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因為有皇后在,平樂公主並沒有接着找香菱的晦氣,而是專心的哄着一大一小兩個女兒吃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兩個女兒,尤其是大女兒,七歲的褚牡丹,邊嚼着飯邊不懷好意的看着香菱。
香菱如芒在背,回望平樂公主娘三個,褚牡丹惡意的張嘴,讓香菱看着她嘴裏被嚼得粉碎的肉糜。
香菱被噁心得險些吐了,忙過臉來,和靜姝聊天,不再看向平樂娘三個。
平樂公主把女兒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不僅沒管,還不悄的對香菱方向輕叱了一聲,好像佔了多大的便宜一樣。
七歲的褚牡丹和五歲的褚芙蓉,對香菱之所以如此厭惡,這與平樂公主平日裏的思想灌輸,以及她們的日常遭遇有關。
駙馬褚之渙是凌卿玥和香菱一舉拉下馬並處死的,不僅如此,因為駙馬之事,還刺激齊瑞出台了一項新政策,就是從此以後,凡是駙馬,都不得在重要職位上任職。
這個重要職位,包含督察院、大理寺、驍騎營、錦衣衛以及六部等多個主要任職。
本來有望接任工部尚書的平陽公主駙馬、奔着錦衣衛統領目標努力的碩陽公主駙馬全部受到牽連,以後怕是升遷無望,最高的榮譽,只能是「駙馬」這個頭銜了。
害得所有公主對平陽公主怨氣很大,平樂公主已經被皇族孤立了,她的孩子,雖然得先皇恩寵,曾被封為縣主,但也被同齡人冷暴力了。
平樂公主有仇不能報,沒事在家就蘊氣,越蘊越多,兩個孩子深受影響,小小的心靈,更是對香菱恨之入骨,認為父親之死、母親之怒、自己之苦,全拜凌家所賜。
吃罷了飯,香菱隨眾臣婦向皇后一起恭送金安,楊靜姝瞟了一眼平樂公主,對香菱道「褚縣主,外朝五殿裏都擺放了司農寺嫁接的茶花樹,你隨本宮去看一眼,不要到了春節還不開花。」
香菱心知肚明,楊靜姝是怕自己和平樂公主一起出殿,怕她找自己的晦氣,所以故意讓香菱晚走一會兒。
二人自然沒有去看什麼茶花,只是單純的聊了會天兒。
不一會兒,宮女近前來,對皇后娘娘施禮道「回娘娘,平樂公主已經出了西華門,上了馬車,離開了。」
香菱鬆了口氣,忙施禮道「皇后娘娘,您有了身孕,快回內廷休息吧,臣婦先行告退。」
楊靜姝懷着身孕,身子容易乏累,便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先回內廷去了。
香菱出了中和殿,因為臣婦不能直穿太和殿(金鑾殿),最近的路是繞道武英殿,通過斷虹橋,從西華門出宮。
紅鸞等在了中和殿外,見到香菱,不由分說的給披上了厚重的皮毛大氅,輕聲道「夫人,您多穿些。」
香菱哭笑不得的對紅鸞道「紅鸞,我在江北冬天的時候也沒穿這麼多,裏面是棉襖、中間披斗篷,再外面套皮氅,幸虧走得晚,走得早讓大家看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紅鸞不依不饒道「夫人,江南和江北能一樣嗎?江北是乾冷,進屋有炭火就好了;江南是濕冷,拔骨頭涼呢,可得小心了。」
香菱求饒似的說道「好好好,我知道了,說不過你。」
香菱攏緊了大氅,向武英殿方向走去。
過武英殿,必過一座橋,名約斷虹橋。
紅鸞邊走邊碎碎念道「我最討厭走斷虹橋了,宮女們背後都管它叫斷魂橋呢!說是問斬的大臣、陪葬的宮女都從這道橋上走,總有冤魂索命,走在上面瘮得慌。」
香菱的步子突然停了,紅鸞嚇了一跳,也停了下來,抬眼望過去。
只見遠遠的斷虹橋正中央,立着一道身影。
紅鸞看不清楚,可香菱眼力好,看得真真的,是七歲的褚牡丹。
她獨自一人站在這裏做什麼?
香菱隱隱有一種預感,這個褚牡丹,在等自己。
香菱挑了挑眉道「走。」
紅鸞要往前走,走了兩步,發現香菱並沒往前走,而是轉回身重回中和殿方向。
紅鸞驚詫道「夫人,咱們怎麼又回去了?不走了?大人還在西華門等着咱們呢!」
香菱輕眯了眼道「你都說那座橋叫做『斷魂橋』了,我再走不成了傻子了?」
紅鸞狐疑道「可是夫人,咱不走武英殿出西華門,咱走哪裏啊!太和殿、午門也不讓咱走啊!」
香菱輕眯了眼道「咱走東華門。」
紅鸞錯愕道「夫人,東華門是太子和官員們出入的,咱、咱也不能走啊」
香菱篤定道「我可是堂堂縣主。」
紅鸞不太自信,弱弱的問道「可、可是,夫人,奴婢從未聽說有公主、郡主或縣主走過東華門,縣、縣主,算是官員嗎?」
香菱斬釘截鐵道「縣主是御賜的爵位,食的是朝廷俸祿。自然算官員,以前沒人走過,並不等於不可以走,走,咱穿文華殿,走東華門。」
既然夫人說行,那就一定行的,總比與一個七歲的孩子起衝突強,打不得、罵不得,還惹得自己一肚子氣,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嘛。
主僕二人往回走,走回到中和殿的時候,看見皇后身邊的一個名叫秀和的宮女匆匆跑回了中和殿。
香菱忙問道「秀和,你怎麼回來了?」
秀和忙施禮答道「回縣主,皇后娘娘的披風落在這裏了,奴婢來幫娘娘取披風的。」
香菱輕「哦」了一聲。
秀和反過來問香菱道「夫人,您怎麼還沒走呢,一會兒天黑了。」
香菱微微一笑道「剛剛皇后娘娘吩咐臣婦去看看外朝幾殿茶花的長勢,我先看看,然後轉告司農寺,換些新的來。剛剛去了武英殿,現在去文華殿。對了,」
香菱內心掙扎了下,還是對秀和道「秀和,我剛剛在武英殿斷虹橋,看見牡丹縣主在橋上,夜晚寒涼,你讓人你給她加件衣裳吧。」
香菱挺討厭這個孩子的,而且隱隱覺得她在找自己的晦氣,但自己畢竟是大人,不願與一個七歲小孩兒一般見識。
現在是臘月,紅鸞說的對,就算這裏比江北暖和的多,但還是很陰冷的。
自己不走西華門,這褚牡丹不會傻瓜似的等一宿吧?要是凍死了,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秀和皺了皺眉,暗道,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不走呢。
秀和着急給皇后送披風,順手扯了個小太監去給牡丹縣主加衣。
還特意叮囑那個太監,如果牡丹縣主沒人送,讓輪值的侍衛給送回平樂公主府去,別在宮中滯留。
與秀和分了手,香菱和紅鸞穿過文華殿,走到東華宮宮門口,守城侍衛愣頭愣眼的看着褚香菱,狐疑道「縣、縣主,你、你怎麼」
言外之意,你咋從東華門出來了。
香菱泰然自若道「我受皇后娘娘之命,檢查外朝五殿的茶花樹,剛看完文華殿的,這離東華門近,就從這裏出去了,不行嗎?」
侍衛怔然,與另一個侍衛交換了下眼神,侍衛這才自我安慰道「二品以下官員見了縣主都需施禮,縣主自然是官員。而且,褚縣主又是奉命看茶花,屬公務在身,自然過得了東華門了,縣主,請。」
緊張的直掐手的紅鸞,終於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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