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蕭白的發言並沒有多大的效果,雙方還是面對面口吐芬芳,甚至還加大力度,聲音越來越大。
蕭白:……我……我被無視了???
「沒錯,你被無視了。」二狗語氣淡然,補了一刀。
…………
雙方持續吵了幾個小時,在這期間嘴巴從未停歇過,所以雙方早就已經口乾舌燥了,最後他們達成協議,暫時休戰一會兒。
在這段時間內,蕭白他們也沒閒着。
該打牌的打牌,該看電視的看電視,該繪畫的繪畫,該修煉的修煉,該挨打的挨打。
男子的隊友們則是由於太過勞累,所以就極其心大的睡着了。
過了一會兒。
蕭白見他們休戰了,然後便站起身,想試着與他們溝通溝通。
雙方各自有各自的場地,也就是兩個樹墩,男子他們在左,凶獸隻身一獸在右。
左邊,男子抱着一桶水不停的往嘴裏灌,還時不時的發出「噸噸噸!」的聲音,他的身旁還有一些他的隊友早已準備好的零食、瓜果等食物。
當然,這些都是他們睡着之前準備的。
右邊,凶獸孤零零的坐在一個樹墩上,看着他的背影很是寂寞。
也許,他也有自己的苦惱吧。
咳咳,說正事。
此時的他如果從背後觀察的話,他的動作幅度很大,很誇張,看着很浮誇。
但是從正面看就知道他在幹啥了,他在狂喘粗氣,一吸一呼都是憋死的量,看來他是真的累了。
「唉,先找最可憐的談談心吧。」蕭白在心中嘆道。
然後他便徑直走向正在喝水的男子身旁。
系統:???你沒走錯路?這怎麼看也是那頭凶獸更可憐吧?
「你懂個錘子,你看看那頭凶獸現在的樣子,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很明顯,我們需要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好好的緩一緩。
如果走過去強制和他交流的話,說不定會聊着聊着就直接把人給聊沒了。」蕭白回答道,這就是企業級思維,好好看,好好學。
系統:你說的。。。好特麼有道理。
談話間,蕭白就已經走到男子的身旁了。
「噸噸噸!」
男子還在抱着水桶往嘴裏灌水,絲毫沒有注意到蕭白的到來。
因為水桶實在太大,直接把男子的整張臉都給遮住了,所以他的視線也被水桶完全遮擋。
蕭白看眼前不停往嘴裏灌水的男子不禁嘴角抽搐:……這特麼是葫蘆娃中的水娃轉世吧。
「噸噸噸!」
「嘿,兄弟,聽得見我說話嗎?」蕭白問道。
「噸噸噸!」
「嘿,兄弟,別喝了,再喝下去你就成鯨魚了。」蕭白聲音大了幾分。
「噸噸噸!」
蕭白:……這是故意的嗎?
「噸噸噸!」
這時,蕭白耳邊傳來了二狗無語的聲音「大哥,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我在旁邊看的都替你着急。
你仔細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看看他的狀態有沒有什麼異狀。」
「我知道啊。」蕭白回答道。
「你知道個der!」二狗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只不過是在考核你罷了。」蕭白傲然說道,絲毫不感覺羞愧。
「你爬爬爬爬爬!辦你的事去吧,別噁心我了。」二狗嫌棄的擺擺爪子說道,他感覺蕭白的臉皮已經厚到無敵的境界了。
蕭白轉過身去,準備用瞳術檢查男子的狀態。
「噸噸噸!」
蕭白:……算了,懶得檢查了,還是去和那頭凶**流交流吧,他沒有喝水,基本的溝通應該還是可以的。
蕭白轉身徑直向凶獸所處的位置走去。
此時,凶獸還是一獸獨自坐在樹樁上大喘氣。
很快,蕭白就走到了凶獸面前,並用右手輕輕的推了一下他,剛欲開口。
正在大喘氣的凶獸就突然動了,迅速伸出自己的雙爪,然後緊緊的握住蕭白的右手。
蕭白滿頭問號「兄弟,你幹嘛?我是來跟你談心的,不是來跟你進行【領導會晤演練】的。」
「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蕭白:……啥玩意兒?
「可以給我一杯水嗎?」凶獸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而且還有些嘶啞。
「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先跟我談談心。」蕭白說道,他可不希望看到水給他之後,結果他不跟自己談了,這種場面。
「可以給我一杯水嗎?」凶獸眼神空洞。
「你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嗎?聽到的話就點點頭。」蕭白問道,他怎麼感覺這凶獸從剛開始到現在,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說的話聽進心裏呢。
「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蕭白:……你是複讀機嗎?
「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打斷復讀!」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然後便是一桶水潑來,不偏不倚的潑到凶獸以及。。。蕭白身上。
凶獸濕身了。。。蕭白也濕身了,不僅濕身了,而且青筋也暴起了。
「二!狗!」蕭白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喊道。
二狗不自覺的後退幾步「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嗎?」
「你說呢?」蕭白似笑非笑的問道。
「其實你應該謝謝我。」二狗又後退幾步。
「我特麼謝謝你啊!」蕭白咬着牙,狠狠說道。
人狗追逐大賽就此展開。
另一邊,『複讀機』凶獸也停止自己的復讀,空洞的眼神恢復正常。
「我去,這次真是丟人丟到國際化,我自己跳進我自己挖的坑裏了。」凶獸捂着額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還好這條狗是條明白狗,不,應該說是見過世面的狗,看出他們的異常了,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凶獸站起身,先是把自己毛髮上的水珠甩乾淨,然後便走向男子的位置。
「噸噸噸!」
男子還在抱着水桶喝水。
「還好不只是我一個人中招,不然的話就真的是丟人丟到家裏了。」凶獸一邊對着男子的額頭畫符,一邊嘟囔着。
幾秒後,隨着一個藍色的三角形符文顯現又消失後,男子捧着的水桶猛的摔落在地。
然後,凶獸就又遭殃了,他剛甩乾的毛髮再次濕透。
凶獸:……我就不該救這癟三。
「臥槽,怎麼回事,怎麼感覺我肚子這麼脹。」男子捂着圓鼓鼓的肚子,神色痛苦。
凶獸:灌這麼多水,你肚子不脹,誰肚子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