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這樣的粗人,風吹日曬是常有的事,這點日頭不算什麼的,翟寧手腳快,我休息會兒給她搭把手,很快就能把馬車修好的。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明面上,沈曼青就坐了這一輛馬車,經她一說,柳茹月看了一眼隨着她停下而停下來的馬車,不下於六輛。
以前是在右丞相府里,她若出了什麼事,別人都是看着她進了丞相府的。
現在荒郊野外,路人可不知道她是誰,沈曼青人多勢眾,柳茹月才不敢上她的馬車呢,誰知道陸鋮澤有沒有給她說什麼。
「十娘,我家小姐心善幫助你,你怎麼如此不知好歹,讓我們這麼多人等着你一個?」
沈曼青對於柳茹月的話並無表態,她身側伺候的丫環已經開口替她訓斥了起來。
經過上一次栽贓玉佩的事情,沈曼青身邊的丫環已經大換血,柳茹月並不認得這幾個丫頭。
「就是,我們小姐好心帶你一程,你還如此推三阻四,莫不是覺得坐咱們丫環這一車苛待你了?你瞧不上咱們?」
「翠竹,墨竹,莫要胡說。」沈曼青柔聲喝止後,淡淡掃了柳茹月一眼,「既然十娘有自己的打算,那我們就走吧。」
「是!」
「是!」
兩個丫鬟乖巧應下,紛紛上了馬車,放下了帘子。
翟寧扶着柳茹月待得這一行馬車走遠,她疑惑道,「這兩個丫環還叫翠竹,墨竹?」
方才柳茹月也有些驚訝,照理來說人人都有自己的明兒,「或許,是陸夫人不想花心思再給丫環取新名兒吧。」
無意在這等小事上糾結,柳茹月最關心的還是方才翟寧的話,「對了翟寧,方才,你所說的跟蹤咱們的人,是她們麼?」
「不是。」翟寧回答得十分篤定,「那人騎着馬,鬼鬼祟祟的遠遠墜在咱們後面,一直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很是可疑,只是我弄壞馬車停下來的時候,他就溜了。」
「十娘,我這麼做會不會打草驚蛇啊?」沒弄明白對方身份,翟寧覺得自己未盡到本分。
「無礙,他要跟,不會只此一次的。」只要他還來,一定能抓住他的辮子。
孩子們居住的院子才是柳茹月心中最重要的秘密,若是被人追隨到了那附近,她才是要後悔一輩子。
馬車壞了,倒是個不錯的返程藉口。
看望孩子的事情,不着急。
等解決了這些麻煩,她和孩子們相伴的時間會很多很多的。
「咱們修馬車吧。」
「我自己來吧,十娘坐着休息,我……」翟寧眼裏充滿了愧疚。
「已經不痛了,方才只是為了配合你演給旁人看罷了。」
話是如此說,修車的時候,柳茹月依舊裝作一副難受的樣子。
這馬車原本就是翟寧用巧勁兒故意弄壞的,根本不是什麼石子兒磕壞的,所以很快就修好了車軲轆。
柳茹月病懨懨似中了暑一般的爬上馬車,翟寧大聲詢問,「還去酒莊進酒麼?」
「先回京吧,我有些難受,得去看看大夫。」
「好。」
兩人的馬車剛返程離開,一匹馬緩緩從路邊稀疏的林子後踱步而出。
他原本想離開,卻見一人快速縱馬過來,「夫人說,既然姑爺難得出門散步,撞上了,就一塊兒去京外別莊避暑吧。」
無奈之下,陸鋮澤不情不願的跟着來人騎馬去向車隊消失的方向。
原本,他還以為夫人的車馬就在前方等待他,路過了供人歇腳的茶棚,也沒見着人影,他就知道沈曼青壓根就沒等他,只派了這個小廝回來尋他罷了。
一抹苦澀爬上他心頭,卻又安慰自己,這些天之驕女本就這般不會照顧他人心情。
待得他將來得勢,待得丞相年邁退隱將所有東西都交給他的之後,這女人自然也能像柳茹月一樣守規矩了。
但是隨着騎馬騎得越來越遠,到了目的地。
望着前方陌生的宅院,陸鋮澤心中的驚詫越盛,這一處地方他壓根就不知道。
小廝上前敲門,門房將兩人讓了進去,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墨竹上前引着陸鋮澤沿着伴山修建的走廊往山上走。
一路無話,京外的山都不高,更別說適合修建伴山建築的山,自然更是挑剔,在乎的也不在於高,而在於意境。
很快就到了半山腰掩在竹林中的庭院,恰好看到四個轎夫抬着滑竿一般的空轎子在丫頭的領路下下山。
進得庭院,才發現內里依山伴水的亭台樓閣充滿了野趣,返璞歸真,倒是能洗滌翰林瑣事帶來的煩悶。
屋子裏早已經點上了淡淡薰香,沈曼青疲累的軟倒在貴妃榻上,見他進來便揮手揮退了替她捶腳捏背拆髮簪的眾丫頭。
待得眾人離去,沈曼青招了招手,站在她跟前的陸鋮澤才上得前來伸手就要接替丫頭的活兒替她捏背。
哪成想沈曼青皓腕一揮,啪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沈曼青,你什麼意思!」呆愣了一瞬,陸鋮澤便不可置信的捂着臉往後退開。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打過他吶!
「我娘都沒打過我,沈曼青,你是我的女人,你憑什麼打我,女人就該溫柔賢惠,嫁夫從夫,哪怕你是丞相的女兒,就算你是公主,嫁給了我也該順從我!」
羞憤之下,從小被娘灌輸了男尊女卑思想的陸鋮澤自是將自己的想法脫口而出,「你都為我生了女兒了,你能學着懂事一點麼?」
沈曼青愕然了一瞬,似是沒料到這個伏低做小的男人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卻也沒因為男人的話而傷心難過。
只是勾唇不屑一笑,「勾搭我貼身丫頭的事情,我上次沒和你算,原想着你也是讀書人,要臉!你應該是能知錯就改的,我也想做個賢妻,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
「而你呢,拿什麼來回報我的仁慈?」沈曼青從貴妃榻上坐起,攏了攏壓塌的青絲,只拿那對清冷的眸子不可一世的望着略顯慌亂的男人。
陸鋮澤本以為在後宅的蜜罐子裏被寵着長大的沈曼青不懂這些,自打嫁給他,沈曼青也沒展現過她除了詩詞歌賦之外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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