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江氏和香菱回到家,小香蓮小大人兒似的往鍋下添柴,鍋里燒着開水,水上面又蒸着中藥,滿院子難聞的中藥味道。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看着手裏的花生和蜂巢,香菱心血來潮,把熬好的藥端出來,開水倒在了木盆里泡野雞。
把里正媳婦給的一捧子花生剝了仁兒,打了兩個蛋黃,裹了雜糧面,鍋里放入葷油,晾涼後再往鍋里放入蜂蜜,把花生重新扔在鍋里滾了滾,甜絲絲的蜂蜜花生就好了。
小香蓮看得一愣一愣的,嘴角現出可疑的一道口水,軟糯的不像話。
等有些涼了,香菱拈起一顆遞到小丫頭的嘴裏道:「嘗嘗好吃不?」
小香蓮咬在嘴裏,咬得卡蹦脆的響,越嚼越香,越嚼越甜,小丫頭似小雞啄米的點頭道:「好吃。」
香菱摸了下藥碗,已經不燙了,端着藥碗和蜂蜜花生進了屋兒。
褚夏早就醒了,只是表情有些木木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腿一眨不眨,十七歲的少年,像七十歲老頭兒一樣頹廢。
香菱平靜的臉立即變得春光明媚起來,開心道:「哥,我今天老厲害了,用彈弓就打到了一隻野雞,撿了十來個野雞蛋,還捅了一個大蜂窩。」
木訥的褚夏回過神來,看見香菱半腫的臉,立即變了臉色,急切的想到爬到炕邊,被香菱一下子按了回去,把藥碗塞在了褚夏手心兒里,無所謂道:「沒事,就是被蜂子蜇了,消下去不少了,你趕緊把藥先喝了。」
褚夏眼睛紅成了兔子,看着醬色的藥汁,心裏酸得不行,眼淚如雨點般的落在了藥碗裏,又怕妹妹看見笑話他,一揚脖喝了進去。
一顆甜甜的花生被強行塞在了褚夏嘴裏,香菱笑眯眯道:「甜不?」
褚夏點了點頭道:「甜。」
香菱把小香蓮抱在了炕上,把一小碗的蜂蜜花生都放在了炕上,笑道:「你們兩個在炕上等着,我去給雞撥毛,晚上喝雞湯。」
香菱把雞撥了毛,用花椒水把雞毛煮了煮,去了味道,曬在了簸箕里,等囤得多了,準備廢物利用,做雞毛撣子或雞毛墊子。
用雞油熗了鍋,將雞肉塊兒生炒,再加入花椒大料等調料,頓時香味四溢,加水慢慢熬湯收汁,差不多好的時候,掰了幾片何氏給拿的蔥花和白菜葉借味。
有人敲響了竹門,香菱開門,發現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後邊跟着九歲的褚文。
香菱認得這個婦人,是和褚張娘一起采蘑菇的婦人--褚張氏的小姑子,夫家姓錢,褚文的姑姑。
婦人把一包糕點塞在香菱懷裏,不好意思道:「我嫂子跟我說了,多虧你給她們家送信,我哥又給我家送信,這才讓我們全家免於中毒,這是娃他爹上縣城買的桂花糕,給你嘗嘗鮮。」
香菱想要推辭,婦人己經把褚文推到了前面,對香菱調侃的眨了眨右眼道:「我嫂子讓我把褚文送來,看看你家有沒有他能幫得上忙的活兒,儘管吩咐啊,千萬別客氣,我先走了!」
婦人轉身走了!留下了渾身都彆扭的褚文,香菱的頭登時就大了。
沒等香菱想好怎麼處置褚文,褚文已經下定決心似的咬了咬嘴唇,從懷裏抱出一張大布塊,遞給了香菱,一臉嚴肅道:「以後成親的事不許再提,這是放妻書。」
「啊?」香菱呆愣的接過「放妻書」,腦子像打了結似的,半天才反應過來「放妻書」是什麼,就是古代的離婚證唄!
香菱哭笑不得的打開「放妻書」,結果腦門的黑線更加一團亂了。
只見一張大大布條上,用木碳條簡單畫了四副圖。
第一副圖,是一男一女兩個小人兒並排跪着,女小人頭頂蓋了塊兒布,男小人兒哇哇大哭;
第二副圖,是女小人兒拿着彈弓打男小人兒,男小人兒哇哇大哭;
第三副圖,是女小人兒身邊圍着八 個小小人兒,男小人兒哇哇大哭;
第四副圖,男小人兒扔下女小人兒,自己跑了,女小人兒哇哇大哭。
香菱的臉黑成黑鍋底,這副圖,意思很明顯,一個男的和女的成親,男的不堪女的打他,女的生了一堆孩子,男的忍受不了離開了。
香菱一個眼刀飛過去,嚇得褚文連退了兩步,又覺得自己太慫了,梗着脖子,瞪着眼睛道:「你、你打我也沒用,我、我和你不、不能在一起,這兩天,我堂哥天天笑話我娶了傻子,生出一窩小傻子。」
香菱咬牙切齒道:「你想娶我就娶我,想放我就放我?門都沒有!我就是要嫁給你, 一輩子折磨你,讓你天天晚上成尿炕精,羞羞臉皮厚......」
褚文氣得一跺腳道:「我不管,反正放妻書給你了, 你也收了,不許找我娘告狀!」
香菱把「放妻書」往懷裏一揣,泰然自若道:「誰證明你給我了?」
褚文向四周看了看,連個喘氣兒的活物都沒有,氣惱道:「我回家再寫!」
香菱嘿嘿笑道:「這『放妻書』是用你衣裳後襟畫的吧?你有幾件衣裳夠剪的?」
褚文頓時沒了氣焰,這是他不總穿的一件衣裳,他偷偷把後大襟給剪了,這要是讓他娘知道,又少不了挨一頓胖揍。
褚文挺了挺腰竿道:「你說,你怎麼才肯承認收下『放妻書』?」
香菱沉吟片刻道:「這樣吧,咱們兩個打賭,你若贏了我,我就承認收下『放妻書』;我若贏了,你就得像你娘說的那樣,幫我家幹活。」
褚文頓時來了精神,橫了一眼香菱的小細胳膊小細腿道:「我還不能贏你個傻子?現在就開賭,賭什麼?」
香菱沉吟道:「咱們各給對方出道題,誰沒答上來算誰輸,你是小孩兒,你出題吧。」
褚文一臉傲嬌,小大人似的說道:「你是女人,你先出題吧。」
香菱心中暗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香菱狀似沉吟半天道:「東西爛了會生蛆,請問蛆死了會不會生蛆?」
褚文感覺一陣噁心,這個傻子怎麼問這麼噁心的問題?
不過,這個問題好像真沒想過,到底蛆死了會不會生蛆呢?
褚文黑着小臉道:「幫你幹什麼活兒?」
「就你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讓你打水你也拎不動,就幫我、幫我搓泥彈丸吧。」
「好。」褚文黑着臉跑了。
香菱嘴角不由上揚,原來,自己也有做惡人的潛質啊,欺負熊孩子的感覺,真特麼好。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