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買嘎!」
吳神父被嚇得臉色蒼白。
他從梵蒂岡來華夏前,也沒少在家裏做功課。
別的可能不知道,義和團,白蓮教,這兩樣絕不陌生。
當年洋教堂在華夏遍地開花,號稱每一座縣城都有一座教堂,用以傳播主的福音。
後來義和團爆發,基本上所有的教堂都被燒毀了,死在亂民下的傳教士更是不知幾凡。
現在一聽張恆的身份,猶如他們的教皇繼承人一樣。
讓他皈依,很可能會引起白蓮教再現,吳神父頓時發現張恆這隻羔羊並不迷途,他很好嘛。
「神父,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張恆心想這個人對他的事,應該不是很清楚,不然就是故意在坑吳神父。
吳神父回答道:「是一個叫常校光的人。」
「是他啊,他應該不是坑你,而是對我的事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張恆在嘴角露出笑容。
上次大元帥為了拉攏他,讓他向北出兵,就派了常校光來做說客。
張恆還給他批命,留下了一句話:「勝不離川,敗不離灣。」
只可惜,因為差事沒辦好,常校光回去後受到了大元帥的冷落。
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聽到這位校光先生的消息,據說他去魔都那邊做生意去了。
「督軍閣下,不知道您能否允許我,在您的轄區內開設一件教堂呢?」
吳神父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讓張恆皈依了,但是還在做着其他方面的努力。
張恆想了想,反問道:「吳神父,你是否會允許別人在你的教區內,開設一家清真寺呢?」
「這個」
吳神父一時語塞。
張恆微笑道:「信仰的爭奪,是十分直觀而且血腥的,我尊重您的傳教士身份,也請您尊重我的督軍身份。」
吳神父一臉失望,沒敢跟張恆據理力爭。
因為如他所說,督軍,一聽就知道這是個不怎麼講理的頭銜。
「看來只能去酒泉鎮了。」
吳神父嘆息道:「酒泉鎮上有個教堂,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關閉了,現在那裏的信眾一直希望教堂能夠重開,本來我是準備去那裏的。」
「到了羊城,聽到你的事跡之後,我又有了新的想法,卻沒想到還是我想多了。」
「酒泉鎮?」
張恆眉頭微皺:「貴州酒泉鎮?」
「督軍閣下,你知道酒泉鎮?」
吳神父一臉意外。
「知道,怎麼不知道!」
張恆哈哈一笑,總算想到這個吳神父是誰了:「我有個師叔在酒泉鎮上經營道館,前幾天他剛剛給我來信,邀請我去他那邊做客,我還沒回復呢,沒想到你就來了,這可真是有緣。」
說完,張恆又想了想:「還別說,我有去酒泉鎮買一批好酒回來封存的想法,你要是也去酒泉鎮的話,我們正好順路,可以讓你搭乘我的專列。」
吳神父一聽,趕忙開口道:「那就太謝謝你了,我來華夏的時間不久,還為去酒泉鎮的事發愁呢。」
「不用謝我,我也正好聽你講講國外的事。」
酒泉鎮的茅台酒譽滿華夏。
張恆這次去,準備買幾千壇陳釀回來,留着自己喝也好,送人也罷,一說是九泉鎮的陳釀茅台,怎麼也不會掉檔次。
還有一點,他現在手上沒啥事,出去走走,也可以換換心情。
順便再去看看阿星這個小老弟和他師妹,然後問問驅魔道長知不知道摘星道人的事,摘星道人有段時間沒跟他聯繫了,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下午。
張恆帶着武智沖和警衛營,乘坐專列向酒泉鎮而去。
還別說,有專列就是舒服。
而且他的級別,也夠得上想什麼時候出發,就什麼時候出發。
一路綠燈,暢通無阻,中間根本不做停留。
全長1200公里,下午出發,第二天上午就到了,也就是喝個下午茶,再睡一覺的功夫。
「果然權貴階層的出行方式,確實要比普通人便捷的多。」
「我在梵蒂岡時聽說,華夏是如何如何的落後,現在看,落後的只是普通人的生活,像督軍您這樣的,早上在華南吃早茶,中午去南京吃烤鴨都行。」
下了火車,再看着從火車上開下來的汽車,吳神父由衷的感嘆着。
「也是酒泉鎮的位置好,產業發達,有鐵軌直接鋪過來。」
「要是沒有鐵軌,我們還是得費一番功夫的,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麼逍遙。」
考慮到要去工廠轉轉。
張恆特意用自己的專列,拉來了兩輛汽車和五輛軍車作為出行工具。
其中兩輛汽車,還是經過特別改造的,不但改裝了防彈玻璃和車身,還在後備箱內加了一挺機槍。
「一連,二連,留在火車上。」
「三連,四連,接管火車站防衛。」
「武智沖,你帶着一個班的便裝警衛跟着我,其他人留下待命。」
張恆不是來打仗的,不可能帶幾百個士兵到處亂跑。
甚至,就是他讓武智沖帶着的一個班的守衛,也是幫忙跑腿用的,遇到危險張恆保護他們還差不多。
以張恆目前的實力來說,沒有飛機大炮,百八十人對他很難造成威脅。
不說別的,光是呼風喚雨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抗的。
再加上有紙鬼在,一個連的士兵對上他,根本不夠他殺,放在復仇者聯盟中,他的單兵能力應該還要在美隊之上。
當然,前提是美隊別開光環。
「酒泉鎮,就是酒泉鎮啊!」
「空氣里都瀰漫着淡淡的芳香,讓人聞之欲醉。」
張恆出了火車站,看着繁華無比的酒泉鎮,發現這裏的熱鬧程度在鎮級單位中實屬罕見。
這不值得奇怪。
酒泉鎮盛產美酒,各種酒類作坊不下百家。
雖然還沒到後世中,一酒鎮國運,二酒動乾坤的地步,可就經濟程度來說,一個鎮的經濟水平,絕對要超過一座縣城。
張恆所在的大溝鎮,還有五華縣的任家鎮,跟這裏一比都成了鄉下地方。
「不錯,絲襪也很暢銷。」
張恆目光在大街上一掃,就看到了很多穿着絲襪的女性。
上到四五十歲的中年婦人,下到十三四的豆蔻少女,一個個都以絲襪為時尚,連帶着穿旗袍的人都多了起來。
「駕,駕!」
正在街上走着,就看到一個女孩背着個男孩,男孩在女孩背上,雙手拉着她的馬尾當韁繩,嘴裏喊着『駕』字。
定睛一看。
這個讓女孩背着,一臉春風得意的人,不是他的小老弟,驅魔道長的大徒弟阿星還能是誰。
不用問,被當馬騎的女孩,肯定就是阿星的師妹小月了。
哎!
容易得到的都不會被珍惜。
秋生他們做夢都想要個師妹,阿星可好,有師妹了居然不珍惜。
「阿星?」
「阿星??」
「鄒兆星??」
張恆喊了兩聲,阿星都沒有聽到,直到喊他的大名鄒兆星,他才騎在小月背上來回張望着,好似在問:「誰在喊我?」
「這裏啊!」
張恆帶着人迎上去。
一見到張恆,鄒兆星就愣住了,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再看,發現張恆還在他面前,這才喜道:「恆哥,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做夢呢?」
「做夢,做你個鬼啊!」
張恆看了眼馱着他的小月,皺眉道:「下來啊,你殘廢了還是腿瘸了,要師妹背你?」
「哦哦」
鄒兆星趕忙跳下來,拉着一臉茫然的小月說道:「小月,這是恆哥,以前你要叫他師弟的,但是現在不行了,他是咱們七十代弟子中的首徒,你要叫大師兄才行。」
「大師兄。」
小月眼神亂轉,別看她沒少被阿星欺負,但是這種欺負,是人家師兄和師妹間的兩小無猜,人家願意被欺負,你管不着。
千萬別當她是憨憨,她可一點都不憨,對外人機靈着呢。
「別叫師兄了,叫恆哥吧,阿星他們都這樣叫我,師兄太見外了。」
張恆應了小月一句,隨後向阿星問道:「師叔呢?」
「師父在道館裏午睡吧,恆哥,你快跟我回去吧,師父見到你一定很高興。」
鄒兆星一臉期盼的看着張恆。
張恆點點頭,又向二人介紹道:「這位是吳神父,從梵蒂岡來,來酒泉鎮開教堂的,回頭介紹給師叔,師叔會喜歡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酒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