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四月份歲考的時候,王文謙一舉通過,進入七月份州郡的科考,科考中舉後,各地會按把前三名選出來參加殿試,沒被選中的將被吏部外派全國各縣任七品縣令。伏魔府 www.fumofu.com
離科考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王文謙也到了最後衝刺的階段。
這一夜,王文謙正挑燈夜讀,一個人突然破窗而入。
王文謙嚇了一跳,定睛一看,賈小六已經在書桌前站定,把一封信放在書案上,坦然解釋道「下午的時候我便到了,你家小廝以你準備科考為由不通傳,我只好做梁上君子了。」
王文謙看了下信箋,見到熟悉的筆跡,唇角上揚道「褚姑娘的信?」
王文謙剛要拆信,在最後關頭卻忍住了,狐疑的抬頭問道「褚姑娘的信,為何是你送,而不是縣驛署?」
賈小六開門見山道「褚姑娘之前給你回過兩封信,都是通過縣驛署送的,信雖然寫得含糊,但依你的聰明了會猜到幾分,所以我家主子懷疑你沒有收到信,這次讓我專程來送信,信已送到,就此別過。」
賈小六回身要走,臨到門口,賈小六又回過頭來,似笑非笑道「王秀才,還有半月就科考了,我預祝王秀才成功考取進士,光宗耀祖啊。」
隨即哈哈大笑,推開門,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去了。
王文謙則怔忡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賈小六剛剛說,香菱回過兩封信了,他怎麼沒有收到?還說他會明白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褚姑娘的回信,縣驛署會什麼不給自己送過來?
王文謙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於是打開了信箋。
信的內容是「卿所贈諸縣美食烹法己收悉,吾己嘗試,且與良人品鑑,甚是喜愛,銘感五內。」
信紙飄然落在地上,王文謙悵然若失,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信的內容。
香菱說有心上人了,還洗手做羹湯給那人嘗!還是自己提供的菜方子!這讓自己情何以堪!!
她怎麼可以一邊珍藏着自己贈送的定情信物,一邊與他人訂了情?他不信。
王文謙瞟向地上的信箋,如同看見洪水猛獸。
信箋是倒扣着飄到地上的,背面朝上,上面還有一行字跡。
王文謙忙撿了起來,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文謙兄美味佳肴己品鑑,尤愛那道『活烤羔羊』,多謝。卿玥敬上。」
王文謙臉色發白,這個人,就是品鑑了「美味佳肴」的人,就是褚香菱所說的那個「良人」,就是砍人手腳眼都不眨的楊卿玥!
他不僅卑鄙的看褚姑娘給自己的回信,還說愛吃自己認為最殘忍的「活烤羔羊」,他分明是故意的!好卑鄙無恥下流!!
王文謙再也坐不住了,第二天一大早,藉口去請教先生策論,帶着王樂,坐上馬車出了宅子,直接奔回臨安縣褚家村。
走到城門口,發現賈小六已經在城門口候着,直到看見王文謙的馬車,這才打馬先行一步,不用問,肯定是去給楊卿玥報信兒去了。
回到臨安縣後,王文謙並沒有馬上回縣衙,而是先入住客棧,第二天一早直奔縣驛署,把驛丞堵在了縣驛署內,手掌心兒攤在驛丞的面前,冷然道「把我的信還給我!!!」
「啊?」驛丞的臉色明顯一慌,故做鎮定道「什麼信?」
王文謙臉色冷然道「別裝了,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私扣了我兩封信,大伯父讓你們還給我。」
「你、你都知道了?」縣驛丞心裏本來沒底,被王文謙這麼一詐,一下子就撂了底。
王文謙心底悲涼,雖然猜測是大伯父指使的,一經證實,心底還是很難受。
縣驛丞老實的把信遞給了王文謙,見王文謙一副神傷的樣子,脫兔一般的逃跑了。
王文謙拆開了兩封信,信的內容很簡單,各有一句詩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好詩句。
可惜,不是好內容,滿滿的婉拒。
王文謙仍舊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他明明記得,香菱是留下了他的定情信物的----那隻「文有餘香」的書籤,兩人一人一隻;
自己手裏,也有香菱的訂情信物----那隻知更雀。
王文謙仿佛恢復了些許力氣,坐上馬車,又直奔褚家村。
半路上,看見一隊奇怪的馬隊,和他同一方向前行。
足足二百人的隊伍。
十六人的吹打隊伍走在最前面,八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官媒尾隨其後,再往後,是清一色的暗紅色軍服的大兵。
大兵們抬着蜿蜒二里的聘禮,滿面的喜色。
王文謙突然升起一股很不祥的預感這隻隊伍穿着陵裕關軍服,不會恰好是楊卿玥向褚香菱下聘禮的隊伍吧?
王文謙忙跑到隊伍中間,想向官媒打聽情況。
這支隊伍囊括了八個官媒,據王文謙了解,臨安縣城官媒也就八個,這求親的人,今天把官媒都請來坐鎮了,可見對女方的敬重。
王文謙記得路捕頭的堂妹就是官媒,試探着開口叫道「請問哪位是路官媒?」
其中一個官媒怔了一下,看着王文謙狐疑道「你認得我?」
王文謙立即微笑道「我與路捕頭相熟。請問路官媒,托你下聘的主家是姓楊嗎?」
路官媒果斷搖頭道「合過庚帖了,不姓楊,姓凌,是個四品虎威將軍。」
姓凌,還是個四品將軍,那自然不是楊卿玥了,王文謙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了。
只是,隨着隊伍跟着他一起進了褚家村,一起往西村方向走,王文謙懸着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兒。
眼睜睜看着下聘隊伍敲開了褚家的院門,王文謙腦子一片空白,鬼使神差的跟着一眾看熱鬧的百姓進了褚家的院子。
褚夏迎了出來,媒人拿過禮單,唱喝着聘禮。
八個媒人,輪流來念,仍舊念得口乾舌燥。
聘禮的名目繁多,且各個價值不匪,聽得村人一驚一乍的,褚里正笑得滿面菊花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自己要娶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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