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香菱刷了碗,到房山陰坡處看了一眼霉黃豆,一大笸籮的霉黃豆已經乾爽了,上面長了一層綠色的霉毛,都說霉黃豆是豆瓣醬的靈魂,這一壇豆瓣辣椒醬的味道一定不錯。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香菱把霉豆瓣放在木盆里用水洗了,一連洗了三遍才洗乾淨了,重新晾在笸籮里晾乾。
香菱是急性子,又風風火火去了何氏家,把辣椒和野蒜都要來,將辣椒洗了,同樣晾在笸籮里晾去水份,做豆瓣醬是一點兒多餘的水份不能留的,否則容易爛。
等明天,她就可以着手做她夢寐以求的豆瓣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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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香菱去關院門,發現林鵬仍舊蹲在老宅的院門口。
姿勢與她出院門時幾乎沒有變化。
香菱不由得感嘆,林鵬,優點是實誠,缺點是太實誠了, 難怪成親後圈了褚香萁三天,都沒讓褚香萁認可他這個相公。
這林鵬,怕是一輩子要做姐寶男了;
而林月,這輩子註定要做伏弟魔。
香菱可不想多管閒事,正要關上院門,突然見到村路上跑回來一個人,是早晨陪着媳婦回娘家的褚春!
褚春看見林鵬,氣得一把把林鵬給拽了起來,懊惱道:「窩囊廢,連媳婦都整不回去!她要是不肯回去,你就打她,她已經是老林家人了,誰敢攔着?」
林鵬看着褚春空空如也的身後,詫異道:「姐夫,我姐沒跟你一起回來?」
褚春的臉要多尷尬有多尷尬了,林月說一定等林鵬回去她再回來,美其名曰說是怕老爹自己一個人在家孤單。
說白了,就是林鵬不帶回去褚香萁,她也就不回來了,就算是入了洞房也白扯。
褚春如他所說,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哄也哄了,林月就是油鹽不進,就是不回來!
百般無奈,褚春只好先回來,幫助林鵬把褚香萁給弄回去,換回林月。
褚春拉着林鵬,一腳踢開了院門,直接衝進三房屋裏去,指着褚香萁的鼻子尖罵道:「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要死也死到林家去,這個家不能容你!!」
褚香萁一聽「哇」的一聲就哭了。
褚運來見侄子指着閨女的鼻子罵,登時就跳起來了,反罵褚春道 :「褚春兒!別給臉不要臉!香萁今天這樣,都是被你們家給害的!你跟你娘一樣沒什麼好下水!自己家閨女好好躲起來了,讓我閨女給你換親,又攛掇傻子換了香萁,傻子陰損,你們比她好不到哪去!!!」
褚春臉上閃過一抹愧疚,隨即隱去,梗着脖子道:」三叔,這話說的就違心了。用傻子換掉香葦,你們三房也是同意的,還幫着我娘絆住二嬸呢!一切都是天意,你要恨恨傻子去,別找我們大房的茬兒!」
「你給我出去!!」褚運來伸手去推褚春兒,褚春兒伸手去扯褚香萁,褚冬護着姐姐香菱,幫父親去推褚春兒。
褚時運見兒子回來了,本想問問林月怎麼沒跟着出來,恰好看見弟弟、侄子在推掇着兒子褚春,立即帶着兒子褚秋上前幫褚春.......
剛開始只是推推掇掇,漸漸就變成拳腳相加了,大房與三房開啟了群毆模式,好不熱鬧。
有村人看見了,立即跑去報了褚里正。
褚里正來到褚家,支言片語中知道了大房和三房的矛盾原因,竟然還是換親。
氣得褚里正黑着臉看着褚氏、褚時運和褚時來道:「換親是你們大家都同意了的,這堂也拜了,席也請了,回門也回了,怎麼的,又反悔這門親事了?」
褚時來抿着嘴不吭氣,褚里正也沒想讓他回答,繼續說道:「這親是我和王里正共同定下的,代表的是兩個村。我把話挑明了,你們認下這門親事,一切都好;你們若是不認下這門親事,也好辦,可以按褚香萁與人私奔處置,由林家決定是沉塘還是給休書;如果不同意,你們褚家永遠離開褚家村。」
褚氏和三房人的臉色變了。
這兩條路,都不是什麼好路。
因私奔這個名目拿到休書,褚氏家族是不會容留這樣的女子的,褚香萁得被趕出褚家家族;沉塘更是死路一條;
與其這樣,還不如嫁進林家,好賴林鵬是個老實聽話的,不像褚春一樣動手打媳婦。
三房全都看向褚香萁,褚香萁心裏明白,今日,她,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不管林家是屎窩還是尿窩,以後都是她的窩了。
小姑娘突然成熟了許多,站起身來,抹了一把哭得紅腫的眼睛,冷然的對林鵬道:「回家吧。」
林鵬笑得見牙不見眼。
香萁又說道:「我累了,要坐驢車。」
林鵬忙不迭的從懷裏掏出幾個銅板道:「我有錢,姐姐給我雇腳力的錢了。」
林鵬欣喜終於接回了媳婦,完全沒有意識到把她姐姐偷偷給他錢的事說出來了,褚家人的臉色陰沉沉的。
褚冬跑着去找腳力張,小夫妻坐着毛驢車走了,這場鬧劇終於靜下來了,卻不知,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
娘幾個在屋裏,閒談着老宅的風雲事兒,聊得不亦樂乎,江氏突然想起了什麼,從針線笸籮里拿出一隻墨綠色的、一角繡着竹葉的荷包,遞給了香菱。
江氏一臉憂色道:」香菱,這是楊籌辦又落在衣裳里的,這次摸着裏面是空的,會不會是上次他落在荷包里的錢,不是還給咱的布料錢,他送只空荷包過來,是想警告咱把錢還回去?」
香菱搖了搖頭,篤定楊卿玥不是那個意思。
打開荷包,往裏掏了掏,發現並不像江氏所說的是只空荷包,裏面有塊巴掌芯大小的布片。
江氏狐疑的看向布片,剛看到荷包時江氏也只是摸了下荷包,想當然的以為是空的。
布塊和上次一次,是湖藍色的,上面用墨汁簡單畫了一個框,裏面圈着一個小人兒,小人耳畔畫了個小花,便再無其他了。
香菱從針線笸籮里撿出上次楊卿玥送過來的布料,兩塊布料,大小基本相同,形狀也基本相同,畫也是簡單得黑墨線條,唯一不同的是,一個畫着銅錢,一個畫着被困在裏面的戴花的小人兒。
香菱猜想,這個應該是楊卿玥給她的信,只是,這信跟猜謎一樣,太玄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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