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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尋求柴小桃幫助的何楠生,不由得看得痴了,任由小奶狗對他的衣袍肆虐。
一條大黑影突然竄了過來,柴小桃立馬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跑過來,張開雙臂攔在何楠生身前,喝叱道「『熊大』!別咬!」
「熊大」聽從命令沒有再撲過來,目光卻極不友好的看着柴小桃身後的何楠生。
何楠生腦袋扒在柴小桃肩膀上,喃喃道「『熊大』咋也變得這麼厲害了?以前我來它都不理我……你是怎麼把它訓成這樣的?」
柴小桃笑道「它這是『為母則剛』,現在誰若敢挑釁它的孩子,它那是真下死口啊,而且,專愛咬屁股。」
何楠生頗為委屈「明明是它的八個狗寶子挑釁我啊!牙沒長齊呢就想咬我, 幸虧我心慈手軟,要是稍微那麼一展雄風就能把它們給踩死了。」
柴小桃「……」
自己可沒看見他一展雄風的樣子,只看見他一個大男人被奶狗攆得團團轉,還是一群小奶狗,看着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何楠生狐疑道「『熊大』是一身黑毛,孩子咋都是白毛呢,還有兩個黑蹄白身、黑白雜毛?它們的爹,一定是只大白狗……」
柴小桃「……」
何楠生沉吟道「『熊大』懷孕的時候是在柳河村,柳河村的狗我幾乎都見過,有黃毛的、黃白花毛的、黑毛的,根本沒有這麼雪白雪白的,它們的爹會是誰呢?」
柴小桃「……」
何楠生這是破案破習慣了?連狗的爹是誰都分析上了,我都猜了三四個月了,也沒猜出來,你能猜出來才怪!
何楠生「啊呀」一聲,他本來就扒在柴小桃肩膀上,這麼一叫喚,嚇了柴小桃一跳,就連「熊大」都衝着他「汪汪」了兩聲。
何楠生興奮道「我知道了,這些狗的爹不是狗,還記不記得咱們在山上遇到的那條雪狼王,他追着『熊大』跑了,失蹤了好長時間,為了救你,『熊大』可受了大委屈了……」
乍一聽挺離譜,但一細琢磨,好像又頗有道理,柴小桃歪過頭,仔細瞅着何楠生腳下頗為「囂張」的小白狗,越看,越像那條雪狼。
這樣就說得通,為啥這些小狗子 ,完全不隨了「熊大 」憨厚的性子,打出生後開始就這麼厲害。
柴小桃「噗嗤」一聲樂了「還別說,懸了一個多月的案,真叫你給破了。不過,我現在倒想看看,斷案如神的何大縣令,你怎麼擺脫你眼前的困境?」
柴小桃本來是想看何楠生丟醜,沒想到何楠生邪魅一笑,自背後雙臂一張,把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裏,大腦袋整個靠在她的肩膀上,在耳邊呢喃道「我把它們的主人給挾持了,它們還敢怎麼樣 ?」
何楠生雙臂用力,將柴小桃抱了起來,嚇得柴小桃一聲驚呼,叫完又後知後覺的捂住了嘴巴,生怕被別人聽見了。
就這樣被何楠生抱着平移後退,順着牆角一把梯子,爬上了屋頂。
站在屋脊上,何楠生還頗為囂張的衝着房下的大狗揮了揮手。
「熊大」汪汪狂叫,嚇得他又縮回到屋脊上,拉着柴小桃坐了下來。
看着完好無損歸來的何楠生,柴小桃鬆了口氣,喃喃低語道「你能安全回來,真好。」
何楠生湊近了些,大腦袋幾乎要靠在柴小桃的肩膀上,貪婪的嗅着柴小桃身上好聞的香皂味道,呢喃低語道「我答應回來陪你一起看上元節花燈的 ,就一定會回來。」
柴小桃輕「哦」了一 聲,眼睛不自主遠眺,愕然發現遠處突然亮起了無數火花,隨即無數的花車在前面街路上走馬燈似的行過。
秦家雖然處於正街,但離縣衙並不近,重要活動不可能從這裏開始,一定是何楠生特意叮囑的。
如此看來,他帶自己上房頂,也不是被狗攆的隨意為之,而是刻意為之。
柴小桃心裏甜甜的,嘴上卻嗔怪道「狡猾的狐狸!」
花車、打鐵花……給整個上元節增色了不少。
柴小桃看在眼裏,滿目璀璨,滿心徜徉。
等花車駛沒了,柴小桃低下頭來,發現何楠生已經窩在她的肩頭睡着了。
微蹙的眉毛,青厲的胡茬兒,略重的鼾聲,以及乾裂的嘴唇,無不彰顯着這一路的疲憊。
他,不會是一路趕回來,還沒有回縣衙吧?
柴小桃忍不住伸出手來,試圖撫平蹙起的眉毛,如小山丘一樣;撫上青厲的胡茬兒,有些扎手,又有些麻癢;
撫上乾裂的唇,鬼使神差的,柴小桃低頭吻了上去。
一觸即離,結果發現,何楠生的眼睛已經睜開,帶着三分無辜、七分茫然的看着她,手指輕撫着唇腹。
柴小桃怔然,這一刻,感覺自己像個倒採花的女-淫-賊 ,還是被無良小白兔抓包的那種。
柴小桃羞臊的想逃,何楠生一把扯住她的手,在掌心裏撓了撓,無比委屈「柴小桃,你佔了我便宜,就這麼一走了之 ?不應該給我個交代嗎?」
柴小桃有些懵逼,重複道「交代 ?」
何楠生一臉期盼道「對,就是交代,你剛才在做什麼?別告訴像狗寶子一樣想咬我……」
柴小桃狠狠瞪了一眼何楠生,隨即掐住了何楠生的兩頰上的肉「罵誰是狗寶子呢?既然罵了,不當一回豈不是吃虧?」
說完,柴小桃竟然很霸氣的傾覆下來。
這一吻,吻得何楠生傻了眼,半天才反應過來,心裏一陣狂喜,馬上扣住柴小桃的後腦,狂喜的回應起來。
正吻得天轟地暗 ,「熊大」汪汪叫了兩聲,搖着尾巴奔向了院門。
柴小桃一激靈,慌亂道「糟了,肯定是言哥兒他們回來了,快、快讓親衛 帶你走。」
何楠生一臉苦相道「你看咱們倆在 幹什麼?他們敢看嗎?肯定跑得遠遠的了。要不,我去見見言哥兒、訟哥兒和 語哥兒,就說、就說我來給他們拜個晚年的……」
「胡說什麼呢?你怎麼着也算他們的長輩,又是父母官,給他們拜什麼晚年,還不快下來!」
柴小桃慌亂的拉着何楠生,順着梯子就爬了下來,帶着他就鑽進了臥房。
輕車熟路的打開暗室門,一把把何楠生給塞了進去,然後,關上了暗室門。
何楠生懵逼的坐在暗室里,心情是酸甜苦辣咸五味雜陳。
甜蜜的是,柴小桃這塊兒石頭,終於被自己捂成暖手爐了;
苦澀的是,自己見她跟偷情似的,還得躲躲藏藏。
最諷刺的是,這座暗室,還是自己讓匠人給造的,真是-----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