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友哈巴赫反應過來,已經被無數鋒利的絲線封住了行動。
四楓院夜一的身影顯現:「多虧了這樣,全身都是破綻。不准動哦,一碰就會被切成碎片。」
控制住友哈巴赫之後,她朝着身後跟來的井上織姬吩咐道:「井上!用你的力量恢復靈王!」
「!」
「是!」
井上織姬反應過來,連忙朝着靈王發動自己的能力。
雙天歸盾。
但下一刻,籠罩着被斬斷的靈王的光幕便『咔嚓』一聲粉碎了。
「!?」
看着這一幕,眾人眼中原本升起的希望再次變成了絕望。
「愚蠢!」
友哈巴赫嗤笑着看着眾人的舉動,不為所動,「區區人類的力量!你以為就能使靈王復生麼?不可能!靈王再也無法甦醒了!」
靈王相當於這個世界的根基,如今靈王隕落代表着世界即將毀滅,除非是能夠連世界都能修復的力量,否則沒有什麼能夠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井上織姬的能力雖然強大,但很顯然做不到這種程度。
············
「怎麼回事!?」
「這就是陛下的意志嗎?」
「陛下他打算連同吾輩一起摧毀嗎?」
「尸魂界和現世,甚至虛圈!整個世界都會消失!」
下方的世界中,不論是滅卻師、死神、虛還是人類,都感覺到了滅亡的氣息陷入了恐慌之中。
「可惡!怎麼辦?就沒有什麼是我們能夠做的嗎!?」
技術開發局指揮室中,聚集在一起的死神們焦急地冥思苦想着。
然而此刻即便是平日裏鬼點子多不勝數的浦原喜助也對現狀束手無策。
「我來。」
終於,就在眾人陷入絕望之際,有人站出來了。
「浮浮竹隊長!?」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着一臉認真的浮竹十四郎。
此刻的浮竹十四郎臉上已經沒有了平日裏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略顯疲憊的凝重。
肉眼可見的他的背後似乎有什麼可怕的力量正在不斷溢出,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
「這是什麼力量?」
「我來,代替靈王。」
浮竹十四郎沉聲說道。
「那種事情有辦法嗎?」就連浦原喜助對此都有些驚訝。
「之後再解釋。」
說着,浮竹十四郎脫下隊長長衫,解開包裹在身上的繃帶。
只見他的背後,似乎有着一道詭異的印記。
而此刻周圍逸散的恐怖力量,就是來自於這道印記。
「這是什麼?」
「『神卦』。」
浮竹十四郎汗流浹背地解釋着這一切,「我三歲的時候得了嚴重的肺病。這頭白髮便是那時候的後遺症。
有些人應該也知道這件事情,我其實在三歲的時候就該死了。
東流魂街七十六區傳為『逆骨』的單眼奇形鄉土神,相傳會守護獻上除了『眼』之外內臟的人。
而那位『神』,實則是很久以前從天落下的靈王的右手。」
「!」浦原喜助聞言瞳孔猛縮。
他似乎知道浮竹十四郎要做什麼了。
「我的父母非常迷信,將被醫生放棄的我,立刻帶到了這位『神明』的廟宇,進行奉獻我肺臟的祈禱。拜此之賜,我活下來了,還以死神的身份為了淨靈廷工作噗——」
浮竹十四郎繼續講述着,說話之際一大口鮮血從嘴裏噴涌而出。
「隊長!」
見狀,同隊的朽木露琪亞擔憂地喊着,想要靠近。
卻被一旁的浦原喜助搖着頭攔住了。
「現在最好不要靠近他。」
「沒錯。」
浮竹十四郎面色凝重的點頭,「不要慌張,我的肺臟有『靈王右臂』的力量附着,只要將其力量擴展到全身臟器,進行名為『神卦』的儀式就能做到取代靈王。」
「這」朽木露琪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悲傷之色。
剛才對方也說了,靈王的右臂庇護的是向其獻上內臟的人。
換句話說,這將力量擴展到全身臟器的『神卦』儀式,實際上便是向靈王的右臂獻上所有的內臟。
一個人失去所有內臟的後果,不用說明,所有人都明白。
因此此刻無論是誰,看向浮竹十四郎的目光里都充滿了敬意。
這個男人將以凡人之軀,化身支撐世界的脊樑,阻止世界崩潰。
「現在的我就是靈王的右手。」
浮竹十四郎眼神無比堅定,緩緩拔出長刀,準備刺向自己獻上體內的臟器。
「隊長難道你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着浮竹十四郎臉上的堅定的表情,朽木露琪亞有些不忍地問着。
「沒錯,我知曉自己活下來的理由時,就考慮過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曾經撿回的這條命,為護廷而死,正是我之所願。」
浮竹十四郎笑着。
噗——
伴隨着血肉撕裂的聲音。
靈王右臂的力量徹底從他身上解放。
漆黑的靈力凝聚成手臂的模樣,緩緩朝着上方升起,直達天際,目標是靈王宮內靈王所在的位置。
············
轟——
「又在搖晃了」
「連這裏都受到了影響。」
「尸魂界的末日靠近了。」
「你聽得到吧?」
漆黑寂靜的空間內,京樂春水的疑問聲響起。
「我們無罪之人只能走到這裏為止。」
「無法進入那黑暗的最深處。」
「但是你的話——聽得見在這裏的我的聲音吧?」
「回答我。」
此刻他正面朝着黑暗,不斷地發問着。
這裏是用來關押尸魂界裏犯下過重罪的囚犯之處,地下最深處,光明無法抵達之處,名為『無間』的地下監獄。
他來到這裏,是為了尋找一個,存在於這個世界,恐怕唯一能夠睥睨友哈巴赫的男人。
「藍染惣右介。」
············
「震動停止了?怎麼回事?」
「那是什麼?」
就連友哈巴赫都對眼前的一幕感到有些詫異。
一隻從下方伸上來的手臂虛影將被斬斷的靈王固定在了半空中。
而就在這同時,世界的崩潰停止了。
「未映入我的『眼』之中表示」
友哈巴赫微皺着眉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表情變得憤怒起來,「你是這混賬『靈王』自身嗎!?」
沒錯,這個世界只有兩個人是他的『眼』所不能看見的。
一個是那高天之外的超越者,而另一個正是靈王本身。
那個叫做軒浩的超越者不會那麼無聊做這種事情。
於是想來想去,似乎也只剩下這一個可能了。
這是失落人間的靈王的右手!
「為何靈王自己的右手會來干擾!?對你守護的尸魂界產生感情了嗎?回答我!靈王!」
友哈巴赫憤怒地質問着。
但眼前這隻手似乎早已經失去原本的意志,如同被封印在『水晶棺材』里的靈王一樣,只是悲哀的被人所利用,而並沒有意志來回答他的問題。
············
「這能夠撐多久?」
看着浮竹十四郎將自身化作靈王右臂的養料,支撐着整個世界不讓其崩潰。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有人問出了這最關鍵的問題。
「不知道」浦原喜助額頭滿是細密的冷汗,「但是我不認為浮竹隊長能夠以區區死神之軀完全成為靈王的替代品,這根本不可能,目前的狀況應該只是暫時的而已唯一能確定的是,我們必須在浮竹代替靈王支撐着這個世界的這段時間,找到讓整個世界安定下來的方法。」
說着,他再次抬起手中的圓珠示意:「動作快!注入靈力,創造出前往靈王宮的『門』!繼續呆在這裏可是什麼都做不到的。」
「是!」
眾人反應過來,立刻行動起來。
一瞬間匯集在一起的龐大靈壓同時在淨靈廷里升起。
一道由靈力勾勒的『門』緩緩在眾人面前顯現。
砰——
然而就在下一刻,凝聚的靈壓像是接觸到了瓶頸一般崩潰了。
「怎麼會!?」
眾人驚駭地看着這一幕,眼中不免浮現出絕望之色,「我們的靈壓不足以連通靈王宮嗎?」
此刻聚集在這裏的人數有限,就連隊長級的人物都只有浦原喜助、更木劍八以及平子真子三人而已。
更何況除了浦原喜助之外所有人都經歷過不止一場戰鬥,身上負傷,靈壓自然也沒那麼快回復完全,所以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是的靠着浮竹隊長的靈壓即便是在隊長當中也是出類拔萃的,而現在他成為了世界的『支柱』,光靠我們這些傷員很顯然不夠。」
「可惡現在該怎麼辦?」
有人焦急地問着,看向浦原喜助。
「」
浦原喜助沉默着沒有回答,而是抬起頭朝着上方天井處望去。
「哎呀呀~」
一道聲音從天井處傳來,緊接着穿着奇裝異服的腦袋探頭出來俯視着眾人。
「聽說有人講所有人召集到了這裏,我就回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有人敢在別人的研究室里胡搞呢?」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裏的主人,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
「涅隊長」
眾人看見他的到來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原來如此」
涅繭利微眯着眼睛看了看下方的狀況,似乎馬上就理解了眾人在這裏幹什麼。
他飛身躍下,淡淡道:「為了創造出『門』集結了所有人的靈壓麼?令人費解的操作呢。」
說着,他走到了一旁的操作台上,按下按鈕。
嗡——
伴隨着一陣機械傳動的聲音,一道閥門打開,裏面的機器呈現在眾人面前。
涅繭利輕蔑地看着浦原喜助,像是在挑釁:「如果需要龐大的靈壓,為何不先準備靈壓增幅器呢?」
「額」
浦原喜助聞言額頭冒出冷汗,不過臉上卻浮現出了笑容,「有這種東西,你倒是早說啊」
「因為我沒有預料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啊,」涅繭利理所當然地說着,「而且也沒想過你居然連這點小問題都解決不了。」
話音落下,他按下了靈壓增幅器的啟動裝置。
下一刻充斥着整個房間的靈壓頓時得到增幅,原本崩潰的『門』停止了崩潰並且開始趨向於完善。
「這樣行得通!」
眾人看見這一幕,臉上紛紛露出欣喜之色。
··············
與此同時,淨靈廷下方,『無間』地獄之前。
「毫無反應呢主張不使用靈壓對話麼?還是說就算是你,也在這裏連聽見我說的話連回答都辦不到?」
京樂春水平靜地繼續朝着黑暗深處發問着。
言語間,他掏出一個狹長的木盒子。
盒子裏是一排鑰匙。
「這是解除你『封印』的鑰匙。很遺憾,其中只允許使用三把。首先解開『口』的封印。」
京樂春水一邊解釋着一邊掏出其中一枚鑰匙,插入了面前地面之上的鎖孔中。
「來吧,這樣就可以不用靈壓靠嘴巴說話回答我的問題了。一般人的話,被封住嘴巴兩年可能沒辦法立刻說話,但是你絕對不會有這種問題的,對吧?」
「是啊。」
聲音從黑暗深處傳來。
而且越來越近。
伴隨着的還有清脆的腳步聲。
「!」
京樂春水臉上浮現出些許驚訝之色。
他的確只解除了對方嘴巴上的封印,剩下的封印這個傢伙是怎麼解開的?
「怎麼了?還有兩把鑰匙可以用吧?」
京樂春水愣神之際,藍染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那張被套上面罩的臉從黑暗中透出來,疑惑的問着。
令人驚訝的是,原本應該將他整張臉都封住的封印,此刻不僅是嘴巴上被解除了,露出來的還有左眼。
京樂春水只解放了他的嘴,也就是說剩下的腳以及左眼,是這個傢伙自己解開的。
「」
京樂春水面色陰沉地再次插入兩把鑰匙。
「這樣就三把了。解放了『左眼』,以及『腳』。感覺如何?」
「」
看着眼前耍賴的京樂春水,藍染沉默了片刻,隨後笑了笑。
「果然,你依舊一如既往。」
「是在稱讚我嗎?感謝。」
京樂春水壓低了斗笠,笑了笑。
兩人的目光分明沒有相觸,氣氛卻莫名地變得緊張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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