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雖然明知道這件事是個大坑,但北胡、西周、吳國、越國四國的貿易使團都已經來了,萬歲爺一時高興又答應了人家以豆瓣醬互市,一國之君,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凌卿玥一臉難色的對香菱道:「可是,萬歲爺已經親口答應各國使團了,再行反悔,一國之君,豈不是成了笑柄?」
香菱輕眯了眼,良久才沉吟道:「咱們可以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大齊,可以遏制本土黃豆醬的使用量,擠出份額用於互市,要求各國拿出指定產品交換。比如北胡,要求他們用驢皮;比如西周,要求他們用鐵鍋......」
凌卿玥狐疑道:「驢皮?鐵鍋?」
香菱篤定點頭道:「北胡是遊牧民族,擅長養戰馬,我們直接要求用馬匹換,北胡一定不肯,但可以以生產驢膠為藉口抬高驢皮的進口,這樣就會讓很多北胡人棄馬而養驢;而西周盛產鐵器,我們直接要求用弓箭來換,西周肯定不肯;但可以以鐵鍋為藉口囤積鐵器,藏鐵於民,隨時可以熔掉變成武器。」
凌卿玥不由得挑起了大指頭道:「娘子,你太、老謀深算了。」
香菱的臉色仍舊沒有緩解,憂心道:「如果是湊巧也就罷了,我就怕這一切幕後有人操縱,由明戰轉為貿易戰,那就太可怕了,有時候,貿易戰,比真刀真槍的戰場更可怕。」
凌卿玥不敢怠慢,立即進宮見了齊瑞,把香菱的憂心對齊瑞說了。
齊瑞亦是嚇出了一身冷汗,為自己的衝動懊悔起來,也暗自慶幸有機會彌補。
齊瑞對凌卿玥挑了大指頭道:「凌愛卿,得你夫妻二人,實乃大齊之福。」
凌卿玥忙施禮道:「此乃臣職責所在。臣馬上會見四國使團,完善互市的章程。」
齊瑞輕眯了眼道:「會見各國使團時,讓褚村主也參加吧,免得再上了四國使團的當。」
凌卿玥答了聲「是」,剛要告退,又被齊瑞給叫下了。
齊瑞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道:「凌愛卿,你和你夫人成親這麼久了,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啊?」
凌卿玥臉上裂了一道縫兒,自己和香菱表面成親一年多了,但那是外人看到的假象,他和娘子真正的圓房,也不過四個月的時間,急什麼啊?
齊瑞一臉急切道:「快點兒生下了個丫頭啊,好接到宮裏來,肥水不流外人田,讓她和圭兒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等圭兒束髮了就成親......」
凌卿玥的臉不能用裂縫兒來形容了,天底下有這麼着急給兒子找媳婦的爹嗎?
凌卿玥以為話題到此結束,哪知,齊瑞卻賞賜了一堆藥材下來,有人參籽、鹿茸角、虎鞭......
凌卿玥臉色都綠了,這個齊瑞,不會以為他的身體有什麼問題,所以香菱才不懷孕吧?
這個萬歲爺,可以質疑自己沒有洞悉四國使團的陰謀,卻怎麼可以質疑自己的......
凌卿玥悶悶了回了家,擒着香菱又是討論了一下人類起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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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卿玥帶着褚香菱盛裝出現在了御使司驛館。
進了院中,本以為水火不容的四國御使,已經「打」成了一遍。
當然,不是打架的融成一片,而是聚在一起玩成了一片。
一張長條桌子,四國使團各聚一角,聚精會神的盯着一個年青人。
桌案上放着三個竹筒,年青人兩手各執一個竹筒,正中間的空放。
桌案上同時放着一粒葡萄,年青人向圍觀的四國御使示意了下空竹筒,隨即快速轉動,葡萄在三個竹筒間來回挪移,看得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咣」的一聲停下了,年青人欣喜道:「扎路。」
賭博無國界,就算年青人說的是北胡話,但其他三個國家的使團竟全部聽懂了是「下注」的意思,紛紛猜測着葡萄在哪個竹筒之下。
有猜左側的,有猜右側的,有猜中間的。
四國猜測完了,年青人裂嘴向凌卿玥方向一笑。
北胡使團御使蘭帕笑着指着旁邊的座位,示意凌卿玥也加入賭局。
凌卿玥輕笑了下,對旁邊的王文謙低聲問道:「什麼情況?」
王文謙是戶部的官員, 按道理御使司的事與他沒有一絲關係。
但御使司本身就是新成立機構,先是雲家人擔任,隨後雲家人走了;
後來太上皇齊珩主動請纓擔任,又委任了前太子及太子黨的幾個官員為御史,剛上任沒兩天,都隨太上皇出使雲頃國去了。
現在的御使司就是個空架子,因為四國使團來訪主要是因為互市之事,屬戶部業務範疇,齊珩便交給了戶部,由凌卿玥全權負責。
王文謙身為戶部的人,又會說會聽北胡語,自然被臨時委以重任了。
王文謙低聲解釋道:「回尚書大人,四國使團的御史,以自己手中的貨物為賭注,正在賭博呢,賭注不大,北胡下的是奶酪,西周下的是紅銅香熏小爐, 吳國下的是青花瓷罐,越國下的是香料。剛玩兒不久,有輸有贏,尚未分出勝負來。」
香菱則是指着藏葡萄粒的年青人道:「這人是誰?」
王文謙低聲答道:「這人是北胡御使蘭帕的一個隨從,名叫扎西,能玩、愛說、愛笑,腦子又靈活,深得蘭帕的器重,而且善交際,只兩天時間,便與其他三國使團關係處得非常好,上到御使,下到馬前卒子,都熟得不能再熟了。」
香菱還要問什麼,扎西已經向香菱展顏一笑道:「阿扎,扎路。」
香菱、凌卿玥、王文謙的臉色立馬尷尬起來。
別的話也許聽不懂,但「阿扎」,曾經郁達也是這樣稱呼香菱的,香菱特意問過王文謙是什麼意思,王文說告訴她,「阿扎」的意思是「我最美麗的愛人」。
王文謙偷眼看向凌卿玥,凌卿玥卻不以為然,指了一下香菱,又指了下自己的胸脯,對扎西道:「納魯。」
扎西恍然,一挑大指道:「蘇哈。」
凌卿玥會心的笑了笑。
香菱狐疑的問凌卿玥道:「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胡話了?你倆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凌卿玥被香菱逗樂了,笑道:「娘子,我是會說北胡說,不是會說胡話,一字之差,謬之千里。我剛剛是告訴他,我是你最勇敢的戰士,你是我最美麗的愛人,他沒希望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