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香菱想起了駙馬爺身上的檀香味道,不由得問道:「公主,我看了張童生寫的《相國寺記》,知道您與駙馬爺相識於寺廟,您和駙馬,還會回去燒香拜佛嗎?」
公主搖了搖頭道:「我後來與駙馬成親,先後有了甜兒和果兒,我便沒再去過。文師閣 m.wenshige.com倒是駙馬,每月有十天至半個月在吃素,月末至月初那三天,會去寺廟裏修行;駙馬爺當上駙馬後,有很多阿諛奉承的人,駙馬便不去相國寺,具體是哪座,我還真沒問。」
兩個人寒暄了一陣,公主說的話,三句不離駙馬爺,可見,滿心滿眼都是褚之渙。
香菱突然有點兒心疼,在平樂眼裏,褚之渙已經是她的整個世界,如果這個世界坍塌了,她該怎麼辦?
香菱突然有種不想再查下去的欲望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駙馬爺也沒惹到自己什麼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梅蘭竹和林至清都是裸畫的受害者,梅蘭竹是駙馬爺的表妹,林至清是凌卿玥的表妹,兩個人、兩座府邸,應該是同病相憐才對。
二人聊着瑣事,公主突然話風一轉道:「褚村主,今日本宮前來,是有事相求。」
香菱忙站起身來,畢恭畢敬施禮道:「公主吩咐便是。」
公主一臉喜色,先誇讚道:「皇父和皇兄都曾夸褚村主胸中有溝壑,心中有萬民,果然深明大義。那我就不客氣的說啦。」
公主示意香菱坐下來,這才娓娓道來道:「那日皇后設宴,蘭竹與司農寺王寺卿相談甚歡,想請褚村主從中斡旋,促成一樁美好姻緣。」
香菱:「......」
香菱的臉上裂了一道縫兒,自己正懷疑着駙馬爺和梅蘭竹呢,公主卻讓自己給王文謙保媒,這事絕對是一樁費力不討好的差使。
如果駙馬爺與梅蘭竹有一腿,自己給梅蘭竹保媒,分明是給小三兒找下家,駙馬爺不恨死了自己才怪;
如果駙馬爺與梅蘭竹沒一腿,但被畫裸畫的事,雖然外面澄清了,但自己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自己對此不怎麼在乎,但瞞着王文謙,卻不怎麼地道。
但如果實話告訴了王文謙,王文謙因此拒了婚事,又會得罪公主。
香菱的頭都快炸了,覺得怎麼着都是一件大難事。
公主看出香菱的為難,臉色一落道:「怎麼,褚村主不樂意?」
香菱忙搖了搖頭道:「公主,臣婦哪能不樂意,只是沒想到梅姑娘和王寺卿會暗生情愫,那日,兩個人好像只說了一句話。」
貌似,還是被自己逼着說的,王文謙問了對方一句吃不吃東西,如此而矣,這個「相談甚歡」,來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公主笑道:「這就是一見衷情啊,我和駙馬爺第一次見面,也是錯愕了半天,然後,一句話也沒說。男女之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至死不渝。」
香菱沒法直接拒絕公主,只好應承下來,尋思着等凌卿玥回來再協商對策。
凌卿玥回來了,沒等香菱找他,他倒先找到了香菱。
依次拿出來好幾種檀香來。
對香菱道:「香菱,這是京城周圍各家寺廟點燃的檀香,我都給拿了回來,你抽空聞一聞,看看駙馬爺身上和梅蘭竹身上的,是哪種味道。」
香菱狐疑道:「你也覺得駙馬爺和她表妹有什麼?」
駙馬爺在外面的人設立得太好了,估計一百個人里得有九十九個認為香菱在撒謊,有一個人還是睜眼瞎加聾子,因為不知道駙馬爺和公主姓甚名誰的。
凌卿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確定,直覺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我覺得,駙馬爺不只是不喜歡公主,甚至,可能還有點兒討厭。」
香菱深以為是的點頭,這種事,也許男人的第六感比她這個女人還要強。
想起了公主,香菱把公主下午來訪的目的告訴了凌卿玥,凌卿玥也是十二分錯愕,沒想到公主想把王文謙與梅蘭竹硬湊成一對。
香菱一臉愁容道:「相公,這可怎麼辦?明知道梅蘭竹經歷的事是真的,我卻還要瞞着,甚至還要保媒,我心裏別提多彆扭了,我怎麼對王文謙開口說啊?」
凌卿玥搖了搖頭道:「香菱,你多慮了,公主表面讓你保媒,卻並不可能指望你保媒,她這一趟,應該只是想讓你閉嘴而已。」
「閉嘴?」香菱有些懵逼了,讓自己保媒,卻又不是讓自己保媒,這是幾個意思?
凌卿玥抬起雙手,將香菱的臉頰掐了掐,自從懷了孕,香菱的身形越發的渾圓,掐着可有手感了,於是,凌卿玥由過去摸孕肚的習慣,加了一個新習慣,掐臉蛋。
凌卿玥掐着掐着,見香菱已經嘟起嘴了,隱隱有不耐煩的意思了,這才解釋道:
「你是破獲葉一秋裸畫案的當事人,梅蘭竹被沒被畫裸畫,你最清楚;而你與王文謙相熟,王文謙又是我的得力屬下。公主這一趟,明着讓你保媒,實則是在警告你我,別在王文謙面前多嘴,說起梅蘭竹祼畫的事。」
香菱眨了眨眼,果然一孕傻三年,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不夠用了。
香菱苦哈哈着臉道:「那我怎麼辦啊?去,還是不去?」
凌卿玥嘆了口氣道:「自然是不能去,萬一王文謙拒絕了,既然中間你沒有說什麼,公主也會認為你從中作梗。」
香菱繼續問道:「那我不去的話,公主會不會認為我對她不重視,連敷衍都不願意敷衍?」
凌卿玥哭笑不得道:「娘子,你現在一點兒腦子都不動的嗎?你的聰明才智呢?就飯吃到肚子裏了?」
香菱深以為是的點頭道:「你怎麼知道?我的智商,就是就飯吃到肚子裏了。可不是為了我,為了你兒子或閨女。人吃了東西後,需要很多血液來消化食物,所以腦子就供血不足,運轉的就慢,有什麼事,你一個人想就夠了,告訴我結果就好。」
凌卿玥只好說道:「裝病,會不會?」
香菱忙不迭的點頭,手本能的按在了肚子上,覺得說肚子疼是變相詛咒自己的孩子,忙把手拿開,指着腳丫子道:「為了公主的事,我被搞得腦袋生疼。都說頭痛醫腳,我的腳被驢踢了,得好好治治。」
凌卿玥哭笑不得的走了,去告訴駙馬爺,自己的夫人「不小心」受傷的消息,同時道歉為能幫着保媒了。
在聽說香菱病了,不能幫公主保媒時,駙馬爺一臉的遺憾,心裏則冷哼一聲,還算褚香菱明識時務,沒淌這趟渾水。
公主那裏,自然有駙馬爺幫着傳話了。
凌卿玥回到家的時候,屋裏一陣煙氣繚繞,香氣陣陣。
凌卿玥被嗆了出來,很快,香菱也從裏面跑了出來,對凌卿玥道:「相公,你拿回來的香我全都聞了,都與那人身上味道不一樣。」
不一樣?這可是京城所在寺廟的檀香了,怎麼會不一樣呢?
香菱沉吟道:「我問了公主,褚之渙每逢月末月初兩三天會在寺廟裏度過,而且,他每月十到十五天會吃素齋,我覺得,褚之渙信佛也許是真的,去寺廟也可能是真的,你再想想,還有哪些寺廟的檀香沒有拿回來?」
凌卿玥搖頭道:「沒關係,聞不出來沒關係,我讓人盯着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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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保媒的倒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