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還電視直播？」吳斯愣住了，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嗎？
王老決定把技術比武擴大到全市範圍，並表示將親自聯繫促成這件事。
之後告知他國家嘉獎批下來了，今天要參加頒獎儀式。
「當然。」王老顯得很興奮，「你這次拿的可是大獎啊，好小子。老頭我當年也帶組搞過不少課題，都沒拿過這個獎，這你不請客可說不過去了。」
吳斯疑惑的撓撓頭，他一個本科生出身，並沒參與過高精尖的研究，更不了解什麼國家獎項：「您就別賣關子了，是什麼獎那麼隆重，快告訴我吧。」
關於獎項，挨邊的他就知道諾貝爾，但顯然是不可能的。其他都是什麼金雞、百花、金馬、奧斯卡……
「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王老滿是感慨，「我本以為這個獎項今年只會授予能研院的團隊，沒想到你小子年紀輕輕，憑藉那幾份報告也參了一腳。」
「……這個獎很厲害嗎？」自己還是沒什麼概念。
雖然又是「國家」又是「最高」的，聽上去就很牛，但到底有多牛？
這次輪到王老愣住了，許久才不可思議道：「有些方面你確實是天才，但真的太缺乏常識了。」
隨後王老無奈給他解釋了一下，這個獎每年最多只有兩個名額，可以輪空。
非是在專業領域內有重大技術突破者不可得，而且這個突破還必須具有很高的應用價值，能夠轉化為實際的成果。
這獎的層層審批也十分嚴格，一直要審到最高層簽字。
是的，最高層。
如果這一年沒有完全符合標準的人選，哪怕就差一點都不行。絕不會找人湊數，而是直接輪空。
「今年是你，和能研院的羅教授獲獎。」王老說到這裏忍不住又笑了，一臉晚輩出息了的自豪，「老羅很想見見你，說起來他能獲獎，你還立了大功。」
這話說的吳斯更糊塗了：「這又是怎麼說？」
「他獲獎，是因為』超凡傷害治療藥劑1號』的問世，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自己恍然，原來是提上去的那瓶聖力藥立功，隨後便是一陣欣喜：「這麼說，以後在面對黑暗能量時，普通醫生也有辦法治療啦！」
王老點點頭：「還需要進行臨床試驗，不過大鼠、狗、豬等動物實驗都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想必不會出什麼岔子，雖然治療效率僅僅是你提供藥劑的十分之一，也是從無到有的突破了。」
吳斯也是很開心，再怎麼升級，他也沒辦法全國分身。這新藥一問世，許多人的生命就算有了保障。
「那……獎金能有多少？這麼牛的獎項，會不會有個三……咳咳，一百萬？」
本想說三百萬的，不過做人不能太貪心，一百萬也不少了。
畢竟這種獎金不用上稅啊。即使是現在的收入水平，那也少奮鬥一年。
「一百萬？呵呵，你小子運氣是真的好，前幾年才剛剛上調了獎金數額。以前是五百萬，現在是八百萬，全額歸個人隨意支配。」王老樂呵呵的說了個對自己來講不得了的數字。
八……八百萬？
過慣苦日子的吳斯差點再次被孔方兄打懵，幸虧經過大風大浪之後已經今非昔比了。
「其實你要真願意斂財，有的是方法，一年就能賺這800萬的十倍百倍。」王老忽然語出驚人。
自己沒說話，玩味的看着王老。
幾秒之後，爺倆一起大笑了起來。
真想不顧一切的斂財，自己壓根就不會把聖力藥交上去。
直接辭職開私人診所，維持技術壟斷，搞天價診療費，只給達官貴人醫治。
加上自己特殊的唯一性，他們保護還來不及。別人就算再眼紅，沒找到替代方法之前也沒人敢動自己。
等哪天有了替代方法，自己也羽翼已豐，到時仍然只能和自己坐下談判……
不過，真走那條路，他也就不是吳斯了。
全國大批的死人，自己卻獨守着診所斂財，覺都睡不踏實，生兒子都怕沒……
王老拍拍他的肩膀：「開個玩笑，你快回家換身正裝吧，上午十點直播就正式開始了，九點接你的車可能就到了。
「發生了黑溝子鎮的事情，所以有些倉促，我也是才得到通知。這麼急着頒獎，估計也是要提振國內各界的信心。」
……
匆匆趕回家裏的吳斯犯了難，之前說買身正裝來着，結果突發狀況不斷，一直也沒買。
「這讓我往哪找正裝去？」
心中焦急的吳斯沒注意，以往每天都必然出現的「惡作劇信」，今天並沒有插在門上。
「算了，拿老爸的穿吧，反正身材差不多！」
老爸只有兩套正裝，一套是婚禮時做的新郎服，這個可不能穿。
再就是參加特派醫療隊之前，舉行誓師大會時，老媽給他買的那套深藍色西裝。
沒想到這一去竟是永別……
甩開雜念，換好衣服，帶上那條必帶的吊墜，吳斯被專車接去了大禮堂。
先是被工作人員引到了化妝間化妝……
這塗脂抹粉的過程，對於很有一些保守思想的自己來說，卻是相當的折磨。
還好化妝師品味不賴，結束之後對着鏡子看看，居然自己都覺得頗有吸引力。
也沒有變得娘炮。
「您要是去拍戲，演個古代逍遙世間的俠客什麼的，絕對秒殺一大片娛樂圈明星！」化妝師顯然也對自己的成果很滿意，笑眯眯的恭維了一句。
不過緊跟着又補充道：「但是您的工作要意義重大的多，謝謝您的研究，讓我們這些普通人看到了希望。」
吳斯有些不解的看着忽然過於激動，以至於有些哽咽的化妝師，好言勸慰了幾句便被其他工作人員引着去了大廳。
他不知道的是，這位小姐姐的未婚夫，當初也在特事行動隊。
但當時屍氣侵蝕無藥可醫，死在了第一次圍剿食屍鬼的行動中，是大秦戰死的隊友之一……
……
「請問，你就是吳斯吳老師嗎？」一位穿着灰色簡樸工裝的老人，在大廳外快步走到吳斯身前問道。
這老人頭髮已經花白，皺紋卻沒多少，看着和藹矍鑠。
「不敢不敢，我就是吳斯。請問您是？」這老人把自己搞糊塗了，老師的稱謂又是從何說起啊。
「果然是你！」老人一把抓住了吳斯的手，「膩咋菜來捏……」
好傢夥，老人家一激動，連方言都飆出來了！
作為自帶相聲天賦的滄海人，自己特別想學謙兒哥接下一句。
不過太貧了，老人也未必聽過這段兒，還是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