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的男人哪裏會有人承認別人比自己強的,更何況是自己的小夥伴,於是三男人立刻一邊喝一邊爭論了起來。
「唐娜這孩子不錯!真不錯,眼睛亮會觀察生活……」李帥包笑眯眯的伸出修長的如同鋼琴家一樣的手指,隔空點了一下唐娜說道。
「你也發現了,我是我們三人之中的領袖型人物,也是他們倆的精神寄託,也是仨人中顏值擔當、幽默擔當、……」。
「對,不要臉擔當也是你!」賈胖子拿着手中的啤酒懷和宿山碰了一下,然後懟了一句正嘚瑟的李帥包。
李帥包哪裏會不好意思,無視賈胖子拿自己了手中的酒杯子和唐娜碰了一下。
「你這姑娘有眼色,我現在正式的通知你,你已經成功了加入了我們的組織,現在成了一名光榮的組織成員……」李帥包笑眯眯的說道。
唐娜邊這端着酒杯正色道:「得到這份榮譽我非常感激組織的培養……」。
宿山和賈胖子有點傻眼了,心道:這娘們真沒有在國內白呆,好傢夥!什麼樣的捧場都會啊!
這些日子來,唐娜漸漸的融入了三人的小圈子,首先是唐娜本身並沒有什么女人的嬌氣之類的臭脾性,二是唐娜跟着賈胖子做事還真的有板有眼的,第一個月賈胖子還真給了她一份在這邊不錯的薪水。這就充分說明唐娜幹活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唐娜和李帥包一個正兒八經的說,一個正幾八經的點頭贊同,宿山和賈胖子回過神來,同時伸出一根大大的手指豎到了兩人的面前。
吃吃喝喝鬧鬧,然後時間就到了。
「快點,快點,比賽要開始了,把聲音調的大一些」宿山聽到自己定時的鬧鐘響了,按掉了鬧鐘,立刻指派起了離電視機最近的李帥包。
李帥包屁股粘在了板凳上這麼一轉,然後拿起了搖控器把電視聲音開大了。
「先生們,女士們,這一場比賽是……」。
電視裏傳來了解說員的聲音,畫面是一匹匹馬兒正在準備上場。
「烏爾坎是幾號,烏爾坎是幾號?」賈胖子連聲問道。
宿山道:「十六號,早說了十六號」。
「我去,那不是最外道了麼?」唐娜一邊唆着一根雞翅一邊感慨道。
此刻的唐娜一隻腳踩着一個小板凳,另外一隻腳卷在自己的屁股下,活脫脫就是一中式小太妹的造型。
如果不看長相不聽聲音,只看說出來的話,一準以為是個老爺們,但是真實情況說這話的卻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好在大家都習慣了,也不當一回事,唐娜的顏值對於宿山哥仨真沒有太大的震撼感。
李帥包道:「這次你抽的閘?」
宿山搖頭道:「我又沒有去,抽的哪門子閘,是馬房抽的,這幫傢伙手黑的要死,可能是上完廁所手上粘了屎!」
「喔,喔!吃飯呢」賈胖子很不滿意。
「這就吃不下飯啦?」宿山回了一句之後,目光盯住了畫面。
「能贏麼?」賈胖子問道。
宿山道:「不知道,這次馬有兩匹真的挺強的!」
人沒有到,但是宿山見過馬房對於這次比賽出戰賽馬的分析,有兩三匹的速度真的挺快的,2000米的賽道完成時間都在2分鐘那麼一丟丟,如果想要贏烏爾坎得拿出真本事來,最少要跑到2零個二三。
賈胖子問道:「這次你不會又把身價壓上去了吧?」
「什麼,俏皮話?」
沒有等宿山回答呢,唐娜這邊立刻連聲問道,瞧她那模樣跟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似乎,八卦之火那燒的啊,都快連腦門上的頭髮給燎了。
賈胖子一解釋,唐娜又一種特別奇怪的目光望着宿山:「你這個小氣鬼也會有這麼衝動的時候?」
宿山都不想搭理她,總覺得她是披着一張漂亮女人外皮的賈胖子或者是李帥包有絲分裂之後假扮的,要不然怎麼這麼讓人糟心呢。
「我了個草,你不會真的又把身價買了自己贏吧?」李帥包瞧見了,立刻驚詫道。
宿山回道:「沒有,我一分都沒有買,現在哪裏有錢買啊,如果這場比賽贏不下來,我口袋裏的錢也就夠付兩匹馬的訓練費用了,哪裏還敢這麼壓,沒有看這段時間我吃飯的錢都壓縮了麼」。
「你那工作不是還幹着麼?」
「這時候哪有人建房子?」宿山繼續說道:「等明天我去修理公司看一看,準備幹個修水管什麼的」。
唐娜聽了笑眯眯的伸手在宿山的肩上拍了拍:「修水管工好啊,如果遇到了寡婦什麼的,還可以……」。
說着唐娜挺了一下腰,做了一個人都懂的動作。
伸手捂住了半邊臉,宿山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說一個女人家家的感覺比宿山仨個大男人都黃,實在是讓宿山無語。
「我們是正派人,我們這組織也是個正派組織,小唐同學你下次要注意!」賈胖子板起來說道。
不過說着說着一臉銀笑:「一個寡婦怎麼夠,到時候寡婦再叫上朋友……嘿嘿嘿!」
嘿嘿嘿!
屋子想起了兩男一女十分猥瑣的笑聲。只有宿山一人黑着臉,額頭上掛着整齊的三道黑線極為無語中。
「為什麼不說話?」
「我懶得理你們這群二貨!」宿山盯着電視。
「好了,好了,比賽馬上開始了,我說這次烏爾坎不會又像上次一樣進閘……我去,呸!呸!呸!這麼不吉利的話不該這時候說,壞的不靈好的靈!」賈胖子急撈了兩塊子肉菜放到了碗裏,轉頭瞅着電見。
李帥包道:「我去,你現在還吃的下麼?」
「要你管!」賈胖子拍了一下肚子,頓時肚子上的肉就如同大肉凍一樣震顫了起來:「賈爺胃口好着呢」。
宿山沒有搭理別人,專注的望着屏幕,自從當了馬主之後,宿山才明白,賽馬真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如果擱以前,十幾二十萬美刀在手,宿山可以花上十來年的,現在呢還不到大半年,口袋就快幹了,且乾的都快裂縫了。
因此,這次烏爾坎最少也得給自己贏個第二名,這樣的話才能撐到下一場比賽,如果不能贏下來,那麼宿山就得考慮到借款了,當然了現在宿山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的人士了,銀行會很樂意宿山把烏爾坎抵押給它們的。
電視中所有的賽馬都已經進入了場地,開始在場地中活動起來,這場比賽策騎烏爾坎的是皮爾斯。
雖然皮爾斯是個討厭的人,但是不能因為討厭你就否認他的專業程度,他策騎的本事還有賽道的經驗都不是埃米利諾可以比擬的,就現在看,烏爾坎和皮爾斯的配合要明顯好過埃米利諾。
鏡頭轉到了烏爾坎和皮爾斯的組合身上,只見屏幕上的皮爾斯撅着腚,讓烏爾坎在泥道上輕盈的小跑了幾步,時不時的用手輕拍着烏爾坎的脖子,給予烏爾坎以鼓勵。
當鏡頭中心現了綠衣綠帽的小號手的時候,大家知道比賽要正式開始了。
皮爾斯騎着烏爾坎慢慢的小步跑着,同時向着起跑閘而去,此刻烏爾坎的步伐不緊不慢,差不多等着十三四匹馬進了閘道,烏爾坎這才邁步到了閘道旁邊四五米處,當鏡頭給到皮炒斯身上的時候,明顯的能看到皮爾斯似乎正和烏爾坎說着什麼。
烏爾坎表現的相當輕鬆,時不時的晃一下腦袋,側頭望着自己背上的皮爾斯。
進閘非常順利,皮爾斯一帶韁,烏爾坎都沒有要後面的推手怎麼用力,自己就鑽進了閘道里。
雖然是幾個鏡頭,但是宿山明白自己這錢花的真值啊,從進場到入閘,烏爾坎的表現比以前那真是好的太多了。
雖然不專業,但是大半個月混在馬房裏,還是讓宿山對於分辨一匹調教好的馬,和沒有調教好的馬還是有點心得的。
唰!
閘門一開,第一個躥出閘門的依然是烏爾坎,烏爾坎的暴發力還有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一下子讓它在出閘的時候搶到了先機。
皮爾斯並沒有因有自己出閘快就搶着往內道切,這時候切內道的話很可能會被判阻擋別的馬匹,因而失去比賽資格,所以皮爾斯則是輕輕的催了一下烏爾坎,讓它稍加點速度,這樣可以甩開後面的馬,爭取在第一個彎道的時候再往內線切入。
烏爾坎領會了皮爾斯的意思,不斷的拉開了自己和整群馬的距離。
當到了彎道的時候,烏爾坎的身後還剩下了三匹馬,至於其它的,離着烏爾坎的第一集團已經甩開了三個馬身的距離。
此刻烏爾坎已經完全切入了內道,並且牢牢的點據了頭名領跑,這樣的話第二名,也就離着烏爾坎半個馬身的馬想要超的讓,那麼騎手就必須往外道上切,而且還得與烏爾坎保持一定的距離,這要就需第二匹馬以更快的速度。但是太早的發力,也就意味着最後的衝刺可能無力,所以第二匹馬的騎師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繼續跟着烏爾坎。
第三和第四名同樣的打算,所以第一集團很快就過了第一個彎道。
到了直道,第一集團的馬匹不由的全都開始提速。
當最後兩百米的時候,第一集團的四匹馬幾乎可以說是同時發力,各個騎士手中的馬鞭都已經抬了起來。
烏爾坎跑的非常棒,不光沒有被身後的馬拉開距離,而且把距離一點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拉開了。
一個身位……
兩個身位……
當然後五十米的時候,已經拉開了第二名的馬整整四個身位,而且這距離依舊在擴大着。
「烏爾坎!」
賈胖子幾人全都興奮了起來,包括宿山,大家在此刻都忘了自己手中的啤酒,桌上冒着泡着的火鍋,全都開始不由自主的給烏爾坎加起了油來。
當烏爾坎衝過終點線的時候,左上角的記時牌上跳出了烏爾坎的成績,整整兩分鐘,同時破掉了這條賽道上2000米的紀錄。
這成績贏的無可辨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