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清墨一起學習武術的那幾年,清染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真正用得到。
好在她做什麼事都會投入全部精力,哪怕只是幾年的防身術,對付梁帆也絕對綽綽有餘了。
溫時宜用同樣維護的姿勢將梁帆擋在她身後,似乎滕定了謝映安不會對她動手一樣。
謝映安也確實不會動手,良好的家庭教養讓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打女生這件事。
被溫時宜護着的梁帆有些得意,他看向謝映安的眼神有着挑釁:「謝映安,還想打我?上次檢討書沒寫夠嗎?」
謝映安看都不屑於看他一眼,少年逆光而立,眉目間儘是冷然,聲色更是涼到極致:「你也只適合躲在女人身後!」
算什麼東西?
梁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了起來,還不等他的笑意完全展開,清染的拳頭已經落在他的嘴角。
還不等梁帆從懵逼中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拳一腳極有節奏感的落在他身上。
「啊!李清染……啊…你——」被打的地方傳來極痛的感覺,讓梁帆後知後覺的感受到,這並不是傳說中的花拳繡腿,其力道雖不同於謝映安和李清墨,卻也絕不輸於他們。
別說梁帆反應不過來,就連溫時宜和謝映安都沒想到平日這般佛系的少女,今個竟會動手打人。
這不禁讓兩人猜測到底發生了何事?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以男女懸殊來說,總歸是對清染不利的事。
這下謝映安再也沒有什么女生不能打的規矩了,他臉沉如墨,拎着溫時宜的校服把她揮到一旁。
用得力道絲毫沒有半點顧及她是女生,溫時宜幾乎是被摜摔在一旁的。
阮軟她們幾個一直躲在暗處,眼見情勢不妙,也紛紛跑了出來,她們幾個跑出來也是擋在溫時宜面前,防止她搗亂。
對比於上次,謝映安這次出手更加狠厲,拳拳帶風。
梁帆這次被揍得不是一般的兇狠,清染和謝映安兩人一點都沒手下留情。
但是這貨也夠抗揍,都鼻青臉腫了,還能冷哼着說上一句:「以多欺少,你們算什麼本事?」
清染收了手,從阮軟手裏接過濕巾,一根一根的擦着手指頭,打了梁帆,她心裏沒有一絲後悔的意思。
說實話,在沒動手之前,清染心裏還只是想着羞辱梁帆一通,也算給書中的李清染報了個小仇,給自己解了口氣。
她其實沒有打算動手的,但是梁帆看向謝映安那種『你能奈我何』的眼神,實在太欠揍了,再加上她剛剛確實生了氣,一時有些忍不住。
到底是操場,這個時間就算人不多,還是有同學路過的。
這場單方面打人的架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們幾個就被請去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
教導主任在看到這次打架的學生又有年級第一謝映安的時候,閉上眼睛揉了揉泛痛的額際,深深嘆了口氣,再睜眼的時候,才發現不僅有年級第一,還有年級第二和年級第三。
這下教導主任覺得不僅是頭痛了,連五臟六腑都開始疼了。
教導主任看了他們幾個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好幾口氣,這才摸出手機憤憤的打電話,打完一個之後又打了一個。
不用想,也知道他電話給一班二班的兩個班主任。
梁凡連續被兩個人打,這會兒只覺得頭痛、臉疼、腰疼,身上哪哪都疼,他倚在牆上,看向前面清染和謝映安的眼神還有着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這場架,他才是受害者,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還手。
老吳和劉老師幾乎是前後腳過來的。
在看到站成一排的幾個學生後,老吳還好,神色尚且能保持鎮定。
劉老師就不一樣了,自從知道梁帆的家世根本不如謝映安的家世之後,她覺得梁帆現在就是在各種瘋狂作死。
梁帆沒來之前的那兩年,她從來都沒聽說一班的謝映安主動挑事打人過,怎麼梁帆一來這裏,謝映安就開始頻頻惹事生非,偏偏每次打的還都是他梁帆?
劉老師都知道這些事,教導主任自然也知道,畢竟謝映安可是繼季彥辰之後唯一一個替學校爭了臉面的學生,受到校方多方面的廣泛關注。
教不嚴,師之惰。
老吳和劉老師齊齊站在教導主任面前,兩人都低着頭,等待教導主任的訓斥。
經過一段時間的等待,教導主任的氣也消了不少,他指着還在排排站的那一群學生,手指頭把桌面敲的啪啪作響:「我還沒有問他們事情的經過,剛好你們都在,這次一定要把前因後果給我了解清楚,再有下次,你們一併責罰!」
老吳和劉老師點頭如搗蒜。
事情的經過,是清染說的。
清染將梁帆對她表白不成、惱羞成怒,繼而互相羞辱的話不摻半點水分的說了出來。
「……我明確的表示過,我們這個年紀學習是最重要的事,可梁帆同學他……」說到這裏,清染頓住了話頭。
少女
^0^圓潤的杏眸里,是一片坦坦蕩蕩,這會兒她眉頭微蹙,神色間似有幾分苦惱之意。
自家同學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老吳有幾分氣憤的看了劉老師一眼,他什麼都沒說,但是那一眼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老吳那個眼神的意思,連清染都看出來了:麻煩管好你自己的學生!
劉老師有幾分掛不住面子,這會兒她無比希望李清染說的話摻了水分,於是問梁帆:「對於李清染同學說的,你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或者有異議?」
「當然有……」梁帆不是傻的,能明白幾分他班主任的意思,張張嘴剛想狡辯,站在阮軟身邊的一個女生站了出來。
女生神色里有幾分戰戰兢兢:「老,老師們好!我我我可以為李清染同學作證,她說的都是真的。」
劉老師皺緊眉頭,看她一眼:「你是那個?有什麼證據作證?」
被劉老師銳利的眼神盯着,那女生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突然又想起什麼,她有些手忙腳亂的掏出自己的手機:「我我我,剛好路過的時候聽到,順便打開手機錄了個音……」
誰他媽會在路過聽了一耳朵閒話的時候,特意去打開手機錄音?
劉老師知道這會兒她們再說什麼都沒用了,又問清染:「表白這事是梁帆不對,但是你…們為什麼要動手打梁帆呢?」
謝映安冷笑一聲,清染急忙拍了悄悄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掌,示意他不要說話。
謝映安側眸看向她,清染沖他擠了一下眼睛。
相處多年,清染的意思謝映安明白,無非就是,今天這事由她一個人解釋。
這件事情就算清染從頭到尾解釋了個清清楚楚,到底也沒能逃過要寫一份檢討書的命運。
但是好在不止她一個人寫檢討書,梁帆和謝映安也要寫。
梁帆雖然是被打的那個受害者,但是這次被打的原因,說來說去還是他主動挑起來的,所以梁帆被記了一過。
清染料想的一點錯都沒有,在她過了複賽的這個節骨眼上,就算她率先動手打了人,在理由充沛的情況下,就連教導主任都沒提要記過這事。
溫時宜站在梁帆邊上,像個陪襯一樣,全程一言不發。
清染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了之後,素來有老好人之稱的老吳和劉老師爆發了史無前例的一場爭吵。
牙尖嘴利的劉老師終究理虧,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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