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新聽到聲音會過來,自然有心幫周二郎一把,「二郎,有東西被偷嗎?」
周二郎微微搖頭,「還沒進屋就被我們抓住了!」
「這東西還沒偷到手就被抓住了,送去衙門,衙門怕是也不會受理,指不定還得花一大筆錢,二郎不若這樣子,明兒一早開了祠堂,讓阿爺做主,請了族中全村之人,先把這賊認出來,在去他們村子討個公道!」
周二郎仔細尋思,周維新說的很有道理,而阿嬌的意思和周維新差不多,如今他們還沒有資本鬧到鎮上去。``し
「我聽維新哥的!」
周維新連忙讓周甘拿了鑼鼓去村子裏敲,「你順便喊小偷已經抓到,族公說明兒一早開祠堂,當堂審理!」
周甘點頭,拿了鑼就敲着去了,不一會有村民來到周二郎家,一臉的緊張,「二郎,二郎,有沒有被偷東西?」
周二郎仔細一看,可不就是李本來,身後還跟着他兩個兄弟,周二郎搖頭,「沒!」
「人抓住了?」
「抓住了!」
「抓住就好!」
接着也有村民跑來,但小貓三兩隻,不管這些人因為什麼來,周二郎都記住了他們今日的好意,至於那些沒來的,周二郎微微勾了勾唇。
周旺財在聽到敲鑼聲的時候便大感不妙,後來聽到賊被抓住了,嚇得差點從床上滾到地上,冷汗濕透了背脊心,大口喘氣,感覺就像被毒蛇盯住,隨時都要被咬一口。
「怎麼了?」周田氏問。
半夜三更不睡覺,有病。
「周二郎家遭賊了!」
「遭賊了好啊,最好被偷光了才好呢!」
周旺財覺得和周田氏說話一點意思都沒有,簡直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他都要嚇死了,她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
全村都被召集了,大老爺們,老少娘們擠滿了祠堂,族長端坐在椅子上,身邊坐着周家村德高望重的長輩,中間跪着三個被套了麻袋的人,周旺財是村長,也被請入座,只是看着跪着的那三個人,周旺財坐立難安,恨不得挖個地洞,把這三個人活埋了。
「把麻袋揭開!」族長一聲怒喝,周維新立即上前扯下麻袋,露出他們的頭,有兩個被打得鼻青臉腫,這會就是他親媽都認不出來,其中一個卻被認了出來。
「呀,這不是那趙家村的趙什麼來着?」
族長一聽,「去,請趙家村村長過來!」
周家村雖然小,但也不能被人欺負。
三個小偷大氣不敢出,低着頭,他們知道完蛋了,就算周家村人放過了他,趙家村也容不下他們了,以後誰家被偷了點什麼,就算不是他們幹的,他們也賴不掉。
族長到底年紀大了,一直坐着等也吃不消,有人抬來了躺椅,族長躺倒上面,等趙家村的人來。
快晌午,趙家村來人了,一見地上的人,趙家村村長就確認了,「是我們趙家村的人!」
趙家村村長只恨不得弄死地上的三個人,丟人現眼的東西。
「既然是你們趙家村的,就帶走吧,這次就不報官了,若有下次……」
「族長放心,再不會有下次了!」
偷盜事件就這麼落幕了。
大家都走了,周二郎沒想到結果是這樣,凌嬌也沒想到,別說送官了,就是懲罰都沒有。
在祠堂門口,凌嬌看到了徐婆子,徐婆子死死盯着凌嬌,雙眸淬着陰狠,恨不得活生生撕了凌嬌,周二郎瞧見了,微微側身把凌嬌護到身後,「嬸子!」
徐婆子是做夢都沒想到,凌嬌被周二郎買走之後,竟安心跟周二郎過日子,還把日子過的這麼好,家裏都要修屋了,冷冷笑了起來,「感情還是二郎好啊!」轉身走了。
回到家裏,周二郎有些不得勁,坐在凳子上發着呆,凌嬌端了碗水遞給周二郎,「心裏難受?」
周二郎點頭。
何止難受,簡直難受至極,「為什麼沒人問問村里那麼多人家被偷,偏偏來偷我們家?背後是不是有人通風報信?」
「因為我們無依無靠,因為我們沒有強大的勢力,讓人忌憚,因為我們沒有靠山,二郎啊,這一刻你還不明白嗎?一個人不強大在這世間怎麼走一條康莊大道?」
這也是她為什麼不去鎮上或者城裏闖蕩的原因。
沒有靠山,這條路全是棘刺,走不出去的。
周二郎一手端碗,伸手握住了凌嬌的手,凌嬌微微掙扎後由着周二郎,坐到周二郎身邊。
「阿嬌,我懂!」
以前的怯弱,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要做一個八面玲瓏的人,再不要把日子過的渾渾噩噩,讓人欺辱至此。
更要為喜歡的阿嬌撐起一片天來。
凌嬌微微點頭,鼓勵道,「我們一起努力,我們前路多少困難,我們都一起!」
之間她眸光閃閃,面容姣好,眸子裏全是信任,周二郎一顆心頓時揪疼,重重點頭,「好!」
三嬸婆看着並坐的凌嬌、周二郎,很是欣慰,和周玉一起煮了荷包蛋,「來吃飯了,手忙腳亂的,也沒做什麼好吃的,將就着!」
此時此刻,吃什麼都是沒胃口的,只是不吃卻要餓肚子。
「吃飯吧!」
五個人圍做着,一人兩個荷包蛋,小口小口吃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卻在這瞬間,心都堅毅了起來。
下午忙着搬東西,後門的菜地因為要修房子,種下的青菜還不夠大,凌嬌一合算,索性把邊上的苞米地鋤了,把菜都搬種過去,又忙活起來。
鳳凰城一華麗宅院
何潤之被關在屋子裏好些天了,每日有丫鬟伺候,吃穿有人管,就是不讓他出屋子離開半步,弄得他心發慌,擔心家中懷了身孕的媳婦,又不敢輕舉妄動。
「爺要見你!」
何潤之看着面前的人,正是這些日子伺候他的丫鬟翠心,忙起身跟在翠心身後,半點不敢馬虎。
到了大廳,何潤之才見到翠心的主子。
只見他一身華衣,年紀輕輕卻氣勢不凡,面若冠玉,風采翩翩。
「你就是賣魚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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