會兒,屋裏傳來了易中海的聲音:「誰啊?」
三大爺連忙應道:「老易,是我,閻埠貴。」易中海打開門,看到三大爺滿臉愁容的樣子,有些疑惑地問道:「三大爺,這麼晚了,有啥事啊?」
三大爺急切地說道:「老易啊,你可得幫幫我。解放這孩子要離開家,我怎麼勸都勸不住。你是院裏的老大哥,你說話他肯定聽。你幫我攔住他吧。」
易中海站在門口,看着滿臉焦急的三大爺,心中不禁有些猶豫。他本不願意管三大爺的事兒,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摻和進去說不定會惹來一身麻煩。
然而,易中海又想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因為之前的事情,他已經得罪了傻柱和許大茂,在這四合院裏,他現在急需要盟友。如果能幫三大爺這個忙,說不定能拉攏三大爺站在自己這邊,以後在院子裏也多一個幫手。
易中海微微皺起眉頭,沉思了片刻。
三大爺見易中海猶豫不決,心中更加着急,連忙說道:「老易啊,你就幫幫我吧。我知道我平時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好,但這次你一定要幫我。解放要是走了,我這心裏實在是難受啊。」
三大爺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哀求,他的眼神中滿是期盼。
易中海和三大爺快步朝着閻解放他們可能離開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易中海的神色嚴肅,心中盤算着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走了一段路後,易中海放慢了腳步,轉頭看向三大爺,語氣鄭重地說道:「三大爺,我幫你可以,但你以後得幫着我。如今我在這院子裏得罪了傻柱和許大茂,急需盟友,你要是能站在我這邊,以後咱們互相照應。」
三大爺一聽,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他心裏想着,自己向來獨善其身,不想捲入這些是非之中。但眼下又急需易中海幫忙攔住閻解放,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
「老易啊,這事兒我再考慮考慮。」三大爺支支吾吾地說道。
易中海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說:「三大爺,這可不是小事。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可就不管了。」
說着,易中海停下腳步,作勢要轉身回去。三大爺見狀,急忙拉住易中海的胳膊,「老易,別啊。咱再商量商量。」
易中海用力甩開三大爺的手,「沒什麼好商量的。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回去。」
三大爺心中焦急,又再次伸手去拉易中海,「老易,你別這麼衝動嘛。咱好好說。」
兩個人就這樣拉扯起來,易中海滿臉怒色,三大爺則是一臉焦急與無奈。
三大爺看着易中海那堅決的模樣,又想到閻解放即將離開的場景,心中一陣糾結。最終,在無奈與急切的情緒交織下,三大爺咬了咬牙,說道:「好,老易,我答應你。以後我幫着你。」
易中海卻並沒有就此罷休,他微微眯起眼睛,說道:「三大爺,光嘴上答應可不行,你得發誓。」三大爺的臉色變了變,心中有些不情願,但為了攔住閻解放,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老易,這有必要嗎?」三大爺試圖再爭取一下。易中海卻堅定地說:「必須發誓,我才能相信你。不然我怎麼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反悔?」
三大爺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舉起右手,神色凝重地說道:「我閻埠貴發誓,以後一定幫着易中海,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易中海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三大爺,既然你發了誓,那我就幫你去攔住解放。」說完,兩人繼續朝着閻解放他們可能離開的方向快步走去。
易中海和三大爺加快腳步,終於在院門口附近看到了閻解放和小當
正準備離去的身影。
夜如濃墨般深沉,只有幾縷微弱的月光灑下,勉強照亮着周圍的景物。
院門口的老槐樹在夜色中靜靜佇立,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也在為這場即將爆發的衝突而擔憂。
易中海大喝一聲:「解放,站住!」這一聲怒喝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響亮,驚得棲息在樹上的鳥兒撲棱着翅膀飛走。
閻解放和小當聽到這聲怒喝,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到易中海和三大爺正氣喘吁吁地站在那裏。
易中海滿臉怒容,快步走到閻解放面前,他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眼睛裏仿佛燃燒着怒火。
他伸出手指,劇烈顫抖着指向閻解放,大聲說道:「解放,你這是要幹什麼?大半夜的要離家出走?你有沒有想過你爹的感受?你這是不孝!」
此時,月光灑在易中海的臉上,映出他那嚴肅而憤怒的神情。
他的胸脯劇烈起伏着,顯然是被閻解放的行為氣得不輕。
閻解放皺着眉頭,倔強地說道:「易大爺,我在這個家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三大爺他一直欺壓我,現在又不肯出小當的罰金。」
易中海瞪着眼睛,大聲說道:「那也不能就這麼走了!你要是敢離家出走,就是不孝順。
我告訴你,明天我就到軋鋼廠里把這件事告訴廠領導,讓廠領導開除你。你可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力地揮了揮手,仿佛在強調自己話語的嚴重性。
三大爺也在一旁附和道:「解放啊,你可不能走啊。
你易大爺說得對,你要是走了,那就是不孝順,以後在廠里也沒法待了。」
閻解放和小當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們沒想到易中海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他們。
但閻解放心中也有一絲猶豫,畢竟他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一時間,他們站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仿佛更加沉寂了,只有幾絲微風輕輕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就在閻解放站在那裏,臉上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賈張氏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賈張氏那肥胖的身軀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突兀,她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大聲嚷嚷着:「這是咋啦?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鬧騰啥呢?」她的臉上帶着一絲不滿和疑惑,眼睛在眾人身上來回掃視着。
賈張氏看到閻解放和小當背着包袱,易中海和三大爺則滿臉怒容地站在一旁,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
她撇了撇嘴,對着易中海和三大爺就開罵:「你們倆也太過分了!解放這孩子多老實啊,你們就這麼欺負他?三大爺,你自己摳門兒就算了,還不願意出罰金,現在還想攔着解放不讓走,你安的什麼心吶?
還有你,易中海,你憑啥威脅解放說要告訴廠領導開除他?你這不是仗着自己有點威望就欺負人嘛!」賈張氏越說越氣,雙手叉腰,唾沫橫飛。
閻解放看着賈張氏為自己出頭,心中湧起一股感動,但又有些擔憂,怕事情鬧得更大。小當也在一旁點頭,覺得賈張氏罵得解氣。
易中海被賈張氏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皺着眉頭說道:「賈張氏,你別在這兒瞎摻和。這是他們閻家的事兒。」
賈張氏瞪着眼睛說:「咋啦?我就看不慣你們欺負人。解放要是走了,那也是被你們逼的。」
三大爺也氣得不行,反駁道:「賈張氏,你別亂說。我什麼時候欺負解放了?他要走就是不孝順。」
賈張氏冷笑一聲:「哼,不孝順?你們做得好,還怕孩子不孝順?解放這些年在這個家受了多少委屈,你們心裏沒
數嗎?」
一時間,幾個人又吵成了一團,院門口的氣氛更加緊張了。
大院裏的住戶們原本在各自的屋子裏安睡,然而閻解放他們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一些住戶被吵醒後,煩躁地翻了個身,試圖繼續入睡,但那吵鬧聲卻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一位住戶實在忍無可忍,坐起身來,對着旁邊同樣被吵醒的家人說道:「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閻家的事兒怎麼越鬧越大了。」家人也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另一位住戶打開窗戶,探出腦袋朝着爭吵的方向看了看,只見幾個人正吵得面紅耳赤,他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得趕緊想辦法解決,不然大家都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經過一番商議,幾個住戶決定跑到街道辦去報告給王主任。他們匆匆穿上衣服,快步走出大院。夜晚的街道格外安靜,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迴響。他們的心中既焦急又無奈,希望王主任能儘快來解決這場糾紛。
來到街道辦,他們急切地敲響了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位工作人員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們,問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啊?」
住戶們連忙說道:「我們大院裏出事了,吵得不可開交,實在沒辦法了,只能來報告給王主任。」工作人員一聽,趕緊去把王主任叫了過來。
王主任聽了住戶們的講述,皺起了眉頭,說道:「走,趕緊去看看。」於是,王主任帶着幾個工作人員跟着住戶們一起朝着大院走去。
一路上,王主任的臉色十分嚴肅,他知道,這種家庭糾紛如果不及時解決,很可能會引發更大的矛盾。
王主任帶着工作人員匆匆來到大院,只見閻解放、小當、易中海、三大爺和賈張氏幾人正吵得不可開交,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傳得老遠。
王主任眉頭緊鎖,臉色陰沉。
他站在那裏,靜靜地看着爭吵的眾人,眼神中透露出威嚴。
片刻後,王主任猛地一揮手,大聲說道:「都給我閉嘴!」
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在大院裏迴蕩,瞬間讓吵鬧的眾人安靜了下來。
王主任掃視了一圈眾人,語氣嚴厲地說道:「大半夜的,在這裏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其他住戶的感受?都給我回家去,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說。別在這裏影響大家休息。」
眾人被王主任的氣勢震懾住了,一時之間都不敢說話。
閻解放和小當有些猶豫地看着王主任,易中海和三大爺也低下了頭。賈張氏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王主任嚴肅的表情,也把話咽了回去。
王主任再次強調道:「都趕緊回家去,誰要是再吵,我就嚴肅處理。」
說完,他站在那裏,看着眾人。在王主任的威嚴之下,眾人雖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只能默默地轉身,各自回家。
大院裏逐漸恢復了寧靜。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四合院的每一個角落,卻無法驅散空氣中那股緊張的氣氛。王主任帶着幾位街道辦幹事準時來到了大院裏。
王主任表情嚴肅,眼神堅定。他站在院子中央,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各位住戶們,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是為了解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大半夜的爭吵,不僅影響了大家的休息,也破壞了咱們四合院的和諧氛圍。」
街道辦的幹事們則在一旁維持着秩序,確保每個人都能認真聽王主任講話。
住戶們紛紛走出屋子,臉上帶着不同的表情。有的人好奇,想知道王主任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有的人則
顯得有些擔憂,怕事情會牽連到自己。
王主任繼續說道:「我們要以和為貴,有問題就好好解決,不能通過爭吵甚至離家出走的方式來處理。現在,我們就來好好談談閻解放和三大爺之間的問題,大家都可以發表自己的看法,但要注意文明和理性。」
隨着王主任的話音落下,四合院大會正式開始。
在四合院大會上,眾人都安靜地坐着,氣氛有些凝重。
這時,賈張氏突然站起身來,她那略顯臃腫的身軀在眾人的注視下顯得格外突出。
賈張氏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王主任,我覺得解放這孩子就該離開三大爺家。
三大爺平時就摳門得很,對解放也不好,老是欺壓他。現在小當出了事,他還不願意出罰金,這也太過分了。解放留在這樣的家裏,能有啥好日子過?」
賈張氏的臉上滿是義憤填膺的神色,她一邊說着,一邊揮舞着手臂,仿佛要將三大爺的種種不是都揭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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