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從柳芽那邊知道自己的過往之後,虞雅便不再露面,甚至柳芽給她看診也拒絕交談。看書否 m.kanshufou.com
那麼多美好和痛苦的記憶,信息量大到讓人無法接受,尤其是虞雅不認為自己已經為人母的前提下。
且記憶中的某個身影不斷浮現,虞雅的思緒很亂,她需要自我消化,也是一種本能的逃避。
靳北疆這邊的情緒自然也不好,但習慣了冷臉又戴面具,除了柳芽之外很少有人能感受到靳北疆的情緒,可見他現在的自控能力有多好。
「要不,讓三兒和娘相處相處?」
柳芽想了幾天,對於眼下的情況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對於心理學這方面她懂的不多。
何況生病的人是婆婆,柳芽連開藥方都要再三斟酌,有時候不免要自嘲一番不是和好大夫。
「你確定?」靳北疆對小兒子很不放心。
出一趟門,把自己的妹妹給忽悠出事了,靳北疆不認為二皇子現在有能力打開虞雅的心扉。
儘管二皇子好心辦壞事,結果是小公主重傷,卻也擺脫了危機,可還是讓靳北疆覺得二皇子不靠譜。
摸摸鼻子,柳芽也不敢保證二皇子能不能敲開虞雅的心門。
想到二皇子的長相更像自己,柳芽也歇了這個念頭,換做是其他幾個孩子在,問題都更好解決一些。
沒有長輩能拒絕的了和自己容貌相似,或是和自己的血脈長相相似的隔代親。
南國。
作為已經外家的公主,即便是皇帝最親的姐姐也不能留宿宮中,除非有特殊的理由,否則言官定會彈劾。
可向晚公主一向不守那些教條,若非如此也不能在險象環生的情況下扶持弟弟登基。
「皇姐,你真的要遠嫁奉國嗎?」
小皇帝對自己的長姐很依賴,這是這個世上對他最好,願意用生命來守護的親人。
向晚眼眶微紅,想要揉小皇帝腦袋的手頓了下,終究還是搭了上去,這樣的機會不多了啊!
「皇姐相信你能穩住南國的江山,但如今的南國外憂內患,奉國更是強大的隨時可能做出對任何國家出兵的舉動。」
「你我姐弟身在皇室,享受了這份尊榮與華貴,總該要有所付出。皇姐向你保證,不論身處何地,皇姐的心都是向着你的,也會活的很好。」
這是身為公主的責任與擔當,何嘗不是身為姐姐對弟弟的保護?
小皇帝想哭,但皇帝不能輕易落淚,哪怕只有他們姐弟二人在。
「皇姐還會回來嗎?」小皇帝詢問。
「如果弟弟能將南國治理的繁榮昌盛,不需要皇姐聯姻了,就是皇姐的歸期。」
向晚許下承諾,卻明白有生之年是沒有那一日了。
除非奉國遭遇極大的天災,又被各國聯合攻打,否則南國再如何強盛也不及奉國,至少在百年內不可能。
可向晚已經嫁過人,哪怕貴為公主,也不可能嫁給奉國皇帝,哪怕是只做妃位也不會被接受。
聯姻是求兩國交好,而非是挑起事端,向晚公主十分清楚自己的價值,以及今後的路該如何走。
姐妹倆沉默不言,即將分別給他們帶來的傷感,還有政治上那些沉重的事,此刻都不想提及。
或許,這樣的寧靜此生都不會再擁有,哪怕是偷來片刻的閒暇也好。
這是身在皇室最大的悲哀。
向晚公主若是男兒身,或許她是最佳的帝王人選,可惜這個年代對女子不公。
而身在南國,向晚註定體會不到由靳北疆父子接手的奉國皇室,是多麼的和睦與幸福。
京城。
小皇帝再一次微服出宮,這一次卻是帶着靳北疆留在賢王府的老人,一起來虞家檢查宅院的恢復情況。
在虞家徹底破滅之後,虞家的大宅子一直控制,這是那個廢帝對虞雅的在意,所以沒有允許任何人接手這
里。
哪怕虞家富甲天下,豪宅內的一切都足以讓人垂涎,卻一直被保護的很好。
但宅子終究是死物,如今除了還留守在這裏的幾位忠僕,哪裏還有曾經的大宅門景象?
「奴才虞忠,給小主子請安了!」
一道哽咽的聲音傳來,小皇帝還沒說免禮,對方便咚咚咚的叩了三個響頭。
虞忠是跟隨虞老爺的老管家的孫子,是這宅子裏的主事人,也是靳北疆提拔起來的,如今是虞家忠僕,也為虞家最後的骨血效命,既為皇家效命。
「平身。」
小皇帝揮手,道:「隨朕走走,講講曾外祖和祖母的事。」
第一次來到虞家的宅院,小皇帝饒是見慣了皇宮的金碧輝煌,也不得不承認還是虞家的宅子更有生氣。
且除了規制上的約束,虞家宅院內的一草一木都價值不菲,便是皇宮也不一定比這裏稀罕的東西多。
而能經歷幾代帝王,依舊保存這棟宅院,還是在沒有主人的前提下,當真是匪夷所思。
可這就是事實。
「回小主子的話,奴才是虞家家生子,遺憾的是沒能效忠老爺,也未能在小姐身邊盡忠。」
「不過老爺和小姐的父女之情,留下來的奴才裏頭,有誰不豎起大拇指呢。」
回憶過往,虞忠忍不住眼含熱淚,他也是見證過虞家最輝煌的時刻的啊!
小皇帝私服去了虞家的消息並未刻意隱瞞,至少一些權貴是能知道消息的。
已經出嫁多年的祁書瑤這些年仗着娘家在新朝的地位,在夫家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卻夫妻不合心。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祁書瑤與若兮郡主竟成了好友。
「我記得六王爺在世時,與還是虞家小姐的太皇太后娘娘是知己,當時京中許多人都在猜測,六王爺是否會成為那最有幸之人,因此有不少人支持六王爺為太子。」
祁書瑤手執棋子,聊家常的口吻說起了過去。
若兮郡主面色微凝,已經做婦人裝扮的她,早已沒了當初的靈氣,似是不得志一般,眉宇間有了褶痕,倒是比祁書瑤更顯老成。
自從靳北疆當朝表態不會納妃之後,能時常入宮的若兮郡主是多少女子羨慕嫉妒的對象。
可唯有若兮郡主自己清楚,召她入宮是柳芽的意思,是為了個她些顏面能在京中站住腳,並不是靳北疆的另眼相待。
饒是如此,若兮郡主也依舊是有召必入宮,只要能見靳北疆一面,哪怕連正眼都不敢抬,她也知足了。
「書瑤,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
「人生苦短,何必還要執着於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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