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漆黑的長刀刺入地面,不當的摩擦着。
黑崎一護整個人身形正在急速朝着後方倒飛出去,他只能像這樣依靠着斬月來減速。
在飛出去很長一段距離之後,他倒飛的身形總算是狼狽的停下,漆黑的長刀上看上去傷痕累累,刀身中段的位置還有着一處淺淺的白點。
而讓他這樣狼狽的,僅僅是剛才烏爾奇奧拉隨手的一次突刺而已。
還沒等黑崎一護喘過氣來,那背生巨大漆黑雙翼的身形再次靠近。
「鏘——」
黑崎一護勉強抬起刀格擋,這一次換成他被烏爾奇奧拉暴力的不斷朝着後方推移,局勢逆轉。
「黑崎一護」
遲尺之間,烏爾奇奧拉平靜的說着,「使用你的『月牙,吧。那是你最強的手段,現在來試試看,能不能傷到我,如何?」
「你這傢伙什麼意思?」
「當然是想讓你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烏爾奇奧拉語氣無比冷漠。
「可惡的傢伙」
黑崎一護似乎被激怒了,握刀的手勐然發力。瞬間便將烏爾奇奧拉彈開。
「少囂張了!」
言語間,他抬起頭望向被彈到半空中盤旋着的烏爾奇奧拉,舉起了手中的『斬月,。
漆黑的靈壓如同泉涌一般從黑崎一護身是湧現,黑刀在半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一輪黑月顯現。
「月牙——天沖!」
月弧一般的漆黑靈壓朝着烏爾奇奧拉迅速靠近,看着對方竟然不躲不閃,黑崎一護面具下的臉上浮現出自信的笑容。
這可是頭一次在虛化狀態下全力以赴使出『月牙天沖,,眼前這個傢伙實在是太過托大了!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鑑於大環境如此,「!!?」
然而,就在下一秒,黑崎一護的笑容凝固了。
漆黑的翼展迅速在烏爾奇奧拉身前收攏,隨後被襲來的月弧狀靈壓正面擊中,但當遮蔽視線的漆黑靈壓盡數散去之後,展現在黑崎一護面前的,依舊是那完好無損的雙翼。
「不必感到驚訝」
巨大的漆黑雙翼緩緩展開,烏爾奇奧拉平靜的說着,「再怎麼說你也畢竟只是個人類。」
「可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黑崎一護眼神中滿是不解。
這漆黑的月牙天沖一直被他當做是破面們的『克星,,因為普通的月牙天沖似乎很難對這些麻煩的傢伙造成有效傷害,而他第一次傷到十刃級別的破面,就是用的這漆黑的月牙天沖。
然而現在卻被烏爾奇奧拉毫不費力的擋住了。
難道他們之間的實力真的相差如此之大?
「怎麼回事?很簡單的道理」
說着,烏爾奇奧拉緩緩抬起手,伸出食指。….
漆黑的靈壓在他的指尖凝聚。
「你那黑色的月牙之所以對虛和破面效果顯着是因為它和我們的虛閃很相似。說到底如果力量足夠,誰又會被和自己相似的力量傷到呢?那樣未免也太丟人了。」
「你說虛閃?」
「不是『我們,的虛閃。」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說着,他是『十刃,級別的破面,口中的『我們,當然也是同等級的存在。
「你還沒有見識過吧?黑色的虛閃。」
言語間,凝聚完成的漆黑虛閃毫不留情的朝着黑崎一護直射而去。
「卡——」
漆黑的虛閃瞬間將黑崎一護整個人淹沒,伴隨
着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他臉上的面具應聲而碎。
「!!!!」
恐怖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的湧向地面。
就連虛夜宮內的石田雨龍以及井上織姬都被這可怕的靈壓震懾住了。
「上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石田雨龍問道,額頭滿是冷汗。
「黑崎他有危險!」井上織姬此刻的眼神裏面是擔憂,「你們之所以是不死之身,是因為『哥哥,在天穹之下佈置的領域的影響,但是現在黑崎他被帶到『天穹,之上去了!」
「!?什麼!?」
石田雨龍聞言童孔勐縮,「那他不是真的會死!?」
「是的,所以我得去幫他」
井上織姬目光堅定的點頭,「石田能用你的力量把我送到『天穹,上面去麼?」
「」
············
被黑色的虛閃命中擊飛到高空的黑崎一護,此刻正狼狽的從高空墜落而下。
此刻的他衣衫襤褸,臉上的面具已經完全破碎,但眼睛還是以漆黑為底色,似乎即便面具破碎,他依舊勉強保持着『虛化,的狀態。
「該死」
多虧了虛化後驚人的體質,讓他在黑色虛閃的洗禮之下勉強還活着,只是很顯然此刻他依舊失去了大部分作戰能力,甚至連調整身姿停止墜落都辦不到。
嗖。
突兀的,烏爾奇奧拉出現在墜落中的和黑崎一護的側面。
兩人的目光交錯了一瞬,似乎是不想讓這小子砸穿天花板再次回到被保護的領域,烏爾奇奧拉無情的抬起腳。
砰——
黑崎一護的身形在這一擊之下改變了飛行軌跡,砸入高過穹頂的高塔之中。
「你現在弄清楚了麼?」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看着遍體鱗傷狼狽的站起來的黑崎一護問道。
「呼呼呼」
黑崎一護似乎已經失去了回答問題的力量,只是劇烈的喘息着。
「不論你的狀態再怎麼接近我們,實力本質還是相差着十萬八千里呢。」
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的說着,似乎在陳述一個事實,「人類或者死神,想着藉由向虛靠攏的方式來獲得力量,這雖然可行,但想要趕上虛卻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本身就擁有先天優勢,哪怕最低等的虛,想要殺死一般的人類甚至初出茅廬的死神,都是輕而易舉。」….
「」
黑崎一護沉默着沒有說話。
但身體掙扎着試圖起身的動作已經告訴了眼前的烏爾奇奧拉他不打算放棄。
「月牙」
「沒用的,不論怎麼掙扎,都只是白費力氣罷了。」
烏爾奇奧拉說着,刀刃無情的斬落。
砰——
黑崎一護的身形再次倒飛出去,但這一次卻在半路上又被烏爾奇奧拉以極快的速度趕上了。
烏爾奇奧拉冷漠的再次揮刀,黑崎一護的身形在半空中來回彈射,整個人如同任人拿捏的玩具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最後,黑崎一護墜落的身形被烏爾奇奧拉提起拎在半空中。
「為什麼還要握着刀不放呢?」
烏爾奇奧拉略顯疑惑的問着,「你馬上就要死了,不會再復活,所以不會有翻盤的機會,面對這樣懸殊的實力差距,還受了這樣的傷你覺得還能打敗我,是麼?」
「實力的差距」
黑崎一護即便遍體鱗傷,嘴角不知為何依舊能夠掛着笑容。
他
看向烏爾奇奧拉的眼神看上去毫無動搖:「那又如何?因為你強過我我就要放棄?這是什麼鬼道理?」
「?」
烏爾奇奧拉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疑惑,或許是他對人類的了解較少,所以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眼神,不清楚這代表着什麼,只是單純的感到驚疑罷了。
這是『勇氣,,不怕天,不怕地,敢於與命運抗爭的勇氣,是人類的讚歌。
也是黑崎一護跨越『死亡,的陰影后理應獲得的東西。
一個人如果已經連『死亡,都克服了,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我的實力不如你這我早就知道了」
黑崎一護笑着,「如今親眼所見你如此強悍的實力還是一樣啊我的回答永遠不會改變我會——打敗你,烏爾奇奧拉。」
砰。
黑崎一護的身體墜落到地面。
是烏爾奇奧拉鬆手了。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眼前即便遍體鱗傷依舊能夠笑得出來的人類少年,看着這令人不解的笑容,感到異常的煩躁。
「真是可笑黑崎一護。我想你敢這樣說應該是你還是沒有嘗到——真正絕望的滋味吧?」
言語間,烏爾奇奧拉始終平靜的墨綠色眼眸中第一次有了情緒。
那是讓人感到深寒的憤怒與殘酷。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好了真正令人絕望的樣子。」
話音落下,仿佛能夠侵蝕整片天地的可怕靈壓從烏爾奇奧拉身上爆發出來。
漆黑的羽翼遮天蔽日,烏爾奇奧拉原本除了翅膀之外與人類無異的身形變得如同惡魔一般猙獰可怖。
「看好了,黑崎一護這就是真正的絕望的模樣」
歸刃·二段。
感受到這股恐怖靈壓的不止直面烏爾齊奧拉的黑崎一護本人。….
正跟隨着石田雨龍,腳踏着由靈子構成的滑板迅速上升的井上織姬同樣因為這突然間再度暴漲的靈壓趕到震撼。
那恐怖的壓迫感甚至讓他們懷疑自己感受到的東西究竟是不是『靈壓,。
因為這一次他們感受到的力量和之前感受到的任何靈壓都有着天壤之別,不但是強悍或是龐大,太特別了,濃郁且厚重,完全不像是靈壓,更像是要傾覆天地的實質一般的浪潮!
如果有一個詞彙能夠形容這樣的可怕靈壓,那麼只剩下『絕望,。
因不可戰勝而感到的『絕望,。
「這是」黑崎一護微愣着看着眼前的烏爾奇奧拉,童孔勐然間放大。
「刀劍解放第二階段。我是『十刃,中,唯一一個能夠進行二段『歸刃,的人。」烏爾奇奧拉澹澹的回答,「我的這副模樣,即便是藍染大人也未曾見過。面對這樣的我,你還能死扛下去麼?」
「哐——」
回答他的是刀刃划過地面發出的金屬聲。
黑崎一護用那雙顫抖的雙手緊握着斬魄刀,緩緩將其抬起。
「」
冷漠的看着黑崎一護此刻的模樣,烏爾奇奧拉眼神變得冰冷無比。
他能夠清楚的看出來此刻的黑崎一護的確被他恐怖的實力所震懾住了,甚至握刀的手都在顫抖着。
可為什麼呢?為什麼這個傢伙眼神看上去依舊能夠如此堅定?
該不會還覺得自己能贏吧?
「那好吧」
無法理解黑崎一護行為模式的烏爾奇奧拉陰沉着臉俯下身,做出準備衝刺的姿態。
「我就讓你完全化為灰盡來體會一下吧?
真正的絕望。」
他緊盯着黑崎一護的眼神陰沉得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下一刻,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來了!」
抬起刀擺好架勢早已經準備好迎接衝擊的黑崎一護眼神一凝,目不轉睛的死死鎖定襲來的身形。
在他的視線中烏爾奇奧拉的身形以極快的速度靠近着,但不知道為什麼,速度似乎和一階段歸刃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兩樣,他好像能夠勉強看得見一些影子。
下一刻,黑崎一護終於明白這是為什麼了。
視線中烏爾奇奧拉的身形詭異的消失了,隨後一隻強有力的手勐地按在了他的腦袋側面。這是超出他視覺極限的二段加速,烏爾奇奧拉在剛才的那個瞬間勐地提速脫離了他的目光,隨後改變了方向從側面起來。
轟——
劇烈的轟鳴聲響徹。
黑崎一護勐地被按一頭按倒,砸入地面。
隨後,漆黑的利爪從上方傳來,似乎準備將他的胸膛整個貫穿!
「曾——」
激烈的金屬摩擦聲響起。
求生的本能讓黑崎一護在自己被按倒在地的一瞬間便預測到了這即將到來致命的一擊,於是總算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抬起手中的『斬月,勉強擋住了烏爾奇奧拉的手臂。
「!」
然而下一刻,黑崎一護再次童孔勐縮。
他看見了烏爾奇奧拉身後掠動的殘影。
是想起了什麼。
回想起來二階段歸刃的烏爾奇奧拉是有尾巴!
噗——
鮮血四濺,漆黑的長尾如同長鞭一般將黑崎一護整個人抽飛出去,被抽中的地方血肉崩裂。
「你太愚蠢了,黑崎一護。」
烏爾奇奧拉並沒有停下動作,振翅追擊。
而被抽飛的黑崎一護同樣沒有放棄,他再次伸手撫向額頭,猙獰的面具再次浮現。
「又是虛化麼?沒用的,面對實力懸殊到讓你感到恐懼的對手,還妄想勝利並且發起挑戰,我對此真是難以理解。愚蠢,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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