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特快最終還是啟動了,林克身邊那些熟悉的面孔也增多了起來。
學生們其實都是一樣的,上學的時候盼望着放假,放假久了卻又期盼着開學。
所以人多了之後列車上的氣氛也變得歡樂了起來。
而在這種氣氛的帶動下,林克原本那有些低落的心情也漸漸開始了好轉。
其實仔細想想,算數占卜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
畢竟這也算是一門相對比較正規的課程了,選修這門課林克至少能學到點真本事,真要是選修了占卜課,林克估計自己能在課上學到的也就只有編故事的能力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林克最後還是融入進了周圍歡樂的氣氛當中。
這也算是打發時間的一種好方法,在和塞德里克以及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眾人的胡鬧當中,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同時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也響起了一陣陣汽笛聲。
列車,到站了。
眾人在級長們的帶領下紛紛下了車,並朝着遠處的空地上走去。
在那裏,有着一輛輛夜麒馬車在等待着將他們載入霍格沃茨。
這才是霍格沃茨學生進入城堡的正確方式,至於新生們則需要劃着小船通過黒湖上的水路進入霍格沃茨。
這是霍格沃茨的老傳統了,同時這也是四巨頭們當初第一次來到霍格沃茨時所使用的方式。
學校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讓學生們銘記四巨頭們的偉大以及現在安逸生活的來之不易。
也算是一種憶苦思甜活動了。
說實在的,林克還是挺遺憾自己沒有這種經歷的。
畢竟黒湖底下可是有巨型水怪和人魚的,林克對這些已經被霍格沃茨馴化了的友善生物已經好奇已久了。
不過林克也實在是做不出厚着臉皮再去劃一次小船的事情來,所以也就只能是跟着眾人一起走上了夜麒馬車。
而伴隨着夜麒馬車群漸漸停在霍格沃茨城堡旁的空地上,一個身形略顯怪異老頭也出現在了林克的面前。
「好了,都快下車吧,把夜麒交給我你們都去禮堂。梅林的鬍子!喬治!弗雷德!別用你們的狗爪子去摸我的寶貝夜麒!當心它咬你們!還有你,莫辛納……」
古怪老頭不斷的在地上呼喝着,看起來非常忙碌。
而林克在靠近了之後也才終於發現了這個老頭到底怪異在什麼地方了。
因為他是個殘疾人。
還是重度殘疾的那種。
他的身上幾乎就沒什麼完好的地方了,不僅臉上分佈着幾道恐怖的疤痕,甚至就連四肢也只剩下了一隻胳膊和半條腿。
這導致他只能依靠那些造型頗具蒸汽朋克風格的義肢來活動,看起來一瘸一拐的還十分怪異。
「這是凱特爾伯恩教授,我們的保護神奇生物課教授。別看他是這個樣子,但他可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神奇生物研究者之一。」塞德里克緩緩的解釋着,但說到後面時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不過吧,在上他課的時候你最好當心一些。凱特爾伯恩教授的性格不太好,他太熱衷於冒險了,有時候興致一來就會帶着學生做出一些危險的舉動。」
「嗯,他喜歡冒險這一點我的確是看出來了。」
林克凝望着凱特爾伯恩教授的那些義肢喃喃說着。
要是不喜歡冒險他的手臂和腿估計也就不會消失了。
聽出了林克話中吐槽意味的塞德里克聞言也是輕笑了一聲,隨即便拉着林克朝城堡走去。
此時的城堡大門是敞開着的,透過大門能看見禮堂內那暖色調的燭光,這闊別已久的熟悉場景讓學生們都激動了起來。
只不過大家的激動也就僅僅只持續了一小會兒而已。
因為身穿一襲寬鬆長袍的麥格教授正板着臉守在大門口,用那嚴厲的視線掃視着路過她身邊的每一個學生。
而但凡是被他目光掃過的學生也都會心驚膽戰的低下頭,生怕因為眼神對視從而引起麥格教授的格外注意。
這就是麥格教授的威力。
不過就算如此,被逮住的倒霉蛋還是有的。
那就是納威。
他因為羊毛背心穿反了而被麥格教授留下來整理儀容。
這讓斯萊特林們哄堂大笑了起來,有趣的是,很多拉文克勞也在跟着大笑。
所幸在麥格教授的死亡凝視下這種鬨笑並沒有持續太久,大家很快就進入了禮堂,並依次坐在了各自所屬學院的長桌旁。
一直到此時,大家彼此之間的氣氛還是歡快的。
所有人都在和久未謀面的朋友們無所顧忌的暢聊着,人群中時不時還會爆發出陣陣的大笑和呼喝聲,顯得熱鬧無比。
教職工席位上的鄧布利多等一干教授們面對這樣的場景也都是笑嘻嘻的。
今天是個好日子,沒人會跳出來掃了大家的興致。
這樣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麥格教授突然關上了禮堂的大門。
這時的禮堂內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裝出了一臉的嚴肅,並用幸災樂禍的眼神偷偷看着那緊閉的大門。
林克也是一樣的反應。
因為這也是霍格沃茨的傳統節目之一。
每一個霍格沃茨新生在入學前都會被他的父母兄弟們告知需要進行一個試煉。
有關於試煉的具體內容每個人的說法都不一致,但相同的是,在所有人口中這個試煉都是無比殘忍並具有極高死亡率的。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讓這些新生在入學典禮上先是被嚇得跟鵪鶉一樣,然後在事情反轉後露出那種無法言喻的精彩表情,以此來滿足大家的惡趣味。
不得不說,這真是個相當惡劣的玩笑。
但大家對此卻都樂此不疲,甚至還會十分默契的互相遮掩。
畢竟他們每個人當年都是這麼過來的,而作為後輩,前輩們遭過的惡作劇他們自然也要經受一遍。
於是乎,在麥格教授的帶領下,新生們終於是排着整齊的隊伍,戰戰兢兢的如同像是跟在老母雞身後的小雞仔似的跟着走進了禮堂。
周圍這種嚴肅的氣氛讓他們本能的感到緊張,有些膽子小些的甚至已經開始發抖了。
這讓周圍很多老生都忍不住想要偷笑,最後只能是猛掐自己的大腿,依靠疼痛來保持嚴肅的表情。
而就在這樣一種詭異的氣氛中,分院儀式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