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劉嬸兒神色間滿是害怕,站在那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言不發,老周見他如此,變本加厲了起來,呵斥道「跟你說話呢,一聲不吭的站在這幹啥?」
「有什麼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沒有解不開的。燃字閣http://m.wenzigu.com」陸峰開口說道。
「老總,跟你沒關係,這是我家的事兒。」老周目光不善的盯着劉嬸兒,見她依然不說話,瞬間惱怒,伸手一把抓着她胳膊往外拉扯。
劉嬸兒嚇壞了,不斷的往後退,縮着脖子,周雅叫了起來,衝上前一把拉着自己老媽,擋在了身前哭喊道「你除了打她,還會幹什麼?」
「你給我滾一邊去。」老周怒目圓睜,用手指着周雅喝道「給老子讓開。」
「你不能打她!!」周雅已經淚流滿面,手都在顫抖,她鼓起了人生中最大的勇氣擋在了前面。
「老子揍她,還他媽不聽話,不打更完了,沒家法了。」老周拉扯着周雅往一旁推。
江曉燕聽到吵嚷聲跑了出來,看到三個人拉拉扯扯的,急忙上前道「幹什麼啊?怎麼了這是?這誰啊?」
「跟你沒關係,這是我家的事兒。」老周朝着江曉燕說道。
江曉燕朝着劉嬸兒問道「這是你男人?」
劉嬸兒流着淚點點頭,什麼都不說,只是用手抹眼淚,顯得是那麼憔悴而又無力,江曉燕看向老周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打她幹什麼?一個大男人就知道打她?就這點本事兒?」
「跟你有關係?這是我老婆。」老周不想跟江曉燕正面起衝突,從兜里掏出一包迎賓煙,點着一根直擺手道「這是我家的事兒。」
「這不是你家的事兒,劉嬸兒現在是我的員工,有什麼問題不能坐下來談嘛,非得動手,她後背都被打成什麼樣子了?」江曉燕質問着。
陸峰站在門口看着江曉燕,以前一直覺得她一直都是那樣,溫順的像是一隻小貓,有什麼委屈都是自己往下咽。
可是今天才發現,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完成了蛻變,小貓長大了,爪子開始鋒利了起來,敢於站在別人面前質問他。
老周一直在說,這是自己家的事兒,輪不到江曉燕指手畫腳,江曉燕也一直表示,劉嬸兒是自己的員工。
「我為什麼打她?她廢物唄!」老周突然暴躁了起來,用手指着劉嬸兒的鼻子喝道「你讓她自己說,你說!!」
陸峰見老周情緒不穩定,往前走了兩步。
劉嬸兒只是哭,江曉燕看向她道「劉嬸兒,你別哭,因為啥?他啥時候打的你?這第幾次了,還跟他過什麼?」
「你憑什麼打我媽?」周雅淚流滿臉,哽咽道「你一喝酒就打人,回家就砸東西,還怪我媽。」
「我打她,她活該,我娶了她,就他媽生了你這麼個不能傳宗接代的貨色,你三個大伯就我沒後,老子要她幹什麼?」老周紅了眼睛,朝着劉嬸兒怒吼道「廢物!不會下公蛋的雞!!」
江曉燕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瞳孔凝聚了起來,盯着老周喝道「這就是你打她的理由?」
「還不夠嘛?」
「你混蛋!」江曉燕抬起手,直接甩了老周一巴掌,用手指着出去位置喝道「這是我家,我家不歡迎你,現在立刻出去,還有,劉嬸兒不管怎麼說,也給你生了一個閨女,跟你過了半輩子,你要是再動手打人,別怪我不客氣!」
老周被抽了一巴掌,一點脾氣都沒有,目光惡狠狠的盯着劉嬸兒母女倆,頗有日後找她們算賬的意思。
「出去,要不然我叫保安了!」江曉燕喝道。
老周盯着母女二人掉過頭走了,江曉燕深吸一口氣,朝着劉嬸兒母女二人說道「別哭了,回屋吧。」
她還想安慰幾句,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拉着兩人往回走。
安頓好了兩人,江曉燕坐在客廳里怔怔的發愣,抬起手看了一眼,剛才那一巴掌抽的她手發紅,可是心裏格外的痛快,一切都通暢了起來。
側過臉看到陸峰看着自己,她開口道「你也不說管一下。」
「你不是能處理嘛,而且處理的很好。」陸峰笑了起來。
「我感覺心裏很痛快,全身上下都通暢起來。」江曉燕想了想,問道「因為打人?」
老周剛才的樣子,像極了之前的陸峰,江曉燕內心深處最後的一絲壓抑徹底釋放了出來,她那一巴掌抽的不是老周,而是以前的陸峰。
她徹底跟之前的陸峰一刀兩斷,互不相欠了。
就像是老中醫告訴她的,該放下的就放下吧,彆氣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沒有一點意義,耿耿於懷之會讓你氣血不通。
陸峰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安慰道「都過去了!」
劉嬸兒跟江曉燕聊了很多,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悲慘的人總是一樣的悲慘,幸運的人卻各有各的奇遇。
陸峰不想聽這些家長里短,一個人去海邊溜達去了。
今天已經是五月二十六號,馮先生沒出門,一直在書房坐着,面前還擺着那副水墨畫,提起手中的毛筆比劃了好半天。
這幅水墨畫是一副農家小院的景象,牆院上冒出一支梅花來,看上去很是溫馨,馮先生提筆在一個孩童手裏畫了一條繩索,繩索的末端是一條斑點狗。
畫完之後,收了筆,馮先生仔細的端詳着,好半天皺眉道「振坤啊,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管家振坤走了過來問道。
「我明明畫了一條狗,怎麼越看越像一頭虎呢?」馮先生眉頭緊皺。
振坤談過頭看了一眼,說道「您畫的就是一條狗。」
「是嘛?」
「不過。」振坤笑了起來,說道「您畫鏈子的時候,筆墨重了,這鏈子太粗了。」
「粗點好,粗點好。」馮先生盯着又看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給這條狗上了顏色,弄成黃色的,像不像老虎?」
「您怎麼了?」振坤感覺出不對勁。
「沒事兒,這幅畫送給陸峰,合適不?」馮先生又問道。
「合適,圖畫中是一個家庭的景象,幾個孩童其樂融融,旁邊站着大人,一家人嘛,送人的好畫,寓意也不錯。」振坤誇讚道。
「那就這麼定了,這個作為見面禮。」馮先生坐下來說道「給他打電話吧,就說請他來香江坐一坐,其他的別說。」
「好!」
陸峰帶着多多在海邊挖貝殼玩,周雅跑了過來,說道「陸總,有你的電話,香江那邊打來的。」
「香江打來的?」陸峰一驚,急忙問道「男的女的?」
「男的!」
「好,我馬上回去。」陸峰站起身暗鬆了一口氣,伸手拉着多多的手說道;「不玩了,回去了。」
「我要弄個城堡,挖個渠!」多多不想走。
「你陪她在這玩,千萬不能下水啊,馬上漲潮了。」陸峰吩咐道。
「好!」周雅點頭答應道。
陸峰迴到客廳,朝着江曉燕問道「誰打來的啊?」
「小馮家的管家打來的,人家家裏還有管家呢?」江曉燕新奇道「大戶人家啊,還留着管家的傳統呢。」
「那邊的有錢人都念舊,其實就是貼身的高管。」陸峰坐下來拿起電話,心裏已經明白,馮先生是準備動手了,他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電話打過去好一會兒才接起來,振坤的聲音傳來「陸總嘛?」
「是我坤叔。」陸峰迴道。
「好久不見啊,最近挺好的?」
「托馮先生的福,一切安穩,公司出了一些岔子,現在也穩了下來,馮先生最近身體挺好?」陸峰客套道。
「馮總也好久不見你了,志耀回來後說起你,想請你過來敘敘舊,看你什麼時候有空?」振坤問詢着。
「我最近都有空,明天。」
江曉燕坐在旁邊一聽,明天要走,急忙拉扯了他一下,說道「明天不行。」
電話那頭振坤顯然聽見了,哈哈一笑道「還是跟您愛人商量一下吧。」
陸峰掉過頭看着江曉燕,用手捂着話筒問道「那啥時候行?」
「今天二十五好,你六月十號再走,空出半個月時間。」江曉燕計算着日子說道。
「半個月?黃花菜都快涼了。」陸峰看着她,黃花菜涼不涼他不知道,反正蘇有容是快涼了。
「你一出差指不定啥時候回來,那就六月五號,十天!」
陸峰想了想道「六月一號吧,五天可以吧。」
「五天哪兒夠,這不是三次五次的事兒啊,有點保障,明年就是狗年,生肖很不錯的,抓緊時間啊!」江曉燕看着他道「你怎麼一點都不急,我過完年都多大了?」
「我去幾天就回來,就定六一了啊。」陸峰拿起電話道「這兩天家裏有點緊急的事兒,六月一號肯定登門拜訪馮先生。」
「好,恭候陸總大駕光臨。」振坤客氣了幾句後把電話掛了。
陸峰迴過頭發現江曉燕拿出月份牌子翻看着,掰着手指頭算日子,陸峰嘆了口氣,嘀咕道「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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